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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的是,她那前男友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苏子衿眯着眼睛笑,突然又正色道:“那你这是对我家梓梓来真的咯,不是玩一玩吧?你要是闹着玩的话,我就不帮你了啊,好歹也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你是不了解梓梓的性格,闹着玩什么的,不想死就赶紧撤。”

    周岩一愣,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重重且又坚定地点了点头:“放心吧,我是认真的。”他低头看了看手表,抬头继续说:“我和六子约着去吃饭,要不要一起,再把梓梓叫上?诶?对了,话说,你最近和六子是怎么了,怎么很少见他出来玩带着你啊?”

    苏子衿心里一紧,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只装作无所谓的模样:“干嘛要带着我啊,我跟他一清二白,有必要吗,而且,他多大的官儿,我一小前台,带着我不嫌跌份啊。”

    “怎么跌份了,诶,你最近是不是跟他在闹别扭,还一清二白,得了吧,六子那德行,但凡是个美女,都别想和他一清二白,更何况是你,我可是他兄弟,这么多年,我没见过他对谁比对你更好的啊,那天晚上,那个谁,被我揍了的那家伙,不是搞什么制药的吗,我只是揍了他一顿,六子可是直接让他由制药的变成卖药的啊,他下手比我重得多。”

    苏子衿心底一颤,一股强烈却莫名的情感涌上心中,她躲闪不及,只得挪开了眼光:“哦,那说明他厉害呗,有权利呗,我谢谢他替我报了仇啊,哎呀,你说这些干什么,我不去就是不去嘛,你们兄弟聚餐,我跑去凑什么热闹,你要这么想请客吃饭,下回你约梓梓,就再补我一餐饭吧!”

    周岩想了想,也不做强求,况且他还有事要和温怀逸说,带上这两位,铁定开不了口:“那行,那我送你吧,先把你送回去,我再去吃饭,上车!”

    苏子衿连忙摆手,她可不想一路上都和周岩讨论温怀逸,自己心里面已经乱成了一团毛线,待会儿又被他一通搅和,稀里糊涂地把什么都说出来了怎么办,她笑了笑:“不用了,我就到前面地铁口,一会儿就到了,你这个点开车送我,路上肯定堵得跟腊肠似的,一去一回至少两个小时,我还是坐地铁吧!”

    周岩听完她说的,还真侧过脸去看了看马路,默默地思量了一下,慢慢点了下头:“那好吧,改日岩子哥哥再请你们出来吃饭,今天我就先走了,你记得帮我美言啊。”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更新晚了

    第30章 渣男从良记

    第三十章

    周岩找温怀逸不为别的事,就是为了姜梓梓。

    三年前的周岩也有过一段很是荒唐的岁月;比现在除了泡妞就是待公司里的正经模样荒唐一百倍不止;因为那时的他染了一个性质稍稍有点恶劣的坏毛病——赌博。

    有权有势的公子哥的生活太平淡,不需要挣扎生计;不需要费尽心思勾搭女人;酒池肉林的日子过够了,也就慢慢开始跟着圈子里的其他人一起寻求刺激,有段时间他总寻着由头跑澳门去赌;后来跑了几次被他娘给知道了;哭着闹着终于逼着他发誓再也不去澳门赌博了,就以为万事大吉了;结果周岩是什么人,混世魔王!高级会所把门一关;自己的圈子里面来几把,公子哥玩得又大也能过瘾。

    只有一次,唯独一次——不知怎么抽了风,去了个不知名的小夜总会,那夜总会门口的霓虹灯闪得妖里妖气的,看样子就会触霉头哪的那种,果不其然,就去了一次,居然跟隔壁一群外地的陌生人玩了起来,也没想到真有那么背,正巧就碰到警察打击黄丨赌丨毒,冲进来扭胳膊扭腿的一车全给运到警察局去了。

    一起被教训了一通,周岩正边走边给温怀逸打电话,一姑娘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地拐了了进来,撞了他满怀,完了还特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

    后来周岩才知道,这姑娘叫姜梓梓,是来保释那群陌生人中一个叫方志远的。

    已经说了那时的周岩很荒唐,荒唐到没在意警察局这个环境,也没在意她和那谁是个什么关系可以让她大半夜的跑来保释他,就勾着一抹自信的笑容贴上去结识,刚开口说了自己的名字,结果姜梓梓一贯铁血作风,当即翻着白眼回了句:“你谁啊你!脑子有病吧!”转身就走了。

    就那一眼,就那一句话,就那一面,勾得周岩至今都念念不忘。

    温怀逸事后总结这事和这莫名其妙来的感情——你小子就是贱的蛋疼!纯找虐!

    姜梓梓这段时间不见他,他一个人瞎琢磨着,算是弄清楚自己的想法了,什么莺莺燕燕的也比不上当年那个柳眉倒竖的姜梓梓,那样风风火火地闯进自己的眼中,闯进自己的心里,又一阵风一样地离开,那可真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啊。

    这么些年,再也没有一个人能让他这么心动了。

    周岩端着杯茶,看着里面打转的茶叶,叹了口气:“我真没想到还能见到她,本来以为就这么一面之缘,再没机会见了,这么多年念念不忘,现在见着了,也认识了,反倒胆怯了,看她那模样心里抓心挠肺地想,就是不敢追,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可远观不可亵玩。我现在对她就是这感情,恨不得跪她面前给她舔鞋去。”

    温怀逸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愣了,周岩是谁,当年可是他小子领着自己进入这些风月场所的,什么花样新潮玩什么的主,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居然就被那一面给勾得魂都没了,他诧异了一把,笑话他:“出息!给人舔鞋,你倒是想得出!岩子,不是我说你,至于吗,就在警察局见了一面,她指不定看都没看到你,你就这么心心念念的,一两个星期我就当你说着玩的,这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要是我的话,转眼就不记得她是谁了,你怎么还这么魔怔着?”

