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西游]炮灰种田记第9部分阅读
子,却总不见他来看她一看,心中虽有埋怨,却也不无挂念,两人自前世就相依为命,王瑶除在外求学,鲜少有离开他这么久。
“唉”王瑶轻叹口气,本想今晚求喜媚姨送她回去看上一看,却不想闻仲这个时候回来,想着他所陈十策,封神此时才算是事起,这黄家也不日会反出朝歌,看来事情要加紧行动。
朝歌黄府内,王瑶烦恼如何在武成王反前,让黄府乱上加乱,让他没有闲心思量反出朝歌之事。另一边朝歌之外,轩辕坟中七妖,在听了王爸一番算计之后,虽不喜这般算计的做法,但此劫连已是圣人的通天教主也面露沉重之色,他们嘴上是说着大不了一死,心中却无不希望寻得那一线生机,既然有这等好法子,六人也不是不懂事的,自然愿意听从王爸所言。
余元见众人眉头轻皱,本想说些惹人一笑的话,却不想眉毛一挑,微微一思后,抬手轻拍额头,笑看着青狐说道:“看我这脑子,竟忘了我有一师弟,正在那朝歌做太师,师傅每每提及都很是无奈,日前还得他信说在外平乱,如今却是骑着灵兽归来,我等大可寻他在朝中庇护青狐师叔妻姐,想有两人相互扶持,我等尚可还能多得些谋算的时候。”
“什么,那闻仲已归来朝歌”王爸听得闻仲归来,一时惊呼出声道。
不等众人疑惑王爸为何如此吃惊,就听他交代众人帮着看好洞府与那落梅,就转身化作一青芒向着朝歌王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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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妲己舍命保国安
话说王爸听得余元提起闻仲,只来得及交代两声,就飞身驾云出了朝歌皇宫,路上果然见得太师率军,与出城安葬比干的众臣,与城外十里之处得见。
驾云直直去了王宫引仙台,刚一落脚就见着申公豹出来相迎,有日子没见更是富态的他,笑眯着眼睛拱手,道:“青狐师弟大驾光临,未能远迎还请见谅啊”
王爸看着已有后世j商、贪官模样的申公豹,若不是时机不对,定会因为熟悉,上前闲话几句,不过此时还有要事,只不苟言笑,伸手虚指引仙台上殿内,回道:“申师兄,青狐此次前来却有要事,还请师兄移步相商。”
申公豹如今已知,王爸乃是通天教主亲传弟子,虽如今还未广发薄帖亲见拜师礼,但截教众人已都见过或听说过,再无怀疑的他,见着王爸一脸着急,忙说了声请,挥手命殿内众人退下,两人紧闭殿门密议一炷香的时间,才见着王爸面色略有放松,不见申公豹出殿相送,就驾云离开朝歌,向着轩辕坟而去。
在引仙台伺候的侍女,直到听闻闻太师归朝,大王带朝中官员出宫相迎,前去殿外禀报,才见着申公豹出殿,飞身下了引仙台,与大王身后一同出宫。
王宫后院得了太师归朝的信儿,隐隐有股子欢喜又沉闷的气息,自坐上王后之位,就住在商王寿仙宫的苏妲己,冷眼看着殿内人心惶惶,难得颇有闲心的让玉容寻了黄稠,跪坐敲头几案桌后,在其上仔细描绘画作。
有别殿外的浮躁,寿仙宫内却是宁静安详的紧,只是不等一会儿,匆匆而来的黄妃,却将这份难得的平静打破,拘身施礼问安后,就一脸着急,眼中隐含愧疚的看着苏后,进言道:“王后娘娘,妃听闻闻太师归朝,他最是对商朝忠心之人,朝堂上下对您颇有怨言,恐他这次归来,听得您的闲言碎语,定是会对你苛责以待。”
