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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我会解决,你别再没头苍蝇似的乱窜,回学校去念你的书。否则,让你那个‘音乐才子’等着坐牢。”傅寂言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刺痛着文筝,然而她不得不选择妥协。
“谢谢。”说完,文筝正经地鞠了个躬,然后转身离开了傅寂言的办公室。
文筝直接回了学校,听傅寂言的话,没再管这件事。但是上课的时候,她很难管得住自己不去想这些,所以总在课上走神,被老师点名批评了好几次。
有傅寂言出面,徐格非的事情果然很快有了结果。在确认伤者伤情后,傅寂言派了许特助去谈赔偿事宜。对方看到来了有钱人为徐格非兜底,张口就是五十万精神赔偿,外加医疗费、营养费等等,又列了一长串清单,最后在医院里多住了半个月才不情愿地办了出院手续。
对方拿了好处,决定撤诉,徐格非总算获得了自由。
文筝从同学口中听说了徐格非出来的消息,但徐格非因为打架,被学校给了记过处分,并且全院通报批评,档案上还留了污点。文筝悔不当初,可说什么都晚了。
徐格非回到学校就来找文筝,她非常听傅寂言的话,说什么也不下楼见他。室友们不明白两个人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都替两个人着急,催文筝下楼跟他把话说清楚,即使要分手也不能糊里糊涂的。
文筝死扛到底,就是不下楼。徐格非等到了凌晨,才黯然离去。文筝当时并没有睡着,而是就这么站在窗前看着他。她看见他失落的身影,心里难过的要死。
自从徐格非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找过她了。文筝心里又觉得不安,他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因为徐格非在女生寝室楼下苦等文筝的事,两个人分手的消息传遍了学校,文筝想跟人打听徐格非的消息,立刻就招来白眼。明明是她不肯见徐格非,现在又来打听他的消息,大家都看不懂她心里在想什么。
几天后,文筝在学校里偶遇了徐格非,她本想转头就走的,没想到徐格非却比她动作迅速,率先扭头离开了。
文筝有些纳闷,不由自主地追上前,打算问个清楚。学校里很多人知道他们两个的事,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掰扯,显然会引来围观,于是就拉着他去人工湖旁边的小山坡上说话。
“徐格非,为什么躲着我?”
徐格非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明显是在回避问题。
文筝终于压制不住,“徐格非,你说话!”
“你想让我说什么?筝筝,我那天在你寝室楼下等你到凌晨,你同样也在躲我。”
文筝无话可说,就开始强词夺理,“我问你今天为什么躲我,别转移话题。”
徐格非目光闪躲,支吾道:“我没有躲着你,筝筝,我最近很忙。我可能……要走了。”
文筝怀疑自己听错了,“走去哪?”
“还没想好,但是不想继续念书了。”
文筝不懂,“你还没毕业,不念书去干嘛?你是不是因为家里的债务,所以不念书了?别这样,你别轻易放弃学业,再想想看,有没有其他办法。”
徐格非沉默不语,文筝忽然反应过来,“如果我们今天没有偶然碰见,你是不是打算不告而别?”
徐格非没回答,但这等同于默认。文筝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冲上去抓住他肩膀,“徐格非,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他还是没说话。
文筝敢肯定,是傅寂言找过他了,他这是“双管齐下”,大概他早料到了她不会甘心跟徐格非分开,所以就选择从他身上下手。
这种事傅寂言不是头一次做,可以说是轻车熟路。高中时的林淼,跟她甚至连手都没牵过,就被傅寂言弄走了,简直要冤死了。徐格非在他眼里更是“罪名坐实”,他没道理不亲自出手。
“他跟你说了什么?”文筝问。
徐格非没有接她的话,转而道:“你的家人也是为你好。筝筝,你和我在一起,的确没有出路。巨额债务就像一座大山压得我们全家透不过气来,我们在一起,没有未来。”
文筝听了这话,感觉无比辛酸,她本以为他们是最亲近的人,有任何艰难险阻都可以共同面对,一起度过,可现在徐格非把她当做一个外人,说他们没有未来。
她眼眶发酸,然后缓缓开口,“他根本不是我的家人。”
徐格非有一瞬间的错愕,“什么?”
文筝止不住眼泪,“我根本没有家人。”
徐格非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文筝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干脆把这些年的经历都告诉了徐格非,甚至怀疑徐格非被组委会废除比赛资格,是傅寂言在背后操作的。
文筝握住他的手,“徐格非,你要走就带我一起走吧。”
徐格非反握住她的手,眼底有微光闪烁,他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文筝,对现实是这样无能为力。
文筝彼时年少,以为爱情就是这样飞蛾扑火,不顾一切,可现实总能以一记响亮的耳光叫醒她。
21
文筝本来还等着徐格非做好计划,带着她一起逃离,可她率先得到的是徐格非不告而别的消息。他退学了,连只言片语都没留给她。
文筝不顾阻拦,闯进了男生寝室,然后看到的是一张空空如也的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