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任我行第64部分阅读
大声说道。
“王副将闭嘴”张勇见王进宝有些发酒疯,他大声呵斥道。
张勇官职为提督,比起王进宝副将职位高,因此王进宝不敢做声。这时,第五匹马已经冲过了终点,正是额驸府的一匹滇马。
王进宝急忙迎上前去,发现这马全身虚汗,腿脚发软,不由得连连摇头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呢”
没等王进宝检查出什么,接连后边回来了十四匹马。
“怎么没有见到吴额驸”韦仁突然喝道。
果然,大家没有发现吴额驸的踪影。
“不是吴额驸发生什么意外了吧你们这些一起赛马的,谁跟在吴额驸身后的。”韦仁慌张道。
一名侯爵府骑手禀告道:“回侯爷话,起先小的一直跟在吴额驸身后,可是在一个山脚转弯处便再也没有看见吴额驸的身影了小的还以为吴额驸已经超过小的很远了。”
“好你带队,咱们去查看一番,你们回程时都没有遇见吴额驸,怕是他出问题了。”
说完,韦仁率先上马,众人也紧跟上马一起往西山方向奔驰而去。
侯爵府的骑手领路奔出数里,到了一个山脚,道:“侯爷,小的就在这再也不见吴额驸的。”
这时,王进宝从马背上跳下来,蹲下身子在路上搜索了一下,站起身指着路旁的一条小径,对韦仁说道:“侯爷,额驸的马从这转向了。只有一匹马的马蹄印,额驸怎么会”
“咱们别在这里猜测了赶紧追上去看看,别让吴额驸受到伤害,否则公主不会轻饶咱们驾”韦仁说完,催马往小径上追去。
又往前追了数里,王进宝突然喊住众人,他下马瞧了瞧路上马蹄印,道:“奇怪了这里咱们多了七匹咱们滇马的马蹄印,而且这一行折而向东去了。”
“来人将张勇、王进宝、孙思克三将绑了,将额驸府的其他人也一并绑了”韦仁突然将手上马鞭“啪”的一挥,大声命令道。
这时,一直待命而发的亲卫们纷纷出手,将张勇等云南三将绑了,其他额驸府的仆从也被亲卫用兵器逼住,纷纷俯首就擒。
张勇凛然道:“请问侯爷,小将等犯了甚么罪”
韦仁道:“昨日皇上召见本侯爷,说吴应熊想要逃出京城,让本侯爷盯着他。没想到吴应熊这小子果然开溜了。”说着他从怀中掏出将上谕一扬,道:“皇上有上谕,本侯爷有权擒拿。”
张勇作为提督这一级高级军官,早已知道吴三桂有反意,如今见吴应熊瞒着自己等人独自偷逃出京城,知道朝廷已经知道吴三桂要造反,急忙叫道:“韦爵爷,我们是西凉人,做的是大清的官,从来不是平西王的嫡系。我们三个以前在甘肃当武官,后来调到云南当差,一直受吴三桂排挤。他调卑职三人离开云南,就是明知我们三人不肯附逆,怕坏了他的大事。”
韦仁道:“我怎知你这话是真是假”
这时,孙思克也说道:“吴三桂去年要杀我的头,全凭张提督力保,卑职才保住了脑袋。我心中恨这老混蛋入骨。”
张勇道:“卑职三人如跟吴应熊同谋,怎不一起逃走”
韦仁知道他们不是吴三桂亲信之人,而且他们经年在云南带兵,熟悉云贵地形、人文、兵事,有心将他们纳入门下,于是故作沉吟片刻道:“好,你们是不是跟吴三桂一路,回头再细细审问。来人,将他们暂时押回侯爵府,咱们走罢。”
张勇知道如果这样被押解回京,虽然不至于被当做叛逆处死,但是官职势必不保,他那肯离去,急忙叩头道:“侯爷,王副将善于察看马迹,滇马的蹄形,他一看便知。咱们愿意戴罪立功,帮侯爷追回吴应熊。”
韦仁点头道:“这本事挺有用处。不过带了你们去,路上倘若捣起蛋来,老子可上了你们大当。”
孙思克朗声道:“侯爷,你把小将绑在这里,带了张提督和王副将去追。他二人倘若有甚异动,你回来一刀把小将杀了便是。”