    周岩苦恼地皱了皱眉:“我又不是你,我倒是想忘,可忘不了啊,你说这姜梓梓和别的姑娘有什么不同,怎么就这么让我想着念着啊,我那时候总共就跟她讲了一句话,要是现如今没碰到她,我还不得想一辈子啊!前段时间吧,我没想那么多,就觉得这姑娘不泡可惜了,好歹让我给记着这么些年了是不是,总不能到了最后连个小嘴都没亲上,那不就亏大了,可她倒好,软硬不吃,我都陪着她去抓她前男友的jian了,还是一副铁血心肠,不为所动,理都不理我,她不理我,我就也不理她啊,谁还没有谁活不成了是不,可我还真是犯丨贱,被她晾着就越来越待不住,想她想得挠心挠肺的,不行,你得给我支个招,我非得泡到这女人,我喜欢这女人。”

    “别问我,我没你那重口味,而且我看上的妞哪用得着这么泡,我说岩子你玩了这么久,怎么就想着装纯情去泡人家小姑娘,还喜欢,跟你睡觉的哪个姑娘你不喜欢了!床上对那些心肝宝贝说爱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吧,少跟我在这装纯情男。”温怀逸喝了口茶,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要想跟那女人谈恋爱,就别找我支招,我没经验,没谈过,你要是想单纯一点,把她给睡了,那我建议你算了,在她身上费心思,基本没用,那女人一看就是个衣食无忧的主儿,钱,人家不缺,男人,她长成什么样那我记不得了,但能入你的眼的,至少也得是个清秀佳人吧,那男人估计她也不缺,再看看那个性格,我跟她没见过几次面,别的印象没有,说话冲,脾气大我倒是记得一清二楚,这么个女人,她不爱上你,是绝对不会跟你上床的,爱上你了,那就是天雷勾地火,到时候有的是你给她舔鞋的机会,你爽是爽了,但别想全身而退,听我一句劝,算了吧。”

    周岩低头摸索着杯盖,半天不说话,过了许久,才慢慢开口:“算了,说的容易啊,要是真这么简单就能算了,我也不至于在这里干着急啊,我不指望你小子知道什么叫做心动,但我还真这么跟你说,我的确是对这姜梓梓心动了,我说不上到底是想睡了她,还是想给她舔鞋,你就当这两种情绪全都有。”

    温怀逸嘟囔:“你就说你爱上她了不就得了。”

    周岩被他这一句彻底惊吓住了:原来我这么纠结的情绪说到底就是爱上她了。他想了想,看了眼温怀逸:“我也不知道心动和爱上是不是一个感觉,你说爱上,那就当我爱上了吧,爱上了那现在怎么办,我满脑子里都是她,你得帮帮我。”

    温怀逸愕然,没想到他还就这么干脆地承认了,他无奈地垂了垂手:“爱上了那好说,你就追啊,死皮赖脸地追,追上了就睡,追不上就接着追,追到追上为止,不过你可想明白,你要是这么大动干戈地把人给追到手了,等到人姑娘心甘情愿跟着你被你睡了之后,你别跑来跟我说你就是一时冲动啊。”

    “我能那么缺德吗?!”周岩白了他一眼,却又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的模样,低下头嘀咕,“我擦!还他丨妈真有可能,老丨子不会那么缺德吧!。”

    “怎么不会,你到时候要是那样就别怪兄弟没提醒你了!”温怀逸笑着又补了一刀。

    周岩怒:“我去啊你!温六子!还是不是我兄弟!老丨子想追个女人,你在这里嘚啵得我都快萎了!不就是爱上了嘛,至于吓成这样吗!一句话,帮不帮?!别婆婆妈妈的!”

    “帮帮帮!怎么不帮!可问题是怎么帮!”温怀逸笑道。

    “所以我这不就来找你来了啊!谁不知道我们温六少爷的红颜知己那是遍天下的,怎么说也要给我支两招是不是!”周岩拿话呛他,“不说别的,你那苏子衿妹妹是怎么上手的,你就照样子教我,她们俩关系那么铁,估计品位差不了多少,苏子衿吃的那一套,她八成也吃。”

    温怀逸还真没想到又给扯自己身上去了,耸了耸眉,悠悠然地说:“谁跟苏子衿那妞我上手了?”

    这下周岩恍然大悟了:“没上手啊,我说今天碰到苏子衿,跟她聊起你,怎么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敢情你勾搭这么久,居然没上手?那你整那个招惹她的小子干嘛,别跟我说你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你可不是这多管闲事的人。”他想了一下,又继续说:“你是不是把人给玩了,然后提上裤子就走了?你说你这办的什么事,又不是外面的姑娘,玩你找那些个老相好啊!”

    “放什么屁,我奶丨子都没摸着!玩个屁啊!我以前怎么说的来着,不动公司女员工,不碰楼上楼下的邻居是不是?我至于那么色急攻心吗?”温怀逸有些心虚,慌忙张嘴否认,一时急了,说完才想起来——奶丨子摸着了啊。

    周岩看了看他的神色,不像是骗人什么的,终于放下心来,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改邪归正追一姑娘,领略一把所谓爱情的真谛,可不能就这么被他给搅和了,他不由得认真了起来:“六子,哥哥跟你说实话,哥哥这前半辈子都没对谁动心过,唯独对姜梓梓这女人算是动了真心,我说不准这真心会动多久,你也知道我浪荡惯了,突然决定收心,保不齐以后会再犯,我只能说,以后的事情,我以后尽量控制,但是现在,实话搁在这,我是非追上她不可,要不然我肯定还会继续心心念念个好几年,没准这一辈子都念着了,你懂哥哥我什么意思吗?”

    周岩这么严肃认真地和他讨论一个姑娘,那是自打他们俩认识以来就从没有过的事,上幼儿园的时候,周岩跟他议论的就是欣欣的内裤好看还是甜甜的好看,所以温怀逸点点头,感慨万千:“想不到啊,岩子你居然就这么栽进去了,行,我帮不了你什么,保证不给你添乱行不,来,咱们哥俩就不喝酒了,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周岩咧着嘴朗声大笑,端起茶杯和他像模像样地碰了碰,就放到嘴边慢慢地抿着,过了一会,突然眼神一变,得意起来:“六子,难得只有我们俩个出来聚,哥哥都这可什么都跟你说了,你再瞒着就不像话了啊,说,你跟你那子衿妹妹是怎么回事?前段时间动静闹得挺大的啊,怎么我忙了一阵子,你们俩就一副门清的模样啊,交待清楚啊。”

    温怀逸一手把玩着桌上的茶杯,一手放在脑后,搭在椅背上,面对周岩,就凭两人的交情,那的确是没什么好瞒着的,可问题不知从何说起,听他这么一说,他只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莫不遗憾:“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我是对她上心了一阵子,可你知道啊,我就冲着性丨伴侣去的,结果人姑娘都跟我躺床上了,突然不肯了,还把我给踹了,完了第二天农家乐又不小心踹了我一次,晚上被我弄来帮我上药,都快脱光了,突然跟我表白,我当时就傻了,就想着借着机会把我那层意思给说了,结果她不乐意啊,唔,就这回事,有什么想法?”

