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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之妻,自己岂不悔青了肠子?
一时间,难以抉择起来。
忽然——
“不行!”
他突然停下来道:“此事来的蹊跷,我且进屋问一问令堂便知。”
说罢,也管不得她再阻拦,强行就要进去。
母亲还在床上躺着,衣带已解。刘嫣岂能让他胡来,急忙挡在门前出声阻止。
“让开!”
孙良已然没了耐性了,一把将她推了开去。
刘嫣身子柔弱,怎禁得住他这么一推,当即摔在了旁边的门柱上。她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只觉额头一痛,神志也有些不太清了。
不想这人如此野蛮粗鲁,早知这样,方才就应该直接关了门,把他赶出去才对,也省去了那么多口舌,还让自己受了伤。刘嫣此刻心里叫苦不迭。
孙良一时失手,起初可谓吓的不轻,待见她只是磕青了额头,有些淤血和擦伤,并未闹出人命后,方舒出一口气来。
但总归还是要敷衍一下的。
转眼,他换做一副满是心疼的样子说道:“失礼失礼,在下也是急了,你莫要怪我,待我与令堂定完了亲事,再来给你赔不是,到时候要打要罚,全听美人你的。”说罢,大步往屋里走去。
刘嫣再拦不住他,只好忍着额上的剧痛跟着一同进了屋去。
卞氏刚刚艰难的坐起身来整理好衣裳。方才也一直在屋内听着,听到动静不小,心知出了事,正要出去查看究竟时,恰时见人已经一窝蜂拥了进来。
刘嫣赶到孙良前面,来到卞氏身边,忙扶住她道:“娘当心一些。”
卞氏抬眼见她额上一片淤青,立时满眼惊痛道:“我儿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只是点皮肉伤,过几日就好了。”刘嫣忙安慰她道。
卞氏心急如焚道:“这怎么会是皮肉伤,都伤成这样了,女儿家最重视的便是这张脸,若是往后留下疤痕,这可如何是好?”
孙良杵在一边,不由心虚起来。见对方脸色难看,只好忙赔不是。遂又赔笑,拱手施礼道:“晚辈孙良,方才有事急着见夫人,所以一时心急,唐突了令爱,望夫人莫要怪罪。”
话虽如此,可心里却并不情愿。若不是有目的而来,他根本没必要低声下气的去讨好这位卞氏。
卞氏自知是他所为,方才除了真的为自己的女儿心疼,也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此时,她胸口剧烈起伏着,面上的愠色也不加掩饰。咽不下肚子里的一口恶气,态度冷然道:“好一个唐突!今日你这番唐突令我儿毁了容貌,别说没有入你家的门,往后若是入了,那还了得?”
孙良没想到她一个病秧子那么不好应付,一时呆住,被堵的哑口无言。想到什么,刚要发誓以后会对她如何如何好,对面卞氏沉便着一张苍白如纸的脸打断他道:“你不必多说了,方才你们的谈话我都听见了。我儿没有欺瞒你,她的确与人已有婚约,那人也确实是御史大人。所以,你若无其他的事便请回吧,民妇身子不便,就不送了!”
孙良还在反复想她说的话,确认没听错后,心里不由打起鼓来。
这下可不好办了。他心道。
眼下见对方已经对自己下逐客令了,孙良虽心有不甘,但也无计可施。而这母女二人说的话,他并非就完全相信。反正来日方长,一时半刻她们也跑不了,索性先回去,慢慢再做打算也不迟,于是悻悻告辞。
见人终于走了,两人方舒出一口浊气。
事后,卞氏一个劲的问她有没有事,头痛不痛,要不要去把刘宗喊回来。刘嫣说没事,不用麻烦阿哥,养养也就好了,让她不用担心。卞氏这才惴惴放过了她。
家里买不起好的创药,刘嫣只擦了些止痛膏而已,至于会不会落疤,只能听天由命了。
卞氏看着一顿心疼,怕她脸上落下痕迹,千叮万嘱这几日不能沾水,不能乱摸。
刘宗酉时回来,见到刘嫣额上的淤青,吓了一跳。一番追问,得知前因后果后,气的饭也没吃,抄起了一个锄头就要出门找他算账去,说什么也要出了这口恶气才行。刘嫣自是不能让他去的,好说歹说才将他拦了下来。
而经过这次之事,卞氏也急切攻心,病情突然就又加重了。
刘宗拉着医士来家里看过后,医士说,这是心力交瘁而致,身体衰竭,怕是熬不了多久了。刘嫣和刘宗苦苦求了他半天,他又说这不是钱的问题,只是他医术尚浅,也没法子治好,催他们去别的地方寻寻医士,或许还有救。两人没有办法,只好放他走了。
是夜,下了一场秋雨,寒气更甚。卞氏身上冒了一天的虚汗,到了晚上,连地都下不来了,解手也是刘嫣持着夜壶上床帮忙。
家里拿不出钱给母亲找好一些的医士看病,刘宗在屋里急得团团转。待母亲睡下,和刘嫣商量了一下,不行他去找邻郡的叔伯帮忙。
刘嫣以前听他说起过这两位叔伯。
凭种种事迹来看,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