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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他记忆中不管是大阿哥也好还是如今的三阿哥也罢,都没有翻过身,没有这样健康没有这样欢快会对着窗外的鸟儿说话。
他抱起了果果,果果便扑腾起来作势要去外面。
苏婉解释道:“她每日这个时候都要去外头晒一会太阳。”
这叫做补钙,孩子身体会更结实。
但这些话若说给了胤禛,胤禛并不能懂。
胤禛摸了摸果果的衣裳,里外两件加了一个不大厚的素色的马甲,比起三阿哥可是薄了不少,他皱眉道:“穿的薄了,在加两件。”
苏婉接过果果向外走去:“您寻常不来不知道果果穿衣就是这样,这马甲也是今儿见着天冷了些才加的,这些事情您不必操心。”
胤禛一愣。
苏婉寻常柔顺,却不曾这样跟他说过话,但她说话轻
柔便是顶撞也是别有韵味,胤禛并不生气,竟还觉得有几分有趣。
屋外新种了一株桃树,投下斑驳的树荫,一张带着围栏的小床放在下面,苏婉把果果放到了里面,大白猫立刻就跳到了围栏上,喵呜叫了两声,果果咯咯的笑出了声对着大白猫也咿咿呀呀说了几句话,大白猫似乎满意了卧在了栏杆上四处张望,像是放哨的卫兵。
胤禛觉得有趣又觉得惊讶。
他到从来不知道孩子还可以这么养,而且可以养的这般好!
丫头在院子里摆了桌椅,他叫苏婉一起坐下,冷峻的面庞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柔和了下来,或许是因为果果的健康可爱也或许是因为苏婉的别致不同,更或许这小小的宅子里有一些他向往的东西。
他向着苏婉道:“你是个贤惠的,把果果养的很好。”
三阿哥日日穿的那样厚,热了冷了都不敢在外头去,可还是病怏怏的容易生病,二阿哥就更不用说了。
可看看果果,这么几个月了从没听说生过病,比两个大的都要健康结实。
苏婉掩嘴轻笑,像三月骄阳驱散了初春的严寒,犹如繁花似锦的江南裹挟着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
“果果是爷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照顾好她是理所应当的事情,爷怎地却像是我做了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情似的?”
胤禛又是微微一怔。
李氏那里言语之间都是功劳,因为在给他养孩子,可正如苏婉所言孩子是他的,李氏也是额娘,有些事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胤禛忍不住握住了苏婉的手,低低道:“苏婉……”
剩下的话尽数的没在了微微的秋风里。
苏婉垂眸浅笑,浓密的睫毛微微抖动,仿佛翩跹起舞的黑蝴蝶,莫名的又带了几分妖娆。
她的无心之言,潜移默化,一步步的在将李氏推入深渊,李氏怕是不知道吧。
胤禛叫了李卫上来,又把苏婉额娘的陪嫁放在了苏婉面前。
☆、7、嫁妆
夜里刚下过雨,槐树胡同里坑坑洼洼的到处都是积水。
李卫叼着一根草,站在钮钴禄家的大门口,秋光里瞧着这一扇掉光了漆皮的大门。
听说钮钴禄家祖上的时候跟遏必隆家还有干系,便是钮钴禄额勒的阿玛手里还有些资产,到江南做事,看中了当地读书人家的女儿娶来给额勒做媳妇,谁知道额勒是个败家玩意,阿玛一死家产就叫他败了个一干二净,媳妇也早早病死。
养了那样漂亮的一个女儿连选秀都被王氏这个继室祸害的没有去的成。
四爷瞧中了额勒家的大女儿苏婉,他稍微使了点手段,额勒就把人送了过来,到现在都不知道带走了他女儿的到底是谁。
这次爷的意思是要把王氏收拾了,免得给府中的贵人惹麻烦。
王氏是十恶不赦,可额勒也确实不是个东西。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就听见里头传来了哭声喊叫声。
王氏跌在地上的水坑里,披散着头发,旁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跟着一起哭,喊着阿玛:“阿玛,你别休了我额娘,要不然阿玛你把我也像姐姐一样送出去,送出去也给你换上两副画行不行!”
前头的刘氏刚死,王氏就进了门,王氏生下的慧云跟苏婉只差了两岁。
比不上苏婉的绝色,她不过是个穷苦人家长大的平常孩子。
额勒把眼一瞪:“你要是有你姐姐一半的漂亮你阿玛我就不至于费这事情,刘氏的陪嫁你要是现在不交出来,我立刻休了你!”
王氏哭天抢地:“她的陪嫁我哪里知道在什么地方?你自己藏起来不叫人见,说是将来给毓泰娶亲!你心里眼里就只有你的那个儿子,哪里有我们娘两,你想休就休了,何必跟我说这些话!”
额勒气的跺脚:“你别胡言乱语,东西快点拿过来!放在咱们这里有什么用?一分钱也见不上,还不如给出去!”
可万一往后她想到办法呢?
刘氏死的时候留的话,东西只能等她的苏婉满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