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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己的确是有一点奇奇怪怪的本事在身上的。
    当时唯一想的就是,不能被欺负。
    车内安静,闻之鸷回头看了他会儿,收敛着视线,突然变得阴沉。
    时恬好久没被他这么看过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紧张。
    不过,闻之鸷抬手揉了揉他头发,语气似乎后怕,叹了声气:“刚才,吓死老子了。”
    时恬:“?”
    在巷子附近感受到时恬的信息素被其他Alpha包裹,闻之鸷心态爆炸的同时也做好了打算,被标记了就去摘除标记,这个人肯定是属于自己的,不可能让给任何人。
    看到他完好,但伤成了这样,就觉得他的Omega好可爱。
    又聪明。
    又坚强。
    指骨的抚摸结束,时恬脊背放松下来,不敢相信听到的话。
    吓?不会吧,这么野的A还会被吓到???
    干脆当听错了,时恬低头重新看袋子里的衣服。挑的……还都挺好看,跟他平时穿衣审美能匹配上。
    不过这内裤尺寸时恬偷偷比划了下,居然也差不多大小。
    他怎么知道的?
    时恬怔了怔,想起刚才被他抱怀里的事,顿时臊的脸通红。再看到吊牌价格,忸怩的心思全没了。
    好贵啊!
    这怎么还啊。
    能不能退了换身便宜点儿的?
    车碾行柏油路开出大段儿距离。闻之鸷掐了烟,让司机摇下窗户通通车内的味儿,突然被拽了拽袖子,回头见时恬抱着袋子,恹恹地开口:“我还是想回去考试,拿奖学金。”
    “……”
    *
    到医院处理伤口,没挂号,闻之鸷直接进的专家问诊室。医生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边给时恬的腿缝针,边问:“怎么弄成这样?”
    时恬低头不知道怎么说,医生注意到他颈侧的红肿,再看看旁边的闻之鸷,似乎明白了什么。
    边缝针,边说:“这个发情期的Omega啊其实是相当脆弱的,我们应该好好呵护,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是不是有爱情。”
    时恬茫然地睁了睁眼睛,看着他。
    “有些Omega呢,发情期时体质会变得非常脆弱,小小的伤口可能造成终生疾病。甚至一不小心,心脏过速而死。”医生宅心仁厚地朝闻之鸷笑了笑,“以后,不要做太暴力的事情哟!”
    语气活脱脱老中医跟你讨论房中术,意味深长说,以后不要太激烈,注意保重身体哦。
    闻之鸷坐椅子观察时恬的伤口,这医生面朝自己说了好几次,才有点儿明白他的暗示。
    医生缝完针剪线:“强扭的瓜不甜,也许你现在看着他好,过段时间就腻味了。但是对Omega来说,你一时的行为会对他影响终生,所以我们在面对爱情时一定要充分尊重Omega的意愿,给他最大的保护。”
    “……”
    虽然这医生说的有道理,但闻之鸷不太喜欢他看兽性Alpha的眼神。等他啰啰嗦嗦再要开口时,闻之鸷长腿散漫地搁他跟前:“嘴合不上?”
    医生:“……”
    “针线刚空出来,再批话,自己缝。”
    医生二话不说去洗手了。
    时恬还挺开心,戳戳闻之鸷的胳膊,像模像样说:“你要保护我,听见医生的话没?”
    蹬鼻子上脸。
    闻之鸷拎着椅子转向他,阴影笼罩下来,时恬发现自己今天好像是有点上头,张了张嘴,声音小了:“……我开玩笑。”
    那医生洗完手出来恰好看见这一幕,时恬被堵他身影底下垂着脑袋,特别害怕。再看看这满身的伤口,医生真是感到心痛。
    这个AO差距太大的万恶社会!
    医生开了些擦伤药给时恬,临出门前还小声跟时恬说:“买点辣椒水,下次直接喷眼睛……”不过被闻之鸷的视线捕捉之后,立刻转身若无其事走了。
    时恬捏着药单,莫名想笑。
    好像……的确每次都是闻之鸷躺枪。
    拿药后时恬瘸腿去了病房。
    脱下衣服,发现脊背的擦伤够不着,打算先冲澡给身体洗干净再上药,刚拧开淋浴,水流冲进伤口激起尖锐的刺痛,疼得一歪身撞上墙,又疼得七手八脚摔地上……
    淦!
    这他妈是真疼疯了,时恬屁股坐地时还有点儿懵,叫都叫不出声。
    闻之鸷在门外呢,时恬给门关的特别紧,一条缝都不让他看见,防范严控。不过闻之鸷敏锐留意到卫生间的异动,进去,时恬坐着地,双臂趴墩子上直抽气——
    水淅沥沥地淋着,他衣服湿透,头发干干湿湿乱的很,看表情明显是想哭,疼得整张脸都红。
    “…………”
    闻之鸷给他抱起来,不知道说什么了。
    时恬搂着他肩膀,吸了半天的气,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硬气。
    闻之鸷拍拍他屁股,真他妈的,心情挺操的:“疼?”
    时恬屁股都摔麻了,没意识到他这举动,不断点头:“嗯嗯嗯嗯。”
    “你啊……”给他放小墩上,拧了淋浴头,闻之鸷叹气:“你背上有伤,碰不了水,我用毛巾给你擦。”
    时恬怔了怔,明白过来:“我要脱衣服?那算了。”
    “……”闻之鸷目光加深,侧目舐着腮思索半晌,才说:“时恬。”
    “嗯?”
    “你不要一直防备我。”
    时恬:“……”
    闻之鸷抬了抬眉,视线冷冽:“我要想搞你,你穿不穿衣服,对我来说没区别。”
    时恬:“…………”
    倒也是。
    时恬抬手给T恤脱下,背对着他。光滑如细瓷的莹白皮肤,脊梁流畅地滑到腰窝,有点儿少年的纤瘦,但非常美观。背部的擦伤主要是在台板上被砖头上的钉子划伤的,不算太深。
    时恬背有点冷,给毛巾抓的死死的,感觉到闻之鸷拧了条帕子,温热的柔软布面覆上来。
    主要为了擦去血污,露出伤口,顺便消毒上药。
    凉飕飕的,总觉得背后垂落的视线特别瘆人,时恬慢慢感觉不对劲儿。不管穿了衣服对他来说有没有用,但至少代表不愿意,不穿衣服,以后真传出去,万一别人以为自己默许呢?
    时恬胡思乱想着,突然身体一轻,直接被闻之鸷抱到了腿上!
    “??”
    时恬慌忙扯帕子遮挡,不过闻之鸷完全不在意,直接勾着一角拽开了帕子。
    时恬整个懵了,恼怒:“你干什么你?”
    “搭张帕子有用?”闻之鸷视线漫然扫过他的身体,没做过多停留,不过抿了抿唇。
    时恬气得要死,往下溜:“那你也不能扯!”
    “哦,”闻之鸷垂眸,低低笑了声:“被看光了,不好意思?”
    这个形容——
    时恬脸通红,抓帕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