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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也觉得不对。”谈杜仲的声音在这个夜晚显得有些空旷,“可一个案子该不该立案,不是我说了算,刘队也没这个权利,标准是法条一字一句写在法律里的。”
“走了,后面还能和解,还能不起诉,立案只是第一道程序,也不代表定罪。”
谈杜仲说罢便起身,双手插兜向外走去。
“你去哪啊?”姜迎夏想要追问,起身小跑着追上他的步伐,“谈队,把话说清楚呗。”
“去给里面那几个人端饭。”
想到自己刚刚对傅驰的许诺,姜迎夏脚步顿了顿。
随后咬咬牙:“我送饭吧。”
失信于人后,逃避不出现,不是她的作风。
虽然对眼前的局面深感无力,可她却仍想当面和他解释清楚。
姜迎夏推着餐车进去,一眼就看见原本坐在长凳上的傅驰立即起身,冲到栅栏前。
快步过去:“吃饭了。”
三个混混看着站在前面的傅驰,饥肠辘辘下,却不敢动弹。
“我是不是能出去了?”傅驰急切,他没功夫在这里耗,奶奶的骨灰盒还在家里摆着呢。
姜迎夏抿唇,愧疚的低下头,随即抬起头和他对视:“抱歉,还不行。”
“什么?”傅驰一直在这里等待来人将自己放回去,结果盼了这么久,竟然得到这么一个答案,当下黝黑的眼眸里盛满愤怒,黑的发亮,“你们不是调查清楚了吗?为什么我不能出去?”
“你被立案了,是故意伤害,通知应该会在明天交给你本人。”姜迎夏的声音细若蚊蝇,却依旧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清晰可闻。
三个混混也顾不得忌讳傅驰了,闻言也冲到栏杆面前,一脸渴求的询问:“警官,你说的是真的吗?他伤害了我对不对?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姜迎夏面若寒霜:“你们三个抢劫既遂,也立案了。”
——
她一直以来的期望都是有朝一日,他可以忘记过去,像这个年纪的所有年轻人一样,拥抱阳光,心怀未来。
可现在他却固执的守在这一方天地,这从来不是她心中所愿。
即便难过与不忍,她仍旧做不出让他留下的表态,只沉默的不再言语。
傅驰自嘲一笑,再抬头时,通红的眼眶里,是决绝,是疯狂,更是释然与解脱。
当着姜迎夏的面,他将刚刚拿到的针头拿出,对着自己的掌心。
“傅驰!”姜迎夏读懂他要做什么,慌乱起身,再顾不得同他保持距离,要冲上去,制止他的动作。
傅驰半垂眼睑,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似乎比划着那里最好戳破,英俊的少年,看起来十分乖巧,任谁都无法将他与这疯狂的举动联系在一起。
“傅驰不要。”姜迎夏着急的要上前,却又在快碰到他的时候,稍稍后退一步,就怕他下一步朝自己伸手。
“迎夏,别哭。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你的。”
姜迎夏这才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原来不知不觉间,她的脸庞也布满了泪水。
针尖已经触碰到傅驰的掌心,眼见着要出现伤口的时候,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谈杜仲根本没看清屋里的状况,兴高采烈道:“迎夏,没事了,给那个龟孙子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他根本没病,健康的很。这会儿他也承认是在吓我们了。王八蛋,这他妈要不是犯人,老子早揍上去了。”
不怪他咬牙切齿,要是个普通人玩这一手,他揍了也就揍了,大不了检讨一番。可那人是在押的嫌疑人,他反而不能碰他一根指头了,否则涉嫌刑讯逼供,所有证据作废,姜迎夏这一遭的罪都白受了。
屋内两人听闻此言,怔愣一瞬,随即姜迎夏便上前,狠狠给了傅驰后脑勺一下:“小兔崽子,就会吓我。”
说着便再也抑制不住,扑进不知何时,傅驰已变的厚实可靠的胸膛,一边捶打,一边发出自入驻医院以来,第二次嚎啕出声。
傅驰一动不动,任由她动作。扬了扬头,制止温热的眼眶中,即将涌出的泪水。
手里的针头早已滑落在地,傅驰全身却失了刚刚那一股劲头,反而畏首畏尾,姜迎夏在他怀中,他却只僵硬的双手垂下,不敢伸手抱住她。
回想起来,大概是特殊的情境给了他放纵的勇气,这短短的十几个小时里,他大胆的不再掩饰对她的感情,做着平日不敢有的亲密。
而现在一切回归原点,他只能抑制住心中的渴望,规矩起来。
一旁的谈杜仲不知二人此前发生了怎样惊心动魄的对峙,此刻有点儿摸不着头脑,最后只能归结为,他们队队花,这次是真的受了惊吓。
傅驰当天和经纪公司沟通后,没有赶着回学校,经纪人万硕给他订了第二天的飞机票:“马上回来到显得你心虚,假的真不了,姜迎夏没事就好。你再在江城呆几天,我们的公关方案要启动了,别担心。”
姜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