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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朝龙第12部分阅读

    怪,媚儿不在皇宫待着,怎么会独自来威猛将军府呢,难道又有什么变故。

    第四十六节 丫鬟媚儿

    媚儿也没想到真武会让她来威猛将军府,她是一个丫鬟,从小便被父亲卖到了王宫,到如今她甚至连自己的亲身父母都忘了,是真武给了她名字,给了她吃的一切,穿的一切。.可是这些给予不是免费的,她知道她的命卖给了别人,别人要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

    就像现在真武要她来威猛将军府,并不问她同意不同意,只需一句话,她就必须得来威猛将军府,做人丫鬟也好,做人小妾也罢,总之她一辈子都不会有自由,因为她的自由从小就卖给了别人,不再属于自己。

    烙月见媚儿走进大厅,忙问道“真武有什么吩咐吗”媚儿只是摇头,一句话也不说,想哭却哭不出来,她也不敢哭。

    烙月忙又问道“那你怎么来我这了你有什么话要给我们说吗”媚儿还是摇头,眼泪已经塞到眼眶,只是强忍着不肯让它流下来。烙月见问不到答案,只得叫陈晓先给她安排个休息的地方,眼看天就要黑了,明天再送她回王宫。

    陈晓只得带了媚儿下去,再想问些什么,小家伙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唰唰地流了下来,可是她又害怕陈晓怪罪,慌忙将它擦净,可是眼泪就是不争气,就像决堤的洪流,一发不可收拾,怎么擦也擦不净,流不完。

    陈晓慌忙打住,再不敢问,只得带她到客房住下,又吩咐下人给她拿了一套干净的被褥,这才回到大厅,只见烙月还是愁眉不展,温馨歪坐在一旁却只是生气。

    “你们这是怎么了谁得罪你俩了”陈晓看到两人模样,想要打圆场,那知温馨说道“你看来的这小妮子,肯定没什么好事。唉,陈晓姐,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陈晓被说中心事,却不敢承认,口中说道“我着急什么啊,这烙月当驸马可不是大喜事吗,有什么着急的,很多人求还求不来呢”

    温馨没想到陈晓会这么说,心里暗想陈晓不老实,脸皮薄,却又问道“媚儿这小妮子来干嘛,你可问清楚了。”

    “一问就哭,我那还敢问;你们饿不饿,我可是饿了;我要吃饭了”陈晓说话,吩咐下人把饭摆到厅中,又叫人给媚儿送了一份去,只怕她饿着。

    吃完饭,天便完全黑了。温馨心中还在生气,不再理烙月,一个人回房了;陈晓也觉无趣,研究自己的琴谱、剑招去了。烙月见两人不理自己,一个人踱步回到了屋中,正想躺下,只听哐哐哐有个敲门声。

    烙月以为是温馨,忙说道“进来吧”

    门被轻轻打开,门外却不是温馨,而是媚儿,只见她已经将眼泪擦净,已是重新上了状,如此一看,只见她肌嫩唇红,面带红晕,眼露秋魂,看得烙月也是惊了,真是个漂亮的丫头。

    媚儿轻轻走进房间,走到烙月身旁,低头说道“真武殿下叫我来服侍将军,以后我就是将军的人了,无论将军叫我做什么,我都会像服侍公主一样,尽心服侍将军。”

    烙月听着好笑,没想到这小丫头还能说这么一段客气话,问道“这些话谁教你说的,真武吗”

    媚儿一听,先是一惊,然后说道“是殿下教我说的,可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媚儿说完这话,已是全身发抖;身为别人奴婢,主人要好,不打不骂,那是最好的。要是遇到一个不好的主人,拳脚相交也是难免的;媚儿只怕自己说错了一句话,惹怒了这个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魔王,那就糟了,所以只能是小心说话。

    “你不用怕我,我也不会吃人,到那边坐下,抬起头来说话”烙月见媚儿似乎有些怕自己,没想到这真武把这么个人塞给我,忙又说道“看来是被那刁蛮的真武欺负贯了的,她要是把你给了我,那我现在就给你自由,你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吧,再也没有人管得了你了。”

    媚儿一听,慌忙跪到地上“媚儿错了,将军要打我骂我都行,可千万别把我赶出去”

