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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复杂,一方面他愧对元子烈,一方面又是自己的亲弟弟。
“王上。”
陈王冷下声音:“子云,你来说说,容迟是不是元家血脉。”
元子云犹豫再三,看到元子烈与元离二人都是气定神闲的姿态就更拿不定主意,最后咬了咬牙,从嗓子中低声说到:“臣女一向与容迟不和,若说证据是拿不出的,但是从血脉来看,臣女不相信他是臣女的亲弟。”
元子烈面色不改,只是眉头一挑,当初冬至立秋再三劝说他都没能下定决心除掉元子云,明知道是祸患。还是留下来了。
想必这就是代价吧,血脉始终比情意重要的。
“阿姊,你可能是会错意了。我不是你亲弟,你又怎么能证明自己就是元家血脉?你我所出不是同一生母,相貌不同。你母亲那般美貌,恕容迟直言,你的脸可是半点都不美呢!”元子烈眼底凉意不减,他又指了指自己与姜暖:“你看,我们这才叫做貌美。”
“姜别,你怎能反过来说我不是元家血脉!我父亲为你鞠躬尽瘁,自当年大火中救你逃出生天,而今你却倒打一耙!”
“你得好好想想自己有没有证据,只是,弟弟倒是有证人。”元子烈对陈王颔首:“王上,容迟恳请王上传上一妇人,此人乃元子云母亲的陪嫁丫鬟,多年来一直陪伴身侧。”
陈王觉得有趣,这原本是在说元子烈身份不明,一瞬间竟然成了元子云不是元家血脉。
“好,带人上来。”
元离手掌握紧,太子别,真是!将你逼急了,你竟也是个不顾体面的。
那妇人看着年有四十左右,一身粗布衫,见到陈王慌忙下跪叩首:“老妇人拜见王上!”
“容迟说你家郡主并非元家血脉,你可有反驳?”陈王居高临下,无形中带着威压。
妇人咬了咬牙,看了一眼元子烈,就只见得这明艳少年双眸如同寒冰,笼罩在身上彻骨寒。
“回王上,我家小姐少年时自有情郎,与那人暗结珠胎上了轿子。蒙侯爷不弃,多年来将小小姐视为己出不曾多言半句。”
陈王抬眼:“哦,居然有这种事。你可知在寡人面前扯谎的下场?”
“王上明鉴,此事兹事体大,老妇人不过一介女流如何有胆子欺瞒王上!”
“你胡说!”元子云猛的起身,冲着妇人的面颊就是狠狠一耳光“我是父亲的血脉,我是元家的人,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污蔑我!姜别!你怎么能这样!是你,一定是你!”
女子疯也似扑打过来,中途却被人扣住手腕动弹不得。
元子云咬牙切齿,陈怀…
“你要保他?陈怀,你还不知道你为了他死的有多早吧!”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陈怀只是一用力将人搡在地上,他只做他想做的事情,脑子中没有所谓的前尘,趋利避害,耿耿于怀的只是他们而已。
元离凝眉,这事儿他自然知道,只是姜别又如何知道的呢?
“只是一个妇人,你大可以以其亲人性命相邀做出伪证,姜别,莫要把所有人都看得如此好哄。”
“你说的有理。”少年颔首,伸手轻轻拎着陈怀袖口将人拉到身后。
本是下意识的举动,他本人没在意却是让元离蹙眉。
这样本能的维护,下意识的恐怕自己会殃及陈怀,姜别,你说爱我是在骗我对吧?
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在元离心底滋长,既庆幸自己没有付出真心耽于情爱,也妒火中烧无处发泄,同时还带着深深的无力与不受控制的茫然。
☆、惊变
有理, 元子烈为什么说有理呢?
只见那少年颔首:“只不过是一个人证,就像你说的,完全可以做伪证。所以, 你又怎么证明,这姜暖是我的弟弟, 就算是我的弟弟,可姜别已死多年, 你旧事重提, 怎知我是姜别。”
“强词夺理,原来太子别也有这样的一面。”元离凝了一眼元子云, 而后从怀中拿出一封信。
“此信,是三年前在下偶然得到的。王上是姜王的连襟,大概是清楚姜王的字迹的。故此,将此信,交于王上, 请王上辨别。”元离目中带着算计,眼尾扫到元子烈时带着一种狠绝。
元子烈冷笑, 果然, 从见面开始就是充满算计的。所以说,好歹自己并没有全然相信吗?
此刻的他们, 一个庆幸没有耽于情爱,一个得意自己没有全然相信自己的舒服的感觉。他们对于彼此都是动机不纯,走到现在交锋至此彼此都想着让对方下地狱倒也算是自然。
将信交到陈王手中,陈王自然认得, 的确是姜王的字迹。
他不由得一挑眉,真是愚蠢,瞧不上容迟你们也敢做的出来抛弃这种事,姜暖?你这儿子倒是好,到了这个份儿上还能来给容迟找不痛快!
而元离则觉察到陈王的挑眉,隐约间只觉得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他开始惴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