    “想法倒还真有两个,第一,兄弟,被踹了两次还能人道吗?”

    “滚犊子!”

    “好好好,我认真说,第一,这良家妇女什么的,我们俩没经验,失败了也正常,以往都是勾搭勾搭就自己往床上躺的,哪用得着这么累啊,你当年对颜瞾有也没么费事吧!要让良家妇女心甘情愿地跟着你,只要一点钱不要名分什么的,可能性基本为零,要不怎么叫良家妇女啊,你也别灰心,反正也没怎么动心,漂亮女人多了去了,你温六子就别糟践人家好女孩了,解决生理**这事,你干脆就找你那些个老相好去,要嫌腻你就换着来,一个星期都可以不带重样的。”周岩给他倒上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继续说,“第二,可能是哥哥自己那漂泊无定历经沧桑百转千回洗尽铅华的感情终于找到一个找落点了,所以盼着所有人都跟着我一起着落,我看那苏子衿挺不错的,你要不然从了她试试,指不定就是你真爱也说不准啊!”

    。。。。。。。。。。。。。。。。。

    苏子衿最近闲到不行,没了温怀逸的调戏,日子过得跟沙漏一样,一簇一簇地数着光阴,多多少少有些空虚,除了有时候夜深人静还是会做一些关于他的梦,无聊没有事情做的时候发呆忍不住想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烦心事了。

    反观姜梓梓那就是忙到一个头两个大了,每天的睡觉时间不到三个小时,眼看着就要毕业了,她的毕业论文指导老师还是抓着她不放,当初苏子衿知道她的指导老师是院里出了名的“老巫婆”的时候,幸灾乐祸,结果被愤怒的姜梓梓扔掉了她的冬天里最厚的一条棉被,后来的后来,姜梓梓勉为其难和她挤在一张小床上睡了两个晚上,就麻利儿地给她买了一床大被子。虽然话题有点跑偏,可这一切的一切,只为了说明一件事——老巫婆的可怕。

    老巫婆的可怕由内而外,每年外院毕业答辩最低分就是从她手上出来的,不仅如此,拖着人最后不给毕业不给发学位证这事,她也做过。

    姜梓梓这么一忙,除了苏子衿无聊以外,连自己失恋的事都给忘了个七七八八。

    好在忙活了一阵子,总算把老巫婆伺候爽快了,拿到学位证那天,姜梓梓扬眉吐气,一改前几天怒发冲冠气冲冲的模样,拉着苏子衿还有几个班里玩得好的女同学跑去吃了海鲜自助。

    玩到九点多钟,大家散场,苏子衿挽着累到快要虚脱还傻乐的姜梓梓沿着小区的小广场一圈一圈地消食。

    月色正好。

    广场上十几个阿姨正伴随着音乐扭动着,几只小狗拽着主人跑来跑去的。

    姜梓梓走了几圈就浑身犯懒,不愿意动弹,就近一屁股坐在一条石凳上,傻乎乎地仰着头看月亮,苏子衿蹲在她的前面,逗着一只香槟色的巨型泰迪,没一会儿那大大的泰迪就不愿跟她玩了,撒着蹄子一溜烟地跑开了,苏子衿也坐到她的身边,伸长了脖子去辨认天上那个一闪一闪的到底是孔明灯还是星星:“梓梓,好久没有出来散步了啊。

    “嗯,恍如隔世啊。”姜梓梓收回视线,又看向路灯下玩耍的几只小狗,“子衿,要不我们也养只狗吧?!”

    苏子衿转过身子,默默地看着她——这家伙不记得当年那只可怜的仓鼠了吗?

    姜梓梓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想说什么,翻了个白眼,气鼓鼓地妥协:“好,不养,免得又被我给弄死了。”她又转过头继续去看那几只狗狗,一脸的羡慕,苏子衿暗暗感慨——姜梓梓这种铁血女金刚其实也是有小女人的时候的。她正感慨着,姜梓梓突然又掉过头来,一脸严肃却也流露出了一股解脱的感觉:“子衿,我想清楚了!方志远这种人真么什么好留恋的,我要彻彻底底地跟他断了!”

    “啊!那太好了,恭喜你终于想通了!你什么也不说,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苏子衿听她这么一说,由衷地为好友感到高兴,一时忍不住居然伸手摸了摸女王陛下的脑袋。

    “其实分手也没多大个事儿,老巫婆这段时间让我忙成这样,换做以前我肯定得气得跳起来,现在我反倒挺感谢她的,说真的,要不是她,我这一个多月指不定天天难过成什么样子呢,以泪洗面都有可能。”

    “方志远他以前是对我很好,但是我总不能永远活在他以前的对我多么好的记忆中吧,现在是他自己自暴自弃,而且还抛弃我,我这几年都对他不离不弃的,怎么说也算是对得起他,现在是时候去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父母了,我不能再和他纠缠不休了。”

    “你想通了就好,前面几年找你借钱的时候,你已经很仁至义尽了,别把自己当圣母,要拯救世人什么的,救人可以,但是不能害了自己。”苏子衿想着姜梓梓这几年的事情,本来很高兴的,却无端地多了几分惆怅。

    “害了自己还好说,不能害了家人。”姜梓梓眼神又黯淡了下去,喃喃,“子衿,我有事情没告诉你。”

    “上回回家,我妈的确骗了我,可是她并不是无中生有,我爸不是脑溢血中风什么的,是胃穿孔,住院,医生切除了他一部分的胃,还说再不注意养生之类的,以后还有转胃癌的可能,我家老头在病中都想着是我和方志远的事情。。。。。”她越说越哽咽,低着头再不做言语。

    “梓梓。”苏子衿不知所措,心里一阵一阵的悲伤,只得伸手去抱她,“没事的,没事的,都会好起来的。”

    姜梓梓默默哭了一会儿,轻轻推开苏子衿,擦干眼泪,朝她挤出一个笑容,又如释重负般的叹了长长的口气:“现在好了!终于解脱了!我姜梓梓一定要再找个天上地下无敌好的!比方志远有出息一万倍,带回去给我家老头长长脸!”

    苏子衿被她笑中带泪的豪言壮语给逗乐了,悲伤的情绪一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半是鼓励半是欣慰地说:“那当然,我们梓梓典型的白富美,还愁找不到优质男!改明儿就给你弄个相亲大会!学历低于博士身高低于一八零腹肌低于六块的通通不许靠近!”

    姜梓梓立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苏子衿突然想到周岩,忍不住眨眨眼睛逗她:“我看不用找别人,就周岩好不好!他前几天还跟我聊你来着,说对你是认真的呢!”