    看着媚儿担惊受怕的样子,烙月突然想到,人都是父母所生,可是为什么有些人生下来就注定了是奴役别人的,而有的人生下来却是注定了要被别人奴役呢烙月只是想不通。

    烙月又问道“真武让你来服侍我仅仅这么简单”

    媚儿这才说道“殿下说,将军早晚都要成为驸马的;还说我早晚是将军的人,如今让我来服侍将军,只是为了让将军安心,公主答应将军的她都会做到的。”

    烙月现在才明白,媚儿来将军府的目的,只是这真武也太小看我烙月了,我若不愿做这驸马,你就算赔上一个媚儿,我也事不会做的。“你不用服侍我,你回去吧”

    媚儿待要说话,只见温馨闯了进来,一把拉住媚儿,说道“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啊你就不会反抗吗你才多大啊”

    媚儿苦笑道“反抗我为什么要反抗啊”媚儿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反抗,在她看来,真武让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她似乎觉得自己生下来就是听真武使唤的,她为什么要反抗,她也没想过要反抗。

    温馨很奇怪地看着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拉着媚儿走出了烙月的房间。烙月心中也是奇怪,可是这奇怪到底是什么他也不明白,只觉得媚儿如此听从真武是不对的,可是按道理说来,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

    没有对或不对的概念,一个人一旦处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中,长期不变,他就会被这个环境所同化,所改变;以至于这个环境中奇怪的地方,也变得平常了。烙月似乎有什么感触,可是自己却说不出来。

    看样子这次不是真武恶作剧了,只是我是决计不做这蜀国驸马的,就算不为了温馨,我也不愿一辈子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如今身在蜀国,也就是我暂时的保命之计罢了。

    若不然大好河山、美丽江湖在外,我为何要困在这弹丸之地呢。想想李随风来去如风的快意,烙月暗羡不已。

    心中想道,只要这遂立不下旨意,那我便安坐将军府;若是遂立下了旨意,那么我能拒绝就拒绝,不能拒绝的话,我便舍下威猛将军府,带上馨妹,重新过我平民百姓的生活。

    至于这媚儿,明日我便送她回宫还给真武;真武若要真的明白我的心意,她就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驸马虽是风光无限,可是皇家规矩,天子龙威,却不是我烙月手能能忍受的,江湖浪子倒是更适合我一些。

    心中想得妥帖,烙月随即安睡……

    只盼遂立和真武明些事理,懂些权衡,留我烙月在这蜀国再待上几年。

    第四十七节 赐婚谕旨

    第二日烙月将媚儿送到真武寝宫,真武只是一惊。.男人不都是风流成性的吗,难道是媚儿不够漂亮;那不对啊,媚儿可是我寝宫中最漂亮的婢女了,无论是脸蛋、肌肤,还是性格,都是男人看了舍不得离开的主儿,这烙月到底在想什么。

    真武很奇怪地问道“媚儿不好吗”

    烙月虽然也做过三妻四妾的梦,男人不做这种梦的很少,左拥右抱谁不喜欢。可是现在他没这个心思,以后也不会有,有时候一个人便可以抵过了所有人,就如温馨在烙月心中,就令天下百花无色;不是因为温馨太美,倾倒众生,而是她是温馨,仅此而已。

    烙月却不知这真武对婚姻如何理解,不过烙月知道,他们的观念一定是不同的,说道:“媚儿很好,既漂亮温柔,又懂事体贴”

    “那你还将她送回来,这又是什么原因”真武还是一头雾水,她以为像媚儿这样的人,是谁都不会拒绝的,可是烙月却拒绝了,他突然间觉得烙月好陌生,这个男人好陌生。

    烙月问道“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什么是婚姻吗”

    真武不知烙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她没想过这个东西,其实她也不需要想,父王一旨诏书便能给她一切。“爱……我不需要知道这个,驸马就是我的爱,你若当了驸马你就是我的爱。你来告诉我,什么是爱”

    烙月摇了摇头,笑了,轻轻的甜甜的,此时他心中浮现出了温馨、馨妹:“爱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永远道不完的心酸血泪,说不尽的悲欢离肠;它是甜的也是苦的,是酸的也是辣。”