韦仁道:“好,看不出,你倒挺有义气。你们知道本侯爷最看得起的便是讲义气之人,竟然这样,我便赌上一把,来人,给张提督三人松绑,将兵器给他们。”
亲卫们领命便为张勇等三将松了绑。
张勇大喜,说道:“我们西凉的好男儿,最爱结交英雄好汉。承蒙韦侯爷瞧得起,姓张的这一辈子给你卖命。恩主,请受张勇一拜”说着拜伏于地,向韦仁磕头。王进宝和孙思克跟着拜倒。
“好大家起来。从今往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了。”韦仁大喜,他跳下马来将三人搀起来,笑道。
王进宝起身后躬身朝韦仁行了一礼道:“侯爷,我这就先行引路。”说着一跃上马,疾驰向前,追踪而去。
张勇拿了一杆大刀,道:“侯爷,咱们这就跟上去。您放心,王副将一定能跟上吴应熊的。”
众人向东驰出十余里,王进宝跳下马来,察看路上蹄印和马粪,皱眉道:“奇怪,奇怪。”
张勇以为有什么不妥忙问:“怎么啦”
王进宝道:“马粪是稀烂的,不知是甚么缘故,这不像是咱们滇马的马粪。”
“哪咱们没有追错吧”孙思克急忙问道。
“错是绝对没错蹄印是不错的,就是马粪太过奇怪,我不明白,咱们的这些马怎么会跑肚拉稀呢”王进宝沉吟道。
韦仁一听大喜,哈哈大笑,说道:“好这是天意。只要方向没有错,吴应熊的马跑肚拉稀不是更好咱们不用迟疑,赶快往前追就是了。”
不理王进宝的怀疑,韦仁他们继续向前追踪。这时,在路边先后出现了数队骁骑营的骑兵与韦仁会合,韦仁身边便有了数百名骑兵。张勇和孙思克相互望了一眼,各自在想,看来朝廷早就提防,追赶吴应熊根本用不上他们帮忙。要不是韦侯爷开恩,给他们一条生路,今天他们可是在劫难逃,心中对韦侯爷的感激更多了几分。
只有王进宝头脑简单,他一路疾驰,一路不辞辛苦地察看。又奔了一阵,见马迹折向东南,却是往天津卫方向。
过不多时,只见道旁倒毙了两匹马匹,正是滇马。
张勇喜道:“侯爷,王副将追的路径果然不错。”
王进宝下面检查一番,皱着眉头道:“马匹倒毙不超过半个时辰,他们应该在前面不远。”
行不数里,又见两匹马倒毙道旁,又再行数里,又是看见倒了一匹马。
张勇忽道:“侯爷,看来吴应熊的马跑不动了。可是防他下马逃入乡村躲避。”
韦仁道:“张提督所言极是。”当即传令骁骑营及亲卫,分开了包抄上去。
张勇等三将为了避嫌便跟在韦仁身边,稳步前行。
果然追不数里,北边一队骁骑营大声欢叫:“抓住了吴应熊啦”
韦仁等大喜,循声赶去,远远望见大路旁的麦田之中,数百名骁骑营军士围成一圈。这一带昨天刚下了雨,麦田中一片泥泞。韦仁等纵马驰近,众军士已押着满身泥污的几人过来。当先一人正是吴应熊,此刻他那还像是雍容华贵的金马玉堂人物
第二零八回 赛马擒寇下扬州四
韦仁跳下马来,向他吴应熊抱拳笑道:“额驸爷,您这是唱的是哪一出啊赛马怎么会迷路到这么远啊要是您回不来,皇上和公主怪罪下来,本侯爷可担戴不起啊”
吴应熊早已惊得全身发抖,听着韦仁调侃,一句话也答不出来。
韦仁兴高采烈,押着吴应熊回京,便去皇宫面圣时。康熙已先得到飞马报知,立即传见。
康熙一见,伸手拍他肩头,笑道:“小宝,你果然是福将,到底把吴应熊这小子抓了回来。”
韦仁笑道:“奴才赛马可是赢了,他想逃,我到哪去拿回我赢他五万两银子。”
康熙听了哈哈大笑,道:“小宝,你可真是财迷你辛苦了,我这就下去休息罢。”
韦仁道:“吴应熊这小子已交御前侍卫看管,听由圣意处分。”
康熙沉吟道:“咱们暂且不动声色,仍然放他回额驸府去,且看吴三桂有何动静。你派一队骁骑营,前后把守额驸府门,有人出入,仔细盘查。他府里的骡马都拉了出来,一匹不留。这次的有功人员,你开单奏上,各有升赏,哈哈。”
