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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有, 他两只手撑在梳妆台前, 停了片刻他突然问我:“童霏, 我有没有怀疑过你和小清有染?”
有啊,怎么没有,他还警告过我,说我破坏段佳橙那个脱线的婚姻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置气的在梳妆台前很狠一点头,“我是说, 我从来没有从心底里怀疑过你。”
“有也没关系。”我对他微笑,“你还是当我有吧,我有也只是一个,比不过你妻妾成群。”
“童霏你有没有良心?”江以宁气的要死:“我们是夫妻,你听听,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他这话让我觉得好笑,夫妻,是啊,我们竟然是结婚三年的夫妻。
我控制不住的想发火,我拎起沙发上那个红色的爱心抱枕砸在他身上:“江以宁!究竟是谁没有良心!你和梁忆昔在外面连孩子都有了你当我傻子吗?!”
真的,这一场架吵的,我们两个越来越像夫妻了。
江以宁身上有伤,即使这个抱枕没有很么杀伤力,他也被我打的捂着胸口脸色惨白,他忍了半天才把抱枕夺了过去。
他站在那里停顿了好一会儿,大概是在想怎么圆谎,过了好半天,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他才跟我说:“霏霏,忆昔是我胞妹。”
小三是妹妹,情妇是姐姐是吗?
“江以宁,”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你就是当我傻的,我衷心的祝愿你们全家,有情人终成兄妹。”
“霏霏,我之前是骗了你,我母亲不是因为受了我父亲冷遇才离开的家,她是因为生了忆昔。因为忆昔是女孩,所以我父亲把她送人了,我母亲一时忍不住才离开的家。”
江以宁一脸剖心析肝,加上他一直捂着胸口,戏真是做全了。
我决定相信他一半,所以我问他:“那孩子呢,余生怎么解释?”
江以宁看上去心梗都要发作了,被我问的差点一口血没喷出来,连我都看得出他慌了,他根本解释不出来,慌乱之中他几乎恳求暂停一样的对我说:“孩子……你给我时间去给你解释好吗?”
可以啊,我给他时间,他解释一整晚都可以。
他一闭眼,负气的说:“我现在不能给你解释。”
那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呢?
死结。
江以宁几乎崩溃了,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问我:“童霏,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呢?”
我也不知道,我不是不相信他,我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我现在连我自己都快不信了,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现在是怎么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我不是不信你,是你从未以真心待过我。”我自嘲的摇摇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他,哪怕他骗我,我也要知道一个答案:“江以宁,如果你还对我有一丁点的好,是真的一丁点的好,而不是打其他的注意,就请你现在告诉我,你就告诉我,我为什么跳楼。”
我现在仅可以确定的,是我跳过楼,是我父亲跳楼前曾经给我留下的一对婚戒,是这对婚戒与一笔财产息息相关。
我现在不想跟江以宁算钱,我只想知道,那两年,我的第二世,我究竟过得有多不痛苦,我会选择去跳楼。
江以宁没有回我,他摸索着在床头柜里找到了一盒烟,他拿着那盒烟去了凉台。
凉台开了不太亮的落地观景夜灯,深冬寒风凛冽,我隔着玻璃看到他背过身来避着风划燃了火柴,他把香烟咬在嘴里,用手拢了那捧暖火点燃,然后转过身去,开始吸烟。
他在等我走。
可我没有得到答案,我不能走。
其实戒烟之后我有些讨厌烟的气息,我没到凉台上对他围追堵截,而是在屋里等他。
他点完一支又一支,直到他点完第六支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打开门走了过去。
他在凉台上吸烟,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根本不吸只是点着消耗,而是真正的在吸,吞云吐雾,指尖一点红色的星芒明灭。
他的修养和家教实在太高深了,连抽烟的样子都比一般的人优雅,只在唇边轻点,没有瘾君子的猥琐,唯有肃肃岩岩的忧郁,而他吐出来的烟雾好似叹息那样,随着他的呼吸消长的喷出来。
他肺上刚动了手术才不久,都还没有复原,他抽的时候有一点咳,所以那些烟在距离烟蒂还有小半支的时候,就被他熄灭了。
但吸烟总是一件事做,凉台上香烟的气息尚有一丝苦冷,他又想点燃另一只。
我赶在他动手之前,把烟盒拿走了。
他看着我轻咽了一口气,阖眼挤压着睛明穴,依然不肯说话。
凉台外的风景正对着屿山山下的海岸线,景观带的灯光远处看着微微闪动,有夜间的航班高空压过,隐约如同远雷,夜深人静,四周的别墅群楼宇光影星稀。
空气凛凛的冷,我不想再耗下去了,我问他:“江以宁,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告诉我实话。”
没有实话,他潦草疲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