    真武只是听得更加混乱“它既如此痛苦,你又何必去追寻呢”

    烙月笑了,笑得很清很纯:“因为一天的幸福甜蜜,便可抵过一世的痛苦离愁。”

    真武听罢,不再说话;她从未过得到过这种感觉,也无法理解这种感觉,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可是她从烙月的脸上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就是每当想到温馨时那种幸福、甜蜜的笑容。

    烙月出了真武寝宫,当面撞着了传旨的王太监,王太监一见到烙月,大喜“我正要去将军府上呢,这倒好了,省得我跑腿。”

    烙月忙问道“王公公去我府上有什么事吗”

    王太监笑了笑“将军见了大王就知道了,只怕还得赏我些喜钱呢,要不然我可不准”说完王太监拉着烙月,向遂立寝宫走去。

    去到遂立寝宫,遂立从上到下仔细端详了一下烙月,心中想道,身份虽比不上王公贵胄,却也是大夏高官后裔,也算是仪表堂堂,更可贵的是有勇有谋,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烙月本以为遂立会给他说这真武婚事,驸马之位的;可是遂立却是绝口不提,却是天南海北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完了就让烙月回府了。

    烙月一走,遂立便叫住王太监问道“你看找谁去说这门亲事合适呢总不能孤王去说吧”

    王太监知道遂立说的是什么事,想了想“燕江湖燕将军,燕将军智略卓著,即是大王悍将,又与烙月将军相熟,正是这事的好人选。”

    遂立却有另外的思考,他怎能不知燕江湖的的心思,他早就盼望着燕钟离当上驸马;可是遂立并不笨,燕江湖夫妇如今已掌握蜀国的大部分兵权,如若在给上一个驸马,只怕形成尾大不掉之势。

    如今让烙月来做驸马,一是为了将烙月留在蜀国,二也是想通过烙月来抑制燕家夫妇,两相制衡,这才是遂立的真正的目的。国虽不大,却也不能容忍朝中有一人独大的势力,遂立火眼精金,怎会看不到一人独大的后果。

    不管燕钟离如何突出,他永远娶不到真武,这似乎已是上天注定了的,谁叫他有燕江湖夫妇这样的父母呢。

    “去,你去长史府走一趟,让老小子郝玉清去你给他说办成了有赏,办不成重罚”王太监这才唱了诺,去长史府了。

    烙月前脚刚回到将军府,后脚就迎来了长史郝玉清,老家伙六十上下,长须齐胸,一脸伪善,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烙月只是奇怪,自己从来没和郝玉清有过来往,他怎么突然间就到将军府来了,烙月忙将他迎进了大厅。

    郝玉清先是道喜,烙月一听就猜到了是什么事,一问之下果不其然,原来这老头是来说媒的。他本以为是件天大的好事,烙月没有个拒绝的理,那知没等自己说完,便被烙月拒绝了。

    “长史大人别说了,再说下去怕伤了和气。这本是件天大的好事,只是烙月已心有所属,是万万不能背信弃义,娶真武殿下的”烙月语气坚决,跟本就不给郝玉清说下去的机会。

    郝玉清没想到烙月如此不通清理,更加不给他郝玉清面子。烙月近来的节节攀升早受到朝中很多人的嫉妒,都是不好违拗了遂立,强忍不说。

    其实烙月对为官之道是一窍不通,当将军就当将军,除了燕江湖夫妇,他很少和朝中之人接触,也不来往。像他这样的人,谁不痛恨。

    就如长史郝玉清这样的人烙月也未曾登门拜访过,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如今又这般决绝无礼,更让郝玉清忍无可忍,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发作。

    “这就是烙月将军不通情理了,难得大王抬爱,别人求还求不来呢,将军怎么就这么轻易就给拒绝了呢”郝玉清极力压制心中的不满,一心只想替遂立完成交代的事。

    烙月见郝玉清不死心,只能说到“长史大人若是来烙月府上赏花饮酒的,烙月当奉陪到底。若是说这件事的,烙月就……”

    郝玉清心中纳闷,已有了些火气“将军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大王敬重你才让本官来说,要不然,朱笔一挥,旨意下来,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烙月没想到这老小子竟然用遂立来压我,我偏偏最受不贯这样的待遇“我偏偏就是敬酒不吃罚酒也不吃,长史请了。”说完,袖子一卷走出了大厅。

