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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阅读

    温怀逸把毛巾放在自己的兄弟上,微凉却不刺骨的感觉顿时缓解了火烧火燎的痛感,他看了一眼旁边傻站着的女人,心里仿佛也没有那么生气了:“苏子衿,你下脚够狠的啊,我这要被你踢残了,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呵呵,呵呵。”苏子衿不知该说些什么,干笑了两声。

    温怀逸看她满脸尴尬的模样,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嘛要踢我?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转眼就翻脸了”

    苏子衿当然不会说:老娘后悔了,害怕了!不敢跟你做了!只能装傻充愣:“不小心,我只是不小心的,你还好吧?”

    不对!温怀逸突然眼光一闪,意识到了什么:她踹自己之前,尖叫了一声,那不是娇嗔,那是惊慌失措!踹完了,还迅速地往床下跑,这哪里是不小心!

    他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地调笑:“不好咯,现在这儿还痛着,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病根啊,要不然你干脆帮哥哥检查检查?”

    逼她一下,看她什么反应!

    都成这样样了,还不忘调戏我——苏子衿腹诽,她垂下眼睑,小声嘀咕:“还是,不要了吧。”

    “怎么不要了?你害羞什么?”温怀逸步步紧逼,“你把哥哥我踹成这样,难道帮哥哥看看伤口都不愿意?”

    苏子衿一咬牙,心一横:反正上回也看过了,现在料你也没什么战斗力!再看一回又不会怀孕!

    她一副壮士断腕慷慨就义的模样:“那好吧,那,我帮你看看!”

    说罢就往床上爬。

    温怀逸这下是真看不懂这姑娘了。

    被自己吻,从来不拒绝;跟着自己回家,也没有说一句反对的话;虽说是自己邀请她留宿的,可她答应得干脆果断,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啊;几次激吻都还回应了自己,刚刚门后面甚至都没有阻挠自己的手伸进去,怎么到了床上就变了个人似的,惊慌失措还动脚行凶;可是这会儿,又是怎么回事,被撩拨了两句,就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往床上跳。

    欲擒故纵,也不是这样的玩法啊!

    他顿时没什么兴趣了,意兴阑珊。

    苏子衿硬着头皮,伸出手,刚想拿开放在他内裤上的湿毛巾,温怀逸突然伸手,连忙把毛巾往她身上一扔,没好气地说到:“算了吧,今晚少爷我没心情了。”

    苏子衿被毛巾打了个劈头盖脸,她刚把脸上的毛巾拔下来,就听到温怀逸继续说:“出去,旁边次卧、客房随便找地方睡,这里打不到车,我不会送你的,你今晚回不了家。”

    苏子衿被他这一冷一热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觉得他的脸色好像又莫名其妙地变臭了,可回想一下刚刚,自己没招他啊,不是他说什么要自己去检查伤口的吗?为什么反倒翻脸了。

    她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反正她今天算是知道了,自己永远不是那种可以随便把自己的身子交代出去的人。现在他让自己去别的房间睡,正合了自己的本意。

    她老老实实地站起身来,干巴巴地“哦”了一声,转身就走,刚走了没两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转身对着他:“那什么,今天是真的对不起,晚安!”

    对不起把你踹成这样,对不起一直性幻想你,却到了真正的这个时刻,自己胆小退却了。

    她说完,干脆又鞠了个躬,转身往外走。

    身后温怀逸的声音凉凉的,像是浸在寒冰之中,幽幽地冒着凉气:“你用不着对不起,我温怀逸不缺女人,更不会强迫女人。”

    苏子衿落荒而逃。

    。。。。。。。。。。。。。。。。。。。。。。。。。。。。。。。

    金色的大床,柔软舒适,比姜梓梓那张更大,更软。

    可苏子衿却怎么也睡不着,温怀逸最后一句不带任何感情冷漠的话语像是石子一般,投进了她心中静静的湖泊,激起一层一层往外散开的波纹。

    她翻来覆去,又打了几个滚,突然想起,自己不回去睡觉,应该跟姜梓梓打个电话说一声的。

    不过梓梓肯定知道是温怀逸带走了自己,估计已经想歪了。

    她躲在被子里,慢慢地拨出了姜梓梓的号码。

    “嘟——嘟——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the number you have dialed is busy er……。”

    姜梓梓居然掐断了自己的电话!苏子衿大吃一惊,刚准备再拨过去,一条短信欢快地窜进了收件箱。

    女王大人:“我晚上不回去,你的包明天给你。”

    苏子衿连忙回复:“夜不归宿?你干嘛去了?和谁?快点交代!!”

    女王大人:“周岩”

    苏子衿惊叫了一下,震惊的下巴都合不拢了,她赶紧继续给她发短信:“你们去干吗?!姜梓梓!!!”

    一连发了七八条短信。

    可女王大人再也没有半点回音。

    苏子衿被这个消息震惊得不行,在软绵绵的被子胡思乱想一个多小时,终于沉沉睡去。

    。。。。。。。。。。。。。。。。。。。。。。。。。。。。。。。。。。。。。。。。

    早上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倾泻而下,苏子衿梦里不知梦到了什么,突然抽了一下筋,皱了皱眉毛,醒了。

    她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脑袋晕晕乎乎地接受着眼前的陌生而又熟悉的景象——哦,这不是在自己家里。

    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六点十分。

    好早哦。

    算了,起床,回家去睡,免得待会碰到温怀逸尴尬。

    她坐起身来,甩了甩脑袋,下床洗脸,嗯?没有牙刷,诶,算了,回家去刷吧。

    她回到房间,从被子里抖出手机,放在一旁,理了理头发,又整理了一下床铺,拿上手机就准备出门。

    她转身,突然发现金色大床旁边的衣柜打开了一个小小门缝,走了过去,顺手关上——咦?不对劲,里面是什么?她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又拉开衣柜。

    衣柜里整整齐齐挂着几十套各种款式的女式睡衣,苏子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们,突然又想起昨晚温怀逸那句话。

    “你用不着对不起,我温怀逸不缺女人,更不会强迫女人。”

    第24章 渣男从良记

    第二十四章

    苏子衿把整个衣柜全部拉开,大吃一惊,里面全都是女式情丨趣睡衣,琳琅满目各式各样全都有,薄沙蕾丝、透明网纱,真丝肚兜,甚至还有几套袒丨胸露丨乳的诱丨惑制服,要不是苏子衿伸手时无意间瞥见了尺码,她估计真的会以为这里长住着一个神秘女郎——金屋藏娇。

