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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不来啊?”蒋秋燕看了一圈,没见人才问。
    “不是,说这附近不能停车,他开出去绕一圈,一会儿就来接咱们。”蒋春云说。
    她点了点头,萧全钧从身后给她披了件大衣,“你这身子骨就别跟我说不冷了。”
    蒋秋燕便没推辞,裹紧了衣服,又静默着等了会儿,直到整齐划一的踢正步声响起,人头攒动,视线瞬间被聚焦起来,好多好多年后,孟以冬都不敢再想起这一幕,蒋秋燕握着他的手,指甲嵌进了他的肉里,她说,“冬冬啊,给大姨拍张照吧。”
    孟以冬拿了手机出来,把她的手递给了萧全钧,而后站到她后左侧,将她的侧影和升至半腰的国旗放在了同一个画框中,摁下快门的时候,蒋秋燕笑了,眼角淌出一行热泪,她用一种平静又骄傲的语气说,
    “记得洗出来寄给你大姨夫,告诉他,别管老娘在哪,老娘在哪都过的好着呢。”
    办理完住院手续,蒋秋燕和一个小孩共用一个病房,上午被安排去做检查,萧升带着孟以冬在病房安置生活用品,熟悉医院各个位置,一通忙下来天又变得跟早晨出门时一样了。
    “妈,你待多久?”走廊上,四人坐的坐,站的站。
    “我肯定一直陪着,你爸得回去,他单位没几天假。”
    “那行,我们轮番照顾,”萧升说,“一人三天,轮着来。”
    “那不行!”蒋春云急了,“你们俩学校那边不管啦?都给我好好上学,大姨有我照顾。”
    “不行的,妈,这样你会很累。”孟以冬也说。
    “不累,这医院里最不累的就是照顾人的,我是医生,没有比我做医生的时候更累的事了,听话,不许跟我犟……”
    “你还是听孩子的吧,机器也有转
    不动的时候。”
    萧全钧也来附和,僵持许久,蒋春云妥协了,改为周末由他们俩来照顾,但当晚,她还是把两个孩子赶回去了。
    回家的路上孟以冬去洗了照片,洗了很多张,都是今天在天安门拍的大姨,再回到家时,他找出了一个相框,拿了一张远景全身照放进去,那时候萧升进来他房间,站在他身后,说,“我给大姨夫留言了,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
    “我就知道,”孟以冬回过头,“哥你肯定联系大姨夫了!”
    萧升伸手摸他的头,“我是联系了,他能不能看到,回不回的来都没法确认。”
    “会回来的。”孟以冬语气是笃定,更是期望。
    次日,两人各自回了学校,老陈手里一堆图要改,人在办公桌前一坐下就是一整天没起来,下午四点多,手机铃声才真正钻进萧升耳朵,他目光挪过去,屏幕上蹦跶着一个陌生号码。
    “你好哪位?”
    “是我。”
    “冯,冯淇?”不是结巴,是生气,“你知道我多忙吗,还搞个陌生电话打给我!”
    “你来接我下,我手机没电了。”
    “怎么,刘琛把你踹了?”
    “怎么可能!要踹也是我踹他好吗?你赶紧的,过来接我。”
    萧升放下尺子,“要我接您您也得说位置吧。”
    那头哦了一声,说,“机场。”
    萧升把电话挂了,站起来作势要摔手机,随后拍了拍胸口,告诉自己别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呵,”老陈从外头进来,“你这练气功呢?”
    “没有,额,陈老师我有事,先走了,明天早点来。”
    “行,你去吧。”
    冯淇说吵了一架,他气的要回重庆,结果刘琛拦都没拦一下,他打了车到机场才想起来没钱,钱都在刘琛那里,准备拿马云的钱付,刚要付款手机关机了,得亏还记得萧升电话号码。
    萧升开着车,那人在副驾驶上哭,“凭什么呀他,我他妈好不容易考来北京,狗.日的他选了哈尔滨,老子巴巴等了他四年等到他回北京,他居然给我出轨!给我戴绿帽子!**妈的啊!”
    “他不会的,你肯定误会了……”
    “你还帮他说话!你们狼狈为奸,沆瀣一气!都不是好东西!”冯淇哭着,擤了下鼻涕,又说,“他对孟以冬好我都忍了,那我知道他跟孟以冬坦坦荡荡,对别人不行,绝对他妈的不行!”
    萧升踩了刹车,停在红灯前,拿了瓶水给他,“别哭了,我找他说理去,行吗?”
    “不行,你们俩一起指不定撺掇什么坏水,我今天住你家,等我休息好了再做打算!”
    萧升觉得委屈,但他无法反驳,刘琛这个人,有时候跟他是不对付,但大是大非上,萧升还是信他的,所以论起来,刘琛说什么他都会信。
    车子重新发动,萧升应了句,“……行。”
    第23章 你好可怕
    “我亲眼看见的!”
    冯淇盘腿坐在沙发里,说话时带着撕裂的哭腔,
    “那人我从来没见过,刘琛搂着他,就这么,”他腾出一只手把孟以冬的脖子揽了过来,“就这么抱着的……”
    孟以冬重心不稳,险些栽倒在他腿上,好不容易坐直了身子,冯淇又哭嚎着靠了过来,孟以冬看了眼坐在他们侧对面餐椅上的萧升,发觉对方从一回来就没说几句话,这时候更是抱着胳膊好整以暇。
    “别哭了,”孟以冬无奈,抽了纸巾递过去,“这不能代表什么,也许只是好朋友呢。”
    “好朋友我问他他不给我解释?介绍也不介绍,他有几个狐朋狗友我能不知道吗!”
    孟以冬咽了口唾沫,自觉的作为‘狐朋’和对面的‘狗友’交换了下眼神,萧升便站了起来,“哭会儿得了啊,我下去给你买点吃的。”
    冯淇白他一眼,没说话,等门开了又关,孟以冬才说,“现在能平复下来么?”
    冯淇抽泣着,点了点头。
    “你是说,你在王府井看到琛哥跟另一个人搂在一起,你问了他,但他不否认,也不解释,是么?”
    “嗯,是……”
    “那这样好不好,我帮你去问问,是真是假要他亲口说出来才行。”
    “他嘴里能有实话,明天我倒立着下楼你信不信?”
    “……”孟以冬停下来,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才问,“不止这一件事吧,你们之间到底出什么问题了?”
    萧升下了楼,在花坛边坐下来点了支烟,电话给刘琛拨过去,没响两声就被接了。
    “他怎么样?”
    萧升哂笑,“哟,你倒是门儿清。”
    “行了,你先说。”
    “哭着呢,从机场接回来到现在,嗓子都哭哑了。”
    “哦……那,你给他弄吃的没?”
    萧升一口烟呛嗓子里,咳了两声才说,“我们都还没吃,你家祖宗现在油盐不进,我说刘琛,你要是不想跟人家好你就直说,”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