    郝玉清碰了一鼻子灰,回到遂立哪里,只一顿乱说“烙月将军志高心傲,不明事理,不通人意,不懂大王苦心。老臣怕是拿不了这份赏,只能领罚了”

    这也出乎遂立的意料,可是心中还是怀疑,只怕是这老小子郝玉清没把话说清楚;于是退了郝玉清,又叫王太监去燕江湖府上,让燕江湖夫妇去说。王太监只能又去燕江湖府上了。

    燕江湖一听,遂立最终还是下了决心。看来我也得行动了,心中一划算,立马有了主意。却是不对钟武琳和燕钟离说,自己换了朝服,正了衣冠,来到了威猛将军府。

    烙月还以为燕江湖也是来将军府说亲的,那知燕江湖只是闲扯,绝口不提说亲之事,就连烙月也信了他,两人在威猛将军府,喝酒叙旧,天黑燕江湖才出府而去。

    燕江湖没有回自己府上,而是直接去了皇宫,见了遂立。遂立还以为燕江湖已把事情办妥,只听燕江湖说道“烙月兄弟只怕是江湖飘荡贯了,不愿久住,大王又何必为难他呢”

    遂立一听,不问便知又被烙月拒绝了;郝玉清只怕是没把我的话说清楚,难道连燕江湖也没把话说清楚吗,分明是烙月有意违抗,特意要剥我遂立的面子。

    烙月若在蜀国确是个难得的人才,可是这人才如若离开蜀国,不为我所用,将来无论跟了谁,必定要给我进军中原的大计形成阻力。若能为我所用,必然是好的,否者我宁愿将其摧毁,也不留给别人。

    遂立既然思考得清楚,当即写下赐婚谕旨,盖了大印交给燕江湖“这道旨交给你去宣读。”说完背过燕江湖,说道“这几天烙月将军就在威猛将军府等着成婚大殿吧,其他地方就不要去了”说完对燕江湖摆了摆手“去办吧”

    燕江湖这才领着谕旨退出了遂立寝宫。

    第二日,烙月还没睡醒,只见温馨慌慌张张冲进了屋子叫到“不好了,师哥不好了”

    烙月忙翻身起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温馨这才说道“将军府大门、小门、后门所用的出路全被士兵堵住了”

    第四十八节 府门重兵

    烙月听温馨说府门大门、后门、小门都被士兵堵住了,还只是不信,穿了衣出门一看,正是燕江湖的兵,很多都是老面孔,见了烙月还慌忙行礼“见过将军”

    烙月只是奇怪,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这时只见走来了燕江湖,他听烙月如此问,忙上前说道“我要说这些人是来保护烙月兄弟的,你信吗”

    烙月摇了摇头,说道“不信”说完把燕江湖拉到府中,关了府门,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大哥”

    燕江湖这才说道“兄弟莫要怪我,这是大王的命令,大哥我也没有办法。.”说完问道“殿下那般漂亮,你为何不娶呢”

    烙月这才明白过来,难道这是要婚吗,真实可笑,烙月说道“大哥不是不知道我的原因,又何必问我。”

    燕江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温馨,笑了一笑“烙月有这般情义,自是好的,只是你如今惹怒了大王,只怕后果堪忧啊”说完燕江湖从怀中取出一个玉匣,把玉匣交给烙月。

    烙月打开玉匣一看,是遂立的朱笔谕旨,正是赐婚谕旨;烙月笑道“这一张谕旨怎会留得住我呢”凭我轻功,这些人即使堵了门窗,也怎能困得住我呢。

    燕江湖怎会不明白烙月的意思“烙月兄弟要是记得门外这群兄弟的情,就别要逃。你若这样逃了,他们是要受到牵连的。”燕江湖看了一眼烙月,继续说道:“以我之见,你还是乖乖地做你的驸马吧”

    说完燕江湖别了烙月、温馨,回府上去了,只见钟武琳远远的迎了出来,见到燕江湖忙问道“怎么样,烙月答应了吗”