    尺码大小不一,大小不一,那么,这些衣服,恐怕不是一个人的吧。

    是给所有来留宿的女人准备的吗?以便每一个女人都能在这里找到适合自己的尺码。

    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好像堵堵的,脸色渐渐变白,呼吸滞了滞,突然无端涌出一丝丝酸涩,神思飘飘摇摇像是无处依靠一般,她有些恍惚:温怀逸这样的男人,的确,哪里缺过什么女人呢,又哪里需要去强迫一个不愿意的女人呢。

    多的是心甘情愿为他换上这里面的衣服的女人。

    苏子衿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自己那样的矫情,那样曲意逢迎和突如其来的后悔,在他来看,简直不屑一顾吧,她鼻子酸酸的,偏过脑袋,伸手关上柜子,拿着手机,悄悄地离开了这里。

    周末清晨的h市仿佛还未从沉睡中苏醒,到处都是静静的。

    所有人都沉浸在梦乡之中,沉浸在不可多得的周末闲适之中。

    苏子衿沿着马路走了好久,才打到一辆的士。

    坐在的士上,她看着窗外闪过的一幕幕画面,江堤上稀稀疏疏的晨练的青年、老人,远处江那边,高楼林立,一派浮华。

    她拿起手机慢慢地编辑了一条短信:昨天晚上,谢谢,打扰了,我走了。

    的士沿着江边飞快地跑着,苏子衿沉默许久,终于将那条短信发出。

    既然自己无法心甘情愿像那些女人一样为他换上那些衣服,那就离他远远的,远远的在另一个地方,老老实实地等待着安稳的感情,不要再幻想,不要再奢望,这样的男人,只可以给自己的生命中带来一瞬间的快乐,可这份快乐,却并不能持久。

    烟花易冷,昙花一现。

    回到家中,苏子衿筋疲力竭地往床上一倒,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乱了,她刚刚还有精神去悲春伤秋,这会儿在自己熟悉的味道中熟悉的场景中打了个滚,翻了下身,顿时觉得身心俱疲,眼睛都不愿意睁开,只有在这个才能彻底地放松下来。

    她懒得动手,闭着眼睛,双脚左蹭右蹭啪啪地踢掉拖鞋,身子往前一拱一拱,顺便伸手卷了自己一身的被子,刚准备换个舒服的姿势补个回笼觉,手机却欢快地唱起歌来。

    “啊啊。。。。。”苏子衿仰天长啸,伸出手垂死挣扎着去摸电话,刚一接通,电话那头李文茜的咆哮声如期而至。

    “苏子衿!肯定是你!你怎么这么狠毒!你不要脸啊!卑鄙小人!”原来李文茜昨晚喝多了,迷迷糊糊地回了家,直到今天早上才接到“嫂子”电话,问她知不知道李文博去了哪里。

    她当即给哥哥去了个电话,李文博手机刚开机,正好碰上她打电话,这才知道自己的哥哥昨晚被送到医院去了,买单的也另有其人,她心里有些疑惑,跟“嫂子”撒了谎,跑到医院来,刚看见李文博,就被吓了一跳。

    虽然只是胳膊脱臼,可毕竟看着自家哥哥一脸颓丧躺在病床上,她心里难受得很,立刻质问他发生了什么,李文博不肯说,李文茜心里疑惑,却也猜了个七七八八,看哥哥一言不发的模样,顿时觉得自己猜准了,当即黑着脸下了楼,给苏子衿打电话。

    苏子衿一愣,顿时想起了李文博,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她打断李文茜的怒骂:“你哥怎么样了?”

    李文茜一听她这么问,立刻炸毛:“果然是你!你个贱人!就算我哥以前对不起你!你也不能找人打他啊!他现在伤成这样了!你满意了!你舒服了!都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我哥已经有女朋友了!你揪着不放有意思吗?你这样贱不贱啊!”

    苏子衿被她撕心裂肺的咆哮声弄得睡意全无,对这对兄妹俩的彻底无语了,她一回想起昨天李文博那段毫无根据的污蔑,再听着电话里李文茜不分青红皂白的恶语,心里莫名其妙就冒出了一股邪火,她冷冷地打断她:“你给我闭嘴!你们俩不要脸,我还要脸,以前那些事我没有计较已经算是大度了,你和他三番五次来招惹我,我也算了,就当被疯狗咬了,你还反过来污蔑我揪着不放,你他妈去问你哥,昨天对我做了什么啊!到底是谁对谁纠缠不休!说你蠢都还是夸你了!”

    “你放屁!你不要脸!你勾引我哥哥现在还诬赖他!你以前瞧不起他,他现在赚了钱,你就贴上来了!他不要你,你就找人打他!肯定是这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德行!臭j□j!以前当二奶!现在又要来做第三者,臭不要脸!!”李文茜被她拿话一激,口不择言。

    “李文茜,你胡编乱造差不多得了!”苏子衿愈发生气,语调都不由自主冷冽了下来,她一字一顿,刻薄地说:“看到你哥哥现在的样子了吧,你再惹我,就不止是那样了!”

    说完,一秒不耽搁,兀自挂断了电话。

    苏子衿气得全身发抖,歪倒在床上,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拿过来一看,还是李文茜,她握了握拳,气得直接关机。

    苏子衿在床上翻了几次身,心情还是难以压抑得愤怒,她想起昨天晚上李文博对自己的侮辱,不知怎么的温怀逸的那句话又蹦入了脑中,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让苏子衿忍不住失声痛哭。

    不知哭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得睡着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苏子衿一觉醒来,只觉得日月颠倒,天昏地暗,头痛得厉害,肚子也饿得直叫唤,摸出手机,哦,关机——那就打开吧。

    她伸手在床头摸来摸去,想看看时间,一抬头,却看见姜梓梓坐在的窗边,笼罩在一团光线之中,看不清神色。

    “梓梓。”苏子衿张嘴叫了她一声,突然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哑的,她轻咳了一下,“梓梓,你坐在那儿干嘛?”

    姜梓梓慢慢站起身,背对着阳光,走进了黑暗之中,她坐到床上,两眼通红,布满血丝,声音干哑,苦笑:“子衿,我和志远真的完了。”

    苏子衿震惊,却也有几分了然,:“分了好,分了好!”

    她突然看见她右边脸上还肿起来了一片,诧异:“你这是怎么弄的?!他打的?!”

