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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怕什么?我现在又动不了你。”闻之鸷探手时时恬以为他又要拉扯自己,往后躲,被攥住了衣角。
    “那谁知道你会不会兽性大发?”时恬说着就后怕。
    “……”
    ——兽性大发。
    闻之鸷垂着眼睑品这个词,一时没说话。
    小omega机灵的竖着耳朵坐床头,随时准备跑路,真跟防范什么变态没两样。
    就挺迷。
    每每闻之鸷自我感觉良好,周围人却无时无刻不提醒他是个畜生。
    担心越聊越精神,时恬不想多说:“你睡觉吧!”
    闻之鸷漆黑的眸子转向他,若有所思,找到了问题的重点:“意思你,哄睡来了?”
    “……倒也没有这么暧昧。”时恬解释了一下,“医生说你精神不好,需要休息。”
    闻之鸷没听见这话似的:“打算怎么哄?”
    “…………”
    时恬张了张嘴。
    易感期的alpha还会选择性失聪?
    敢情尽拣好听的?!
    克服骂人冲动,估计不满足他这觉是睡不好了,时恬只能问:“你想怎么哄?”
    问完,感觉这话像出卖身体取悦男人时问“你喜欢什么姿势?”“要我怎么讨好你?”一样。
    羞耻的很,时恬耳朵又有点儿红。
    闻之鸷倒是散漫随性:“这是你的责任,自己想,怎么哄。”
    “……”真不要脸啊时恬感觉他。
    要不是宗主身份压着,直接问你妈火葬场几分熟。
    哪儿有人白占便宜,还一副大爷样的?
    何况,时恬也没这方面经验。
    思索着,空气中安静了半晌。
    时恬站着没动,不过神色略为明媚起来,挑了挑漂亮的眉眼。
    闻之鸷想要什么时恬非常清楚,凑近,声音也甜了:“闻哥,你是不是想让我陪你一起睡?”
    香气清甜,时恬眼睛潮湿,白皙微窄的眼角长扫,怎么看怎么……像小妖精似的。
    闻之鸷喉间喑哑。
    这个他没想过,毕竟没把握能不能控制得住,不过现在被时恬挑逗,闻之鸷不觉来了点儿兴趣,漆黑的眸子落到他脸。
    “但是这不行呢。”时恬眯着眼,乖巧的笑了,“医生说你信息素太不稳定,别说陪你睡觉,连给你碰一碰都不行。”
    闻之鸷:“……”
    接着,时恬拽开他拉着衣角的手,一字一顿:“医生说啊,你要、清、心、寡、欲。”
    闻之鸷:“……”
    “医生还说,他觉得你的人生不适合拥有性行为这种东西,毕竟,太危险了,就像心脏病患者不适合生小孩一样,你……”
    时恬思索地道,“你不太适合剧烈的运动。”
    “……”
    闻之鸷眼中划过一丝笑意,低声重复:“我不适合剧烈运动?”
    时恬诚恳点头:“你身体遭不住。”
    “我做.爱会失控?”
    有点儿搞黄色,时恬耳朵发红,坚强地点头:“对,为了你的万金之躯着想,以后别——”
    闻之鸷拿起传唤器,修长的指骨点了点,漫不经心道:“让我看看是哪个医生说的。”
    时恬:“…………”
    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时恬运球来了个三步上篮,投进去,好兄弟夏侯侯立刻闭着眼睛夸。
    “牛逼,我甜哥,运动天才!”
    夸完,响起另一层声音。
    “可以啊,小兄弟。”
    回头,湛明在不远处的台阶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时恬刚才还没注意到他,手里动作停下。
    这风流公子哥在,那闻之鸷应该也在附近,果不其然,时恬侧目,看见了旁边的闻之鸷。
    他刚打完球额头覆盖了层潮湿的黑发,眸色黑沉,看了他一眼,若无其事移了开目光。
    拒绝他以后偶尔会碰面,闻之鸷一直表现得像个小学生,咋说呢,还有点儿被拒绝了记仇的意思,装作彼此伤害过的陌生人。
    “……”
    时恬挑了挑眉,转向球场。
    夏侯侯脑子里从来只有吃喝玩乐,拍手:“该我投篮了,你去帮我捡球!”
    “砰——”,篮球被篮板磕出四五米,抛出弧线坠地。
    时恬收了思绪,专心捡球。
    一来一去,台阶边儿,闻之鸷眼底阴郁加深,啮着唇瓣,似乎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湛明看他这表现,“不是吧,闻哥,人家姐妹你也吃醋?”
    闻之鸷心里涌着说不出的烦躁,时恬捡球直腰时被夏侯侯勾脖子凑耳边说话,弯唇笑的跟什么一样。
    ……烦死了。
    托着球沿往地上重重一砸,闻之鸷起身往操场外走,湛明跟他背后:“有没有这么酸?”
    闻之鸷不想说话。
    湛明补充:“我看你酸的,简直恨不得变成他手里那球。”
    “…………”
    到操场外过道闻之鸷挪回一点儿视线,时恬他们班似乎集合了,班长训话,时恬目不转睛盯着她。
    表现乖巧,笑的也比什么都甜。
    闻之鸷心里不是一点烦了,烦的要命,正好旁边立着棵树,抬腿就给踹了上去。
    “咔嚓——”
    “……”湛明看着树根的裂缝,寻思这他妈谁顶的住,“闻哥,你最近是否感觉情绪低落,容易陷入无端的伤感之中,严重甚至精神恍惚,心神不宁,夜里多梦?”
    闻之鸷懒得开口,点了点下巴。
    湛明:“你来月经了吗?”
    “……”
    闻之鸷眸子一暗,真要被这傻逼气笑了,冲他勾了勾手指准备踹人,脑子里突然被马蜂窝捅了似的,一阵几乎窒息的剧痛……
    仿佛大脑被一把针戳的千疮百孔,疼得他瞬间失去了意识,往前踉跄了几步。
    湛明贱完就跑,跑了大概十几米意识到有点儿不对。
    “怎么了?”
    闻之鸷指骨搭上太阳穴,脸上血色褪尽,烦躁地揉着。
    “又头痛了?”湛明扶他手臂,这情形,还是被踹了脚,“……操,算了,不跟你计较。眼睛还能看见?”
    “看不见。”
    头痛引起暂时失明,湛明跟闻之鸷十几年了很清楚他的毛病——能有一星期不犯病都该进医院检查是不是回光返照,该死了。
    家常便饭,湛明迅速解决:“那先回教室休息?”
    闻之鸷朝向操场短暂地感知了一会儿。
    这动作看得湛明贼他妈心疼:“不然喊他过来给你闻闻?他的味道对你头痛有用吧?”
    第105章 祖传手艺
    闻之鸷问:“很急吗?”
    “现在不急,但到家之前一定会很急。”
    “……附近应该有公共厕所。”闻之鸷四下扫了一眼。牵着时恬拐过一条街道,楼道两侧高矗,中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