    燕江湖这才顿了顿,说道“我们的确没看错这个人,这小子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只是这样的话这个坏人我便当定了。”

    钟武琳那能不明白这个坏人的意思。

    烙月要是做了驸马,我们肯定是不同意的,为了燕钟离,为了燕家的前途,燕家必然要将烙月除掉。

    若是烙月不当这驸马,遂立肯定又不能留他,到头来还得借燕家夫妇的手将烙月除去。

    不管事情结果怎么样,燕家夫妇夫妇做定了这个坏人,而不管烙月做什么样的决定,娶或者不娶,他都将无法躲过这一劫。只是他这般有情有义,别人难免有些不舍,有些惋惜。

    温馨、陈晓、烙月三人对坐,却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发闷。

    过了良久,温馨说道:“真武也是个挺不错的人儿,人长得漂亮,武功也好,你不会想答应蜀王吧”温馨看着烙月,还是没底。

    烙月看了看温馨,眼神里流出了不一样的光芒,他心里多想说,我怎么会答应呢,可是嘴上却开完笑地说道“为什么不答应呢,白捡一“威猛将军”还有一“漂亮没人”,我不傻,当然答应了。”本以为能缓解一下气氛。

    那知温馨这下生气了,烙月怎么会变成一个攀龙附凤的人呢,他还是我认识的烙月吗,还是那个疼我爱我的师哥吗。不,不是这样的。

    陈晓在窗外站了良久,以前以为烙月要娶温馨,她心里酸酸的;后来说娶的不是温馨时,她心里好像在期待什么,如今却是要娶公主。

    她想了想,论感情自己不如温馨和他深,论美貌武功自己恐怕也不如这“真武殿下”。

    想着想着心里愁苦异常,烙月既要娶真武,那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一个人拖着身子慢慢走着,府丁一连叫了几遍,她也好似完全听不见。

    不料还没走出大门便和一青衣女子撞了一个满怀,只见这女子手捉弯刀,盛怒而来。也不管陈晓,径直走到院中,骂道:“烙月给我出来”这人不是谁,就是真武丫头。

    温馨和烙月一听这声音忙出了门,出门一看都惊了,只见真武提着弯刀站在院中说道:“你烙月算什么东西,我真武公主肯嫁给你是你的福分,没想到你还当面拒绝。我真武今天要不杀了你,我还活着干什么”

    温馨一听这话,知道刚才师哥又在骗她,自己又错怪师哥了。眼下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只见温馨用剑指着真武骂道:“你这没人要的可怜虫,今天我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话未说完,弯刀和利剑就已经咬到了一起。一时间只见刀来剑往,好不精彩。两人武功也相当,竟然谁也伤不了谁。就连陈晓也看得痴了,自己武功当真远远不如眼前的两人。

    烙月慌忙上前架开两人,只被真武一把拉住“我有话给你说,跟我来”温馨见真武表情严肃,只怕有什么重要的事,只得暂时放了仇恨,眼看着真武将烙月拉走。

    待离开了众人,真武这才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我只能告诉你带着你的馨妹赶快离开蜀国走得越快越好,永远都别再回来”

    原来真武见烙月不愿答应做驸马,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她便去找遂立求情,那知遂立却是一口回绝;真武只好把烙月深爱温馨的事说与了遂立,本以为遂立会放了烙月,那知遂立一听,说道“这好办,我若杀了这个叫温馨的女子,他必然就会娶你了。”

    真武见父王说得真切,知道遂立是言出必行的,于是辞了遂立后,便直接来威猛将军府报信了,说完真武匆匆出府去了。

    烙月没想到遂立会有这样的心思,只是要叫馨妹离开威猛将军府,凭她性格是决计不肯的,烙月有点犯难了,莫不如将她气走,待脱了身再去找她解释。

    心中拿定主意,真武一走,烙月便说道“你走吧馨妹,我决定娶真武,做驸马了”

    温馨一下愣在了当地,烙月这突如其来的改变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温馨说道“真武丫头给你说了什么”

    烙月说道“什么都没说,只是我突然间想通了;咱俩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我与其与温云霸斗这份气,我还不如好好得做我的驸马。而且娶了真武,我还白捡一个媚儿,那小丫头真叫人心疼”