    没想到姜梓梓脸色微变,皱着眉毛说:“我不想再找一个富家公子了,周岩我不熟,不过他跟温怀逸那家伙玩在一起,就足以说明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富家公子都是那副德行,玩世不恭,小说里那些个浪子回头金不换之类的,在现实中根本不会发生,就算发生了,也是一万个浪子,最多一个回头,你就能保证他是那万分之一,别说了,我不会考虑的。”

    姜梓梓突然提及温怀逸,苏子衿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想了想,还真没有什么理由去反驳她说的话,只好叹了一口气,默认了姜梓梓说的话。

    两人在楼下又坐了一会儿,广场上的人渐渐的散了,她们也就回去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苏子衿从姜梓梓门口经过,隐隐约约听到她屋里传来蔡健雅的《陌生人》

    我不难过了甚至真心希望你能幸福

    当我了解你只活在记忆里头

    我不恨你了甚至原谅你的残酷理由

    当我了解不爱了连回忆都是负荷

    我不难过了甚至真心希望你能幸福

    当我了解你只活在记忆里头

    我不恨你了甚至感谢这样不期而遇

    当我从你眼中发现我已是陌生人了我已是陌生人了

    。。。。。。。。。。。。。。。。。。。。。。。。。。。。。

    第二天是周末,姜梓梓难得闲了下来,浅眠的她居然都一觉直接睡到中午,苏子衿向来是最能睡懒觉的,一到周末就恨不得赖在床上不起来,两人迷迷糊糊下床觅食,坐在桌子上一边神游一边吃早午餐,准备下午继续这么窝在家里做宅女的时候,姜梓梓的电话响了。

    刺耳的铃声顿时惊醒了两个宛如梦游的人。

    姜梓梓不爽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手机——周岩来电。

    挂断、再次来电、再次挂断,反复了三四次,苏子衿终于觉得这样太冷漠了点,对姜梓梓撇了撇嘴:“梓梓,你就接电话嘛,他就打个电话给你,你不至于反应这么激烈吧。”

    胳膊肘往外拐!姜梓梓朝她翻了个白眼,手指在屏幕上一划拉,顺便开了免提,周岩低沉却惊喜的声音从听筒中传了出来:“梓梓,你居然接了我的电话,太惊喜了啊!”

    “叫我姜梓梓,废话少说,找我干嘛?”姜梓梓一句话不罗嗦,喝着牛奶撕着面包问道。

    周岩也不脑,在电话那头嘿嘿一笑:“你这突然接了我的电话还真是惊喜,我就是想试试,没想到你还真接了,那好,你这两天有时间吗,游泳去怎么样?”

    “不去。”姜梓梓一口回绝。

    周岩一愣:“那打网球或者羽毛球呢?”

    “不去。”

    “梓梓,那你想去做什么?我陪你。”周岩好脾气,干脆不提议了,直接问。

    “什么都不想做,你别打电话来了就成。”姜梓梓毫不客气。

    周岩被弄得一鼻子灰,却仿佛越挫越勇了一般,笑到:“那也行,你答应我出去玩,我就不打电话了。”

    “想得美。”姜梓梓面包吃完了,干脆就挂断了电话,端着热热的牛奶小口的抿着。

    苏子衿低眉顺眼地抠着自己的面包,老实巴交地用沉默表示自己的立场,好在姜梓梓起床气大,也不怎么想说话,一顿早午饭,吃得相对无言。

    后面周岩又来了几个电话,姜梓梓一律挂掉,最后不耐烦了,干脆直接丢到了黑名单。

    丢到黑名单也不能省事,电话还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响,姜女万彻底怒了,抓起电话,就开始对着里面咆哮:“周岩你烦不烦啊!你就不能让我清净会儿!我告诉你你这是骚扰!给我滚远——啊?!”

    苏子衿被姜梓梓这么扭曲的“啊!”给吓了一跳,疑惑地看着她,她却拿着手机一脸凝重地进房间去了。

    过了许久,才出来对苏子衿说:“我要回家一趟。”

    苏子衿看她阴云密布的模样,又想着昨晚她说的话,吓得话都说不顺了:“梓梓,你、你,你别紧张,没事的没事的,一定不会有事情的!”

    姜梓梓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我有什么事,我好得很。”

    苏子衿这下傻了:“不是,不是你爸的事啊?吓死我了。。。。。”

    “哦,不是。”姜梓梓这才明白她在说什么,仰头把牛奶喝完,接着说:“是方志远的父亲,肠癌晚期。”

    “方志远,梓梓你不能——!”苏子衿刚想说你不能去,却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出口,方志远不好,可毕竟那是方志远,姜梓梓以前说过,方志远的父母对她特别好,从小到大,一直把她当自己女儿。苏子衿说不出口,只得把话憋回肚子里面,嗫嚅:“梓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你自己注意吧,回去也好,别急着回来了,去看了他的爸爸,再回去陪陪你爸爸吧。”

    作者有话要说:

    既想文艺又想骚包怎么办~~~~

    当然是用我最爱的分割线啦~~~~~

    这里是骚包的子夜攻攻!

    三十五章之内,我要是不把那俩人弄上床就我就是子夜嬷嬷!!!!!

    。。。。。。。。。。。。割那个割~~~。。。。。。。。。。。。。。。。。。。。。

    这里是文艺的子夜~~~~

    西游记后传是一个充满了孙悟空三连踢的电视剧

    但是里面的片尾曲很好听~~~

    尤其是那一句:

    最难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第31章 渣男从良记

    第三十一章

    姜梓梓一走,苏子衿就彻底无聊了;前段时间她虽然说忙得天昏地暗;可至少每天都能见到,现如今;姜梓梓走了快两个星期了;她每天回到家,一个人都没有,冷冷清清的;苏子衿每天除了上班就无所事事的;再加上她刻意避开了温怀逸,日子过的百无聊赖;没劲透了。

    温怀逸再也没有跟她联系过,安静地像是生命中从未出现过这样一个人;苏子衿有时会盯着手机里那个号码发呆,总觉得会突然响起似的,反倒是周岩前后来了七八个电话,每次都向她询问姜梓梓的归期,苏子衿不知道该怎么把姜梓梓回家的原因告诉他,索性就说姜梓梓想家就回去了。

