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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蹭一只猪蹄……不对,猪蹄???
他心算了一下卡路里……明天一定要下成地!
从老乡那边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
沈兴波正躺在炕上玩手机,他突然眉头一皱,抽了下鼻子:“你吃了猪蹄……?”
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即眼珠子一转:“你去帮李叔了?不对,没帮成吧。”
林关涛:“……”
你是属狗的吗??而且你的推理能力怎么不用在之前的事上呢?!
沈兴波淡淡地道,眼角却掩饰不住得意的神色:“你穿成这样过去,李叔怎么可能让你帮忙?”
林关涛:“……”
他看了看自己,衬衫加毛衣背心。
好吧……他的头发上还抹了点摩丝,确实看上去不太像劳动人民的样子,甚至看上去还会帮倒忙的样子。
沈兴波有点得意,虽然在追宁平一事上暂时还没有任何成果,但是,殊途同归嘛,种地上他也可以对林关涛实行邪魅一笑加“求我啊,求我我就教你”的计划。
他站起身,他比林关涛刚好高那么点——对此他非常满意,刚好可以把他圈在墙边……不是,刚好可以居高临下地说出那句台词。
“林关涛,想学种地吗?求我啊。”
林关涛:“……”
他控制着自己一拳打醒这个智障的冲动,打开手机,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刚下的CCTV农广天地大合集,推开他撑在墙上的手,淡定地占了炕上的位置。
沈兴波有些失望,不过这也在意料之内,林关涛要是那么容易服输就不是他本人了。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剧组人员亲历了一场激烈的竞赛。
他们在早上起床吃饭的路上,中午吃完饭回房间的路上,晚上去吃饭的路上,都能看见沈兴波和林关涛步伐冷静但速度接近竞走着争夺着农具的归属权。
“李叔?今天是打这种药吗?”
“李叔,我已经把草除了。”
“李叔,你来看看这棵苗没事吧?”
“李叔!你不用过来,我来处理。”
“李叔……”
“李叔!……”
“……”
“……”
又到了兼职官博的小张抓怕的时候了,她顶着炎炎烈日在草丛里拍摄两位老师辛勤劳作的情景,一部分的自己在感慨,老师们都这么吃苦耐劳,自己不过是拍个照而已!另一部分的她疯狂吐槽,踏马的现在的有钱人真有意思,但是她好穷的,在这种环境下工作,她要加工资!还有一部分的她幽怨地啃着手绢,她要晒黑了!晒!黑!了!为什么他们俩随便抹抹就不会晒黑啊!她摸着自己脸上吃土一个月买的昂贵防晒落下了真挚的眼泪……
等到发图的时候,粉丝们已经渐渐习惯了林关涛和沈兴波的新画风。
他们在预告博下淡定留言。
“说吧,这次又是什么?是沈兴波下河抓鱼了?还是林关涛给你们又做啥吃的了?”
“我现在保持着高度蛋定,除非你放我们林哥哥戴草帽穿布衣的淳朴笑容,不然什么都不能动摇我的面瘫”
“说真的,只有我很羡慕剧组吗?我也想吃这两个亲手做的菜……”
“看,这里有个老实人,谁不想吃?这不是吃不到吗.jpg”
“注意用词,沈兴波这个傻逼没有做菜,他榨的是饮料。”
“天哪,又来了,今天林沈两家撕了吗.jpg”
“……”
小张傲娇地“哼”了一声,看到图你们就不会这么淡定了。
她这次吸取了经验,没开滤镜,但是借了剧组闲置的相机,镜头高清到可以看见两位老师挥洒的汗水。
“@灼海官方: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来看看两位老师亲手种的稻子!”
配图是林关涛微笑着展示了一下他手中的稻谷,沈兴波只留下了一个冷酷干活的侧面。构图非常精美。
“默了……刚刚谁说的淳朴笑容,出来挨打,我现在满脑子淳朴笑容。”
“出来挨打加一,不知道不要乱立flag吗???”
“我……我……我出来挨打了呜呜呜,轻一点嗷……”
“……”
小张狂笑着满意关掉了手机,哼,当我随随便便就能竞争上这个宣传职位的吗!你们啊,too young sometimes naive!
天公作美,在这样紧张刺激的气氛下,林关涛和沈兴波迎来了第一场大型冲突戏。
邹海考上了大学,迟灼平反失败,邹海上大学回来才知道这件事,他向迟灼保证,他一定会想办法帮他摘掉帽子的!
迟灼笑了:“我要去深圳。”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橘砸,庄生,笑子不闻,小鬼的营养液,么么哒!
第13章 离开
先要拍的就是迟灼说这句话的场景。
邹海换了一身衣服,他现在是上完两年大学回来,他还穿着工装,但是戴上了眼镜,眼镜和迟灼的一样,银边的,在阳光下闪着棱棱的光。
“迟先生。”邹海紧张地笑了下,只抬了抬头,就又低了下去,他愣了一下,才开始翻找放在椅子后面地袋子。
“迟先生!我,我给你带了报纸!还有一支钢笔!你看看……”
邹海兴奋地从破旧的袋子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盒子,盒子被一层一层的棉布包了起来,用细绳正反打了好几个结。
邹海歪着头咬开绳结,又朝迟灼笑了下。
等那一层一层的蓝色棉布展开来,那个黑色的盒子才出现了迟灼眼前。
邹海调转黑盒子的方向,看着迟灼的方向,把盒子缓缓打开,像是打开了他的心。
迟灼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你自己留着吧。”
邹海愣了一下,又淳朴地笑了起来:“我已经有一支了,迟先生,这是我为你买的。”
这当然是为了迟灼买的,如果是给他自己,他才不会用这么贵的钢笔。他朴实的概念里,还是觉得东西应该物美价廉,但是一旦事情碰上迟先生,那就不同了,市场经济改制甚至还没正式开始,人们的思想还没被资本主义腐化,他就已经想着给迟先生,最贵,最好的东西了。
迟灼还是侧着脸,他看着窗外,突然笑了一下。
“邹海,你知道吗?”
“我政审没过。”
他转过头来,神情讥诮,邹海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神色,迟先生总是冷冷淡淡的,似乎什么事情都影响不到他,现在那双常年冷着的眼,像是休眠的火山,再次泛起了汩汩的热泉。
迟灼接着说:“我本来打算,当个老师就很好,如果学生都像你这样,我是愿意当老师的,但是,他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