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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钱知府第27部分阅读

    云清。

    云清此刻终于忍不住了,她自幼长于皇宫,哪见过像冯逸宸这般坐下起来坐下起来吃饭的,在皇宫里哪个不是规规矩矩:“驸马想吃让丫鬟端到跟前便好,吃顿饭走来走去有失体统不说还对身体无益。”

    冯逸宸闻言咬了口鸡腿,她等的就是这句话,理直气壮道:“公主不是说这是下官的家吗”

    云清闻言顿时瞪向冯逸宸,她怎么有种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放下筷子起身冷冷道:“驸马慢用”说毕转身就走。

    冯逸宸却在云清转身那刻勾起了嘴角暗道:“叫你打我二十板这下还不气死你”

    云清回到里间便气的把鸳鸯枕扔在地上:“什么文中榜眼,读书不识礼,学中败类”

    冯逸宸看着桌上的菜,除去那蛇蝎公主吃的几块豆腐和素菜其他的都进了她的肚中,得意洋洋的喝起了汤,喝着喝着便觉得不对劲,胸中火烧火燎的,烧的她难受极了,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走了步便站不住脚。

    云清在里间听见外间声响,只以为冯逸宸晕倒了,收拾一下准备来扶冯逸宸回房。

    “驸马”云清唤了一声便觉得不对劲,眼前冯逸宸的反应不像是被迷晕的样子,心下大骇,该不是鸢儿病急乱投医下错了药吧,想来,便觉得耽误不得,打算扶冯逸宸回房后宣随行御医前来诊病。

    “啊”冯逸宸被扶着来到帘子前便难受的挣扎起来。

    云清见冯逸宸双眼变红,心中担忧更胜,这要是下错了药落下什么病根可就麻烦了,不由扶着冯逸宸快步走向床榻。

    “啊”云清惊的轻呼起来。

    冯逸宸像是发疯似的,抱着云清便不撒手。

    “驸马,你......”未曾出唇的话语淹没在那疯狂的吻中。

    冯逸宸只觉得越吻越舒服,心也随之越陷越深,探出舌来掠夺着那唇中的方泽。

    云清被禁锢在冯逸宸怀中,挣不开逃不掉,感受着那火热的唇变得更加放肆,从未有过的感觉,如履云端一般,使不上半点力气来。

    冯逸宸渐渐迷醉起来,缓缓的离开云清香唇间,顺着香颈慢慢滑落而下,喘息间的迫切想要更多。

    一个错步,二人双双落入床帏之中,冯逸宸难以抑制的依恋着身下之人,丹唇留恋在佳人耳畔,手儿也极不老实的蹂躏抚摸上云清胸前的饱满,伴随身下隐忍着声音,冯逸宸将手探入到云清衣襟深处。肌肤之亲的舒适让冯逸宸胸中痛感减轻,不由的更加迷恋起来。

    “啊,不要……”云清猛然间被冯逸宸的动作惊回了神,脸上不自觉的一片红晕起来,惊色之间强支起身子,抓住自己衣襟深处作怪的手,喘息道:“不,不可,驸马......”

    冯逸宸喘息着坐了起来,麻利的将衣服解开,抱着云清跌回绣床之上。

    云清本以为冯逸宸已经作罢,没想到竟然色胆包天不由怒道:“放肆”

    这一声宜嗔宜怒怎么挡得住胸中jj正旺的冯逸宸,此刻的她不再是不知人事的懵懂少女,和沐萱多次的床弟之欢后解起女子衣带也是驾轻就熟,指头微微一动,云清的衣物便已松散开来。

    感受到身上的人急切的动作,云清彻底慌了,怎奈她此刻半点力使不出来:“混账,你,啊不,恩~”

    二人你推我往之间,冯逸宸将云清亵衣亵裤全部退去。右手迫不及待的扶了上去。

    “恩大胆”云清急忙将其按住,红着一张脸喘息道:“住手,再无礼下去,明日本宫定不轻饶。”

    可冯逸宸她知道什么呢食指探索着往那桃源深处去。

    云清推不开身上人,感受下面如此明显的碰触,再傻也知道下面要发生什么,心惊之下放下公主的尊严喊了起来:“鸢儿”

    “啊”异物突然的闯入,让云清疼的喊出了声,推搡着的动作停了下来,泪也顺着眼角滑落,仿佛失了魂魄一般,不动了。

    冯逸宸此刻如鱼得水一般,微微张开将那绽放的红樱含在嘴中,时不时的蹂躏着。

    “恩~”身体的反应让云清微微回神,泪眼朦胧的看向身上起伏的人,紧咬着的丹唇可见丝丝血迹,羞的闭上了眼,尽管她早知道今晚必定躲不过去,可仍然私心的想躲过一天是一天,可如今......