苏妲己一双带着狐媚气的眼睛,难得只见着清明温柔,未曾命拘身的黄妃起身,只眼中略带好奇的打量着她,见其眼中满满的担心,脸上露出真心的笑,起身来到黄妃身前,弯腰将其轻扶起身,脸上带着浅笑的温柔劝慰,道:“妹妹能来,本宫心中颇觉欢喜,但做错事就该要责罚,父母兄长的疼爱,王宫的奢华享受,大王的真心对待,妲己此生实已满足,只是为了巩固王后之位,做下的杀孽之事,饶的妲己日日心中难安,若真是能得太师责惩,就算是妲己抵命以赎前罪。”
“王后娘娘,黄妃娘娘,请恕玉容斗胆直言,宫里都只说那歪邪之事,都是王后娘娘所提,迷惑着大王施为,可不说王后娘娘在家中之时,城中之人无不称赞其良善温柔,只来朝歌前多听得大王随意行事颇多,王后娘娘未曾入宫就带了祸国的恶名,这入宫以来些许小事就按到王后身上,不说曾经的姜皇后那些故意的刁难,两位皇子也没少冷言冷语,更别说后宫妃子美人,若不是大王真心喜欢王后皮囊,此时不定早就尸骨无存。姜皇后之死,不说证据确凿,两位皇子虽是杨妃遮掩送出宫,但若没有咱们王后从旁放手,他们真的那么容易逃得了吗还有姜皇后宫中侍女,也是大王唯恐有隐患留与宫中,更是想震慑宫中不安分的人,才下了如此狠手,只唯恐自损威严,咱们王后才只得认下此事。”玉容见着黄妃叹息,似也觉得王后做下错事太多,忍不住的上前说道。
苏妲己见玉容话说完,眉头紧皱厉声斥责道:“住口,这儿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快快拉出去乱棍打死,也好让众人知晓,这些狠毒之事,可是我做下。”
黄妃见着殿外果真有婆子进来,拉着玉容就要出殿,忙开口阻止,道:“且慢,王后娘娘,且先饶了玉容这一遭,谁不知跟着你来的,就只剩下她一人,何况若没有她真心护主所言,我又哪里知道自己错的这么厉害。”
黄妃身后皂色衣衫的侍女,见主子如此伤悲,忙上前搀扶递上帕子,低声劝说。
苏妲己看着黄妃眼中的恳求,又向着玉容那儿看了眼,见着她微红眼角,低头紧要唇瓣,丝毫不辩解求饶,心中一软,轻叹道:“可不比先打,只将人关入偏院房中,只等我空了手再行处置。”
玉容听王后这话,知道她也是心软,鼻音稍重的拘身作礼,道:“谢王后娘娘,谢黄妃娘娘慈悲。”
话一说完,玉容就并着两个婆子出去殿外,如此殿内只剩下苏妲己与黄妃主仆,苏后见黄妃因着心伤,面色苍白不甚好看,就忙引着人坐于矮榻之上。
将黄妃的手包在两手中间,拿着锦帕的手在上轻拍,苏后脸上的笑添了几分苦涩,想着自入宫以来,所见黄妃所作所为,想她就是这般善良不失公正,才能入了那封神榜中,做那得道神仙,虽是失了自由,却也摆脱了这世俗苦海。
“黄妃,若说我不该叫你妹妹,不说你年纪比我虚长几岁,伺候大王的时日也比我长得多,只因为我掌管后宫,需要端着架子。”苏后话说在这儿,见着黄妃面露着急,微微摇头张口想要说什么,苏后笑着安抚她,又说道:“你莫急,这些事情我都知道清楚,要说这王宫之中,如今能让我有所留恋牵绊的,也就只有大王了,虽说如今的骂名因他而起,却也是他让我知道,男女之情并非只如清泉流水,也能火热似烈日,能将人燃烧融化。”
黄妃看着苏后眼中的浓郁情谊,想到大王曾经的温柔霸道,唇角也勾起甜蜜笑容,只是想到什么的抬眼看着苏后,心下却也是一叹一酸,女人的心思女人最懂,更何况她们还是有着同一个男人,“王后娘娘,要说我最羡慕的人,就是你了,并非是容貌绝色,而是大王将真心只赋予你身,说句不中听的话,在我看来,哪怕只有一月一年,我也定是会愿用所有阳寿去换。”
苏妲己摇头一笑,“若我没有这般容貌,大王真的会对我如此用心,想是我也会如普通女子一样,只待在后宅等盼那人偶尔念起。”
黄妃想要反驳,可这到嘴边的话,就是不知怎么说出口,想想若真是没有美貌,就算有日后的相处,也至多能得个记起罢了,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想再说些什么,听得殿外禀报,说大王与闻太师吵闹,两人大打出手已将炮烙推倒。