韦仁跪下谢恩,将张勇、王进宝、孙思克三人的名字说了,又道:“张勇等三将是云南的将领,但也明白效忠皇上,出力去抓吴应熊,可见吴三桂如想造反,他军下将官并不是与他全部齐心。”
康熙道点头道:“张勇和那两员副将不肯附逆,那好得很。张勇本来是甘肃的提督,另外两员副将多半也不是吴三桂的旧部。”
韦仁道:“皇上圣明。”
韦仁出得宫来,亲将吴应熊押回额驸府,说道:“额驸爷,我在皇上面前替你说了不少好话,才保住了你这颗脑袋。你下次再逃,可连我的脑袋也不保了。”
吴应熊连声称谢,心中不住咒骂。
张勇将那五万两银票交给韦仁,韦仁也不客气当即收下。
张勇三人进额驸府拿了行李,没有半句言语,便直接出府,吴应熊哪敢阻拦。
张勇他们进了韦仁的侯爵府重新拜见韦仁,韦仁立即命下人布置酒宴,招待他们。
数日后朝旨下来,对韦仁、张勇等奖勉一番,各升了一级。康熙不欲张扬其事,以致激得吴三桂生变,因此上谕中含糊其事,只说各人办事得力。
吴应熊这么一逃,康熙料知吴三桂造反已迫在眉睫,总算将吴应熊抓了回来,使他心有所忌,或能将造反之事缓得一缓。康熙这些日子来调兵遣将,造炮买马,十分忙碌,只是库房中银两颇有不足,倘若三藩齐反,再加上台湾、蒙古、西藏三地,同时要对付六处兵马,那时军费花用如流水一般,支付着实不易,只要能缓得一日,便多了一天来筹饷备粮。
康熙心想多亏韦仁破了神龙岛,结盟了蒙古,又击退了罗刹国,实在是难能可贵。时不我待,康熙立即下了上谕,再次命韦仁为钦差,恩准和硕婉慧公主随行,择日前赴扬州建造忠烈祠,考虑到安全,康熙还同意韦仁的奏请,将张勇等三将拨归其麾下,并下令让“飙勇营”和骁骑营一部也一同负责护送。
韦仁得准在家中自作一番准备,苏麻喇姑知道自己随夫返回故乡拜见婆婆,她知道韦仁虽然已经抬籍为满洲正黄旗,但是实质上骨子里仍是汉人,从她进入侯爵府不长的时间里,府中大多数沿袭的是汉家士族的规矩,而且韦仁已经和在宫中的小桂子也有了很大的区别,举止行事很有章法,隐约中带有一种为人上者的威严,让人心中有些敬畏,只是韦仁对自己确实是情意有加,可以感觉到确实是真情实意。因此,作为长年在宫中过惯了你死我活的政治斗阵生活的她,现在只想过一个正常女人的生活,相夫教子,于是,对于汉家“丑媳妇怕见公婆”的心理更加畏惧。
韦仁已经感觉到苏麻喇姑的紧张,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因为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他也没有见过这位母亲,心中也是没底,只是安慰她让她放心,一切都有他。苏麻喇姑见他说话没有诚意,心中愈发紧张。
先不提苏麻喇姑在那里惶恐。这边,韦仁已经通知“仁威堂”的人,让他们重点密切注意云贵方向的情报,及时通报自己。同时,韦仁通知“绿野山庄”,叫舒玉莲、欧阳云、欧阳霞等女人都随自己下扬州。让她们率领山庄所有学生先行离京,在河南境内与自己会合。
在离京的前一天,突然徐天川等天地会青木堂的弟兄们赶到了京城。韦仁得到信息,立即来到联络点见到了徐天川等人。首先,徐天川向韦仁汇报了天地会的情况,当提到总舵主陈近南时,徐天川有些神色黯然,在韦仁追问之下,他才说出原来郑克爽返回台湾后,便在国公府内专门针对陈近南和天地会,要不是郑经信任陈近南,恐怕早就遭到郑克爽、冯锡范他们的毒手。而且,郑克爽还一直热心的在国公府上下行动,鼓吹与吴三桂联盟反清之事。在陈近南等老臣的全力反对下,郑克爽才没能阴谋得逞。