    姜梓梓不言,只低着头,慢慢地哭了出来。

    苏子衿叹了口气,伸手抱了抱她。

    姜梓梓趴在她的肩膀上,终于忍不住,一抽一抽地开始哽咽,过了许久,终于停止了哭泣,她擦了擦眼泪,抱着膝盖,慢慢地开口:“昨天晚上,你跟温怀逸走了之后,我和周岩去酒吧喝酒。”

    “我要是知道会在那里碰到志远,我真的不会去的,我不会去的。”

    “我以为志远不在h市,他一直都跟我说他在家里,我宁愿相信他在家里。”

    “我在酒吧里看见了他,我觉得奇怪,没忍住好奇,我就是想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我的男朋友到底在干嘛,我就跟着他,一直跟到了早上。”

    姜梓梓像是说不下去了一般,眼神放空,苏子衿拿被褥把她裹上,又从床头柜里翻出了一个面包塞到她的嘴里:“吃一口,你肯定一晚上没吃东西,吃一口再说。”

    姜梓梓摇摇头,不愿意吃,苏子衿叹了口气,也不强求,垂下眼睑慢慢地问:“你跟他去赌场了?”

    姜梓梓凄凉地笑了,像是自嘲般:“他夜生活,比你想象的要丰富得多。”

    苏子衿大吃一惊,心中隐隐猜到了点什么,有些不安。

    “他先是在酒吧玩到了十二点,后来跟三个男的还有两个女人开车走了,我跟周岩一直跟在他们的后面,跟他一起去了赌场。”

    “我本来想进赌场找他,结果保镖拦着,不让我进去,我只好在外面等他出来,一直到早上六点

    半,天都亮了,他才出来,还有两个男的,搂着刚刚那两个女的,亲亲秘密地往外走,他们特别急,走得特别快,一直在搂搂抱抱的,我就站在路边,我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他从我身边经过,都没有看到我,他们跳上车子,飞快地开走了。”

    苏子衿把面包撕成一小块,趁姜梓梓说话空隙间塞到她的嘴里:“然后呢?”

    “然后。”姜梓梓慢慢地咀嚼着,“我那时候都已经猜到他们要去干嘛了,就是不死心,周岩拦着我,说不用再跟着了,我非要跟去看。”

    “果然,酒店开房,还能做什么,我站在大厅里,看他在电梯里和一个女人接吻,我都觉得自己站不稳了。”

    “后来周岩不知道怎么的让前台把他的开房记录调了出来,三年的开房记录,三年啊,全部调出来了,他早就在这里住过无数回了,我还一直以为他在家里,他不在h市,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一直犹豫,犹豫了好久好久,周岩拿了他们的备用钥匙,跟我说,都跟到这里了,还不如跟到底,去看一眼,偷偷开门,偷偷看,看完就赶紧出来。”

    姜梓梓语调有些抖,她大大的吸了两口气后,接着说。

    “四个男的,两个女的,我进去的时候,已经脱光了衣服——边做,边嗑药。”

    姜梓梓以手掩面,又哭了出来。

    “我太伤心了,哪怕心里早就已经知道了一定会是这种场面,但是还是接受不了。”

    “我受不了,冲上去打志远,问他问什么要这样做,结果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姜梓梓泪眼朦胧地看过来。

    “他做什么了?”苏子衿面有不忍,问道。

    “呵。”姜梓梓愣愣地看着她,却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泪滚落:“他揪着我的头发,给了我一巴掌,把我扔在了地上,踹了我一脚,让我滚。”

    苏子衿一愣:“周岩呢?他不是跟你一起去的吗?就看你被打?”

    姜梓梓微微摇了摇头:“他冲上去打志远,然后被我拉住了。”

    “你拉他干嘛?就应该让他好好揍一顿方志远,他这样对你,揍他一顿怎么了?!!”苏子衿撇了撇嘴,不大乐意一向瑕疵必报的姜梓梓受这份窝囊气。

    姜梓梓没有回答她,只慢慢继续说:“我跟他说,想跟他谈一下,让他穿好了衣服,去楼下大厅,结果他说,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让我赶快滚。”

    姜梓梓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往下滑落,她满脸痛苦:“我真的好后悔,我真的不应该去那个酒吧,子衿,我没有办法跟他分手,我真的是爱他,爱得已经不是我了,这么多年,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子衿。。。。。。”

    。。。。。。。。。。。。。。。。。。。。。。。。。。。。。。

    温怀逸昨晚被苏子衿重创下身,痛了六七分钟后,终于慢慢缓了过来,他骂骂咧咧地进了浴室,里里外外地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兄弟,确认没有任何异样和痛感了,才放下心来。

    洗澡的时候,不巧,鬼使神差地又想起刚刚那个对自己痛下杀手的女人——不知好歹的女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对她很是恼火,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的眼睛。

    脸庞依稀已经隐藏在了迷雾中,可一双明亮的眼眸却被牢牢的记在了脑海中,不曾忘记。

    长相身材倒是对极了自己的胃口,可那摸不准的脾气性格,唉。

    不就上个床睡一觉,你爽我也爽的事情嘛,你还躺着不用出力,有什么不乐意的!干嘛闹得作天作地,一会儿情愿一会儿不情愿,一会儿怕委屈了自己一会儿又怕委屈了我的模样,矫情不矫情!

    少爷我虽然被女贼暗算了,但也不代表我缺女人啊,爱做不做!

    他甩甩头,想抛开心中的想法,却不知怎么的,却越洗越燥热,她那双含羞带怯欲语还休的眼眸,像一潭盈盈的泉水,将自己深深的吸引进去,连一会儿前痛得呼天抢地的好兄弟都不由得立正敬礼了。

    看着雄风依旧的好兄弟,想着那女人就睡在这幢别墅的某间房里,却又矫情得要死,不躺在自己的身丨下,他一阵气短加气闷,干脆给自己放了半缸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里面,单手握抢,上下招呼,指如疾风势如闪电。

    许久没有自己解决了,温怀逸有些生疏,干这种事,需要十足的想象力,他记不住女人的长相,也就更别提什么想象力了。

    可今天却有些不一样,温怀逸坐在热水里,脑中翻过的全都是苏子衿妖娆的身影,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庞,可勾着眼睛朝自己媚笑的却显得清晰异常,他有些惊讶,自己居然能够记住她一部分的模样了,真是可喜可贺。

    有了想象的对象,想象力呼之即来。

    他闭上了眼睛,手指反复得更快。

    过了许久,温怀逸低低吼了出来,身子一松,倒在浴缸里。

    等他洗完澡跳上床,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了,温怀逸悠闲地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摆出一个嚣张的“大”字,心中却不知不觉得更郁闷了——果然手丨活这种事情越做越空虚!