    周岩有些怀疑,生怕姜梓梓这是要一去不复返,已经回家定居了,捉着苏子衿反复问,苏子衿不厌其烦,再三发誓说姜女王同志一定会回来的,至于君问归期那就未有期了。

    这两个星期,对苏子衿而言,虽然平静,却也有一丝丝波澜——她的试用期到这个月末就结束了,虽然转正已经是**不离十的事情了,可她仍是有些紧张,不管前台的工作多么不合自己的心意,可在这样一个城市里,刚毕业就能有一份稳定且收入不错的工作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

    就当是磨练吧,她这样安慰自己。

    苏子衿照着网上的模版一本正经地写了三四份试用期满转正申请报告,那认真的模样都快赶上前几个月前写毕业论文的劲头了,左挑挑右改改,终于弄好了一份最满意的,交到人力资源部,第二天就收到了回复,通知她去签合同。

    苏子衿愣愣的看着手中的合同,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变成正式员工了,她激动不行,小心翼翼地签了字。

    好不容易转了正,涨了工资,夏筱就在餐厅里嚷嚷着要她请客什么的,johnson更是在一旁和她一唱一和地起哄,苏子衿脑中一合计,小钱不能省,该花就给花,于是大手一挥豪爽地应了下来,说是星期五的晚上请平时玩的好的一帮人去吃饭唱歌。

    转眼就到了星期五,苏子衿自打上回去了农家乐以后就再无娱乐,所以即使今天是自己的荷包大出血,她也依旧欢快得很,对镜贴花黄,和夏筱一起在更衣室里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只是她依旧不愿见到温怀逸,所以一下班就以“我先去酒店,免得待会人多,我们要是去晚了,他们就把我们定的包厢给别人了”为由,拽着包包飞快的跑了。

    酒店离公司不远,过个一个路口拐个弯再走几步就到了,苏子衿穿着两寸高的高跟鞋歪歪扭扭地走过去也才花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她一屁股坐在包厢里,刚点了几个菜,夏筱他们就来了。

    一起来的,还有最近追苏子衿追的正紧的李特助李骏。

    在公司里,因为夏筱的关系,苏子衿关系比较好的那一圈人,几乎全部都是公关部的,所以眼下包厢里的这群光鲜亮丽男男女女们,除了她和夏筱,其他的全都是公关部的人。

    而公关部中,却因为颜曌,几乎没有人待见李特助。

    苏子衿一看李骏也来了,顿时就傻了,笑着安排着众人坐下后,就把夏筱拉到一边低声说:“李骏怎么来了?!”

    “这事不怨我!”夏筱知道她躲着李特助,忙撇清自己,“johnson他们下来找我的时候,他就跟在后面,问我是不是有什么聚会,我能当着这么多人面明目张胆地骗他吗!就跟他说有,然后他说也要去,就一直跟着我们,我能怎么办,总不至于赶他走吧!”

    “还说不怨你!就怨你!”苏子衿回头看了一眼李骏,他一个人坐在席上,一旁的座位空着,另一旁坐着的同事与身边的人聊得正欢,没有一个人理他,而他仿佛也已经习惯了这样待遇,静静地坐在那里,嘴里含着一抹淡然的笑容,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浏览着什么。

    苏子衿暗暗叹了口气,他这样追自己,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感动,她伸手轻轻捏了捏夏筱:“算了,不怨你了,不过待会儿你得好好喝几杯!”

    “我才不喝酒!”夏筱笑嘻嘻地躲开她,“我觉得他来了也好,好歹是公关部的人吧,一时半会儿和其他人这么僵着也就算了,总不能老是这样吧,他们以后还要一起工作呢,他主动点打破这个僵局对他是有好处的,而且,子衿,我真觉得他挺不错的,你考虑一下啊,不要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嘛。”

    “我哪有拒人千里之外?哎呀,待会再说。”苏子衿听见johnson在叫她,连忙把夏筱塞回座位,拿着菜单就跑到颜曌和johnson那边。

    她只点了几个菜,颜姐和johnson又加了几道,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菜单递给了李骏,抿着嘴笑道:“李特助你看看你想吃什么,我们刚点了几个,你再加几个。”

    “子衿你总是这么客气,叫我李骏就行了,来,坐。”李骏眼窝深邃,笑起来阳光十足,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苏子衿见状,只好坐下,他接过菜单,翻了翻,抬眼却笑着问她:“子衿你是哪里的人?听口音不像本地的?”

    苏子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突然问这个干嘛,老老实实地交待:“口音这么明显吗?我普通话一甲呢,不过我还真不是本地的,我是xx人,你问这个干嘛?”

    “不干吗,我就是问问,顺便了解一下你。”李骏的笑容依旧温暖,他也不客气,拿着笔在菜单上勾勾画画,就递给苏子衿:“我加了这三个菜,你看看。”

    苏子衿顺着他手指往菜单上看,顿时心里百感交集——李骏刚刚那随口一句,并不是随便问问,眼下他点的三个菜,每一个都对极了她的胃口。

    h市本地人口味极重且嗜辣,所以这里每家餐馆都秉持着无辣不欢的原则,而苏子衿的家乡却是个连清炒小白菜都要撒一勺糖口味极其清淡的地方,初来这里的时候,她那小清新般的肠胃没少遭罪,被辣的上吐下泻那是常事,这些年来她虽然越来越习惯这里的菜色,可心里最怀念的仍旧是家乡菜,李骏这样有心,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朝他笑笑,站起身来,拿着菜单走出包厢,递给门口站着的服务员。

    吃饭的时候,苏子衿坐在李骏的旁边,他不时地给她夹菜,身边坐着的人慢慢看出些端倪来,飘来飘去的眼神中都染上了点点滴滴的暧昧,忍不住的直接开口打趣,苏子衿不大会应付这类事情,只好“嘿嘿”地傻笑着,李骏文质彬彬进退有度,再加上人畜无害的阳光少年的模样,终于慢慢和周遭人等聊开了。

    到了快要吃完饭的时候,苏子衿拿着钱包去前台结账,却没想到前台的服务员在单据里面翻了翻,抬起头,疑惑地说:“你们包厢已经结账了。”

    “啊?”苏子衿吃惊,“不会吧?那请问你们记得是谁结的吗?

    “是一个个子蛮高的男人来结的帐。”那服务员想了想,慢慢说。

    苏子衿顿时想起了刚刚吃饭的时候,坐在自己身旁的李骏中途好像出去了一趟,个子蛮高的男人?难道是他?