韦仁听完汇报后,也把自己在东北与罗刹鬼打的几仗与众人说了。徐天川等人都大为赞赏和羡慕,毕竟与反清复明是咱们中国人内部的纷斗,与罗刹鬼侵略者作战却是抵御外辱。说完之后,韦仁又将朝廷马上要进行撤藩,康熙扣押了吴应熊,吴三桂很快就要造反,而自己被派往扬州敕建忠烈祠的情况说了一遍。
说完后,他止住了众人要护送自己去扬州的要求,说自己有五百“飙勇营”和一千骁骑营保护,应该安全无虞,而这吴三桂造反的事情是天地会面前最紧急的事,总舵主势必有重要的安排,让他们在京城待命。他安排在他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青木堂的事情由徐天川做主。另外,他还命徐天川传信给陈近南,让他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提防郑克爽那群人。
韦仁陛辞后便启程离开京城,这不一日来到河南境内的王屋山下,韦仁命手下官员安营扎寨休息。
自己则带着苏麻喇姑,在一队亲卫的护卫下,来到王屋山后的一个庄园。
庄园中的碉楼上早有人远远看到韦仁一行人到了,便有人入内通报。
等韦仁一行人来到庄园门口,便见一个身穿青衣道袍装的硕实老者率领一大群男男女女在那里等候。
韦仁见到老者,立即下马,几步走上前叩拜行礼道:“拜见师傅”
“小宝起来,不必多礼。”道装老者正是王屋山派掌门人司徒伯雷。自从上次吴三桂派“五毒教”之人偷袭王屋山后,韦仁便将王屋山大部分青壮徒众带下了山,接着他安排“仁威堂”特意在王屋山脚附近买下了这座庄园,将司徒伯雷等王屋派老人接下山住在此处颐养天年。
“拜见老爷”等韦仁与司徒伯雷见过礼后,身后紧接着站出数名身着华丽服装的女子盈盈下拜道。
原本韦仁正准备将苏麻喇姑介绍给司徒伯雷认识,谁知舒玉莲、欧阳云数女竟然抢先出来拜见自己,这让正搀扶着苏麻喇姑的韦仁尴尬不已,他只好干咳一声,道:“你们都免礼”
“谢谢老爷”众女纷纷起身。
欧阳霞跑到韦仁面前,亲热地挽住韦仁的胳膊,娇笑道:“老爷,霞儿好想你”
见到娇巧无比的欧阳霞,韦仁没有招架之力,只好一只手搀着苏麻喇姑,一边对欧阳霞说道:“我也想霞儿。霞儿,有长辈在此,咱们等下再说,好吗”
“好霞儿听老爷话。”欧阳霞顺从地点头道,她松开手,侧过头朝苏麻喇姑做了鬼脸,这才回到欧阳云的身边。
“师傅,这是徒儿的媳妇,她的名字叫苏麻喇姑。婉娘,这是我师父,王屋派的掌门人司徒伯雷。”韦仁带着苏麻喇姑走到司徒伯雷身前,相互介绍道。
“婉娘拜见师父”苏麻喇姑端端正正的朝司徒伯雷拜倒道。
“好免礼吧”司徒伯雷见苏麻喇姑端庄秀雅,与舒玉莲、欧阳云不分伯仲,满意地抚须点头道。
一个金色“和”字的巨大条幅被美艳的“南疆四姬”春花妹、夏雨妹、秋风妹、冬霞妹她们手持着在客厅当中展开。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这遒劲有力的大字闪着金色的光芒。
韦仁在客厅正当中端坐着,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肃穆,从他身上显露出一种高华孤傲的超人气度,十分慑人。在凝重的气氛中,五位娇艳美丽的女子分别坐在他的左右手两侧,其中左侧坐的是苏麻喇姑、纳兰敏珠,右侧坐的是舒玉莲、欧阳云、欧阳霞。她们均庄重地注视着韦仁,个个显得那么的温文尔雅、风姿绰约,就连精灵乖巧的欧阳霞今夜也被打扮成窈窕淑女的模样。
第二零九回 赛马擒寇下扬州五