    女人就在旁边的房间,自己在这老实巴交地给自己手丨活是个怎么回事!自己什么时候在这种事情上这么憋屈过了,不就是一个犹豫不决的女人嘛,摁在床上颠来覆去地给她来一晚上,看她还犹不犹豫!第二天自己一个眼神过去,保准就老老实实地脱衣服浪丨叫了!温怀逸越想越憋屈,堪堪忍住了冲出卧室把她就地解决的冲动,关灯,睡觉。

    夜色如水,温怀逸翻了几次身后,终于彻底地失眠了。

    他烦躁地挠了挠头发,却不知为何,自己始终犹豫着,不敢去找她。

    手活虽然解了燃眉之急,却治标不治本,现在一闭眼,脑子里全是那女人赤丨身裸丨体摆出各种各样的撩丨人惹火姿势,嘟着嘴巴朝自己媚笑,伸着手朝自己飞吻,怎么甩也甩不掉。

    可正当自己伸出手去想摸一下,揉一下,那女人却冰冷冷地给了自己一句:别痴心妄想了!然后一转身,散作一缕青烟。。

    好兄弟都要流口水了,他气得都要跳起身来,却只能“嗷嗷!”地叫了一声,重重地捶了一下床!认命地再一次醒来。

    头一次因为想吃一个女人,吃不着而失眠——温怀逸深深地觉得自己要不然就是阴沟里翻了船,要不然就是上辈子欠了这个女人的,他愤愤地骂了句娘,又翻了个身。

    折腾了大半夜,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终于了醒了。

    他突然想起今天还要请公关部自己手下那群得力干将去钓鱼吃鱼——苏子衿也会去。

    他在床上打了个滚,一跃而起。

    。。。。。。。。。。。。。。。。。。。。。。。。。。。。。。。。。。。。。。。

    下午

    温柔软糯的阳光轻轻的躺在窗台上。

    苏子衿在厨房里忙活了好一阵子,端着两碗青椒肉丝荷包蛋面急匆匆冲进自己的房间。

    虽然她也受了委屈,这一天一夜里哭了无数回,可不管怎么说,失恋对姜梓梓的打击太大了,这个时候,自己必须坚强,不能够悲春伤秋。

    毕竟,换成自己,要是男朋友在自己面前先赌后毒再群丨p一把,然后还扇自己一个耳光,让自己滚,想想就觉得要崩溃。

    “好烫!”她把面放在电脑桌上,边跳脚边甩了甩手指,“梓梓,快来尝尝我的手艺!”

    姜梓梓哭了一下午,现在歪坐在床头,面无表情,眼神放空,整个人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

    苏子衿端着一碗面坐到她身边去,假装一脸惊讶地看着她:“梓梓,你不会要我喂你吃吧?!”

    姜梓梓仍然没有半点反应,一动不动,苏子衿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好吧好吧,让奴婢伺候女王大人吧,来张嘴,啊。”

    姜梓梓怔怔地看着送到眼前来的面条,满目悲戚,不言不语。

    苏子衿怕她失恋把身体弄坏了,一本正经地逗她吃面:“来,梓梓,把嘴巴张开,光哭不吃,你又不会光合作用,那怎么不行,吃饱了才有力气哭的,你说是不是?”

    姜梓梓抬眼木木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碗,强挤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说:“我自己来。”

    “是,遵命!女王大人!”苏子衿把这碗递给她,把另一碗端过来,坐在姜梓梓的身边,慢慢地和她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梓梓,我跟你说啊。”苏子衿朝她眨了眨眼,“我昨天晚上也没回来。”

    姜梓梓嗯了一声。

    “你想不想知道我去哪里了啊?”苏子衿也不指望她这会儿能提起什么兴趣,自问自答,“看在你是我的bff的份上,告诉你好了,我啊,去温怀逸家了。”

    姜梓梓一根一根地吃着面条,仿佛没有听见苏子衿的话,却在这时,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苏子衿心里委屈的不得了,却大大方方地朝她笑了笑:“他吻了我,嗯,我都被压在了床上,但是我们没做,你猜为什么?”

    姜梓梓苦笑,还真思考了一下,说道:“你来大姨妈了?”

    苏子衿一愣,旋即摇了摇头:“不是,嗯,我后悔了,然后不小心踹了他一脚,然后,嗯,他那里被我踹了,你懂得。”

    姜梓梓看着她,一脸不理解的表情:“我记得你说,你要睡了他啊?干嘛后悔还踹他?”

    “我那是不小心好不好!”苏子衿咬了一口荷包蛋,想了一会,又慢慢开口,“我先开始觉得吧,我大学四年已经被耽搁了,你们一个个都谈了恋爱,就我一个人孤单得不行,而且你们,嗯,都做了那个,我就觉得我也想体验一下,不需要爱情,就单纯地体验一下就好了,你也知道爱情什么的,我现在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谈爱色变。”

    “所以我就一直幻想,幻想能够碰到一个又帅床技又厉害的男人,我跟他只谈性不谈爱。”

    “温怀逸符合我一切的幻想,其实我老早就开始幻想他了,我甚至都想着,哪天亲自杀到对门去,但是,当我发现我和他真的一口气跳到那一步的时候,我才知道,我还是不敢,不管我怎么去幻想性这个东西,可那毕竟只是幻想,幻想可以想怎么放丨荡就怎么放丨荡,但是到了现实中来,真的让我去和一个没有什么感情基础的男人做,我根本没有办法接受。”

    “所以啊,我想清楚了,没有爱情,我就等爱情,没有性经验,我就把它留给我以后的老公,我要做一个守得住寂寞的好青年!”

    姜梓梓默默地听着她说话,终于听到这一句的时候,朝她笑了笑。

    “梓梓啊,你说这算不算闷骚啊?就是心里面想出了花了,春梦啊什么的都做了,可一到现实中,我就退缩了,这算不算闷骚?”苏子衿纠结地咬着荷包蛋,皱了皱眉。

    姜梓梓慢慢地挑出一根白菜,细细地嚼着:“你闷骚了这么多年,现在才知道?”

    “哎呀,我这哪算闷骚啊!我跟你讲,昨天温怀逸带着我去他的别墅,他那才叫闷骚呢!”苏子衿看姜梓梓的心情好了一些,自己不知怎么的也振奋了起来,她挥舞这筷子,兴奋地说,“你知道他把别墅装修成什么样子吗?!你绝对想不到!”

    “别墅能装修成什么样子啊,不都那样吗?”姜梓梓看了她一眼,嫌恶地抽走她的筷子,横放在她的碗上。

    苏子衿看她提起了兴趣,顿时高兴起来,她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说:“一楼和二楼天壤之别啊,一楼弄得跟一个古堡一样,就那种唐顿庄园的风格,什么壁画啊,餐桌,沙发还有窗帘都是那种古董的感觉,居然还有一个壁炉,整个一楼就好像,你坐哪都不大对劲,必须正襟危坐,端端正正,一动不动的,就那种庄严肃穆的感觉,你能想象温怀逸这种色胚会把房子弄成这样吗?”

