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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老古板、他很乐于接收新鲜事物,所以在这堆胎教音乐里,还夹杂着几张气氛炸裂的饶舌。
“哇,你也喜欢这张?”
她挑了一张伍佰的唱片,兴奋地按出托盘推了进去,温暖又狭窄的车厢里顿时充满狂躁的摇滚乐。
顾恩知手腕撑着脸颊,靠在车窗上。车窗摇下一条缝,灌进来的暖风将她海藻一样的长发吹成一面摇曳的旗帜。
贺希成扬眉,“我以为你只关心画画。”
“我什么都喜欢,”顾恩知愉快地跟着音乐点头,说:“艺术都是相通的。”
贺希成轻笑,他熟练地打方向盘,狭长而深邃的眼睛朝后视镜瞥了一眼,然后手指在方向盘上扣了扣,提醒道:“安全带。”
“啊。”顾恩知低头拨动安全带侧面的开关,紧接着,贺希成的大手便盖了上来。
贺希成的手很厚,比她的大了好多,抓上的时候将她包得严严实实,掌心很干燥,没有黏糊糊的汗液,不算粗糙,但有着男性普遍粗大的毛孔,放大了每一丝细微的摩擦。
贺希成猛地松开手,再次扶在方向盘上。
顾恩知眨了眨眼,若是以往,贺希成应该会帮自己系的。但现在他却动也不动。
“自己系。”贺希成蹙着眉,冷淡地吐出这三个字。
成吧。贺希成不肯帮她系安全带,她只好自己系,戈登将卡扣按进凹槽,“对了,”他加速变道,超了一辆车,“刚刚那个和你们在一起的男生是谁?”
“你说谭笑呀。”顾恩知笑着说:“他是我的同学,他的作品也入展了,刚刚他还约我一起看展览呢。”
“是么。”贺希成语气不咸不淡。
他表情似乎不太好,冷冰冰地,下颚角突出的那块坚硬的骨骼紧了又紧。
贺希成的车速不断加快,表盘上指针从左侧一路狂飙到右侧,车窗外霓虹灯被拉成一道道的银光。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情为什么这么不好。她已经和叶凯之分手了,无论从哪种意义上说,她都是单身,自由的。他不过是同她关系稍显亲近的邻家哥哥,并没有权力指手画脚。昨晚那个梦又来了,他闭了闭眼,真烦,莫名地上着火。他突然不喜欢“哥哥”这个称呼了,即便顾恩知用那又软又娇气的嗓音这么叫他的时候,非常好听……
顾恩知透过后视镜看着贺希成的表情。
她勾了勾嘴角,莞尔地摇了摇头。她就知道,贺希成会抓着这个谭笑不放,诶,不管多大人了,男人这幼稚的占有欲总像小孩儿似的。
只是她没想到,贺希成竟然会生这么大反应,这气性,有点大。
为了防止贺希成车开沟里去,顾恩知又开口说:“可是我已经邀请哥哥了,就没有同意。”
她轻笑着,好像一点也没闻着这男人飘了十里远的破醋罐子。
她扭头看贺希成,摇头晃脑地说:“哥哥不高兴吗?”
果然,后视镜里的人那暗沉紧绷的表情像冰沙一样化成一滩,贺希成转动方向盘,降低车速,在红绿灯前停缓缓停下,单薄的上嘴唇动了动,克制不住地向上扬了起来,形成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他淡淡地说:“没有。”
顾恩知越发想笑,老虎得顺毛撸。
她摇摇头,看向窗外。
展览厅已经到了,市中心最大的展览馆此时挂出了肖晓锋个人画像,那深蓝色“X”形个人形象logo被制作成数面小旗子,迎风招展着。
“我去停车。”贺希成对顾恩知说。
顾恩知说:“好,你票拿了么?”
贺希成笑笑,似乎她问了一个很幼稚的问题。顾恩知后来也反应了过来,也是,贺希成想去哪里,又什么时候需要过门票?
贺希成开走车,顾恩知转身,听见有人叫她:“恩知姐?”
顾恩知回头,顾妙妙穿着黑白撞色通勤小西服,手中拿着笔和硬皮夹笔记本。她妆面很老成,梳了一个高高的马尾辫,别着黑色耳麦,胸前戴着一张工作证:“肖晓锋工作室实习助理。”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晚上看的人会多一些,所以以后时间定在晚上六点更新吧~mua
第17章 莫装逼
就这么正脸撞上,顾妙妙表情有些微妙。
上次顾老爷过生日,当着那么多亲朋好友的面被顾恩知狠狠压了一头,受的这份气顾妙妙可一点没忘,鼓着劲儿练琴、化妆、减肥,要跟顾恩知再比,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她上下扫了一眼顾恩知,顾恩知今天的打扮没什么特别,很简单,白T、水洗破洞牛仔裤和黑色马丁靴,还是个学生样。
她难免有些得意,两手抱在胸前,抬着下巴说:“恩知姐,好巧啊。”
她们年龄相仿,虽然顾妙妙一声姐姐长,一声姐姐短,实际上她们两人差不了几个月,顾恩知六月初出生,顾妙妙则是十月底。
顾妙妙从小爱学顾恩知,高中毕业后也和顾恩知上一所大学,念服装设计。
虽是学设计,但顾妙妙的美术功底很薄弱。她是靠着艺术录取分数线较低的优势以及叶兰心找来的关系才进到顾恩知所在的大学,她想毕业后继承顾家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