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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坠马的纳兰初念,可李栎来不及去照看她,便陷入一场恶战。
原来是有人意图行刺李栎,纳兰初念率先看见了那支射向李栎的箭,便来不及解释,搭弓射箭便挡下了那支箭。
李栎得救了,可纳兰初念却生生受了一箭。
只见得一群黑衣人和皇家侍卫混战在一起,葛阳抱着纳兰初念躲在一旁,伺机逃到安全的地方。
护驾的兵士都隐在暗处,看见李栎有危险,一下子全都出来了。
刺杀平息得很快,一群人便迅速将纳兰初念送回了行宫。
“初儿,你坚持住,我已经传唤了太医,你一定要撑住。”
“师妹,你且忍着些,很快就到了。”
纳兰初念迷迷糊糊地看见人影在她面前晃悠。
“李栎,小心。”
握着她手的李栎一僵:“初儿,我没事,你要挺住。”
可她像是险在梦魇之中无法出来。
“李栎,快跑。”
可李栎没有任何办法,便只好一声又一声地应道。
“我在。”
于欣蕊在一旁恨得牙痒。
行宫中忙碌许久,太医和医官进进出出,至晚方歇。
纳兰初念伤得不重,未曾射进心脏,太医取下箭镞,上了药,包扎好后,只留得李栎一人守在她床边。
李栎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又想起当时在林中情景,心中疼惜,便愈加小心待她。
如此便又是半月,李栎才起驾回宫。
纳兰初念醒来后便没笑过。
哪怕李栎日日来看她,将她捧在手心般悉心待她,她也知道这只是表面的柔情,一切都不会改变。
“初儿,喝药。”
如今进食喂药,都是李栎一人承下,丝毫不愿假他人之手。
纳兰初念从不反抗,却也不给任何笑颜。
说李栎不动摇是不可能的,但他只能那般做。
亦或者,他该想个两全的法子。
宴林轩中。
纳兰初念伤好得差不多了,看见夜色不错,便站在廊下望向夜空。
披风落下,原是葛阳。
“师妹怎又起来了?”
回宫之后,葛阳以担心纳兰初念伤势为由,便住在了宴林轩的侧殿。
李栎却未发一言,竟是同意了。
星空之下,越发沉寂,身侧女子浅浅开口。
“观星。”
葛阳只武功超群,于观星一事全无天赋。
他好奇:“如何?”
纳兰初念缓缓转头,表情淡淡。
“命数已定,李国三十七年冬至,终。”
倒不像是在说自己的命数。
还有两年多,两年后的冬天便是她的死期。
那一天,便是约定期限。
葛阳知道,师兄妹四人,都得到师父的倾囊相授,可唯有纳兰初念学会如何观星占命,而且非常精准。
所以他想阻止。
齐结十一位武林高手,葛阳便带着人闯进了皇宫,想要将纳兰初念带出来。
可等他入了宴林轩,只看得一壶酒,两只酒杯。
她算到他会来。
“师兄,这是皇城之中颇负盛名的酒,让师妹为你践行。”
葛阳让人都站在院外,自己一人上前。
“小念,我看不得你这般糟践自己的命。”
他知道纳兰初念的心意,也知道少年皇帝是如何想的。
若是继续这样,伤的便是他的师妹。
纳兰初念饮尽杯中酒。
“京城是非,师兄还是莫要掺和了。”
“那你又为何趟这趟浑水?”
“为了他。”
就这么几个字。
可葛阳知道,他的师妹有多固执,认定的事便要做到底,便只能放弃,带着人回了江湖。
大婚那日,纳兰初念邀请了葛阳进宫。
她笑,拈花入酒。
“终日政务,今日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葛阳未曾提及李栎的大婚,毕竟他也不是瞎的,自然看得见。
“赌什么?”
既然师妹高兴,他也乐得讨她欢心。
纳兰初念目光灼灼。
“赌他今日选的是谁。”
某人今日已是大婚,哪里会真的抛下皇后而来?
葛阳虽不想让她失望,但到底只能由着。
“赌注呢?”
打赌总是要赌注的,而纳兰初念已然想好。
她说:“我的命数。”
葛阳想,难道命数可改?
改与不改,不过是她一念之间罢了。
纳兰初念解释说:“今日一局赌约,便是最终决定我的命。”
葛阳又气又是无可奈何。
“你非得将一颗心都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