    冯逸宸觉得越来越热了,右手运动着不想停下来,笨拙的抬起左手将亵衣褪了去,顺便去了那令她喘不过气来的裹布。

    快感刺激了全身,云清不自觉的抱紧了身上人,那指甲深深的陷入冯逸宸后背之中,jj过后,云清抬起手将泪拭去。推着冯逸宸的肩膀打算将其推开,可冯逸宸哪里肯,推搡间,云清紧闭的眼不由的睁开,眼前哪里是貌赛潘安的俊书生,分明就是闺阁女红妆愣愣的盯着冯逸宸看,直到冯逸宸再次进入她身体后,她才惊回神,反抗的动作不由的大了起来,这人,这人是女子,这人怎么会是女子呢那她的下嫁有何意义腹中娇儿依然无父爱,顿时心痛如绞,她何时受过如此的屈辱,挣扎着要起来,可体内那作怪的双手让她顿时就软弱无力跌回床中,六神无主中痛哭起来。

    88八八回

    身份败露心惶恐,鸳鸯两心尚未同

    鸢儿一大早带着两名丫鬟站在新房门前等候公主传召,可等了一个时辰了也不见新房里面有何动静,不由面面相觑起来。

    “鸢儿姐姐,公主和驸马怕是还未起,不如我们先退下吧”年纪尚小的丫鬟大着胆子道。

    “胡闹,待会公主起来唤人怎么办老老实实在外等候。”鸢儿端着公主的衣服怒斥小丫鬟,她端的手都快发麻了,要是能退下她早就退下了好吗

    新房内的云清此刻正皱紧眉头,梦里的她不能自已,从来没有过这种人为刀俎她为鱼肉的感觉,额头上汗不由的冒了出来,一层一层的。

    “啊”梦中被侵犯的感觉让云清惊醒了过来,躺在绣床之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困乏的抬起手附上胸口,想要安抚受惊的心,怎料接触到的不是宫廷凤衣也不是女子贴身的肚兜,猛然间昨夜的场面浮现在眼前,衣物尽除的她满眼的不可置信,僵硬着转过头,果然,罪魁祸首躺在身边。

    云清美目狠狠的瞪着冯逸宸,目光也随之往下移,那人的亵衣因昨晚的疯狂被打开了,云清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两座海拨极低的山丘,尽管很小可分明就是女子的体态,云清深吸一口气,两只手握的紧紧的,闭着眼强制自己淡定,可这是如何淡定,虽然宫中女子对食者甚多,见怪不怪,可她如今嫁的是一位女子,一子错满盘皆输,如今夫妻之礼倒是行了,可她腹中的娇儿怎么办想到此的云清刷的睁开眼,忍着身下的疼痛抬起美腿踢向冯逸宸。

    “哎呦”冯逸宸被踢下床时膝盖碰到了床边的木榻,惨呼着。

    云清趁此强支起身来穿好亵衣,抬起手将挂在脸颊的泪水擦去,拉开床帘一角,只见冯逸宸怀抱双腿左右摇摆着,貌似很痛苦的样子:“好大的胆子。”

    冯逸宸此刻膝盖处疼的厉害,闻声睁着朦胧的眼循声望去,这一望原本摇晃的身体停了下来,原本的痛呼声也戛然而止,床榻上的云清七分妩媚三分薄怒,冯逸宸万万想不到这蛇蝎公主散开丝发竟别有一番风味,身着亵衣手揽锦被,这等模样给冯逸宸一种居家过日子的安心感,看着舒服。

    云清本以为那人会惊慌失措没想到竟然胆大妄为的盯着她看,想起昨晚的荒唐云清怒了:“放肆”