“家和万事兴”韦仁开口说话了,语气和缓当时言语中却透露出一种凝重。他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下,双眼缓慢的扫视了左右两侧的自己的女人们,然后指着那个“和”字,继续说道:“这个和字是当今皇上御笔所书。古人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治国平天下咱们暂且不谈,但是,齐家之说,今日必须和你们说清楚。你们都是韦家的女主人,除了苏麻喇姑之外,你们跟我的时间都不短了。不论由于怎样的缘由,不论是因为怎样的途径,只要你们进了韦家之门,在这个家中就有了同样的地位,也有了同样的责任,必须履行自己的义务。婉娘,你是最后一个进入韦家的,但是你也是唯一一个三媒六证,规规矩矩将你娶进家门的人。有些事情,我隐瞒了你,这里首先给你赔个不是。”
韦仁站起身来朝苏麻喇姑躬身赔罪,惊得苏麻喇姑急忙站起身来,还礼道:“侯爷,你折杀婉娘了”
“婉娘,请坐”
等苏麻喇姑回位坐好后,韦仁站着继续说道:“我刚才说了,婉娘是最后一个进家门的女人我韦仁说话算话。以前,我曾经说过,我韦家的女人没有大小之分,只有长幼之序;没有高低之别,只有大小之责。韦家大小事务,首先必须要由你们这些韦家的女主人来担当。现在,我可以告诉大家,你们的大姐苏荃目前在东北担任我新军的内务将军,十一妹阿珂担任新军医疗队队长,幺妹佛库伦则是医疗队的护士长。在京城,五姐舒玉莲一直负责内政和教育局,三姐欧阳云负责仁威堂行政事务,四姐纳兰敏珠负责所有的经营。在神龙岛,六姐方怡、十四妹沐剑屏、十五妹云绿绮则负责航海及神龙教事务。十二妹曾柔、十三妹双儿、还有七姐春花妹、八姐夏雨妹、九姐秋风妹、十姐秋风妹则没有具体安排。”
说到这,韦仁坐下来,说道:“根据情况的变化,现在,我将你们在家族具体的事情进行了重新安排,具体如下:大姐苏荃职责不变,负责新军内务,任新军内务部部长;二姐苏麻喇姑负责家族内政大小事务,任内政部部长;三姐欧阳云职责也不变,负责家族外务,任行政部部长,仁威堂归属行政部;四姐纳兰敏珠负责家族经济,任经济部部长,玉蝉盟归属经济部;五姐舒玉莲负责家族教育,任教育部部长,兼任内政部副部长,协助苏麻喇姑管理家族内政;六姐方怡负责家族的训练工作,任行政部副部长,兼任体育司司长,隶属行政部,十二妹曾柔、十四妹沐剑屏任副司长;七姐春花妹负责家族文化娱乐工作,任文娱司司长,隶属教育部,八姐、九姐、十姐任副司长;十一妹陈阿珂负责家族卫生工作,任卫生部部长,同时也担任新军卫生部部长,十五妹云绿绮、幺妹佛库伦任副部长;十三妹双儿任侍从司司长,十六妹欧阳霞任副司长,专门负责家族的保卫工作。”
韦仁便说便注意女人们的表情,大家都听得十分认真,脸上表情各异苏麻喇姑、欧阳云、纳兰敏珠、舒玉莲均表现得十分沉稳,只是眼中不时流露出一丝神采。“南疆四姬”春花妹、夏雨妹、秋风妹、冬霞妹则是神情激动,喜极而泣。欧阳霞则是兴高采烈的,小手在衣袖中不停地搓动着。
“还有一个事要通报一下,就是除了你们这十五位好老婆外,你们老公还有一个罗刹国公主情人,另外还有一个秘密情人,这就不详细说了,你们知道就行了”这时,韦仁一改刚才的严肃,诡笑着说道。
“韦大哥,你是真正的色狼”
“老爷,你要注意身体啊”
“……”
客厅中顿时莺歌燕声一片
第二日,韦仁告别司徒伯雷等王屋派老者后,便带着十数车家眷及随从离开了山庄,与大队人马回合,便南下扬州。
沿途官员迎送,贿赂从丰。韦仁自然来者不拒,迤逦南下,行李日重。
不一日来到扬州。两江总督麻勒吉、江宁巡抚马佑以下,布政使、按察使、学政、淮扬道、粮道、河工道、扬州府知府、江都县知县以及各级武官,早已得讯,迎出数里之外。
