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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又哪里要的是他的恩?他的赏赐?
这些东西,她从出生就拥有,北冥州上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
她要的,从头到尾都只是这个男人真真正正对她的爱。
然而,她最初嫁给他的满心期盼,终归却在这三年里被他挥霍耗尽。
那时,他只身前往北冥,不顾世俗,不顾理法,向她求婚时,她以为他也是爱她的啊。
她以为她是幸运的,藏在心底里深深爱恋着的这个男人,竟然也爱上了她。
她这才……拼尽一切,不管不顾就要嫁与他。
可是——
后来她才发现,原来似乎,一切都并非她想。
……
她努力去回想二人大婚后三年来的总总过往,试图去看清这个深不可测男人的内心。
满月佳节那晚,她凝着那玉盘似的圆月,过往的一幕幕突然在脑海中无比清晰的重现。
三年前,他远赴北冥向她求婚。
后,二人的大婚轰动了整个云苍与北冥,那样的隆重,是这世间从未有过的事情。
婚后,南焰宫中无一人不对她礼敬有佳,乃至朝野上下,文武百官都无人敢质疑她坐这后位的贤德与才能。
可焰溟,却只除了大婚那一晚与她亲热过,后来他对她便一直不冷不热的抗拒着......
宫绫璟不懂这些床第之事,她最初甚至会胡思乱想,以为那晚是她喊了疼,没让他尽了兴......
后来她忍着满腔的羞意,咬着牙关想主动,他却没有再给过她机会。
而后没过几天,焰溟便率兵亲赴沙场。
……
三年后,焰溟再度回宫,可他对她的冷漠,对她依旧相敬如宾却毫无爱意的模样,便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宫中的风言风语一时竟都止不住……
虽然也无人敢在她面前多言,可有人的地方就有口舌,终归还是一不小心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她一直以来也不爱理宫中这些的闲言碎语,总当成笑话听听。因为那时焰溟与她的求婚,是她亲眼见证过来的。
他明明就同她说过,她会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妻子,他娶她后必不负她。
可是现在......
她想,流言蜚语存在还是不无道理的,一个可怕的认知在她心中一闪而过。
焰溟这个男人——
怕是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
可是他现在,突然间又对她那么好,她真的看不清这个男人,他到底想怎样!
难道,又是回到那冰冷的皇宫里,他忙他的朝政,她守她的空闺吗?
不,她不要这样!
她转身不再看他,甚至略微往后退了几步。
“我不想跟你回去。”身侧的手不知何时被她握紧成拳,像是鼓足了很大地勇气后,她才下定决心地继续说:“南焰是你的南焰,终归不是我的归属。你若从未喜欢过我,大可废后,我……”
话未落,却猛然被人打断。
“废后?宫绫璟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焰溟的神情阴沉了下来,语气冰冷至极。
“可是你明明一点都不爱我啊!你娶我,又留我在这皇宫之中又有何用?”她的声音渐渐哽咽。
焰溟满脸阴郁,眸子里的情绪复杂得可怕。
他抿着薄唇,并不答话,却在触及怀中女子湿润通红的眼眶时,内心终究还是轻叹了口气,语气先软了下来。
“这三年是朕负了你,朕答应你以后会多陪在你身边。但让朕废后……你大可早点打消这种绝无可能的念头!”
宫绫璟浑身一僵,他……这个君临天下的九五至尊,似乎在跟她……认错?
而这短时间内,宫绫璟显然也没能领悟到焰溟这话里的深意。
就在俩人僵持之际,林中树上鸟儿群飞而出,树叶随着抖动,一阵冷飒阴冷的风扫过,掀起了两人的衣摆。
这阵风来得突然却凶猛,卷起了一地的尘土,沙尘飘起,却刺目得紧。
宫绫璟不得不抬手挡住双眼。
又在顷刻间,不知从何处冒出四名黑衣刺客,向他们指剑而来。
剑锋直指他们二人,惊险至极。
焰溟几乎是本能一伸手便把宫绫璟护至身后,他并无随身携带佩剑,只能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他掌风凌厉,臂上青筋凸起,眼中冷光闪过,挥掌而出,便击中一人要害。
那人口吐鲜血,跌倒在地,可下一秒,身后又跃起了三人。
这四名黑衣刺客显然是有备而来,一招一式,招招致命,逼得焰溟渐显弱势。
宫绫璟不会武功,纵使焰溟身手再好,一拳也难敌四手,更何况还要护着身侧手无寸铁的女人,他很快似感到力不从心。
他一把揽住身后女人的腰肢,往后一跃避开刀剑,很快地在她耳边道了句。
“你瞄准机会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