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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下楼去找。
江以宁一向浅眠,他又不主张我吃安眠药,我怕吵醒他,所以走的蹑手蹑脚一点声音都没有,等摸着黑到楼下开了落地灯,一瞬间才发现沙发上躺了一个人。
我吓了一大跳,差点尖叫出声来,捂着嘴半晌才发现躺着的人是江以宁。
他一只胳膊搁在额头上,另一只胳膊担在沙发沿上,手里握着一个白色的药瓶——不是我咒他,但他那样子活像是服毒自杀了,我被他猛地一吓腿肚子都在打转,还好看过各种黄金强档的电视剧,急中生智,凑到跟前去伸出两根指头试探一下。
谢天谢地还有呼吸,我又伸出手去掐他的手腕找脉搏,脉搏也有,我只好使出吃奶得劲儿掐他的人中。
他被我掐得总算有了反应,半睡半醒,蹙紧眉头眯缝着眼睛,搁在额头上的手遮住灯光。
我见他醒了就站到一边去,他遮了一会儿,适应了之后便用无名指和拇指掐住额头,挤压着两侧的太阳穴。
可能我好色,但真的不是故意称赞他,江家的男人都是十指不沾阳春的大少爷,手指纤长又白净,尤其是江以宁的,可以轻松地跨过脸颊,还隆起一部分,完全遮住了表情,只露出紧抿着的唇线。
我疑心他在偷笑,这才想起来他有可能是在装睡逗我玩,我却当了真。
我本来不想理他,但这客厅虽然暖气十足,他这么躺在厅里也不是个事,席祁好不容易有一次不在家,江以宁冻病了我还得伺候他,搞不好席祁回来又得质问我,于是我好心催他上楼去睡觉,他却依旧不声不响的揉着太阳穴。
我也不说了,准备上楼去,他却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他拉住我手腕的手是刚才瘫在沙发上握着药瓶的,他这么一拉我,他整个人又躺在沙发上,就用一个很奇怪的角度看着我,然后他就着我手上的力气坐起来,对他一侧的沙发做了个的手势,对我说:“我知道,你也睡不着,不如坐下来说说话。”
我确实睡不着,于是就坐下来,这才注意到他面前的茶几上有醒酒器还有开了一瓶的红酒,烟灰缸里面居然还有一截熄灭的烟。
我有一点差异,因为江以宁几乎从来不单独喝酒,家里的酒窖藏了数百只好酒,但是平时没有朋友来,江以宁从来不单独一个人品,而那盒烟更是让我费解,在我的印象里江以宁好像从来没摸过烟,更不用说吸烟了。
不过我跟他结婚也没多久,更何况我俩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都不超过一个星期,没准他在外面抽我也不知道。
江以宁见我盯着那盒烟,从桌上拿起来,打开烟盒抖出来几只,参差不齐的烟嘴对着我,他问我:“你抽烟么?”
我愣了片刻,有点拿不准他的意思,他却微笑点燃一根。
他是用火柴点燃的香烟,所以他把那只烟从嘴唇上拿下来的时候鼻息里喷出长长的烟气,然后他拿出另一支烟来,就着他手上那只的一点星芒点燃,然后递给了我。
我犹豫了一下,终归是接过去了。
烟是那种极细的男士细支烟,我会抽烟,但是我接过来,闻了闻,在烟灰缸里按灭了。
以前抽烟也是我年轻气盛,刷洋相,好玩而已,早就不抽了,只不过江以宁还记得,我以前会抽烟。
江以宁也不抽,他只是点燃了一支夹在指尖,偶尔在烟灰缸沿上磕一下积长的烟灰。
烟草的气息在我俩之间充斥弥漫,我俩很静默,只有加湿器补充水时发出的咕噜咕噜声。
我知道江以宁一贯非常自律,他是那种认认真真规规矩矩,生活上和工作上都对自己一丝不苟的人,他把自己活得太拘谨,不抽烟,也不喝酒,现在想想,连茶和咖啡也一概都不沾,没有喜好,所以全身上下无懈可击。
一支烟的时间,我俩谁都没说话,最后我实在无聊,干脆准备重新点燃彻底吸一支的时候,他却给我倒了一杯红酒。
他微微有一点笑的样子:“你倒是会报复,我刚刚吃了颗安眠药,被你掐了起来,把人弄醒了,你又要走。”
我本意也有想过下来喝点酒,他给我到了半杯,我也没什么想法,端起来一口就喝干了。
江以宁淡淡的,没什么兴致:“看来你也有伤心事啊。”
我拿眼睨着他:“你为什么用’也’?”
他不置可否,笑着摆了一下头。
我端起醒酒器又要倒酒,他伸手捂在我的杯口上把我拦住了。
“你这么想买醉,喝这酒可惜了。”
我环顾四周,问他:“那你这儿还有别的酒吗?”
在这里住了一年了,更愿意称呼这里是江以宁的家。我这么说话显然太生疏,我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但江以宁也不打算同我计较。
“既然咱俩都想买醉,在家里对喝太没意境。”他把无名指上的那枚婚戒退下来,跟我说:“我带你去酒芭吧。”
☆、VOL 05(5)
VOL 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