    苏子衿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一丝触动却也参杂着一丝烦闷——自己不喜欢某个人,而这个人却反复地当着众人的面向自己示好,自己无法推脱,无法接受,更明知无法偿还他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好意。

    换句不是那么好听的话,就叫做“对她纠缠不休”。

    “请问您还需要什么帮助吗?”前台的服务员看她皱着眉头站在这里,忍不住出声提醒。

    “啊,没有了,谢谢。”苏子衿乍一回神,朝她点点头,又想了想,继续说,“麻烦你给我一张收据好吗?”

    一路上,苏子衿看着收据上的数字,都在斟酌着怎么向李骏开口,还他这笔钱。

    想好了说辞,推门进去。

    屋里依旧闹闹哄哄的,可李骏已然不在这里了。

    johnson隔着桌子朝她挥了挥手:“子衿!吃完了唱歌啊!现在就去吧!我今天要一展歌喉!”

    颜曌温柔地笑着,却也忍不住打趣他:“johnson你还敢唱歌?上回是谁在ktv里抱着话筒声泪俱下地唱《爱情买卖》来着,一遍一遍地唱,还不让人切歌?一切歌就耍赖抱着话筒不给其他人的?”

    夏筱也帮腔:“就是!唱了二十多遍,害的我后面一个星期脑袋里面都是这首歌的调调!今天不准你动话筒!”

    说得众人全笑起来了,却同仇敌忾声讨他。

    johnson面红耳赤地挥着自己毛茸茸的胳膊,奋力辩解:“子衿,你别听他们乱说,他们这是嫉妒!嫉妒我花容月貌还一把好嗓子!走走走!今天用我的天籁之音秒杀你们!”说罢就拿着自己的包推着苏子衿往外走。

    众人见他俩一前一后地出了门,也哄笑着拿着包跟上了。

    唱歌的地方就在楼上,电梯往上走,苏子衿的心情却一点点地往下沉。

    她开了包厢,把众人一一安排进去,就偷偷地在夏筱耳边问:“你看到李特助没?!“

    “你说什么?”joshnon正在飙《青藏高原》的高音,整个包厢里,声音震耳欲聋,夏筱一时没听清她说什么,只得大声冲她嚷嚷。

    苏子衿翻了个白眼,把嘴巴凑到她耳旁,大叫:“我问你!知道李骏去哪里了吗?!”

    夏筱这下听清了,愣了愣,就暧昧地冲她笑:“我怎么知道!你刚刚吃饭的时候去结账了,然后他就出去了,我还以为他找你去了!”

    苏子衿心下更下烦闷了,不由得噘了下嘴——这样不辞而别,就是预料到了她会提出还钱、会不承这份人情,也表明了他不希望她还钱。

    苏子衿这下正在烦着,可你夏筱看来,却是另一番猜测:“哎哟,亏我还担心你,苏子衿你太不够义气了吧,你们俩是不是早就已经搞到一起去了,你看他餐桌上给你夹这夹那的样子啊,这么大的喜事,居然不告诉我,太不仗义了!是不是他不辞而别,你不高兴了?!我跟你说!男人就要管严一点!宠着太厉害的就会上房揭瓦的!支持你!”

    “你太能扯了吧!我跟他一清二白,什么关系都没有,他给我夹菜,我能挑出来扔掉吗!”苏子衿斜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知道刚刚那餐饭谁付的钱吗?我都要烦死了,你还瞎说。”

    夏筱诧异,喃喃:“不是他付的吧?这摆明了就是要动真格的来追你了啊!天哪,这样不太好吧,你要是不打算接受他的话,那这人情怎么算啊?你要是说要还钱,他会要吗?人情债,肉来偿啊。。。。。。。”

    “哎,闭嘴,乱说什么啊!你唱歌吧,我不跟你说了,我去给他打个电话好了,先说声谢谢再说吧。”苏子衿拨了拨头发,拿着手机绕过茶几,跑到走廊里。

    电话响了三声,李骏那仿佛带着阳光香味的声音悠悠传来:“喂,子衿。”

    “喂,李特助。”苏子衿握着手机感慨万千,自己怎么会对这样一个大方阳光的少年一点感觉都没有呢,而且他和温怀逸一比,温怀逸渣男本性简直显露无疑啊。

    自己少年时期一直期望的不就是和一个阳光向上的篮球少年谈一场平淡温柔的恋爱,一起读书一起拼搏一起攒钱买房,一起携手度过温吞岁月吗?可为什么每当自己眼前闪过温怀逸的模样时,就会不由自主地被他嘴角勾着一抹坏坏的笑容吸引?

    苏子衿在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斟酌着开口:“李特助,今天,谢谢你了。”

    “这么客气做什么。”李骏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而且似乎心情很好的模样,语调比平时更加温和,“而且怎么能让女人付钱,不过既然你说谢谢了,那我就不客气地接受了。”

    苏子衿咬了咬牙:“李特助,今天说好了,我请大家吃饭,不能让您破费,我星期一把钱还您行吗?”

    “哎,苏子衿啊,我跟你一起进的公司,你就别‘您啊您’地叫我了,也别叫什么‘李特助’,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我今天帮你付钱就肯定不会让你还的,你就别管了。”

    “可是,这样真的不好。”苏子衿没有忍住,挠了挠墙,愈发地郁闷了,干脆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李特助,这样,是真的不好,我,我非常感谢您的好意,但是,我,我接受不了,抱歉。”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李骏的声音才缓缓传来,却是温暖依旧:“子衿,你明白我的意思,不过给我一个机会吧,学长追学妹任重而道远,我懂。”

    在大学里,研究生学长追大学生学妹的例子不算少,李骏如斯的长相身材,放在任何一所大学里,都会是一个风云学长——无人不晓,无人不爱的那种。苏子衿也曾短暂地花痴过大学里篮球场边的学长、骑着单车的追风少年和笑容灿烂的阳光青年,可如今——

    她无奈地扶了扶额头:“李骏,真的,不要在我这浪费时间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苏子衿奇怪地问。

    “然后,你喜欢的人喜欢你吗?你们在一起了吗?你拒绝我不应该用‘我有喜欢的人了’,而应该用‘我有男朋友了’吗?喜欢的人不喜欢你,这不算是拒绝的。因为你单身,我也单身,你有权利追求你喜欢的,我也有权利追求我喜欢的,难道不是吗?我不给你添乱,你也别因此拒绝我对你的好意,你有男朋友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那个时候,我就不会打扰你了。”

    李骏的声音就像春天里和煦的微风一般轻轻地吹过苏子衿的心中,她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温怀逸那天晚上希望她做他的性丨伴侣的那段话。

    王子和青蛙,高下立判。

    可自己偏偏喜欢那只狂妄自大的青蛙。

    她觉得胸口闷得透不过起来,委屈感一路攀升,直涌进心头,喉头酸酸涩涩的,像是将哭欲哭的哽咽,连忙闭上眼睛深呼吸,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开口:“不管怎么说,今天谢谢你,我挂电话了,再见。”

    “早点回家,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连着三天没有更新,子夜生了一场小病,现在慢慢恢复了~~~~~~

    表担心~~~~子夜是套马的汉子,铁打的攻攻~~~~~~

    ps:这一章是补更27号的,晚上12点之前,子夜尽量放一个8000字大章,补更28号和29号,

    至于30号的更新,也就是今天的——星期三~~~照例不更新哟~~~

    好吧。。。。逻辑有点乱。。。。。

    简而言之一句话!!!!今天尽量放一万三千字上来!!把前面欠的就全部补上了!!!