麻勒吉他们知道韦仁圣眷隆重,是当今额驸,又是一等鹿鼎候,哪敢轻慢,他们将钦差行辕设在何园,何园是扬州城首富一个姓何的盐商家的家园,号称为扬州第一名园。
韦仁进了那何园,只见它面积巨大,其间栋宇连云,泉石幽曲,亭舍雅致,建构精美,一看便知每一尺土地上都花了不少黄金白银。韦仁大为称意,吩咐亲兵随从将家眷物件搬入其中居住。张勇等三将率领官兵,分驻附近官舍民房。
其时扬州繁华,甲于天下。唐时便已有“十里珠帘,二十四桥风月”之说。到得清初,淮盐集散于斯,更是兴旺。据史籍所载,明末扬州府属共三十七万五千余丁十六岁以上的男子,明清之际,扬州惨遭清兵屠戮,顺治三年只剩九千三百二十丁,但到康熙六年,又增至三十九万七千九百余丁,不但元气已完全恢复,且更胜于昔日。
次日清晨,扬州城中大小官员排班到钦差行辕来参见。韦仁接见后,宣读圣旨。
众官员听得皇帝下旨豁免扬州府所属各县三年钱粮,还要抚恤开国时兵灾灾户的孤寡,兴建忠烈祠祭祀史可法等忠臣,无不大呼万岁,叩谢皇恩浩荡。
韦仁宣旨已毕,说道:“众位大人,兄弟出京之时,皇上吩咐,江苏一省出产殷富,可是近年来吏治松弛,兵备也不整饬,命兄弟好好查察整顿。皇上对扬州百姓这么爱惜,咱们居官的,该当尽心竭力,报答圣恩才是。”
文武百官齐声称是,不由得都暗暗发愁。韦仁虽然年轻,可是经常与索额图等高官在一起相聚聊天,又在京城这个政治、经济集中之地日久,早已熟识这官场致之中关键,他想贿赂收得多,第一是要对方有所求,第二是要对方有所忌,因此对江苏文武官员恐吓一番,势不可免。这让扬州上下文武百官不敢有丝毫的轻视。
官样文章做过,自有当地官员去择地兴建忠烈祠,编造应恤灾户名册,差人前赴四乡,宣谕皇上豁免钱粮的德音。这些事情非一朝一夕所能办妥。此后数日之中,总督、巡抚设宴,布政司、按察司设宴,诸道设宴,自是陈列方丈,罗列珍馐,极尽豪奢,不在话下。
每日里韦仁都想去丽春院探望这个世界上母亲韦春花,可是他整天酬酢无虚,始终不得其便。而且钦差大人的母亲在扬州做妓女,这件事可以让皇上和老婆们知道,可万万揭穿不得。丢脸出丑事小,失了朝廷体统事大,何况韦仁做大官已久,一直不接母亲赴京享福,任由她沦落风尘,实是大大的不孝,给御史参上一本,连皇帝也难以祐护。
总算安定下来了,这日掌灯时分,他便让办事稳妥的欧阳云悄悄换了打扮,去丽春院瞧瞧,先探探情况再说。
欧阳云一直到深夜才返回何园,立即来见韦仁。一家人都一起等着听欧阳云带回的消息。
欧阳云红着脸说完自己在丽春院的经过,虽然她是江湖儿女出身,可这烟花场所也是第一次进去,说起仍然有些扭捏不已。她支支吾吾好不容易说了大概,她才说道;“老爷,婆婆她不愿意我为她赎身”
“为什么”韦仁觉得奇怪,疑问道,
“婆婆说,她儿子自从离开扬州后,一直没有消息。如果她现在离开丽春院,怕儿子以后回来找她,找不着自己,所以她坚决不愿意被赎身,离开丽春院。”欧阳云答道。
韦仁一听,顿时觉得心中一暖,眼窝一热,顿时流出眼泪。他拍案而起,道:“明天,我亲自到丽春院见娘,我一定要把她老人家丽春院接回家,好好孝顺她,让她享享清福”
众女见他流泪,都纷纷上前安慰。苏麻喇姑和舒玉莲分别握住韦仁的手,欧阳霞掏出手绢为他擦拭着眼泪。
第二日,仍然是掌灯时分,韦仁让欧阳云、欧阳霞姐妹俩换了男装,先行离开何园去丽春院。然后自己也换上了一套破烂衣衫,这是他让人去市上买来的一套旧衣,买来后扯破数处,在地下践踏一过,又倒上许多灯油,早已弄得污秽油腻不堪。帽子鞋袜,连结辫子的头绳,也都换了破旧的劣货。从炭炉里抓了一把炉灰,用水调开了,在脸上、手上乱涂一气,在镜子里一照,根本看不成朝廷高官的模样。
韦仁将一大叠银票塞在怀里,又拿了一包碎银子,从后门溜了出去。