“啊那大王可有事。”听得那铜制炮烙推倒,苏后与黄妃惊呼出声,苏后问道。
那宫侍禀说无碍,只朝堂众人不敢上前劝说,命侍奴前来请王后娘娘移驾一劝。
听宫侍这般说,黄妃也忙跟着劝说苏后,见她点头应下随着宫侍去前堂,黄妃坐在这寿仙宫心思难安,忽一想起这几日发生之事,还有她最想忘记,却怎么也无法忘记的取心治病的事,不听身边侍女小柔的劝说,见其出手硬要阻拦,拼着刚恢复的些许力气,和叫来殿外伺候的人见其制住,跟着快步前去正堂。
黄妃刚来到殿门外,未听见殿内打斗声,刚想要松口气,不想正听得兄长黄飞虎言说,道:“即从遵命,末将不得不细细实陈。天子自从纳了苏护之女,朝中日渐慌乱,元配姜后无辜冤死,杀子绝伦,逼得东伯侯姜恒楚掀起叛乱,匡诸侯入朝阁,想要斩草除根,屠戮大臣,广造残暴之行,令朝中死伤大臣不可数,大兴土木致使人死,日前鹿台之上的数十死狐,听得妲己召唤,化作仙人前来赴宴,被皇叔比干看破,末将命人跟随寻着洞岤,将其烧死殆尽,惹得苏妲己怀恨,竟捏造出需人心做药引,方能医治的病症,使得比干被挖心惨死街市引自原文。”
“大哥。”黄妃难以相信,明明正直不屈的兄长,在这大殿之上,竟能编造出如此谎言,心中一急顾不得身份,出言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只手捂着胸口,眼中含泪,看着黑面的闻太师,道:“皇叔比干的心,所救之人是我,。”
“芸儿,你,唉”黄飞虎见黄妃将此事揽下,只得无奈叹息道。
闻仲见黄飞虎如此,心中已知此事该是真的,但黄芸算是她看着长大,性子如何他心中有数,若不是入了圈套,就是性情大变的大王所为,放出威压席上黄妃,却不想还未开口问话,就见着被大王护在身后的苏妲己,闪身自纣王身后而出,伸开手臂挡在黄妃身前,惨白脸庞的开口,道:“太师,黄妃该是睡昏了头,武成王所说有关妲己之事,我都一一认下,如今朝中人心惶惶,再经不得牵扯良多,还请太师处置了我,先安民心为上。”
因着出宫迎闻仲,纣王难得束发带上金冠,一身黑底红色包边的朝服,显得人精神十足,仪表堂堂,魁梧奇伟,只因为与太师一阵乱斗,使得金冠掉落,披散的头发,怒目微瞪,有万夫莫敌之威风。
可如此的他,在见到妲己煞白的小脸,只想把人抱在怀中,任雨打风吹、天雷滚滚,也不能伤其丝毫,但她一双美目看着闻仲,在说的是什么,“妲己,不要闹了,快来孤身边,此事与你半分关系也无,皇叔那七窍玲珑心本就不是凡胎可有,取了切下一片,好生用药将其再放回去,虽会使其身子容易疲累,却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只他不听孤将话说完,就夺了利剑剖腹取心,还转眼就没了人影,才落得死于街市之间。”
“胡闹心主人血脉,取出至多片刻即死,是谁这般糊弄大王。”闻仲怒极所言,却不见纣王面露怯色,虽恨不得出手弑君,却想着商朝百年基业,其兄弟也无能担重责之人,只得压下心中火气,不去看惹人生怒的纣王,深深看了苏妲己一眼,对着众臣说了几句,就带着人离开王宫,回去他太师府商议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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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妲己闻仲结盟约
闻仲见纣王毫无悔改之意的样子,气愤难忍挥袖带着众臣出宫,黄妃见着纣王眼中只有妲己,又想到兄长出殿前,看向她失望的眼神,心中酸楚难忍,也拘身施礼告退,由着苏后吩咐殿外的侍女,将她送回自个儿宫中。