    第32章 渣男从良记

    第三十二章

    周末唱歌,唱着唱着就容易忘了时间;等到服务员敲门提醒应该续费了的时候;一群人才晕晕乎乎地知道已经快到十二点了,终于勾肩搭背地散了场;纷纷回去睡觉。

    在ktv里;苏子衿和他们玩牌输了被硬灌了两大杯调在一起的花花绿绿的酒,她酒量极浅,这会儿虽然意识还比较清醒;可脑袋里像是塞了一大团棉花一样;堵着神识,想什么说什么都感觉慢了一步似的;等到大家都拦到了出租车,快要走的差不多了;才意识到,哦,该打车回家了。

    她眯着眼睛晃晃悠悠地拦了辆的士,坐进去朝窗外的人傻笑着挥了挥手,就走了。

    小区对外来车辆控制的比较严格,苏子衿被司机叫醒的时候才意识这已经到了小区门口了,她在包包里掏来掏去付了钱,出租车师傅收了钱扬长而去,只留她傻傻地站在原地。

    已经一点多了,周公加杜康,酒劲愈发上来了。

    酒意熏得她脸颊通红,她瞪大了眼睛,呆呆愣愣地看着小区门口,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嘴巴一撅,干脆一屁股坐在了花坛边边,左腿蹬右腿,居然把鞋子也踢掉了,一张红彤彤的小脸在酒后、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愈发明艳夺目。

    她眯着眼睛抱着鞋子坐在那里,不一会儿就浅浅的睡了过去,可怜巴巴的让人难免心生怜爱,可这样大半夜的时候,连小区保安都关上大门缩回房间里去看电视了,哪里还有什么心生怜爱的人,只有那些心生歹念的人仍游荡在深夜的大街上。

    苏子衿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她眨了眨眼经,抬头往前看去,发现离自己不到五米的人行道上,站着两个穿着打扮都很非主流的男人,一样是矮矮的个子,竹竿一样的身板,却顶着一头鸡窝似的头发,耳钉在灯光下闪着奇异的光芒,正满脸坏笑、饶有兴趣地盯着她,她呼吸一滞,浑身汗毛竖起,吓得都快魂飞魄散,酒也立刻醒了。

    完了,坏人!

    苏子衿脑中飞速地转动着,眼中升起一片警惕,自己离小区入口不到十米远的距离,可对面那两个小混混站的位置恰好是自己进小区大门的必经之路,门卫值班室里灯是亮着的,但是窗户、门全都紧紧地关着,小区的大门要刷卡或是保安在里面帮你打开才能进去,她不知道自己如果大声呼救,门卫室里的保安能不能听到,她略一思忖,悄悄地掏出手机,飞快地播出了一个号码。

    “快接啊,快接啊!”她心里正焦急着,那两个小混混突然相视一笑,开始插着口袋大摇大摆地往这边走来,她心立刻提到嗓子眼里来,吓得都快要尖声叫了出来,抓着手机的手连忙往背后缩去,干脆把手机塞在了腰带上,她哆哆嗦嗦地提着鞋子,站起身来,提了一口气,就硬着脑袋往前走去,那两个小混混见她竟然往自己面前走来,哈哈一笑,直接伸手就想拦住她,苏子衿苍白着脸警惕地看了他们一眼,往右一拐想从右边错开,结果他们也哄笑着往这边堵,直接把苏子衿拦在身前。

    “美女,去哪啊,哥哥送你。”一个混混油腔滑调地开口。

    苏子衿头皮发麻,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扑通扑通得跳动地厉害,她紧紧地握着拳头抱着包包护住胸口,强自镇定地大声说:“用不着!小区门口还要送什么!你们想干嘛!再不让开我喊了啊!”

    那两个混混全都笑了起来,另一个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开口了:“美女,喊什么呀?不要害怕嘛,我们是好人,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回家多没意思,哥哥带你出去玩。”边说还边撩了撩那不知道用了多少定型水才竖起来的头发,顺便还自作潇洒地眨了眨眼,苏子衿顿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香味。

    她稍稍往后退了一步,想退出他们的包围圈,咬着牙又大声地说:“这是小区门口知不知道!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赶紧给我让开,我男朋友马上出来接我了!”

    希望电话里的人还有小区值班室里的保安能够听到她的叫喊。

    混混听了这话,脸色稍稍一变,对视了片刻,继而又笑了:“美女别乱说,什么男朋友的,我们不就是你男朋友吗!你怎么能不认识我们呢,来,别回家了,跟男朋友出去玩。”

    “我最后警告你们一次!赶紧给我滚!小区门口也敢耍流氓!这里是有摄像头的!”苏子衿脸色愈发地苍白,横眉倒竖,努力忍着恐惧,强做硬气地叫喊着。

    “女朋友怎么能让男朋友滚啊,来,不要生气了,跟男朋友一起去玩去,男朋友请你喝牛奶啊,乖,别叫啊,再叫男朋友就不跟你好好说了,直接动手了啊。”边说还变往前走,逼着苏子衿不住地往后退。

    苏子衿被他们逼到了花坛那里,再也无路可退了,感觉脑中的神经已经拉扯到了最后的时刻,嘴里也再也忍不住了,脸色惨白,指甲也深深扎进了掌心,脏话直冲脑门:“滚滚滚!臭不要脸的!放你丨妈的狗丨屁!给老娘滚远一点!你们再过来我,老滚娘就报警了!”

