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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疏的睫毛终于不再抖动了,手也没再去按太阳穴,我悄悄把那本书合上放回到床头,掀开被子的一角要离开。
没想到我刚一下床,江以宁就拉住我的手,我回头,看到他缓缓睁开眼睛,瞳孔中慢慢有了焦距,然后他问我说:“霏霏,你今晚不睡在这里么?”
我真的不想睡在这里。
江以宁揉着眼皮就撑着自己坐起来了:“那你要睡在哪里,我跟你一起睡。”
我能睡在哪里,当然是我屋里,可我屋里还有一个薇薇呢,于是我告诉他:“薇薇睡在我屋里,你不可以过去。”
其实家里来客人都是睡在客房的,但是薇薇跟我关系太好了,我一直是让她睡在我床上的,毕业以后总期待还会有女生那种卧谈会,自然不会放过借宿的好闺蜜。
“你要是不想睡在这里,”江以宁掀开被子要找鞋:“那我们两个去睡客房。”
别闹了,大半夜的还得把管家搞起来收拾客房,关键收拾了客房的结果还是我和江以宁一起睡,而我不肯睡在这里的原因不过是不想跟江以宁睡一起。
我在床下端着胳膊翻了个白眼,妥协了:“那我今晚睡在这里,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你不准碰我,不准做出格的事。”
“嗯。”江以宁竟然笑了,笑的那种浅浅的,如同他刚才读婚书时一个样。
他再没说别的话,自己去床的另一侧,留出一半的地方来给我,我摆好了枕头钻进了被窝。
这一半被窝是被江以宁睡过的,但是依然不怎么暖,江以宁弓着身面对着我的方向,两只手摆在枕侧,眼睛半睁半闭的看着我,我讪讪的抿了抿嘴,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我也睡不着,过了一会儿就听到身侧窸窸窣窣的,被窝里有人在动,果然江以宁就向我靠拢,一点一点贴了过来。
我刚想说话,他的一只胳膊就从我身后抄了过来,他胳膊长,手臂揽在了我的跟前。
我原本想把他的手扔回去,突然考虑到他身上的伤,于是只好咳嗽了一声,警告他:“手!”
“嗯。”他的声音从我颈后传来:“我就抱一抱。”
行吧,我觉得他也应该做不出什么过分的举动过来,毕竟他身体太过虚弱,就是有贼心,也没有贼体力。
他抱了我好一会,手开始在我胸前摸索,真是贼心不死啊!
我又想发火,却突然意识到他是在变着花的取笑我,因为他的手在我的左胸拍一拍,又在我的右胸上拍一拍,然后又在我丘陵的鞍部拍一拍,又跑到我肚子上捏了捏,他自己还嘟嘟囔:“咦,应该翻个面了,怎么都是平的……”
莫大的耻辱好吗!!我简直是快气死了,喊他:“不准抱了不准抱了!嫌弃就换个充气娃娃抱着!改天我上网给你买一个仿真的!”
他在我身后低低的笑了,笑了半天又想要咳嗽了才停住,他悄声说:“霏霏,我冷。”
我终于转过身来,主动把他抱在了怀里。
他的身体真的很凉,除了额头和脖子滚烫,他把额头抵在我的肩窝,一只手抄过我的腰,搁在了我的肩头。
我和他相拥在一处,很快就听到他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我想起我那些关于跳楼的回忆,我应当是在祖宅里跳的,因为我依稀记得,在楼下仰视我跳楼的人里有Ada。
我的病历史里写着:四楼坠楼。
可祖宅里根本没有四楼,只有一个三楼,被江以宁开发成空中泳池和露台花园阳光浴场。
应该是江以宁为了防止我想起来什么,将他们家四楼整个推平了。
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他当真是要对我瞒下什么。
可他要对我瞒下的是什么呢,真是想不通……
后来我想着睡着了,也坠进了梦乡。
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我翻了一个身,身边空空如也,江以宁已经不在床上了,但被窝里还有他的气息,那种每天出入医院用肥皂洗澡用碘伏消毒的干净味道。
我伸了个懒腰爬起来下床去解决三急,却突然发现床头那本书不见了。
我在床上来回翻着找了找,也没找到,三急催的紧,我就先去了卫生间。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以后也无心再找书,我打开门,却突然看到江以宁的身影在楼梯口一抹,下楼去了。
楼梯口距离次卧最近,也就是距离我的房间最近,我不得不疑心江以宁是刚从我的房间出来才接着下楼。
我去我的房间,趴在门上听听里面没有任何声音,我敲了敲门,无人应答。我以为薇薇已经起床走了,便直接扭开了门,没想到薇薇在洗澡,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而房间真是一室说不出来的春光旖旎——薇薇的a扔在地上,小内内扔在a旁,睡衣扔在小内内旁。
虽然我有时候洗澡前也这么干,随便甩光就扑进浴缸,可因为江以宁刚刚从这个房间出去,我突然心砰砰的跳起来,就有一种特别不好的感觉。
薇薇洗完就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出来了,出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