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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嘛……我真心解释不出口,我总不能跟他说,我原是梦到自己在梦里把他当猪蹄子啃了,那我估计江以宁当场就得吐血。
我垂头敛着脸,悄咪咪的拿眼觑他,看他虽然光着上身,腿上的裤子倒还是西裤,虽然已经有褶皱,但依然不失分寸。
想必,同床共枕的这几个小时,我们也没做什么羞羞的事情。
我手指指床:“那要不……你再睡会儿?”
他冷冷的:“不用了,我还有事。”
“我待会儿来叫你起床,你再睡会吧……”
“不用了。”
这是他的家,他一年未归,回来以后说的最多的三个字就是“不用了。”
他低头怒视胸前的牙印,还沾着口水,一脸嫌弃。
我是特别有眼力见的,赶紧就跑去浴室给他取毛巾。
这宅子24小时都备着热水,放了两下子水就是热的了,我浸湿了浴巾拧干净,拿到他跟前,没想到他扎着两手看着我,我没办法,只好给他擦。
我擦得挺轻的很仔细,倒不是想占他便宜,而是我咬的那地方太诡异,恰好是江以宁胸前一块肋骨的两边,下口也够重的,门牙咬的地方都出血印了,其他地方也惨不忍睹,估计再过一会儿肯定能变成一椭圆色的淤青。
我挺不好意思的,擦的脸都红了。
说实在的,这是我第一次仔细看清楚江以宁裸着是什么样,白白净净的连颗痣都没有,身上瘦瘦的没什么大块肌肉,但是线条也有,总起来说刚刚好,唯一不美观的地方就是他身上有一道伤疤,我目测了一下有一拿那么长,竖着跨在上腹上,深色的伤口明显区别于一旁的肤色,而且还横着一道道针缝的印子,看上去特别不和谐。
我数了数,一共缝了九针。我曾经做过阑尾炎切除,我很清楚伤疤愈合的样子,这么清楚的印子,应该是刚做完手术一两年的样子。
江以宁的事,不是我无心过问,而是就算我问,他也会嫌我烦肯定不会告诉我。
我已经把牙印擦了好几遍了,江以宁却冷不丁的伸出手一把攒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拉,我的手攒着毛巾就被他按在了那处刀疤上。
我吓了一跳,他只管紧紧攒住我往那儿按,他的声音都有一点变了,像被什么阻碍了一样,哑着声对我说:“你怎么能……”停顿了片刻他又说了一遍同样的话:“你怎么能……”
他眼睛里莫名的蒙了一层水雾,我都以为我看错了。
我惶恐的被他攒着,他却再没说出下文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的松了手,轻出了一口气,然后突然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说完那句话他整个人就有些落寞,他背过身去,问:“我的睡衣呢?”
他一年没回来过,他的衣服早被我拿去隔壁房间了,我赶紧跟他讲:“我去别的屋帮你找。”
“算了。”估计他也是知道这屋里没什么东西是他的,他下达了另一条圣旨:“你去帮我找一套衣服吧。”
我去隔壁房间帮他找衣服,他的衣服很好找,都是定制的,尺寸、颜色、搭配都是一整套一整套的挂在那儿,又有专门的人保洁,所以我抓起一套就回来给他放到床上。
他扫了一眼,叹了口气:“这不是我的衣服,是老七的。”
天知道家里怎么还会有岑君西的衣服!我看他俩身形也差不多,风格也差不多,刚想劝他将就将就穿得了,他自己呼叫管家替他准备衣服去了。
管家送来新衣服,他便去洗澡,路上还被隐藏在地毯绒里面莫名其妙出现的充电线绊了一跤,飞出去两米才站定。
他适应能力很强,显然已经习惯了,回头看了我一眼,无语的搓了一把脸。
我两手端起来扣在胸前,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对他露出一排牙齿的笑,目送他进入浴室后,飞速整理散落一地的物件。我把电线卷起来、把日记本藏进抽屉、垃圾丢进垃圾筐、脏衣服塞进脏衣筐……做完这一切我赶紧换好整齐的衣服。
我选了一件毛衣,把两只袖子套上,拎着领口钻脑袋的时候,身后有一个人替我拉住了毛衣的下端,并妥帖的整理好。
江以宁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浴室里出来了,他还顺便把我的长发束起,从毛衣里顺了出来。
他的手一松,我的头发便散开,披在肩上,他顺手把我掰转过来,同他面对面站着。
这件毛衣是他买的,差人送回来的;这毛衣上洒的香水也是他买的,差人送回来的;这毛衣上别的胸针,也是他买的,差人送回来的……实际上,我吃穿用度的绝大部分,都是他买的,差人送回来的。现在他同我面对面站着,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端详一个他一手打扮的娃娃。
这个眼神让我很不舒服,我刚想说点什么打破这个僵局,就见他喉结一耸,他伸手用手背抵着我的下巴,摩挲着我的脖颈一侧。
我以为他要亲我了,脊梁一僵,浑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但他只是弯腰把我拥进怀里,抱得很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