    姜梓梓幻想了一下那个场景,摇了摇头。

    “但是!”苏子衿眉毛一挑,“我真的觉得他要不然就是太聪明了,要不然就是心灵扭曲,二楼完全跟一楼不是一个风格的,二楼,走两步到处都有软软的沙发,壁角会放着花,地上铺着长长的白色羊毛地毯,一楼铺的是那种波斯还是埃及风格的啊,一楼是那就吸血鬼古堡,二楼就是温柔小洋房,你不觉得很混搭吗?”

    “我没见过,只能大概想一下,那不是从一楼到二楼去,会感觉很别扭吗?”姜梓梓端着面,一脸神往,“好想去见识一下。”

    “切,你以后也可以这么混搭着装修!姜土豪!”苏子衿忍不住吐槽她。

    姜梓梓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你以后来,专门给你装修一间吸血鬼风格的。”

    苏子衿看着姜梓梓稍稍恢复了以前那样的傲娇小模样,心里欣慰不已,正准备接着她的话,呛她两句,却听到了自己手机熟悉的铃声。

    姜梓梓从被窝里摸出手机递给她,苏子衿狐疑地看了一眼:夏筱来电。

    她划拉了一下,夏筱中气十足的咆哮冲进耳中:“苏子衿你个死丫头,跑到哪里去了!!!!“

    第25章 渣男从良记

    第二十五章

    此刻夏筱戴着巨大的太阳帽站在河塘边,叉着腰;中气十足地怒吼:“苏子衿;你个死丫头,你跑到哪里去了啊!!!我昨天还跟你说了别忘了别忘了!!!你现在在哪!是不是给我忘得一干二净!”

    苏子衿远远地拿着手机;等到夏筱狂轰滥炸式的咆哮停止后;才把电话贴在耳边,狗腿十足地说:“夏大姐,我错了!我错了!我家里有点事;不能来啊。”

    “你叫我什么?你才夏大姐!你全家大姐!”夏筱横眉怒目;坐在一旁垂着鱼竿的温怀逸都忍俊不禁。

    苏子衿连忙改口:“夏美女!夏美女!你饶了我吧,我真的来不了。”

    旁边的johnson刚刚差点上钩了一条鱼;正打算收线,结果提起来一看;鱼被夏筱的狮子吼吓得无影无踪,他挑着兰花指吼她:“夏筱你走一边去打电话啦!人家的鱼都跑了!!”

    johnson撒起娇来,闻者起鸡皮疙瘩,见者口吐白沫,夏筱回头凶残地瞪了他一眼,嘀嘀咕咕地拿着手机走到远处。

    这下,johnson满意地继续钓鱼,可温怀逸却不大舒服了。

    他来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一下,仔细辨认这些女人的面容,发现自己记得的还真不少,果然天天见面的人,忘的不会那么快。

    他留心辨认,所以一下子就发现昨天晚上对自己行凶的女人没有来。

    不来就不来,少爷我不稀罕,温怀逸插着裤袋心想,难不成还要我求你来不成! 他把渔具摆好,戴上太阳镜,施施然地坐下,准备好好享受一下这种宁静的午后时光,却越来越心神不宁,眼前总飘过那女人隐藏在薄薄的雾后的身影和巧笑嫣然的眼睛。

    温怀逸越来越不爽,他愤愤地低骂了一句,突然脑中灵光一现,调整好笑容,站起身,慢慢晃到了夏筱身旁。

    稍稍一提醒,这才撺掇着夏筱自觉地给苏子矜打了电话。

    这会儿被johnson搅合了一通,夏筱跑得老远,什么也听不见了。

    温怀逸坐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起身跟着夏筱走到那边。

    坐在另一旁太阳伞下戴着墨镜的颜瞾勾着嘴角讽刺地笑了笑。

    这头苏子衿抱着电话,终于快把夏筱说服了,突然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变,一个低沉而又戏谑的声音传来:“子衿妹妹,早上一声不吭地跑了,现在又不来,是不敢见我吗?”

    夏筱被夺了手机,刚准备抢回来,听温怀逸这么一说,浑身一颤,耳朵倏地立了起来,老实巴交地站在一旁——早上、跑了、不敢见我——有奸情!

    苏子衿乍一听他的声音,紧张地都快原地跳了起来,她捂着电话朝姜梓梓无声说了一句:“温怀逸!”姜梓梓立刻放下手中的碗,凑到她的旁边,想听电话,苏子衿翻了个白眼,推了一把她,干巴巴地回答:“没有,没有,家里有些事,我就忙忘了。”

    温怀逸可不满意这个答案,他朝夏筱挥挥手,让她回河塘那边去,夏筱不情不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他继续说:“苏子衿,你说实话,早上一声不吭地跑了是什么意思?”

    苏子衿被他严肃的口吻吓得直哆嗦——不知为什么,他明明一点都不凶残,自己为什么每次见了他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她咬咬牙:“我不是给你发了短信吗?不算,不算是一声不吭吧,而且,那么早,我怕吵醒你。”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没底气。

    “是怕吵醒我还是怕看到我,苏子衿,让你说实话!”温怀逸气结,他昨晚做了一晚上关于她的春梦,早上起床的时候,本想再趁热打铁,干脆把昨天晚上没有拿下的事情给一举拿下的,结果在家里转了五六圈,嚎了七八嗓子,居然没看见人,气急败坏地掏出手机刚准备给她打个电话问问,结果就看到她那条云淡风轻的短信——这么急不可耐地想撇清楚关系。

    顿时,他的一腔旖旎心思散了个干干净净,可下午没看见她,却又心痒的不行——果然没吃到肚子里的猎物是最诱人的,他如是想。

    苏子衿不明白他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质问她,明明两个人没有任何的关系,昨天他也说了那句让自己死心的话,可自己偏偏又不敢反抗,她想起那一柜子的女士睡衣,顿时又委屈又难过,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股勇气:“不是不敢看到你,是不想看到你!行了吧!满意了吧!”

    说完,立刻后怕起来,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温怀逸好歹是公司高层啊!不能得罪上司呀,天哪,我实习期还没过完呢!

    “为什么?”温怀逸听完她的话,一愣,居然笑了,“为什么不想看到我,我记得除了昨晚出了点意外,每次我吻你的时候,你可都是,热、情、似、火的啊。”

    旁边姜梓梓听了这话,立马蹿了起来,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睁大眼睛无声地说:你行啊!不禁吻上了,还吻了很多次!

    苏子衿脸一红,嘴张了半天,却想不出一个字来反驳他,最后只能嗫嚅:“我没有。”

    温怀逸最爱的就是她这副含羞带怯的模样,蓦然失笑:“真的没有?那上回是谁,主动把舌头伸——”

    “啊啊——停停停!你闭嘴,打住!不许说了,我是真的有事情,不是故意不去的!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苏子衿突然炸毛,凶巴巴地继续,“还有!温怀逸你个流氓,不要再来调戏我了!我不会跟你有什么的!”