    “哟,小骚娘们,嘴巴还挺硬啊!我喜欢!你去啊!去报警啊,去打电话啊,看是老丨子脱你衣服的动作快,还是警察来得快!叫你骚!”一个混混呸了两声,往前走几步,直接逼到了苏子衿的身前,伸过手来,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又使劲拍了两下,坏笑着就想去拽苏子衿挡在胸前的胳膊,她被这动手动脚的举动吓得全身战栗,不住地往后退,拿着高跟鞋直接在空中乱挥一通,尖叫声连同呼救声一起喊了出来:“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

    “臭娘们!叫个屁啊叫!老滚子说了不准叫,你还叫!”一个混混吐了口口水,一把夺过她的鞋,又抢过她的包往旁边一扔,照着她的脸上打了一巴掌,直接捂住她的嘴,另一个将她的双手狠狠地反剪在身后,刚准备伸手在她的胸上摸一把揩把油,却看见她腰带上别着的手机了,他把手机抽了出来,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臭婊丨子给谁打电话啊?!告诉你,现在天皇老子来了都没用!你他妈今天跟我们走定了!!”说着就把她的手机往地上重重地砸去,又顺手在她的胸前狠狠地捏了一把。

    “唔唔!唔!”苏子衿被他们束缚着,惊恐万分,用尽了全身力气挣扎着,眼泪直往下滚落,她被他们拽着往马路上那边走,空荡荡的街上一个人、一辆车都没有,她心里的害怕在一层一层地放大,终于突破某一点极限了,像是破釜沉舟了一般,她突然就镇定下来了,收住泪水,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身子拼命扭动,胳膊乱甩,双腿乱踹,终于挣脱开来,转身就往小区门口跑去,边跑边大声地喊着:“救命!救命!救命啊!”

    一个混混被她突然这么挣扎弄得往后一仰,直接坐倒在地上,愣了片刻,跳起身来就追了上去,另一个也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唬了一跳,一不留神被她乱踹的脚踢到了小腿,疼得“哎哟”地大声叫了一声,咬牙切齿地就去追疯跑的女人,苏子衿惊恐之下,运动天赋一瞬间被激发了起来,跑得极快,越过了花坛直到小区门口,噼里啪啦地敲着门的时候,才被身后的混混赶上,拖着她就往马路上走,她一边大声叫嚷,一边努力挣扎着,保安室里值班的保安听到求救声,这才拿着电击棒慌张地跑了出来。

    混混不知道是急怒攻心还是心有不甘,早已丧失了理智,见只有一个保安跑了出来,干脆不理他,半拖半拽地想把苏子衿架走,还凶神恶煞地朝着保安撂狠话,保安打开小区的大门,拿着电击棒就往花坛这边冲,可混混不仅不跑,反而骂骂咧咧,在脚下捡了块大石头就往保安身上扔去。

    苏子衿满脸绝望地抱着花坛上的电线杆挣扎着。

    突然,刹那间亮起的灯光打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小区里气势汹汹地驶出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远光灯强烈的光线让人惊慌地睁不开眼,唯独苏子衿瞪大了双眼,忘了挣扎,直愣愣地看着那辆车,心中百味陈杂,唯独恐惧散去,如释重负。

    混杂着引擎愤怒咆哮的声音,迈巴赫像是仰天怒嚎的狮子一般,横冲直撞地朝这边驶来,飞快地速度,眼看下一秒就要撞上花坛,保安吓得呆立在一旁,混混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死亡之感吓得得立刻松开了手,忘记了动弹,唯有苏子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迈巴赫在距离花坛不到五厘米的位置突然停了下来,轮胎与地面剧烈的摩擦声伴随着尖利的刹车声在夜空中显得刺耳而又愤怒,混混终于被这声音唤来了恐惧和慌张,纷纷抱着头往马路那边窜逃,保安也醒过神来,挥舞着电击棒朝他们追了几步,见他们跑远了,才骂骂咧咧地吼出了警告,就收起电击棒,转身跑到苏子衿身旁:“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苏子衿脑中有些眩晕,她看着眼前这辆熟悉的迈巴赫,久久无言,不知如何是好,被保安这么一问,忽然睫毛眨了眨,泪水一瞬间氤氲上了眼眶,她微微地摇头:“我没事。”

    保安是进城打工的老实人,看她泪眼模糊的模样,却又说着‘没事’,一时间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才忍不住断断续续地嗫嚅:“那,没事就好,小姐,你,你赶紧回家吧,大晚上的别在外面晃悠,不安全。”说完这些,突然想起车里还有一个好心帮忙的户主,忙拍了下后脑勺,跑了过去,敲了敲窗户,准备道谢,车主竟打开门来,铁青着脸朝他点点头,越过他大步地朝那边呆立着的女人走去。

    保安呆呆地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年轻人,只穿着一个大裤衩地朝那边走去。

    苏子衿看着温怀逸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来,眼里的泪水更加汹涌,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咧着嘴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鼻涕眼泪一起流,嚎啕大哭,像是要把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和今晚的恐惧一起哭出来一般,她低下头,蹲在地上捂着脸失声痛哭。

    她光着双脚蹲在在花坛的泥土上,衬衣在拉扯时被拽掉了两颗扣子,露出了可怜兮兮的锁骨,原本披在身后光滑的长发这会儿乱蓬蓬地顶在头顶上,脸上的泪水汹涌澎湃,哭花了满脸的妆容,眼睛肿成了两个核桃,温怀逸看着她这幅狼狈模样,满心都是自责,心疼得不知怎么是好,仿佛只能把她抱在怀里,低声地安慰着,才能稍稍缓解心里一抽一抽地疼痛,他大步走过去,顾不上一旁不知所措的保安,抱着她就往车里塞,给她扣好安全带,忍不住看了一眼她,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仍在无声地抽噎着,他一时气闷,塞了一抽之在她怀里,站起身来,狠狠地甩上了车门。

    。。。。。。。。。。。。。。。。。

    车子驶出了好一段距离,苏子衿坐在车内,一个劲地哭,哭着哭着终于累得睡着了,温怀逸侧过脸看了看身边的人,虽然满心烦躁,火气大得想要骂人,可看着她哭得乱七八糟的脸,仍是忍住脾气慢慢地降下车速。

    直到车子稳稳地停在了车库里,他又看着她坐了一会儿,怒意消散了一半,才伸手推了推她:“醒醒。”

    苏子衿眉毛皱成一团,睡得正一阵冷一阵热的有些难受,突然被叫醒,恍恍惚惚地睁开眼,不知今夕何夕,看见了身旁的温怀逸,才想起今晚那些惊醒动魄的片段。

    她默默地收回目光,低下头,不知该说些什么,温怀逸看她这幅模样,更加生气,忍不住哼了一声,跳下车来,打开车库里的灯,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站了一会儿,仍不见她有所动</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