    温馨听烙月越说越过分,越说越过分,一时火起,将手中的玲珑剑手哐当一声扔在地上“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这是你送我的剑,我现在还给你”说完掉头就走。

    走出将军府,温馨这才哭了出来,她只是怎么也想不出,烙月怎么突然间变成这个样子,她一直怀疑烙月喜欢媚儿那小丫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更没想到的是他脸皮如此之后,竟然攀龙附凤起来都能这么理直气壮。

    想想自己真是看错了人。

    看着温馨走出了威猛将军府,烙月心中虽然难受,可是他知道这是让温馨先离开将军府的最有效的办法。

    果然,温馨刚一离开,只见钟武琳带着兵士冲进了将军府,钟武琳一进府门便喊道“烙月兄弟,大喜大喜啊”待走近烙月忙悄声说道“赶快让温家妹子离开蜀国”烙月忙答道“谢谢大嫂,已办妥。”

    话刚说完,只见钟武琳身后打出一顶轿子,却是当今驸马的款样规格,花轿后面却是几百手拿长枪的士兵,一直排到了大门外面。烙月暗暗发虚,亏得馨妹走得及时,否则真不知如何是好。

    第四十九节 逃出蜀国

    “去,把温馨给我抓起来,连公主她也敢冒犯”钟武琳对后面的兵士高喊了一声,只见十几汉子上前,对烙月说了一声“对不住了将军”说完冲进威猛将军府,前前后后搜了一遍,向钟武琳禀告道“没有温馨”

    钟武琳骂道“好些个蠢材,连一个姑娘都找不到”说完却不再追究,而是转身对烙月说道“兄弟,大嫂对不住你你了大王留下你自由他的道理,剩下的就看做嫂子的能不能留得住你了。冰火中文.”

    蜀王遂立本想收拢烙月,所以才把真武公主下嫁给烙月,可是烙月却给了他一个无情的回绝,皇家怎能丢得起这个脸;你真要违了我的意愿,我偏要用上皇家的权威,若是旨意下来,还敢抗旨不尊,那就只有一个下场,死。

    燕家夫妇就是被夹在中间的,一面逢了遂立的命令,烙月不做驸马,就只有死;一面又是自己不愿烙月做这蜀国的驸马,他要做了驸马也是死;杀与不杀虽然都要经过燕家夫妇手,可是他们却掌握不了烙月的生死。

    做人就不该有人性,否则往往为小事纠结;对于燕家夫妇就是这种感觉,要杀烙月已成为必然,可是又有些不舍。但凡能再无情一点,也就没了这许多烦恼,也不会有这许多不舍与纠结。

    “烙月兄弟,上轿吧”钟武琳看着烙月和陈晓,心中多少有些不忍,不过总算是救了温馨一命,也算是一份功德了。

    遂立也够迅速的,一面抓温馨,一面却要将烙月强拉直宫中,嫁与不嫁,杀与不杀还不都是捏在他一人手里,好个j诈的蜀王,好只狡猾的狐狸。

    烙月的威猛将军只怕是当到头了,风光无限是因为遂立,如今刀剑加身也是因为遂立,一双手掌握了多少人的荣辱、掌握了多少人的生死,可能这就是至高无上的诱惑吧。

    烙月心中清楚,只要现在他说出一个“不”字,这迎亲的队伍立马就会变成杀人的士兵,威猛将军府立马就会沦为杀人的战场。可是要是世上有谁能够迫烙月就范,那烙月就不是烙月了。

    若不自在,何必隐忍,即使闹翻了天,也不过一个死字。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世间道理大都如此,遂立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烙月捡起了地上的玲珑宝剑,在陈晓耳边嘀咕道:“一会儿千万要跟紧我了。”说完对钟武琳笑了一下“钟将军说笑了,我烙月虽算不上什么好男儿,可这背信弃义的勾当我还是干不出来。这轿我是决计不上的,这命到可以拿去”

