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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的时候他才跟我说:“你行李箱里面的那几捆銭,我昨晚和奶奶她们打簰,已经全输给她们了。”
做咩啊?!我的眼睛大挣,差点没被水给噎死。
那可是我这些天跟老太太和婆婆打痲將赢的銭啊!江以宁怎么知道的,这个臭手还全给我输光了!我辛辛苦苦留下的那么点钱,他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没了!
我立刻恨得差点要在他头上开个洞,他却收了报纸在一旁双手抱臂,淡淡的道:“你那是什么表情,我不把那几捆钱还给奶奶和妈,能让你今天坐上飞机跟我回来么?”
我不回答他,怪不得这么针对我,一家子奸商又小心眼。
我没话可说,低下头去解安全带,忽然听到他淡淡的说:“有件事,我想你应该有知情权,”他悠然自得的解开安全带:“段佳橙怀孕了。”
☆、VOL 04(1)
VOL 04(1)
北方的冬天很冷,一下飞机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在停机坪上停着,司机老远看到江以宁,就下来替我们打开车门。
江以宁在大陆还是个很低调的资本家,开的车比在新加坡低调的多,但它的标记醒目的提示着他的价格。
好车就是好车,下了机场高速遇到堵车高峰期,车子一停一动之间,我都觉察不出来,隔音效果又好,这城市的傍晚风情似乎与我们完全隔绝。
才上车席祁就把电脑递给江以宁,他已经开始忙他的工作了。
我知道江以宁肯定很早就知道段佳橙怀孕的事,段佳橙去大宅应该是他安排的。
江家是等级极为森严的地方,尚清是私生子,按规矩他和段佳橙都不能进大宅常住,但是现在段佳橙能公然进出,想必是尚清以重孙为借口把人送进去笼络关系。江家的话事人现在是江以宁,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原本是没打算让你知道的。”江以宁坐在那里低着头,他带着口罩,说话声音闷闷的:“奶奶规矩多,说怀孕前三个月不能公开。”
不能公开还送我去大宅见段佳橙干什么,明摆着让她欺负我?
不过仔细想想,我又细思极恐。
江家老大三年前突发心梗死了,不要说孩子,连门老婆都没来得及娶,老四又是个不找边际的艺术家,到现在连个固定女友都没有,江以宁指望着我又没戏,现在眼见尚清要有长孙,江以宁地位必然不稳。
他这是送我回去……要我死心?赶快跟他造小人?
那也想不通啊,他原本也没打算告诉我。
是想送我回去除掉段佳橙的孩子?
那也不对啊,每次都是他护着段佳橙的周全。
看他这个样子,也完全不像单纯惩罚我踹了他一脚这个事,实在让人想不通。
要不就是,他就想让段佳橙收拾我,让段佳橙知道我还惦记着尚清。
这个男人真阴险……
回去的路上我很安静,安分守己的坐着,甚至连两条腿都并在一起斜在一边。
我们一路没再说话,到家之后我才知道,江以宁搬回来住了,因为整个家里都弥漫着男主人的气息。
我趁他在玄关那里换鞋的时候,同他讲:“你废了那么大一圈让我知道段佳橙怀孕了,我打了你一巴掌,我们算是扯平了哦?”
他没有说话,我看到他解鞋带的手顿了一顿,然后他脱掉鞋,起身走进屋里,没有理睬我。
我追上他说:“以后我们两个分房睡。”
这次他回答的干脆,头也没回:“好 。”
我跟在他身后撇了撇嘴。
“爸爸?”餐厅很快传来他的声音,声音都带着微笑,我简直能够想象他对待病号的笑容:“您又在吃什么好东西?”
我爸口齿不清的同他讲:“小迟、迟……胡萝卜……”
我父亲最喜欢称呼江以宁的表字,江仲迟,那时候他们算是忘年之交,他有时候就喊他“小迟”。
江以宁还在那里跟他进行着一场“胡萝卜长胡萝卜短”的对话,我跟上去,餐厅的佣人很亲和的问候我太太,然后我看到我父亲流着口水孩童一般的冲我笑:“霏霏……小迟、迟……接你……你……”
他终究说不清楚后面的话,他完全变成银白色的头发稀稀拉拉的,江以宁让人打理的不短不长,正好能够盖住后脑勺上的伤疤。
我昏迷之前,我爸经历了破产,一时没有想开,从楼上跳了下来,头部受了重创,一队国内外知名的专家会诊,江以宁亲自主刀,也只救回了我爸的命,不能挽回他小脑萎缩的命运。
我冲我爸微笑,走到他旁边,结果护理手里的手帕,弯下腰去帮他擦嘴角留下来的口水,跟他说:“爸,我回来了。”
可是老头已经不理我了,他仰起头,尽力的张大嘴巴,冲着江以宁喊:“小迟、迟……牙痛……”
江以宁对待老人和小孩脾气出奇的好,也不等家政阿姨,自己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