而看着无人的殿内,纣王伸手紧紧抓住苏妲己的手臂,神情略有些疯狂不解的,问道:“妲己,你为何要对太师说那番话,难道是觉得孤护不住你吗”
苏妲己脸上带着浅笑,只手抚上纣王微黑的面庞,身为高高在上的人间帝王,怎么会对一个女人,用上如此多的心,她提议所做的事情,不说朝中反对者甚多,就是百姓也是怨声载道,为何这个人,还是这么的坚持,好似只要她想,这个男人顶着万难也要做。眼睛快速在殿内看了一圈,因她早得知消息,而私下命人好生打扫过,之前的龙书案灰尘堆砌,成山的竹简四散在地,若是没有妹婿的提点,她此时该是心中欢喜,虽对宠爱她的纣王有些许的愧疚之心,但总归未曾情根深种,想个法子试探下纣王,看他可是只看重皮囊,想必就能斩断情丝。
纣王看着妲己的情意,让他心中很是欢喜,但却还是没忘了之前之事,开口继续追问。
“大王,我如此做并非你所想那般,实是看到听到朝臣的话,让妲己自问无脸苟活于世,若早知我的任性而为,使得如今朝堂百姓,对大王您谩骂心寒,还不如当日被爹爹一剑刺死的好,总好过来了朝歌,拖累大王惹得民怨四起。”似是说到伤心处,苏妲己埋头在纣王胸前,低声抽泣。
见着心上之人哭泣,纣王早就没了怨愤,只心疼抱进怀中美人,轻声安慰道:“妲己无需如此做想,孤为大商之主,想如何就如何,可惜闻仲那老匹夫修为颇高,与朝中武将都私交甚好,不然就他胆敢辱骂孤王之事,就该让人抓了他,尝尝炮烙和虿盆之刑,看他可还会如此不识尊卑。”
妲己自纣王怀中稍一侧脸,露出她毫无泪痕的面容,眉头紧皱似是颇有惹她困惑的事,不过听着耳边纣王的轻声哄说,只好回神敷衍几句,两人不过片刻就情到浓时,纣王手上用力将人横抱起,大笑着将人抱回寿仙宫中。
寿仙宫寝殿内,纣王不时发出低吼喘息声,不时也会有女子的尖叫,可一木墙之隔的前殿,本该在后殿的苏妲己,却端坐在矮榻上,丝毫不被影响,笑着和玉容,亲热的说话。
“三妹,你总算是能幻化人形,那申公豹也不是毫无用处。”仅着红色内衫,笑看着身旁之人,欢喜的说道。
那玉容听苏妲己如此唤她,笑着抬手用长袖遮了下脸,再露出的面容,虽还是比不得苏妲己的绝色,却自有一股子温婉娴静气质,只是一开口却损了气质,怒目微瞪,道:“姐姐,这些日子可将我闷坏了,那姜子牙实在不为人子,我从未害过一人,他却只因我是修行妖精,就出手狠辣,竟用三味真火将我烧回原形。”
苏妲己听三妹抱怨,面色也甚是难看,本想开口附和,却在想到一事时,安抚的轻拍玉石琵琶精的一双玉手,轻叹口气说道:“唉,那姜子牙此举,虽将你烧回原形,毁了你近千年的修行,可不定是坏事,只是姐姐心急,听了申公豹之言,让你这么快的恢复人身,却可能是害了你。”
在冰冷刺骨,寒风瑟瑟的高台顶待了两年,本就心性单纯的玉石琵琶精,却是在听鸡雉精烦闷唠叨,知晓了不少凡人事,只是对姜子牙坏了她修行的事,心存怨愤恼怒,但因知大姐对其庇护关心,还是压下心中不喜,面露不解的问道:“大姐此话何解”
此事事关重大,狐妖也是折损大半修为,动用秘法才在能知道,此时若真开口说,不定天罚会将两人毁个干净,苏妲己一脸为难,喃喃道:“这,此事事关重大,姐姐实不能泄露天机,若不然不等日后,眼下我两人就性命不保。”
玉石琵琶听这话,心中更是好奇万分,但因她懂事非常,又对大姐多年庇护心中尊敬,自不愿多说为难她的话,就不多做细问,只转开话说道:“如此妹妹就不多问,只是如今我已能幻化人形,前事也就无需多提,只那姜子牙毁我修行之仇,我定是要报的。”
自见着玉石琵琶精如此早能化形,与青狐对她所说不同,又感觉的出玉石琵琶精身上的些许仙气,就知晓该是女娲娘娘见她许久不见动作,才让三妹前来提点她,但蝼蚁苟且偷生,她千年修行的妖精,怎么会甘愿求死。