    此话一说出口,所有士兵立马变了颜色,握紧了手中的枪剑,心里却是不安,不住地向后倒退。这可是单骑冲破楚雄“万人天罡阵”的威猛将军,谁要敢上前,只怕是活得腻了。

    都因王命难违,要不谁敢触这眉头。

    烙月乘这个空隙,牵着陈晓,一个箭步冲出门去。只见一排箭飞了过来,烙月右手忙将袖子打开,一个螺旋竟然将箭带转了方向,噗噗噗全钉在右边三尺之处。

    还未来得及逃,只听啪的一声,一条长鞭抛了过来,使鞭的正是钟武琳。烙月抬起手中玲珑宝剑一转一划,长鞭偏了方向,砸在一名兵士身上,那名兵士“啊”的一声,一只耳被活生生打飞了出去。

    一鞭刚过一鞭又至,只是这次打的不是烙月而是陈晓,烙月万万没想到钟武琳竟然做这等事,一个转身挡在陈晓后面。啪的一声,烙月前胸衣服应声而劣,立马浸出血来。

    烙月大怒,长鞭又至,他一把抓住长鞭,用力一扯,钟武琳下盘不稳,竟然被扯飞了过来来;没等钟武琳做出反应,烙月短剑出鞘已经抵住了钟武琳喉咙。

    光阴似箭,烙月已不是当初的烙月,钟武琳却还是当日的钟武琳,只凭这一条长鞭想要留住烙月,怕是不可能了。

    钟武琳并不慌乱,而是轻轻对烙月说道:“大王算准了你要逃跑的,东南西北四面都设了重兵,这北面却是你燕大哥,出了这门你知道怎么走。”

    烙月会意,一手架住钟武琳,一手牵着陈晓,走出威猛将军府门。到了一声“多谢”

    众兵士见主将被擒,投鼠忌器。纷纷让出了一条道,烙月看了一眼钟武琳,心中无限感激。又向士兵要了马儿,上马与陈晓朝北奔去,众兵士也不去追。

    两人打马来到北城门,只见士兵执日依旧,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威猛将军府发生的事,任由烙月打马出城逃去,烙月只是觉得不对,却是也有侥幸的心理,只怕是遂立忘了设卡。

    两人出了北门,来到一个山谷,豁然只见一队士兵拦住了去路,领兵之人正是燕江湖。钟武琳果然没有骗烙月,北门的确是燕江湖带兵,当下放下了防备,对燕家夫妇感激不尽。

    燕江湖见烙月到来,也不说话,只是拍马朝烙月奔了过来,手中长枪却在不停抖动。

    烙月见奔马来势迅疾,却不怀疑,而是和陈晓下了马,笑着迎了上去。可烙月没料到的是,快马飞过,并不停留,没等烙月明白是怎么回事,长枪却已从后刺了过来。

    这枪来得虽不好看,可却是在烙月毫无防备之际。烙月只觉后背绞痛,却怎么也扬不起胳膊。

    燕江湖奔过,掉转马头又杀了过来。陈晓一见之下,忙将烙月推开,自己却暴露在马蹄之下。

    燕江湖不本想伤陈晓,想要勒住快马,却是已来不及,只见快马和陈晓撞在一起,陈晓硬生生被撞飞了出去。

    待烙月从那一阵绞痛中回过神来,只见陈晓躺在地上,再不见动弹,就连一声呻吟他也没有听到,难道

    烙月大怒,忍着剧痛,飞身一脚踢在马上。战马立即便被挑翻,燕江湖被压在马下,无法动弹,脸上却扭曲到看不到是什么表情。

    烙月狠狠地看了燕江湖一眼,却是下不了那个手。转身抱起陈晓飞奔而去,却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这枪刚刺时疼痛异常,可是待你从疼痛中醒过来,便没了感觉,只觉身体中有什么东西正源源不断地从伤口处流出来。

    燕江湖拔出随身短刀,使劲朝自己左臂扎去,立马血流入注,远方只见一路尘埃,不见了烙月和陈晓。

    看着两人远去的方向,燕江湖说道“对不起了,烙月兄弟,我这也是王命难违,大哥今生欠你的,只有等到下辈子再一并还给你了”

    燕江湖说完,不在去追烙月,带着兵将回芙蓉城去了,芙蓉城中繁华依旧,笑声依旧,没有谁记得谁的失落,也没有谁看得见谁的愁苦。

    温馨一直担心,烙月和陈晓在一起相处久了,会日久生情爱上对方;可万没想到烙月竟然会攀龙附风,要娶真武那小妮子,这让温馨接受不了。可是伤心过后,温馨渐渐冷静下来,越想越觉得不对。