第二一零回 赛马擒寇下扬州六
出了何园,第一次来到扬州的韦仁却觉得真正回到了自己家,这扬州的大街小巷的情况立即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一路上彩灯迤逦不绝,七转八拐的,韦仁不多时便来到瘦西湖畔的鸣玉坊,隐隐只听得各处门户中传出箫鼓丝竹,夹着猜拳唱曲、呼吆喝六,充斥着整个坊间。
走到丽春院外,跟他脑海中记忆一般,门庭依旧,并无分别。他根据记忆悄悄走到院侧,推开一扇边门,探头进去见四周无人,便溜了进去。这一切,韦仁只觉得仿佛是亲车路熟,是在这个世界儿少时专门如此行事惯了。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母亲房外,张望之下,见房里无人,看来欧阳云姐妹已经将母亲招去作陪。于是,他走进房间中,见床上折着一床破旧被褥,记忆中好像还是从前那套。侧过头来,见一张小床摆在一旁,正是自己以前睡过的小床,床前放着一对旧鞋,洗得干干净净,床上被褥也浆洗得干干净净。走过去坐在床上,见床角放着摺好的一件青竹布长衫,心头又不由得一酸:“韦小宝的母亲对自己的儿子确实挂牵得很。”
韦仁在母亲房间坐了一会,便走出来,悄悄溜到接待富商豪客的“甘露厅”外,站在向来站惯了的那个圆石墩上,凑眼向内张望。儿少时,只要逢有豪客到来,他必定站在这圆石墩窥探,此处窗缝特大,向厅内望去,一目了然,客人侧坐,却见不到窗外的人影。他过去已窥探了不知几百次,从来出现过纰漏。
只觉厅内红烛高烧,母亲脂粉满脸,穿着粉红缎衫,头上戴了一朵红花,正在陪笑给两个客人斟酒。韦仁细细瞧着母亲,这韦春芳近四旬,但是还是很有余韵,韦小宝的长相与他母亲有六七成相似,看得出韦春芳年轻时也是花儿一朵,不过从侧面,韦仁还是看到她的眼角多了几条细细的鱼眼纹。
正当韦仁在感慨时,突然听得一个娇嫩的声音,正是欧阳霞的声音,只听得她说道:“婆……不用了我要喝酒,自己来就行了”
韦仁斜眼过去,只见欧阳霞正用她纤纤玉手挡住了酒杯,躲闪着母亲斟酒的酒壶,那张俏丽脸庞上满是惶急的神情。
这时,传来欧阳云的声音说道:“小弟既然不愿喝酒,大……大娘您就不要强求于他。”
韦春芳笑道:“小相公既然不喝,大相公就多喝一杯。”给欧阳云斟了一杯酒,屁股顺势就要往欧阳云怀中坐去。欧阳云哪敢如此,双手一合将韦春芳扶住,站起来推在一旁的锦墩上坐好,笑道:“大娘坐好,我还是和你谈谈昨日与你商量的那件事,好吗”
韦春芳一听昨日来丽春院招自己陪酒的公子,今天有带着一个同样清秀的小公子重来,没想到又提起为自己赎身的事情,不由得奇怪的问道:“不知这位大公子为何看上我这样残花败柳的老女人,要为我赎身,这不是浪费银子吗虽然很感激公子厚意,但是昨日我与你说清楚了,我留在丽春院主要是要等我儿子回来。”
“要是你儿子回来了”一个声音从房外传来。
“回来了,我就……”韦春芳嘴上不假思索便回答道,可是当她突然停顿下来,回头望去,只见房门开出,门口正站着一个身影。她急忙擦了擦眼睛,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
“妈我回来了”韦仁激动地朝韦春芳跑过来,张开双手向母亲抱去。
没等韦仁抱住韦春芳,他只觉得耳朵又被人扭住,紧接着头顶一紧,辫子已给抓住。这抓辫子、扭耳朵的手法熟练已极,正是他母亲韦春芳,这从小到大不知已抓过他、扭过他几千百次了,才练就的真功夫。
韦春芳迎上来,伸手拎住了韦仁的耳朵将他拖到房间当中,这才松开手,向他凝视良久,突然一把将他抱住,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韦仁笑道:“我不是回来见你了吗你怎么哭了”