    “哦?那你先开始是打算跟我有什么吗?啧啧啧,那昨天我不是痛失良机了!”一副悔不当初的语气。

    苏子衿气结,开始言不过脑:“啊呸!我那是**熏心!你你!你不是不缺女人嘛!去找那些女人呀!纠缠我干什么!”

    说完了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多么大醋意的话,又是惊讶,又是后悔得捶胸顿足。

    果然,电话那边的温怀逸一愣,哑然失笑:“原来是吃醋了。”

    吃你个大头鬼,苏子衿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

    温怀逸的声音听起来越发的愉快:“好,我道歉好不好,昨天晚上我少说了半句,我的确是不缺女人,可我缺一个真心实意让我喜欢的女人。”

    说完这话,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往常的他,是最厌烦女人争风吃醋的,明明说好了只谈性不谈爱,怎么到了最后,一个个都哭着闹着说爱上了自己,还非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也是爱她的,床上的话怎么能当真!可笑!但现在是怎么回事,自己不仅不恼,反倒还低声下气地道歉,而且这道歉怎么听起来像是拐弯抹角的表白?!

    温怀逸这边被自己弄得苦恼不已,那边的苏子衿却一根筋地啥也没多想,只觉得他又得瑟起来了,开始满嘴跑火车了,一副吃准自己的模样,可能是这两天受得委屈太多了,也可能是大姨妈真的要来了,她怒从胆边生,不爽地朝他吼:“你爱缺不缺,关我什么事!你不是女人多吗,一个一个试啊!试到最后总有一个让你满意的!滚滚滚滚滚,赶紧滚,我没时间陪你罗里吧嗦!”

    温怀逸莫名其妙被她一阵乱吼——这女人真是不解风情啊,难怪昨天伸脚就把自己给踹了!他无奈,低声下气地说:“好,不陪我罗里吧嗦,晚上来吃顿饭总成吧,下午现钓的鱼,晚上弄水煮鱼吃,来吧,就当聚餐。”

    苏子衿被他这么突然服软的态度弄得不上不下,还有怒气没吐出来呢,他就这么认怂了,她傲娇:“我不去。”

    “就当时看在我昨天被你踹成那样的份上,来吧,行不行?”温怀逸软语相求。

    苏子衿别别扭扭地看了一眼姜梓梓,姜梓梓偏过脑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苏子衿不情不愿地开口:“嗯,那好吧,你,待会把地址发给我。”

    “我来接你。”

    。。。。。。。。。。。。。。。

    挂了电话,苏子衿往床上一躺,一声不吭,过了许久,终于憋不住了:“梓梓,你说花花公子从良的概率是多少啊?”

    “你不是不打他主意了吗?要他从良干么?”姜梓梓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她本身就是一个相当豪放的人,忧愁来的快,去得也快,她趴在苏子衿的身边,撇了撇嘴,毫不留情地打击他:“而且你怎么知道他对你就是从良,他以前的每一个女人说不定都觉得他会对自己从良呢?”

    苏子衿神色一暗,姜梓梓继续打击她:“况且,你怎么知道他对你和对那些女人有没有区别呢,也许他当时也是这么让别人上钩的,再者说了,他那个条件,围绕在他身边的女的,不是天然的美女就是人工的美女,什么女人没见过,你有多大把握,他就能一头栽在你的身上,你就确定你比他以前的每一个女人都胸大腰细长得美?”

    苏子衿脸色又暗了暗,姜梓梓不理会她,接着说:“现在的男人,想尽了一切的办法泡女人,然后再抛弃女人,远的不说,就说昨天的李文博吧,李文茜不是叫他昨天带来的那个女人‘嫂子’吗?不管是谁追谁的,那至少说明那女的现在是他的女朋友吧,他转眼就背着他的女人找你去了,连这种蠢货都想尽一切办法出轨,那温怀逸这样的条件凭什么在你这一课歪脖子树上吊死?”

    苏子衿的脸色彻底变黑了,她气鼓鼓地说:“我才不是什么歪脖子树呢!我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苏大美女好吗!以后记得叫我苏羞花!栽倒在我手里难道很委屈他吗?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我还觉得委屈呢!他早被千人睡了吧!那什么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他要是女的,这就是形容他的!”

    “好好好,苏羞花!苏如花吧你!臭不臭美呀,还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呢,我敢保证,他睡过的女人,哪个都不会比你差到哪去,你还觉得委屈,他要是跟你一样没有经验的话,到时候你就不只委屈了哦!憋屈死你!”姜梓梓毫不留情面地打击好友。

    苏子衿气呼呼地翻身起来,抓着姜梓梓拼命地摇:“姜梓梓!你有没有人性!谁是你室友谁是你朋友啊!你居然帮着外人!太可恶了你!”

    “不是你自己说只想找个只谈性不谈爱的吗!我这是给你打好预防针,怕你到时候没把持住,一头栽下去了!哎呀,你放开我,我头要晕了!”姜梓梓奋力地从她的魔爪中挣脱出来,“我就是想提醒你,你想培养一点感情基础去上丨床,那行,没问题,需要多少,就培养多少,多了一点都不行,及时行乐,及早抽身,别被他几句甜言蜜语就骗得团团转!**可以,失心就麻烦大了!到时候你又丢工作又丢男人,哭都没地方哭去!!”

    。。。。。。。。。。。。。。。。。

    晚上温怀逸来接苏子衿的时候,苏子衿已经被姜梓梓打扮得如花似玉了。

    她站在门口,朝姜梓梓抛了个媚眼,姜梓梓见状,立马翻了个白眼:“别对我放电了,收好电力,对准楼下那高富帅去!”

    苏子衿理了理头发,咬牙切齿地笑着说:“看老娘不电死他!”

    “good girl!e on”姜梓梓把包包塞到她的手中。

    苏子衿犹豫了一下,脸色几变,终于把自己的担忧说出了口:“梓梓,你一个人没问题吧?我就去一会儿,十点之前绝对回来,你记得要吃东西,不准减肥!你,没问题吧?”好朋友刚失恋,自己这样大张旗鼓地跟男人跑了,会不会不太好。

    姜梓梓垂着眼睛笑了笑,伸手拍了她一下:“我是谁啊,姜女王诶,有什么不行的!放一百个心吧,快去吧!马到成功,一举拿下!”