更何况今日又试探出,那帝辛果然没了理智之说,她如今还想暂保一时殷商平安,定是先要留住有用之身,苏妲己心中想着后来结局,看着眼前并非妖兽化形,心性良善却被她连累的三妹,实不愿她最后真落得冤死下场,可如今她自己都自顾不暇,况且毁其修行,本就比身死更让人心生怨恨,此事劝无可劝,只念起性命,还是先安抚说道:“如今那姜子牙已不在朝中,姐姐虽位居后位,却也是鞭长莫及,不若你先回轩辕坟,我妹婿青狐原有天狐血脉,如今因修为略有小成,已能晓通些许天意,你不如先去询问一番,得其指点再行报仇之事。”
玉石琵琶知晓大姐担心,况且她这两年在引仙台上,却曾得无名之人念说道经讲说俗世,心智早已并非从前那般,遇事先行思量却知晓,本想再说些闲话,却听见后殿声音渐歇,想着她今日还不会离开,就看了眼后殿,无声点头化作妖风离开。
送玉石琵琶精离开,苏妲己起身进到后殿,看着赤身捰体的帝辛,和床上狼藉一片,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就被其收起,只用术法将人清洗干净扔与地上,再将床上所有尽数换掉,才将人用锦被裹了严实放于床内侧,她则另寻一被盖与身上,不大一会儿就熟睡过去。
只苏妲己这一闭眼,并未睡下许久,听得闻太师带众臣天未亮就入宫,起身看着似要醒来的帝辛,挥推入殿禀报侍女,转身吐出迷烟让其沉沉睡去,自个儿起身穿戴整齐,命人借大王之命,只请闻仲偏殿等候,苏妲己着人守在寝殿外,自己带了侍女宫奴出了寿仙宫,去到正堂偏殿一会闻仲。
初一踏进偏殿,见到的就是闻仲闭目端坐几案后,似是听见脚步声不对,睁开眼看到来人是苏妲己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过总归是老臣,虽是心中疑惑苏后此举为何,但她如今总归还是王后,还是起身拱手对其施了半礼。
苏妲己见他如此敷衍行礼,知晓其心中怨念颇深,只因着对殷商一片忠心,却还是在侍奴前,给她留了一丝脸面。
而见闻仲如此,苏妲己心中一喜,面带浅笑的抬手让其起身,出言命殿内众伺候之人退下,念着时辰不早,那闻仲也是老狐狸,就直言说道:“太师,大王已不是曾经的大王了。”
刚跽做案后,还未来得及细想苏妲己此番私召是为何意,就听苏妲己如此说,心思百转却不知其意,皱眉问道:“此言何意。”
苏妲己见他果然也心存疑惑,并非只一心都怨她挑拨,心中虽喜面上却收起笑颜,满脸正色看着闻仲,道:“太师,你身为两朝老臣,更身为大王之师,算的上看其长大,难道听了朝中众臣所言,心中不曾有丝毫疑惑”
“有又如何,不就是你这妖女蛊惑,不怕说与你听,今日我与众臣前来,就是要让大王废了你王后之位。”闻仲见他竟被一女子一言所引,面上略有着恼,一脸不愉道。
苏妲己摇头,并不恼其出言不逊,柔声继续说道:“太师忠心为国,自然容不得大王被人说道,只是妲己也非心口开合,自大王前去女娲宫写下诗文,大王就已非原来的他。”
说完这话,妲己又将他入了王宫后,所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对闻仲说了一遍,只是将那炮烙、虿盆之刑,算在了帝辛头上,妲己认下因姜后不慈,她未曾出手搭救,只在事后见其惨死心生不忍,私下帮着求情才放走两位皇子,一过一功虽不能相抵,却也不用性命做赔。
此话说完,闻仲虽是不信,却是听闻宫中确曾有酒池肉林,所费甚多建起布置,却因着苏妲己气愤所言,使其未曾被用。如此一来,若大王已非从前,为使朝中安稳,莫再让大王做下孽障之事,苏妲己定是要留上一留,只待闻仲求得仙法,使帝辛恢复本心,再处置狐媚的苏妲己不迟。
两人在偏殿一番密议,虽最后还是各怀心思,但也算立下盟约,苏妲己见事宜说妥,就不再多留,只做贤良状,说回去定劝得大王前去朝堂。
