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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我。”
    白淳下意识回头,迎面看见夏日汽水般轻盈散开的泡泡。
    像无数只白鸟般扬翅飞起,光和影被水彩揉碎,是比珍珠宝石还要璀璨天然的存在。
    闻曜风站在门口,笑着又吹了一长串。
    白淳站在深绿色长墙前,哪怕只是乍一回眸,也能衬的周围一切都变作陪衬。
    他乌发如墨,眉眼清朗,立在纷乱颜色间像极了月下公子,更增几分漂亮至极的冷意。
    “白淳,你坐在雪花球里唱歌好不好?”
    让驯鹿槲寄生围绕着你,让六芒雪花在你的头顶旋转发光,让所有人都倾听你的澄净温柔,好不好?
    我爱你,
    我也渴望全世界都爱你。
    第50章 秘密
    “好多泡泡!”
    “哈哈哈曜哥你在搞什么啊~~”
    白淳回过神, 脸颊有点红。
    倒是旁边总导演听得眼睛发亮:“你说什么?”
    “雪花球, 就是小孩经常送的生日礼物。”闻曜风拿过油笔在白板上画画,涂给他们看:“这个圈是外头的玻璃罩子,下面是底座。”
    两三笔画了个火柴小人,还在他手上画了个朵小花花。
    “这是淳淳, 坐在驯鹿上唱歌,然后周围都在下雪……”
    白淳忍无可忍:“不要给我画猫胡子!”
    导演听得聚精会神:“还有呢还有呢?”
    闻曜风画得逐渐狂草抽象画:“旁边这里还可以做几个布景,比方说……”
    旁边两只队友跟稻草人似得任由服装师**来去, 暗中靠眼神交流电波。
    刚才曜哥叫了一声淳淳对吗。
    对的。
    曜哥他怎么了!!我们需要送他去医院吗!!!
    ……  ???
    容子涉转了个身方便服装师比对演出服, 揉揉脸又看了一眼栗原。
    你还没看明白?
    栗原一脸警觉。
    ……难道说!!曜哥要脚踏两只船了!!!
    容子涉盯了栗原一会儿,感觉他好像看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
    白淳别的事看起来冷着脸不好聊, 其实都很好说话。
    演出方面更是从成团起就向着闻曜风,真去跳四小天鹅也不会反抗。
    脸硬心软第一名,服从性堪称乖巧。
    宿绮进来的时候,一圈舞台造型化妆造型编舞老师都围在小黑板前, 嘀嘀咕咕说什么的都有。
    她松了口气, 把话题主人公白淳拉到旁边。
    “出来下。”
    白淳跟栗原打了个招呼, 跟着经纪人去了另一间办公室。
    宿绮做事谨慎,先是把外门反锁,又领着他进了里间。
    白淳意识到她要谈什么,笑意收敛了许多, 安静坐下。
    “别紧张, 和你聊聊裕医生的事。”宿绮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温声道:“每周还有继续治疗吗。”
    “有的。”白淳低声道:“前几周都是面谈,这周来不及,是视频咨询。”
    宿绮倾身摸了摸他的肩头,一如照顾他许久的另一位姐姐。
    “药物副作用呢。”
    “还是会嗜睡,但已经很久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了。”
    宿绮笑着点头,声音放得更轻了一些。
    “淳淳,这十几天都在公司训练演唱会,你的行程会更安全也更自由。”
    “宿姐跟裕医生商量了一下,想留你每天下午去她那里两个小时,好吗。”
    白淳抬眼看她。
    “去年的演唱会我没有出过一次错。”
    宿绮伸手扶额:“不是在纠结工作,我是怕echo上升期那些黑子又刺激你啊。”
    她作为女性,心思情感都更细腻一些,宁可多做也怕错过什么。
    “你想一想,echo人气涨起来,流量和讨论度都在不断往上飙,对家会第一个盯谁?”
    “他们针对你,想法子挑事搅混水,如果单纯骂几句你本人估计你也没多少感觉,可万一涉及你家人……”
    白淳眼神立刻变得凌厉。
    宿绮看他这副应激的样子只觉得心疼,叹了口气道:“是吧,咱们心里有数就好。”
    宿绮从一开始就清楚下跪门不是白淳自愿所为。
    但凡是娱乐圈里的事端,冤有头债有主,营销团队之间都会有内应通风报信。
    资深狗仔拍到这种照片也不是一回两回,多半都会漫天要价,谈不妥再公开翻脸。
    五年前有个alpha在别墅里大搞泳池**派对,现在照样衣冠楚楚的在人前招摇,粉丝们猛夸他是谦谦君子,看不到半点过往阴影。
    她是业内老手,在看见下跪门时第一眼就认出来其他看客绝对不会注意到的事情。
    这个镜头,这个景深,还有这个拍摄方式,全都指向一件事。
    ——下跪门的照片是摆拍。
    就好像把鸟双脚用铁丝绑在树枝上,用黏胶粘住松鼠的四爪。
    镜头清晰到刻意,把白淳五官四肢都全部拍进镜头里,还能精心捕捉到再卑微不过的笑容。
    她细心照顾数年的好孩子,即将被无数人捧上王座的主唱,一夜之间沦作下贱的代名词。
    娱乐圈有自成体系的关系网和保护网,出什么事了都会一触百感,多方出面。
    再怎么刻意打压,也不可能把一个巅峰期的顶流逼到这种程度。
    宿绮当时连着几夜都没有睡,心急如焚地找人脉问高层,所有证据都指向唯一答案。
    动手的是圈外人。
    她有一个很可怕的想法。
    可哪怕她猜对了,她也无法动摇对方半分。
    闻曜风来问过,子涉栗原都来问过。
    她罕有的没有说实话,唯有尽全力保他。
    白淳并不知道绮姐在回忆什么,慢慢把热茶喝完,放下杯子道:“我和曜风重新熟络以后……状态好了很多。”
    宿绮走神许久,半晌喔了一声。
    “姐,”他看向她道:“闻曜风和他爸爸……关系怎么样?”
    宿绮苦笑一声:“很勉强。”
    “闻曜风胳膊那道疤,你知道吗?”
    “嗯,知道。”
    “他当时和他们一家去会议室谈话,进来时还好好的,再一开门满地都是血。”
    宿绮揉着眉头道:“狠起来能到这种程度……”
    白淳以为她会半开玩笑地评价些什么。
    “……恐怕很缺爱吧。”
    白淳呼吸一停,心里某个角落有些疼。
    “如果总被家人当作宝贝疼爱着,他会很爱自己,有什么事都寻求别的法子,也不会像抢夺控制权一样对自己身体发狠。”
    白淳突然想到先前闻曜风说过的那几句话。
    如果一个人从小就被当成随意摆弄使用的工具,还会在意血肉和疼痛吗。
    宿绮瞧见他神色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