    苏子衿伸手抱了抱她,转身进电梯。

    温怀逸坐在迈巴赫里,看见一个身子绰约的女人从公寓里出来,朝自己的车走来,他努力辨认了一下,连忙下车,开门,把苏子衿送进了副驾驶。

    他忍不住偷偷打量起她来,真丝衬衣配墨绿色的高腰小裙子,丝袜下的双腿又长又直,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歪着嘴无声地笑了:“终于肯见我了?嗯?”

    苏子衿从见到他那一刻起又开始紧张了,手心全是汗,这会儿听他调笑自己,只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真是太窝囊了,一点都没有套马的汉子的气质,她吞咽了下口水,故作轻松地说:“我总要见见被我重伤的病人吧,万一他要是被我弄残了,我也好赶紧回去准备赔偿金啊。”

    “赔偿金就可以了吗?你可是差点就毁了你病人下半生的性丨福啊?”温怀逸把手搭在方向盘上,油门一踩,迈巴赫呼啸一声,冲了起来。

    苏子衿想起上回他说他喜欢开快车的话,连忙把安全带系好,抱着胸战战兢兢地熊着胆子回答他:“那不然怎么办,他都残了,我总不能牺牲自己,把自己赔给他吧!”

    叫你开快车吓唬我!叫你每次都调戏我!我就跟你对着干!

    温怀逸没想到她来了这样一句,忍不住侧眼扫了她一眼,看她抱着胸一副紧张的模样,不自觉地就降下了车速:“好在你的病人福大命大,雄风依旧啊。”

    “啊,是吗,那太不幸了,又不知道要有多少无辜少女受害了,真替她们伤心。”苏子衿看他慢慢降下车速,不知怎么的,觉得心里暖暖的,嘴上也就更加有恃无恐了。

    小白兔变身了——温怀逸心想,他轻轻敲着方向盘,暧昧地冒出一句:“你应该说,又不知道有多少怀春少女要拍手称赞了,真替她们开心。”

    苏子衿嗤笑一声:“臭美吧你,有什么好开心的,还拍手称赞,是拍手示警,大叫着‘狼来了,赶紧跑’吧!”

    温怀逸闻言笑意更深,他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突然伸了出来,一把抓住苏子衿放在膝盖上的手,苏子衿吓了一跳,想抽出手来,无奈他抓得紧,抽了几下,纹丝不动,只得红着脸听他慢悠悠地说道:“那你跑不跑?”

    □裸的调戏啊!我的小心脏啊!帅哥你不要再来勾引我了!我快守不住了啊!

    苏子衿的手依旧被他抓在掌心,她心里挣扎了半天,眼看就快背过气去了,终于咬着牙撑了过去:“你,放开我,我就跑。”

    温怀逸被她这么一说,愣了,继而捏了捏她的手,大笑了出来:“那我就更不能放开了。”

    。。。。。。。。。。。。。。。。。。。

    温怀逸七拐八拐,绕出了城,终于把车停在城郊一排排的农家乐门口,夏筱那一群男男女女在里面打牌、码长城,打台球,玩的好不热闹,远远的从门口都能闻到暖暖的水煮鱼的味道,苏子衿刚迈进门,一股暖流扑面而来。

    夏筱叉着腰一脚踩在凳子上,站在johnson的身后,豪气万千地指责johnson出错了牌,johnson捂着耳朵往一边躲去,他正巧看见苏子衿和温总经理一前一后的进了门,连忙跳起身来大叫:“温总来了,子衿来了!”

    这一嗓子刚放了出来,顿时屋里所有的女人全部正襟危坐,摆出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只剩夏筱叉着腰伸着脚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得呵呵地笑着打招呼:“子衿你来了啊!”

    苏子衿被她那模样逗得忍俊不禁,笑着说:“夏小姐都发令了,我怎么敢不来,你们在玩什么?”她走到夏筱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夏筱顺着她的话赶紧往下接,顺便也悄悄地放下了踩在凳子上的腿:“他们在斗地主啊,johnson个笨蛋,乱出牌。”

    温怀逸看她有意避开自己,也不点明,拐到厨房,让农家夫妇把已经煮了多时的鱼端上桌,开饭。

    老板娘一边吆喝着让他们赶紧上桌吃饭,一边把自家所有的火锅炉子全部拿了出来,才把这几十条鱼盛好,再配上几盘酸酸辣辣的农家青菜,着实让人口水都要流了出来。,

    水煮鱼的香味顿时肆无忌惮地在客厅里飘散开来,johnson一马当先,抛下牌,嗷嗷一叫,立马窜上餐桌。苏子衿偷眼看着温怀逸在一桌坐定,才随着已经着急忙慌恨不得把脸都埋到鱼汤里的夏筱坐到了另一桌。

    这些人全都是城市精英,混迹各种酒会餐厅,吃惯了山珍海味,也早已习惯了端着架子满嘴官话地应付各种各样的媒体,可到了这,一个个全都原形毕露。

    一顿饭吃得好不火热。

    johnson一个人干掉了三个鱼头,肚子鼓得像怀胎三月似的,又三杯二锅头下肚,一张毛发旺盛的粗犷汉子的脸慢慢染上了醉人的红晕,他搭着一旁夏筱的肩膀,亲亲热热地开始说胡话了:“筱筱!筱筱筱筱。。。。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有没有!”

    夏筱喉咙里卡了刺,正慌张地往嘴里塞着饭,背上被他重重一拍,顿时满嘴的饭都咳了出来,刚想怒目相向对他咆哮,突然发现自己喉咙里的鱼刺也被咳了出来,没好气地拨开他毛茸茸的爪子:“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跟我说!”

    johnson听她这么一说,顿时不乐意了,开始嘤嘤地哭了出来:“我怎么没有跟你说呢!你是我最好的姐妹啊!我好伤心好伤心啊。。。。。”

    一桌人哄的全都笑了起来。

    夏筱无奈自己力气小,搬不动这个狗熊,只得朝天翻白眼:“johnson!你给我起来!不要在我肩膀上哭啊!我的裙子啊!!!”

    johnson犹沉浸在自己悲悲切切的小情绪里,说话都带着哭腔,苏子衿乐得筷子抖来抖去的,伸手拍了拍夏筱:“筱筱你就从了他吧,好姐妹呢!”

    温怀逸早就被这边闹腾腾的气氛吸引了目光,那个女人被热腾腾的蒸汽氤氲地满脸娇艳欲滴的红晕,她笑得乐不可支,眼角眉梢都明晃晃地写着“我很开心”的大字,温怀逸看着她,不由得也变得开心起来,满桌的人都因为johnson的举动,笑得前仰后合,谁也没注意到他意味深长的笑容,唯有时时留意他的颜瞾,挪开了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没有7000。。。。。。。也有6000了~~~~~所以表打子夜哟~~~~

    以后记得叫我子夜攻攻~~~~~~

    是攻攻不是公公~~~~

    ps:不能为肉而肉,但是该肉一定得肉!!!!!