32十策应八黄府乱
闻仲恭送走苏后,低头看着手上禀奏竹简,重打开细看之下,发现其上所有,真是罄竹难书,此实非从前大王所能做之事,只是心中还存有些许期望,愿想大王是被迷惑,如此斩杀媚后谗臣,却或可使乾坤复明。
心存一线希望,闻仲合上竹简,快步出了偏殿重返正堂,只想趁着大王未至,自几位大夫口中询问,那苏后所言可有丝毫是真。
朝堂之上朝臣密议,回去寿仙宫的苏妲己,听得殿门外的宫侍禀说大王未醒,就吩咐众人在外等候,她一人进去内殿叫人,免得大王未睡的舒心,拿他们责骂严打出气。
寿仙宫众奴,自苏后前来再未死伤过人,虽见着宫中严刑,对王后心存戒备,却也真心对其恭敬,只施礼领命等在殿外。
苏妲己进去殿内,移步后殿大王安睡木榻旁,微微低头看见的,就是帝辛紧皱的眉头,见他被迷昏睡着都如此表情,知晓内情的苏妲己,心中对其心智也暗暗佩服,只是可惜了身在劫中,就是你有傲人心智,却也只能被圣人随意摆布。
低头轻吐白雾,闻着香味的帝辛就自梦中醒来,乍一睁开眼睛,看到离他脸不过寸余的绝色面孔,其眼中闪过恼怒之色,但却未给他说话的时间,帝辛眼中的怒火就眨眼消失无踪,再睁开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痴迷柔情。
一声低吼的“你,”后面也因手中冰冷的温度,变成心疼的责备,“这清早天冷的紧,你怎的起身了。”
苏妲己见其未发一言,又变成这般模样,心中因他的柔情,生出的一丝情意,因此而被快刀斩断,知晓还能控制他些许,就摇头柔声说道:“妲己无事,是前殿来人说,朝中大臣悉数都至,想要求见大王。”
上身坐起的帝辛,听爱后大清早就说恼人的话,抬手一挥长袖,虚握手扶额,一脸厌烦之色,说道:“莫说了,定是见太师回来,那些朝臣就觉得有了靠山,这般早就来闹人。”
妲己见着大王似是头疼,伸手在其太阳岤处轻揉,声音带着些许担忧,轻声温柔说道:“虽是如此,但他们也是一片忠心,您就早些去了吧,这般他们也不好拿臣妾说事,若不然妲己只得一死以全大王仁义。”
帝辛听完这话,心中生出片刻犹豫,又觉得被轻揉着的太阳岤处,一阵阵清凉入其脑中,使得他头难得清明,顾不得多言说,只转头深深看了妲己一眼,就起身拿起床头放着的朝服,边走边穿向殿外走去,出去殿外众侍奴见大王如此,忙上前帮其穿戴,不过片刻就到正堂外。
而看着大王出去殿外,苏妲己低头看着手上的焦黑,只在掌心处还留有一片黄纸,低头轻吹口气,那片黄纸被垂落地上,她一双手复又变得白嫩,丝毫看不出原来曾一片焦黑。
看着地上的黄纸碎屑,苏妲己面露苦笑,低声自语道:“青狐所给之物确实厉害,可若每次用法力催动,都会将我灼伤至此,倒真是让人心中有些害怕。”
前去朝堂的帝辛,不知苏妲己用何法子使其能恢复神智,但想他走前所见那苍白的脸,想也该不容易,只是让他还来不及多想,眼看着就要到正殿,脑中又是一阵晕眩,再被迷惑心智前,他只来及想下次定要带着苏妲己在身边。
急促的脚步一顿,使其身后紧跟的侍奴差点撞上,唯恐这般乱腾惹得大王恼怒,忙分立两旁站好,不想未曾听见大王训斥,却听其语带困惑,低声呢喃道:“咦,我不是在于爱后说话,怎么一眨眼就来了正殿外”
只是却不等他想通,就听见殿外站着的宫侍扬声唱说,“大王驾到。”
纣王见此也不好退去,只得甩袖进去殿内,自顾走到龙书案后,听众臣拱手见礼,抬手命起。
闻仲自大王进来殿内,眼睛就未曾移开片刻,用其天生三眼,对着大王仔细看过,只见其原本耀眼的金芒,如今被一团黑色浓雾包裹,只偶尔能闪过一丝微弱的金光,让其知晓他乃是真王,如此看来那苏妲己所言,却也有几分是真。
