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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稳了,艰难的回屋去了。
席祁跟着他小声同他说着话,说的什么我听不清,就见席祁帮他彻底换好睡衣又扶他躺下,这才出来把门口的两位医生请了进去。
两个美男医生一个姓徐一个姓赵,倒是跟江以宁很熟稔,他俩戴上手套仔细察看了江以宁的刀口,又拿着听诊器听了半天,才问江以宁:“觉得胸口里面还疼吗?”
江以宁疲乏的看着我,开口道:“还可以。”
姓徐的医生看看我又看看江以宁,又把听诊器在江以宁胸口那里使劲儿按了按:“江院长,在医生跟前,要说实话。”
江以宁被他按得蹙起眉头,忍不住吭吭的咳了几下才说了一个字:“疼。”
徐医生又问他:“觉得胸闷吗?”
“闷。”
徐医生了然的收了听诊器,对旁边的赵医生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名称,应该是配的输液药水,赵医生领命去了,留下徐医生帮江以宁重新清理刀口。
那个徐医生也是生了一双女人手,带着乳白色的橡胶手套十指欣长,处理着江以宁的伤口又快又巧,比韩国的医生技术水平可快多了,怪不得江以宁吵着要赶快回来养着。
关键徐医生人长得也好,我实在忍不住盯着人家的侧颜看,江以宁拽拽我的袖子说:“帮我扣上衣服扣子。”
我知道江以宁这是吃味了,刚才我就是故意盯着人家看的。
只准他身边美蜜如云,还不兴我多看两眼他身边的帅哥了?
我俯身帮江以宁系纽扣,眼观鼻鼻观手,余光就知道江以宁在看着我。
果然,系完扣子江以宁就握住了我的手,徐医生特别自然的就同席祁走了出去。
江以宁酸酸的咽了口气跟我讲:“他是不是长得比我好看,你这么盯着人家看?”
我的心思都在徐医生和席祁身上,没空应付他,就敷衍的说:“对对对,比你好看的多。”
“你没戏了,”江以宁特别负气的说:“人家有未婚妻了。”
我继续敷衍着说:“行行行,我没戏了,你也别气了。”
江以宁怎么能不气,我这么敷衍他,他都要气死了。
我拽开他的手,跟着席祁他们追出去。
席祁和徐医生在外面讨论江以宁的病情,这也是我最关心的事情,他俩见我跟出来,对话自然而然的就加进了我,徐医生对我和席祁讲:“江院长一直对麻醉和止痛药过敏,这次手术原本就是肺受伤,加上全麻,对他的肺来说是一次非常彻底的伤害,他已经出现肺部感染的症状了,一定要仔细养着,像他这种情况,要是调理的不周到,将来肺坏死的几率非常大,千万别到那个时候再追悔莫及。”
这可真不是什么好话,我听得心里一紧,又听徐医生继续说:“而且江院长和我们一样经常做介入手术,本身免疫系统就薄弱抵抗力差,我们还能去疗养,他常年不休连轴转,加上这些年的伤病,身体底子早就耗光了。”他加重了语气:“一定一定要好好养着,千万不能再过于消耗心神。”
席祁应得很沉重,这些话砸的我心里也很沉,江以宁才刚刚三十出头正值壮年,我一直以为他身体健硕,何时就到了这个糟糕的地步。
我们沉默着站在屋外,就听到江以宁在屋里面叫我:“霏霏。”
我赶紧进屋去,一进门便看到江以宁躺在床上对我浅浅的笑,嘴角向上微微翘着。
我心里有点难过。
他这个人,大部分时候都习惯选择立刻忘记不愉快的事情,从我和他相处以来,一直都是,无论我们之前闹出什么样的别扭,只要一转身,他就又会像现在这样对我笑的风轻云淡,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上前摸摸他的额头,听到他问我:“你是不是刚才煲了汤?”
“是。”我回答他:“不过这么久都凉了,我拿下去重新给你热热。”
“不会。”他依然对我笑着说:“给我喝点吧,我饿了。”
我扶他坐起来,去外面把兰花花色的瓦罐汤端了进来。
江以宁看了一眼便告诉我:“你拿错了,桌上那个才是你拿来的。”
我低头看看手里的瓦罐,“哦”了一声回去换。
其实自我进来到这个时候也没过多长时间,汤还是热的,我把瓦罐捧进屋,盛了一碗端在手里,用小勺反复的舀起又倒回去。
那味道,我闻着都腥膻。
江以宁好奇的凑上来:“药膳坊做的吗?”
我尴尬地笑笑,说:“也是,也不是。”
江以宁已经凑到我勺子边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舀了一小勺喂到他嘴里,小心翼翼的问他:“好喝吗?”
江以宁蹙着眉头在回味,少顷跟我讲:“味道有点怪,不过还可以,这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十全……大补汤。”
江以宁点了点头,就着我的手又喝了好几勺,对我表示着感谢:“谢谢你,霏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