    不要着急,快要肉啦~~~~~

    第26章 渣男从良记

    第二十六章

    难得吃一次这么亲切的农家饭,大家都尽兴的很。

    房子里暖意融融;熏得人昏昏欲睡;johnson和几个喝高了的大老爷们已然窝在沙发上睡成了一团,呼噜打得震天响;看来不到天亮是绝对醒不过来的;夏筱和公关部的一群男男女女也被这浓浓的暖意熏得犯上了懒;动弹都不愿动弹,更何况是开车回家,纷纷表示要住一晚;通宵玩牌。

    苏子衿却犯了难;她一面是爱玩的人,也想在这里和她们窝在暖和的炕上打牌吃瓜子;可家里姜梓梓实在让人放心不下,而且自己说了待会就回去。夏筱缠着她问了许久;苏子衿终于摇着头遗憾地说:“筱筱,我也好想留下来住一晚上的,可是真的不行,室友失恋了,我得回去陪她。”

    夏筱早就凑足了一桌牌搭子,也不差苏子衿这一个,她拍了拍她的肩膀,通情达理地说:“那好吧,本姑娘今天就放你回去了,星期一记得给我带水晶虾饺啊。”

    夏筱是四川人,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太能吃辣,反倒爱惨了粤式美食,当然也包括苏子衿楼下的水晶虾饺。

    苏子衿点点头,眉眼弯弯地朝她笑,伸出手指:“两笼够不够,腻死你!”

    “嗯嗯,腻不死的,你放心大胆地带,我不跟你说了啊,我要过去打牌了,你待会路上小心!”夏筱心思早就飞到了那边的三缺一正朝她招手的牌桌上,放开苏子衿就往牌桌上跳。

    苏子衿却有些为难:大晚上的,还是城郊,怎么回家啊?难道又让温怀逸送?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偷偷往那边瞟去,正巧碰到了他的目光,温怀逸正在和李特助还有一个同事打牌在,看她看了过来,把牌往身后的人手里一塞,起身大步走到她身边,低声说:“你今天住不住这?”

    苏子衿在车上被他一直抓着手不肯放,这会儿这厮又靠自己那么近,只觉得头晕目眩,心跳都快了出来,她慌慌张张地看了他一眼:“我想回去。”

    温怀逸正打算说:那我送你吧。一旁端着水果路过的颜瞾突然停住了,温柔地对苏子衿开口:“我也回城里,你有车吗?要不然我送你吧。”

    温怀逸立刻闭嘴,面无表情地看着苏子衿。

    苏子衿根本没有看到他的目光,心里面正纠结着怎么回家的事情,一边小小地希望和温怀逸多相处一下,一边却害怕相处时自己手足无措的模样,突然听颜瞾这么开口,连忙说:“啊,真的吗?颜姐,那太谢谢您了!”

    颜瞾年级轻轻升到了科长这个位置,而且待人处事一向温柔和煦,一举一动大方却不失风情,走到哪里都不由自主地吸引着众人的目光,不是姜梓梓那天生的女王范,让人不敢靠近,而是温柔大方风情万种的城市美人,只想让人亲近却又不会亵渎,苏子衿虽然也从夏筱那里知道一些她和温怀逸捕风捉影的绯闻,却不知怎么的,非常崇拜她,总觉得她每一个举动每一个笑容都是恰到好处的,全都是自己想学,却又学不来的。

    颜姐撩了撩头发,又递给她一个圣女果,微微笑了笑:“没事,你不急着走吧?我想先去看他们打会儿牌,待会走的时候,我来找你行吗?”

    “不急不急,实在是太谢谢颜姐了!”苏子衿接过圣女果,笑眯眯地摆了摆手。

    颜瞾又朝她笑了笑,对着她身后的面无表情的温怀逸神色淡然地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苏子衿答应了颜瞾,心里一边窃喜,却一边又有一点点小小的失落,她转身偷偷扫了一眼温怀逸,温怀逸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心里一惊,莫非刚刚答应颜姐惹他生气了,她面色纠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缓和这样的气氛,温怀逸却飞快地伸手把她连拉带抱,拽出了出了后门。

    农家的后门外是一片晒谷用的水泥地,两旁的院子里种了一小片板栗树,院子里只有两个路灯,昏黄的灯光下朦胧一片,温怀逸把苏子衿半夹在胳膊下,不顾她的挣扎捶打,捂着她的嘴,夹在胳膊下,弄进了板栗林里。

    苏子衿的吓得心都要跳到了嗓子里,温怀逸刚放开她,她就抬腿使劲踹了他一脚,转身就往屋里跑,温怀逸“嗷”地惨叫一声,正被她踹中膝盖,疼得骂娘,看她掉头就跑,顾不上疼,连忙一把拉住她,拽回怀里:“你跑什么跑!”

    “你把我弄这来干嘛!温怀逸你吓死我了!”苏子衿使劲捶了他一拳,镇定了一些,意识到把她掳到这里来的男人不是杀人魔□犯,而是刚刚一直抓着她的手,还吻了自己三次的色狼温怀逸,也就没那么怕,但仍是气的不行。

    “你把我扶那边去坐着,我右腿被你踢麻了,快点。”温怀逸把她弄到这,其实就是想躲在夜色里明目张胆地欺负欺负她,结果被她刚才那么拼尽全力地一踹,顿时什么旖旎的念头都没了,而且刚刚膝盖仅仅是疼,现在整个小腿都麻了,只能把半个身子的体重都支撑在苏子衿的身上。

    苏子衿自知刚刚那一脚用了多大的力气,这会儿自己的脚尖都疼得直抽筋,连忙借着幽暗的光线,把温怀逸扶到石凳上坐着,嘟囔:“谁叫你吓唬我。”

    温怀逸失笑:“姑娘,我连着两天被你踹了,你还意思说我?”

    苏子衿站在他身旁,不说话,借着夜色,撇了撇嘴,又明目张胆地翻了个白眼——反正他看不见。

    温怀逸疼得不行,却不知为什么,就是不舍得对她凶,只得瓮声瓮气地说:“你帮我把裤腿卷起来,我看看是不是肿了。”

    苏子衿犹豫,温怀逸见她不动弹,气得直喘粗气:“你是要我直接脱裤子,还是帮我卷裤腿?”

    苏子衿咬了咬嘴,不情不愿地挪到他的身前,蹲下,伸手开始卷裤腿。

    温怀逸看她那副乖巧的模样,心里爽快,膝盖也不那么疼了,他背靠着石桌,调戏她?</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