只是此番事有轻重,更可况殿内如此多人,若闻仲施法恐惹得朝中慌乱,他只得不提此事,只将手上竹简呈上,见大王只看几行就面露不悦,上前一步好言劝说道:“大王,老臣此番去北海平定叛乱,一路回朝所见百姓甚苦,竹简所书若大王不能全应下,不若先行其中几事,如此也好先安民心。”
朝臣只等着太师厉言,却不想还未言说,就先弱下阵来,大夫孙容面露惊诧,看着闻太师蹙眉痛心,道:“闻太师,你如此可让我等如何自处,却是要逼死咱们吗”
纣王见惹他心烦之人,被朝中众臣怒目而视,心情却是好了不少,看着闻仲也无恼色,手指轻点铺在龙书案上的竹简,笑说道:“如此才是忠臣之士,废炮烙填虿盆可行,那酒池肉林虽建成,其中却并无酒肉之物,尔等若愿多费工夫,孤王也不多阻做阻拦。七八九件陈策:开仓廪、招安东南、访遗贤于山泽,孤王也都应了。只鹿台费工甚多,拆之恐耗费钱粮;王后贤良淑德,昨日你等也见到她非外界所传,此两件事无需再议。勘佞臣,斩费仲尤浑,此事。”
本见太师弱阵,心中暗喜的费仲尤浑,见大王对二人之事面有豫色,忙再顾不得可否两人上前,费仲先行开口,面露悲色道:“大王,臣一心听命施为,您可不能如此待臣等,若不然朝臣可还能听其吩咐。”
“这,唉”纣王一心说保下两人之言,却只因头阵阵抽疼,只叹气扶额强忍。
闻仲不识两人,听其似是要庇护费仲尤浑,问道:“员官是何人”
费仲尤浑二人,见太师以退为进,使得大王应下大半陈说之事,哪里还敢小看奚落他,只面露恭敬,拱手施以全礼,起身后谄媚回道:“卑职费仲,身旁之人既是尤浑。”
“哦,既然你二人既是费仲尤浑,此次上殿可有话说。”闻仲见二人,就知其不是众臣,只见陛下犹豫,心中深记昨晚来人提点,虽是冷着一张脸,却还是对其问道。
费仲见闻仲肯听人言,忙开口说道:“太师虽位极人臣,却不按国体,本参王后,非臣所为,我等同朝为官,你却进言杀我等,非法也。如此非臣非法只说,有何脸面说我等,更遑论太师所言,多是道听途说而来,如此更是不该张之于口,不过我等也不是小性之人,若太师收回此陈事,我们还是朝中同好。”
此番颠倒黑白之言,听得闻仲怒火中烧,一时未能收住手,只将说话的费仲,伸手一拳,将人打下丹墀,面门青肿,“费仲巧言惑主,真气杀我闻仲”
尤浑见太师胆敢在朝堂之上动手,他与费仲休戚相关,面露怒容上前,上前之言,道:“太师当殿毁打大臣,非打费仲,即打陛下,行如此不敬之事,实在让人着恼。”
闻仲只因听得师兄提点,清早又得苏妲己一番话,自是无法随口而言,但既已出手,再收又有何用,更遑论大王应下事多,只余下两件他心中也有思量,如此哪里还愿留守顾及,只上前用上蛮力,将两人打得求饶连连,看着架势似大王不开口,却要将费仲尤浑两人打死。
纣王强忍头痛,只快要听不见费仲尤浑求饶声,这才忍下此痛,命闻仲住手,看两人殿下模样凄惨,对闻仲责斥几句,命执殿之官将人抬出王宫,送回府上安养,斩杀之事再不需提。
此话说完,纣王再不愿多看殿中朝臣,只带着宫侍步出殿外,想着今早妲己的素手安抚,脚下的步子更快了几分。
留下殿内众臣,好似看了一场闹剧,对着如此陌生的太师,实不知该喜该愁,只看着太师等其示下。
闻仲一番发泄,心中平静许多,想着大王所应下之事,未免留下日久后患越重,只与众臣分说可行的事,众臣深受其中苦难,见大王应下自欣喜领命,不一会儿就各自领了事,想着朝堂不是他等久留之地,就各自散去。
武成王黄飞虎,因黄妃之事,在朝中威信有失,虽也想与太师诉诉苦水,却见他面色有异,脚步匆匆,实在不好出言阻拦,只也快步回去府中。
心中烦闷之事良多,让黄飞虎整日心思甚重,自回府下马进去府内,就独自埋头向着简舍书房走去,行至一处小院时,听见里面传出阵阵,奇特唱腔的曲子,黄飞虎不自知的被歌声引了过去。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豪情还剩 一襟晚照。”