    烙月要是想娶真武,何须等到现在,早早便娶了。最关键的是,我怎么如此不信任师哥呢,可是这是他亲口说的啊,难道还有假。可是他也对我说过绝不会娶真武的,这也是假的吗。

    “不信,我还得回一次芙蓉城,找师哥说个明白”温馨自语道。

    温馨本是出了芙蓉城,准备回正义山庄的,可是想到这儿,她又转了方向,向芙蓉城走去。

    第五十节 师门杀手

    温馨还没走出去几步,只见一人狂奔而来,奔到近前一看,正是烙月,怀中还自抱着陈晓。.原来温馨也是从北门出的芙蓉城,没想到撞个正着。

    只见烙月满身血污,却仍是死死抱住陈晓,陈晓还是昏迷不醒,像是受了极重的伤。奔到温馨面前,烙月双膝一跪,两人同时倒在地上。只见烙月背部中枪之处,兀自汩汩地流着血,好似从没有停过。

    温馨心中虽有万般埋怨,看到师哥受这么重的伤,心还是软了下来。正要扶起烙月,却见眼前又奔来一匹高头骏马,马上之人却正是廖世忠。只见廖世忠一路尘埃,却是在细细看着烙月。

    温馨见廖世忠赶到。心中大喜,说道“二师兄,你快帮我看看师哥怎么了”

    廖世忠越看烙月情况越是犯疑,下了马一把将烙月衣服撕开,只见伤口呈蓝紫色、不腐不烂、血不固不凝,廖世忠大惊,说道“血蛊”。

    温馨忙问是怎么回事,廖世忠这才淡淡地说了句:“救不了了,你看到他背上的伤口了没,不腐不烂,只是一个劲地往外流血。那是中了“血蛊”,中了血蛊的人不会疼痛,但是会不停地流血,血流尽人就死了。”

    说完廖世忠自语道“我本奉了师父之命来杀他的,这倒好了,省了一番功夫。”说完背过手去,不再看烙月。

    温馨却不知道这血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只是看到烙月的样子,甚是吓人。

    这时烙月才缓缓睁开眼来,大脑中却闪现出燕江湖夫妇的嘴脸,他万没想到,自己一直信任的大哥大嫂竟是对他痛下杀手的人。原来我从一开始就只是一颗对付渝北府的棋子,错信人了。

    听得二师兄廖世忠这些话,看到廖世忠的行为,他自己却不觉得伤心。在正义门他们虽然同是温云霸门下,可是温云霸从未教过他一招半式,这群所谓的师兄也从未正眼瞧过他。

    所以对他怎样也都不觉得奇怪了,只是心想,这陈晓是为了自己才受的伤,就算自己要死了,也不得害她丢了性命,如今只能求馨妹出手相救了。当下说道“救陈姑娘”

    其实烙月不开口,温馨自然也会救的。可是这一开口求就坏了,温馨心中彻底失望了,没想到师兄爱陈晓却也是这般的深,不顾自己死活,却偏偏要救她。

    想着自己与烙月十几年的感情,温馨痛心极了。心中纵有不忍还是说出了这绝情的话:“你只管去娶你的真武公主,陈晓姐我自然会救。不与你相干。”却不问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烙月听了这话,心也凉了半截。看了看温馨,斜拖着身子往西北方向慢慢走去。

    烙月刚走,只见东北方一阵烟尘,俄而间,八匹快马驶到,却正是烙月的七位师兄,世康、世健、世骏、世毅、世怀、世英、世龙等人。还有朱世文也跟了出来。

    刘世康忙说道“怎么了二师兄,刚才那可是烙月”说完就要追上前去。

    廖世忠忙阻止到“三弟别急,不用了他中了“血蛊”之毒,已是必死之人,不用我们动手了”

    刘世康这才叹息道“便宜了这小子”却是反问道“血蛊是个什么东西,有那么厉害吗,不会让烙月又逃过一劫吧”

    廖世忠这才说道“听师傅说过,血蛊是蜀地十大蛊毒之首,残忍至极,中此毒者,身br /gt;</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