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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长假将至,“切红包”小游戏如期开发测试完成,等到长假开始就上线。
手头上没需求的同事早几天就请假离开了,办公区里一下子空出很多工位,冷冷清清的。附近餐厅有不少提前一周就暂停营业了,大厦B1层的食堂也关闭了几个窗口,临近到年尾,连吃点儿好吃的都成了问题。
佳闻也请了两天假,熬到24号,终于解放了。
第二天一早,佳闻抵达高铁站不到十分钟,宋知非来了电话,他说来送她,问她的具体方位。
两个人正是热恋期,恨不得每天都粘缠在一起。只是回家过个小长假,还没分开,已经开始想念。
进站前,宋知非还说要买张票跟她回家过年。
佳闻帮他正了正衣领,“别开玩笑了,这时候买票还不如我把你装箱带走来的实际。何况你下午不是还得回公司吗?”然后又调侃道:“宋先生,切勿沉迷女色啊。”
宋知非被她说的心念一动,也不顾及什么大庭广众,直接把她抱在怀里亲吻。两个人拥抱了好一会儿,佳闻从他怀里挣脱,提着箱子离开,宋知非一直站在原地目送她进站。
从B市回A城的两个多小时车程里,佳闻满心都是他。
到家时,恰好是午饭时间,还没进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佳闻敲了敲门,开门的是父亲俞至诚,他身上围着粉色的花围裙,手里拿着锅铲,显然是正在厨房忙活。
佳闻扑上去给父亲一个拥抱,“爸爸,我好想您啊。”
老俞张着两只手,笑道:“爸爸也想你。好了好了,你快进屋,我这两手都是油。”
佳闻松开老俞,拎箱子进门,“我妈呢?”
老俞笑呵呵道:“去小超市买酱油了,一会儿就回来。”
厨房飘来一股焦糊味,老俞一拍脑门,“哎哟,菜还在锅里。”
几分钟后,沈女士拎着一瓶酱油进门,闻见烧焦味,就叨念老俞,“大半辈子了,做事从来没个麻利的时候,炒个菜也能炒糊了,待会儿女儿回来,你让她喝凉水啊?”
佳闻躲到卧室给宋知非打了电话报平安,听见沈女士回来,立即开门出来,“妈妈,我回来啦。”然后扑到她怀里。
沈女士见了女儿,立刻眉开眼笑,也忘了唠叨老俞了,拍了拍她后背,“佳佳,想死妈妈了。路上累不累?快去歇会儿,待会儿就吃饭了。”
老俞忙活着端菜上桌,沈女士也进厨房帮忙,佳闻也换衣服洗手。
三个人围坐在餐桌旁吃饭的时间少之又少,自从佳闻长大,这种机会就变得越来越珍贵。
近几年,A城的年味儿也越来越淡,后天就是除夕了,整座城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让人感受不到节日将近的躁动和兴奋。
其实佳闻也都渐渐习惯了,好像人长大之后,对很多事情都没有期待了。小时候,那些只有春节才能享受到的物质待遇,在如今看来已经过于稀松平常。至于那些曾经使我们内心富足的人和事,到现在也已经找不回来了,以至于竟然有种年龄越大,精神世界就越贫瘠的错觉。
春节之所以还像春节,是因为即使感觉逐渐没了,但形式还在。大家依旧贴春联放烟花,依旧包饺子看春晚,依旧在这一天走亲访友。
除夕晚上,佳闻陪着爸妈一起在电视机前看春晚。往年的今天,沈女士偶尔会约陈陆家过来一起玩,今年沈女士压根没提这件事,佳闻心想不提更好,免得两家人一见面,又要撮合她和陈陆。
九点多,沈女士和老俞一边嗑瓜子一边看节目,时不时地还点评几句。
宋知非打来电话,佳闻握着手机起身回了卧室,关好门才按下接听键。他打来也没什么事,就是两三天没见面,很想跟她说说话。
宋知非家父辈三个兄弟,几乎每年都在大伯家的别墅里陪奶奶守岁,老人家年迈,没别的心愿,就是想看到儿孙绕膝,和和睦睦。平时大家都忙,难得相聚,趁春节一起吃吃饭,沟通沟通感情。
只不过小辈一遇到长辈,总要被追问那几个问题——成绩好不好?升职加薪了吗?谈恋爱了吗?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宋知非说扛不住婶婶和大伯母轮番轰炸,到堂兄的房间里躲清静了。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沈女士在门外敲了敲门,“佳佳,出来吃水果。”
佳闻应了一声,捂着听筒跟宋知非道:“我妈喊我了,先不说了,拜拜。”
一出卧室,佳闻就感受到沈女士的目光一直追着她转,她有些不自在地坐在沙发上,捏了一颗金桔放进嘴里,若无其事地继续看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