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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拱手,“恭贺将军。”
11,
清晨,公鸡叫醒了沉睡的太阳,光芒初照大地。
笛小依出屋,想去找江漓禀告宁大将军的事,丝骁突然现身,一把抓住笛小依的胳膊,“快跟我走,叛军马上就要到了。”
笛小依挣开丝骁的手,“叛军?”
“对,是宁将军。”
“宫中有大批侍卫,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攻破?”笛小依不相信地看着丝骁。
“宫中侍卫和久经沙场的士兵和将军能比吗?简直就是蚂蚁之于大象!而且有其他兵力的将军都不知为何按兵不动,要不是我一直守在你身边,我如今都无法救你。”
怎么会这样……明明就在今早之前主动权都是在我们这的啊!
江漓!?笛小依飞速地向江漓所在处跑去,丝骁想拦,可是笛小依拼命挣扎,见状,丝骁无计可施,干脆握紧她的手,要死一起死,拉着她更快地向前跑去。
笛小依一把推开宫殿的门,冲正坐龙椅上的江漓大喊,“殿下!快逃,叛军来了!”
江漓平静地说:“你说的叛军是指他们?”
笛小依和丝骁回身,便看见数十名身穿盔甲的猛士破门而入。
江漓脸上无丝毫惊慌,他们一进宫就有侍卫禀告江漓了,她早就做好准备,只待他们出现在这,此刻轻轻一笑,“爱将是误把武士当成我宫中的侍卫了吗?”
将军鞠躬,“殿下说笑了。微臣在坊间寻得一女,竟有人误以为是公主,这不是让天下大乱嘛,特来让殿下定夺。”
苏流沫被人押上来。笛小依怒视丝骁,丝骁悔恨地说:“我以为他们找不到……”
其实,若不是他们伪装成宫中人,谎称女皇病危,其身旁的笛女官遣人来这里接人,急得苏流沫一下慌了手脚,也不会被他们擒住。
宁将军贼笑着大声道,“天下皆知,先皇就一位殿下。可是,她比殿下更像公主小时候,到底谁真谁假啊?”
苏流沫垂头不语,江漓怒得咬牙切齿。
宁将军奸笑一下,果真一切如军师所言。
昨夜,军师献计——可抓来真公主,让假公主辨认自己与她谁是真的。假公主定不会供出自己,你便以定天下为名,杀了真公主,这样就不会有人与你抢了,再拿出证据指控假公主,这样天下可得。
就是假公主脑袋抽风,你放心,先皇不认识真公主,到时候真的也就变成假的,必死无疑。
可是,他没有料到假公主的武功高强,也没有料到真公主根本不怪假公主。苏流沫深知,只要她一死,以江漓和丝骁的武功定能杀出去,而且只要自己死了,那么江漓就是真正的公主,重回皇宫则是必然。
苏流沫不为自己辩解一句,只安静地闭着眼,等他杀了自己,为一切画上句号。
果然,宁将军自信满满地看着江漓,鞠一躬,“这便定天下。”说毕,就抽出一把利剑,一下刺向苏流沫,白刀进红刀出,鲜血直流,可这剑是刺在江漓身上。
“不!”苏流沫悲痛地一声惨叫,紧紧抱住倒下的她,“江漓!”
为什么!!!明明应该活着的是你!
江漓痛得眉毛都拧成一团,却仍温柔地唤她一声,“小丫头儿。”
苏流沫痛哭道,“你不是恨我吗?!”
江漓苦笑一下,“疼惜你已经成了习惯了……不自觉地就冲了过来……”说完,微笑着闭上双眼,我终护你安全。
苏流沫紧紧地抱住她的尸身,痛苦地仰天哀嚎。
12,
苏流沫用名正言顺的传位圣旨,换了她、笛小依、丝骁,母皇的性命以及一座支离出来的宫殿。
江漓的尸身由苏流沫亲手火葬,并且她取出少许骨灰装在项链中,日夜佩戴。
丝骁看着苏流沫,心中在想她有没有真的看懂江漓,看懂江漓从始至终就没想囚她,一直都想让她逃走,看懂江漓称皇只是想替她承担这份枷锁,却念及这,看着一直哀伤的苏流沫,苦笑一下,或许不懂更好吧。
她们两个人一个费其一生保她安全,一个穷其一世愿她快乐,却最终都失败了。
丝骁痛惜地闭上双眼。
13,
冬去春来,阳光明媚。
丝骁骑着马,带着笛小依离开了北国,他们本来想带苏流沫一起离开,可是老女皇因为此番变故太大而失心疯,整日抱着那偏殿的秋千,死活不走,苏流沫为了照顾她,只得留在那 。
苏流沫会多要这个宫殿,也是因为她。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妇如此为何。
只有苏流沫知道,这偏殿是她年幼时和母亲住的。母亲虽然忘记了长大后的苏流沫,却就算疯了,忘了自己女皇的身份,忘了北国江山,也依旧记得那个幼小的女儿,舍不得过去。
笛小依抱住丝骁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甜甜地说:“以后,我绝对不管你太紧,给你充分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