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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只是微微愣神:“嗯。”
公子怀没再说什么,少年是说谎的。倘若他也是这样只知权势的人,那就不会有闻人澹口中的前生。
虽然这个前生,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夜色虽深,但依稀有篝火为亮。不若请小郎君一展风采?”狼主含笑,却是多了几分气势。
元子烈心里头是不乐意的,舟骊狼主这样把他与这些个取乐看戏的舞姬有何区别。倒是架子大,上来便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少年面上却是未恼:“即是狼主开口,容迟自是不得不从。不过瞄着靶子太过无趣,不若咱们来些新花样。”
少年显然另有打算,这一番话也让舟骊狼主起了兴致,而一直喝着果酒的公子怀却是暗叹这舟骊狼主怕是要着了道。
容迟不喜他人拿自己取乐,更何况是大庭广众之下作为取乐的难堪。睚眦必报的公子烈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哪怕是在别人的地盘。
果真,舟骊狼主疑惑:“怎么个新花样?”
“既然光亮消减,倒不如无光。”少年起身,长身玉立颇为翩翩。
“小郎君不妨说清楚。”
少年含笑,视线投在篝火中,眸中便也点了星火:“放出几只雀儿,在下蒙眼击杀如何?”
他并未移开视线,鬓角碎发风吹而动。
这死物易中,活物尚可,可蒙眼击活物却是难上加难。更何况,少年说的是雀儿。
雀儿的身形小,速度灵活,离得远些白日里视物都难捕捉。这少年,是口出狂言还是真有这等神技?
元子烈不言,伸出手。
耶律奴会意,差人送了弓箭过去。那夜的一人战群狼,丝毫未伤耶律奴记得清楚。
自然也相信元子烈并不是在说大话,他也有些不悦。父亲这么做,却是过分了些。
一个准君侯纵使此前是质子之身在王京受缚,可他的确有着实力,听说公子烈身为质子也是荣光无限,风头张扬。
父亲此举真真是在折辱这少年,不付出一点代价,怕是不行的。
他虽然与少年相处不久,可也能感受到这并不是一个吃亏的主儿,就算是那日救他们也是看他们实在没有反手之力才发了善心。
“唉!”
听到耶律奴长叹一声,赫萨尔顿却是微微扬起唇角。他目光灼灼看向少年,这少年他喜欢。够烈!
赫萨尔顿暗自再将元子烈打量一番,便是有一些想法初定了下来。
自然,在场的最期盼的莫过于太子汝安。他竟是咬着食指骨节目光贪恋。
南哲更是不敢出声,他前些年见到元子烈还能够叩首膜拜言是谪仙。可如今见到太子汝安的态度神色,他无法说出前些年的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足够欢喜。
少年接过弓箭,又侧头同公子怀对视,公子怀会意,解了自己束发的发带递了过去。
而少年却是不接,只掂了掂手中弓箭意思很明显,他手空不出来。
公子怀无奈起身,绕到少年身后,这时已有奴仆拿了两笼子,共四只雀儿。
明着,少年是元子烈比公子怀大两岁。暗着,他是姜别和公子怀同龄同岁。
女子发育的比男子早,公子怀站定在少年身后还是矮了半头。
他闻得清檀香味,也瞧得明少年脖颈处是有一条不明显的白线。因为他皮肤白皙,看得不明显。
这是一道疤。
可…又是什么时候伤的呢?
他将少年的双眼遮住,便有些心不在焉。为何?
他想着,然后更是郁闷烦躁。
这一次他烦躁的不是这道伤是怎么来的,而是…
为什么他如此忧心,乱了方寸?
明知险局还来寻容迟,知道了重生之事,发疯的想将太子汝安诛杀,分明他与容迟是各自为谋。
利同才同路的,可如今容迟归燕州还是前朝太子别,他们根本没有理由一道。
这种不知所措,不知在做什么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他想着,便听到鸟鸣。
☆、你与暖光同
原是仆从放了雀儿,四只雀儿向着不同方向飞去。
少年耳朵抖动,拉满弓柄携箭羽两只将飞远的两只雀儿击杀。
其中一只插着箭羽落在太子汝安桌上,发出闷响。
而后的两只,一只在一名舞姬肩头跳动,少年再携一只箭羽未加辨别拉满释弦,破空声入耳。
刺入血肉之声响起,舞姬受惊尖叫,而她肩膀的雀儿带着箭羽随着她的惊慌滑落在她的手掌。
竟是让舞姬更是受惊瘫倒在地,一时竟是口不能言。
此时便只余下唯一一只雀儿,元子烈被遮住眼睛,听觉却是灵敏。
这舟骊狼主竟让他当众挽弓取乐当做戏子舞姬不顾体面,那也怨不得他睚眦必报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