“此曲怪异,名为何”
喜妹边扫着院子,边心情甚好的哼唱曲子,不想只有她的院中,竟冒出一男声,将她吓了一跳,只来得及看一眼来人,竟就被吓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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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执念是罪王爸来
一间大而精致的屋子,里面所摆之物,无不是精巧富贵的,只那雕花矮木床上所躺之女子,模样看着很是俊俏可人,但身上半旧的衣裳,却如何也不似此间屋子的主人。
但床边却又一头挽丫髻,模样只能算秀气的女子,在旁小心伺候着,所穿衣裳比着床上所躺之人略新,如此让其身份更是莫测。
就在那婢女模样的女子,用铜盆帮其刚刚擦洗完脸,就听见门外有人说,“柳疾医这边请,今日真是劳烦你了,请。”
“不妨事。”一声音略显苍老的男声,说道。
两人一番相让,黄飞虎就将人引进房中,那被称作柳疾医的老者,落后半步跟着入内,所见就是木榻上那容颜俏丽,却似是婢女之流的喜妹。
眉头微皱,满脸疑惑的看向武成王,小小婢女如何劳动他出面请医者,柳疾医目光毫不遮掩,黄飞虎身为练武之人,自然将其面上的疑惑看在眼中,哭笑不得的摇头,说道:“柳疾医切莫误会,是我偶然听见这小丫头唱曲,其所唱与平日所听不同,好奇之下才上前一问,不成想人竟被吓晕了过去,这不没法子,只得将人移来此处,恐闹的家宅不安。”
这高门府第后宅杂事繁多,柳疾医身为医者,也未曾少见事端,仔细看了床上之人一眼,见着她面容俏丽,想也是动了歪心思的,只看着武成王脸上的无奈,似是对这女子动情却不自知。
他不是牵线红绳,不愿过多牵扯黄府内事,有着心中所猜,也就不再开口多问,只点点头上前为人诊脉。
本就是国医圣手,不过片刻就知晓女子病症,只起身对着黄飞虎施一礼,对其言说道:“此女并非重症,只因腹中饥饿,使其被武成王一吓,才会晕厥过去,不过不需服药,只等其醒来多吃些汤水补补生气即可。”
黄飞虎听其此言,心中却甚是好奇,但却不好在外人面前多露,就拱手谢过,赏了些贝币和吃食,就亲自将其送出府去。
喜妹本就不是大病,被那丫鬟用水擦洗时就已回神,听着疾医离开,她就睁开眼睛,见着屋内无人,就忙起身离开,之前被黄飞虎撞倒,说了那么几句话,传到黄贾氏耳中,就让她整整三日未得能入口的吃食,若非她本是妖身,如今想必早就饿死了。
如今黄飞虎已知此事,她哪里还愿意苦着自己,只想快些回去后院居处,让侄女玉儿拿些吃食让她饱食一顿。
黄飞虎与那婢女回来屋内,见着的就是空空的木榻,其上乱了的被褥和锦被,都被重新整理叠放好。
想着刚送人出去,柳疾医所说的话,那喜妹该是有些日子未进米粮,只这黄府内吃食不缺,黄飞虎误会柳疾医提点,只觉得是府中苛责待人,面露怒容沉声对着素娥问道:“你可识得之前那婢女是谁”
“这,”素娥在老爷身边伺候多年,对其自是恭敬非常,是不敢撒谎欺骗,只是此事事关夫人,她实在不好开口多言。
听出素娥的犹豫,黄飞虎猜想其定是知道什么,心中实在恼怒的厉害,厉声责问道:“怎么,府中可还有本王不能知道的事快些与我道来。”
素娥被黄飞虎一吓,吓得跪于地上,磕头回禀道:“还请老爷息怒,那喜妹奴婢确实知晓,她自幼丧母,父亲因城外乱事,被诬害了性命,喜妹无力安葬其父,只得在集市上卖身葬父,夫人心慈将其买来府中的。”
“哦,既然是夫人带进来的,府里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