韦春芳抽抽噎噎的道:“你死到哪里去了我在扬州城里城外找遍了你,求神拜佛,也不知许了多少愿心,磕了多少头。乖小宝,你终于回到娘身边了。”
韦仁被母亲环抱着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到外面逛逛,你不用担心。”
韦春芳泪眼模糊,见儿子长得高了许多,人也粗壮了许多,她摸出手帕,给韦仁擦去脸上泥污,见露出自己熟悉的面貌,心下一阵欢喜,又哭了起来,骂道:“你这小王八蛋,到外面逛,也不给娘说一声,这一走便是这么多年,也没有个音信,这一次不狠狠给你吃一顿笋炒肉,小王八蛋不知道老娘的厉害。”
正当韦春芳去寻毛竹板时,突然发现这里根本不是自己的房间,顿时想起自己招待的客人,不由惊呼道:“小宝,不好咱们的客人不见了,这回要受七姐的数落了”
“妈你别着急,那两个人是自家人,不会走的”韦仁安慰韦春芳,将她扶到绣墩上坐下,然后朝外喊道:“好了你两进来吧”
这时,欧阳云、欧阳霞两姊妹推门进来,走到韦春芳面前,扭扭捏捏的不知所措了。
韦仁笑道:“你们还不上前见礼。”
听到韦仁的话,欧阳姊妹哪敢怠慢,她们双双在韦春芳面前跪倒,行礼道:“儿媳欧阳云欧阳霞拜见婆婆”
“这……”韦春芳见两位翩翩公子如今竟然朝自己跪拜行礼,当即吓得想从锦墩上站起来,可是被韦仁按住了肩膀,那里动得了丝毫。
“妈,你别动儿媳见婆婆,礼该如此”韦仁在韦春芳耳边轻声说道,他见韦春芳已经慌了手脚,便替韦春芳说道:“好了你们起来吧”
等欧阳姊妹站起身来,韦仁这才对韦春芳说道:“妈,你是不是想和儿子永远在一起”
韦春芳直愣愣地点着头。
“那好你就听欧阳云的安排,一切听她的。我知道你有很问题要问我,当咱们离开了丽春院,到家后咱们再一个一个的回答,好吗”
等韦春芳点头答应后,韦仁朝欧阳云使了个眼色,告别母亲后,先行离开了房门,悄悄离开了丽春院。
回到何园,门口守卫的兵丁拦着这位衣着破烂的钦差大人。韦仁为了不声张,也没有和兵丁过于纠缠这些兵丁是扬州府的绿营兵,摸出一块侍卫令牌,便进了何园。
苏麻喇姑等女人见韦仁回来,也没有多问,只是大家动手帮韦仁脱点破衣烂衫,重新穿戴整齐。
“婉娘,玉莲你们马上将娘的衣裳准备好。”韦仁换好衣服后,吩咐道。
“是”苏麻喇姑、舒玉莲一听,原本平日里表现十分沉稳的俩人,今天竟然有些慌乱,她们回应后,便急急忙忙向后堂走去。
纳兰敏珠和四姬上前急忙问道:“老爷,你看我们是不是也回房去收拾一下”
“你们这样都挺好的。”韦仁笑道。
五女顿时不依,她们难得一起撒娇道:“老爷……”
“好你们去吧”
“多谢老爷”五女立即雀散,往自己的房间小跑而去。
“女人啊”韦仁坐在椅子上摇了摇头,感叹道。
过了不断的一段时间,有下人来报:“侯爷,三夫人、十六夫人已经进园子了。”
众女等到消息,立即从后堂回到客厅一次站立好,韦仁顿觉得客厅中光芒四射,只见她们个个打扮得风姿绰风华绝代。
这时只见身着公子长衫欧阳姊妹搀扶着一位妇人走进了客厅。
韦仁带头跪倒在地,其他人也跟着跪拜而下,道:“孩儿韦仁拜见母亲大人儿媳苏麻喇姑、纳言敏珠、舒玉莲……拜见婆婆大人”
要说韦春芳在丽春院被欧阳姊妹吃了一惊,这回便这跪在面前的无数佳丽吓了一跳,那还说得出什么言语啊
韦仁站起身来,听母亲发话道:“你们起来吧”众女才磕头站起身来。
韦仁吩咐道:“婉娘、玉莲你br /gt;</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