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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可侵的气势。当他笑起来,如春风拂面,当他不笑的时候,又威严高贵。
民众们爱死了他这样的反差!
站了一天,十一岁的身体已经有些疲惫,他还是礼仪周全地转过身,朝民众和记者们微微倾身抚心行礼。
今天是艾伦受封康沃尔公爵的大日子,国民都知道,艾伦王子本身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康沃尔公爵又是王储预备役,他们都已经可以肯定艾伦就是下一任的国王了。他们的小王子已经长大了,穿着礼服,尊贵又优雅,脸上还带着稚嫩,偏偏气场沉稳,不急不徐,是一位王储的风范。
媒体的闪光灯在他脸上闪耀,记者们带着激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交谈着“艾伦王子永远绅士优雅,不愧是由国王亲自教导出来的”之类的话。这是他已经习惯的东西,作为王储,必须时刻保持优雅得体,不能让民众看笑话。
他从生下来就备受关注,不仅仅是王室光环导致,还因为他百年来唯一一个由国王亲自、并且独自抱在产房外拍照的小王子。而他的母亲——正统的王后,从来没有在公众面前出现过,连婚礼都没有。这对连用餐都被曝光的王室而言可谓一大奇闻。
而如今的爱德华国王,传说对那位隐藏起来的王后情深似海,却从没有一次回应过有关王后的问题,除了某一天突然宣布国王有了王后、王后产子、以及艾伦出生三天时宣布王后病逝,王室官方没有一条消息与往后相关。甚至于他,有记忆以来,也从没见过自己的母亲。
这让媒体和民众各种阴谋论,而爱德华国王收集了每一个与王后有关的咨讯,却从来没有做出过任何表态。
他自出生以来,就一直参加各种王室的政治、外交与贵族间的活动,这些礼仪早已熟练。
白金汉宫的大门在他身后关上的那一刻,他轻轻吐了一口气。
爱德华国王朝他看了一眼,蓝色的眸子略显严厉,“作为王储,即使四下无人,你也应该保持完美的礼仪,如果内外不同,还称得上什么贵族!”
艾伦低头行礼,“儿子知错,谢父王教诲。”
爱德华的目光柔和了些,抬起宽大的手掌揉了揉他的头发。这让艾伦受宠若惊,海蓝色的眸子突然亮起。
爱德华收回了手,微笑着说,“你早上要对我说什么?”
艾伦这才想起来早上的奇怪猫头鹰和信封,转身吩咐女仆拿来。
父子俩坐在餐桌前吃着晚餐,这是他们一天唯一会像一对普通父子的时候,艾伦总是很享受这短短的一个小时,他理解,父亲是国王,总是要把很多精力花费在公务上的,身为贵族,要守护他的人民。
父子俩安静优雅地用完正餐,吃了甜点,矜持地擦了嘴角之后,刚才的女仆才把信件和拆信刀送上。
艾伦看向爱德华,他父王露出完美的微笑,“这是你的私人信件,不是吗?”
艾伦翘着唇角,很是开心于父王对自己的信任。他用拆信刀把信封拆开,取出那两张厚厚的羊皮纸,精致完美的面容露出一丝细微的惊讶,扫视过后,犹豫地递给了对面温和高贵的国王。
爱德华很快看完了这封信,心中奇怪,该没有人会对王室开这样的玩笑,但是,巫师学校,却也有些匪夷所思!他把信递回给艾伦,看艾伦又读了一遍,把信重新折好放回信封,道,“你可以回信给这所学校,请他们派一位老师过来解释,之后我们再考虑。记得随信附上来回的路费。”
艾伦点了点头,眼前突然放空几秒,回过神来,他道,“谢谢父王指导,但是,似乎不用。”他偏头看向门口的地方,“明天会有人来的。”
第四章 魔法世界来使
因为艾伦的话,爱德华国王特意把第二天外出的活动向后挪了一天,如果这个学校是真的,那么艾伦势必要去。
一个不了解的世界会平白多出很多风险。
而且,据他推理,如果艾伦出生以来的那些特殊能力是魔法的话,那么与艾伦相似的情况一定也有,这样的人民应当是少数,但这股力量并不渺小。那么,了解那个世界并且相对地掌握这些拥有神奇力量的民众,也是王储应尽的职责。
艾伦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二天,吃过早餐后,艾伦向他的父王告辞,两人各自去往各自的书房,爱德华有一些公务要处理,艾伦则需要完成他的功课。
艾伦的书房位于他的卧室旁边,温莎堡已经有八百多年的历史,多次翻修都没有破坏它原本的风格,书房卧室基本都保存着当年的余韵,而这间书房一切用具,都由珍贵的胡桃木制作,表面泛着一丝厚重的光晕,有整整三排高大的书架摆满了书,空气中似乎都泛着知识的美好。
此刻,窗帘大开,采光良好,书桌上整齐叠放着三本精装书,这是艾伦今天的任务,读完这三本书并且就“对量子力学的理解”完成一篇论文。他坐在高背椅里,脊背挺直,手边摊着一本书,手里拿着一只钢笔,正在做今天的功课——没错,就算有关乎魔法世界的引导者,也不能不做作业!
上午十点,邓布利多到达艾伦的书房,隐藏着身形,笑眯眯地观察了一会用功的艾伦小王子,还很认真地看了会艾伦做出的摘录,记下书目后回到门边,撤下幻身术,抬手敲了敲门的内侧。
一位胡子头发皆银白色及腰长的老人凭空出现在他的书房里,艾伦一惊,就要去按桌子上的保安铃。
不见老人动作,但是他立刻出现在了艾伦身侧,并且拦住了艾伦伸向铃声按钮的手。对着神情戒备的艾伦,他微微挑眉,俏皮地眨了眨眼,“不要紧张,我的孩子。我是霍格沃兹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是来引导你去魔法世界的,我想,以你的身份,我要是去敲响城堡大门恐怕不大方便,所以才直接到了你的书房。”
艾伦一愣,突然想起昨天的那个画面,放松了身子,与此同时,老人放开了他的手。艾伦坐直身子,整理了一下刚才弄乱的衣襟和西装马甲,起身给邓布利多拉开了一张扶手椅,“先生请坐。”
邓布利多一愣,慈爱的笑了,“啊,有好多年没有人给我这个老头子拉过椅子了!谢谢你,我的孩子。”
“请您稍等!”艾伦对邓布利多小幅度倾了倾身,打开书房的门出去了,很快又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上面放着两杯红茶、一盏白糖和一盘精致的小茶点。
他放下茶和茶点,把托盘放在一边,又去把门关上,这才坐回原位,在看到的那一页上夹了书签,珍惜地把书和笔记收拾好放在一边,随后看向邓布利多,郑重道歉,“请宽恕我刚才的失礼,邓布利多校长。”
邓布利多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