    一声放肆如惊雷滚滚,冯逸宸忍着膝盖疼痛,连忙爬起系好衣带跪在云清面前,她万万料不到有此一劫,本想相安无事的躲过去,谁知道自己隐瞒十九年的身份竟然如此被揭穿,来不及去羞愧,如今的她身心俱被恐惧所垄断。

    “冯逸宸你,你女扮男装考取功名,欺君罔上扰乱朝纲,应招驸马藐视皇家,昨夜,昨夜放浪,欺辱本宫,种种罪行,你罪当凌迟。”云清越说越气,抓起鸳鸯枕砸向冯逸宸。

    冯逸宸虽然低着头,可习武多年,自然反应,鸳鸯枕砸到之前一个侧头躲了过去。

    云清见状更是生气,在床上转来转去想寻个东西接着砸,可转了几遍除了盖住身上的锦被再无他物,不甘心的瞪着冯逸宸,她母妃去世后种种阴谋都躲了过去,如今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她怎能不气,忍着痛弯下腰拾起冯逸宸的官靴就扔下冯逸宸:“你再躲啊本宫要奏明父皇,由父皇......”

    “公主,不要”心惊胆战的冯逸宸一听云清要去告诉皇上,当下就慌了,这可不是小事,皇上能允许自己接萱儿回家,可绝不会允许自己犯欺君之罪的,大齐律法向来严明,此状一告全家都要伏法的。

    “公主,下官考取功名是有苦衷的,并非蓄意想冒犯皇家,还望公主开恩”冯逸宸心中如同两军交战一般,她在犹豫要不要将实情全盘托出。

    “开恩本宫与你开恩,谁给本宫开恩说什么苦衷,依本宫看全是狡辩之词。本宫恨不得现在就斩了你。”云清说着便要起身。

    “公主,千错万错都是下官一个人之过,与我娘亲和女儿无关,倘若公主奏明皇上,那下官的娘亲与女儿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公主贤良,难道忍心让老幼二人无辜被斩吗”冯逸宸跪在云清脚下苦苦哀求着,见公主主意不改便接着道:“倘若公主执意要奏明圣上,那事情传扬开来皇家颜面定荡然无存,公主清誉也会受损将被万民嘲笑。况下官着实有不得已之苦衷,还望公主法外留情”

    云清听着气虽未消可心却犹豫起来,此事弄不好损人不利己,不由强忍怒气问道:“到底有何苦衷让你愿冒杀头的风险甚至不惜冒犯皇家。”

    “这......”

    “若不坦白据实相告,莫怪本宫法不留情。”云清冷冷说着坐回绣床之上。

    冯逸宸只觉得骑虎难下,权衡再三下了决定,就当赌一把,若是上苍欲亡冯家,她也无济于事:“下官女扮男装只为替父伸冤”

    “你父姓甚名谁有何冤屈”

    “家父,家父冯仲卿被,被j臣所害惨死边疆”冯逸宸说完便闭上了眼,如今只能听天命了。

    云清一听便站了起来问道:“沈霖是你何人”

    “我,我娘舅”冯逸宸疑惑的抬起头来道。

    “那沈,沈良又是你何人”

    “表哥”冯逸宸紧紧盯着云清,她怎么觉得眼前这位公主对她家的人很是熟悉呢

    云清闻言跌回床上,耳边不由的想起沈良当年的话来,“公主,为何硬要拉拢那j相,他屈斩我姑父,害的我姑姑和表弟至今生死未卜,如此血海深仇公主不替沈良杀之反而委以重任,是何道理”

    云清一下了没了皇家气势,颓废的看向眼前跪着的冯逸宸,沈良在世之时便对这表弟念念不忘,行军路上也曾多番打听,可他怎知他的表弟乃是货真价实的女儿家如今沈良虽去,可她怎么忍心亲手害了腹中娇儿的表姑况眼前这人却有冤屈在身,本就是皇家之过,怎么忍心再遭杀孽

    许是念冯逸宸孤苦,云清站了起来想扶起跪地之人,怎么起身动作过大,下面隐隐作痛不由的哼了一声。

    “公主”冯逸宸见云清站不稳,便爬了起来急忙扶住。

    云清看着眼前人感受着下面的疼痛突然没了主意,若说今日之前她要知道冯逸宸乃是沈良表妹,她早就放心心中芥蒂当冯逸宸亲人看待,可如今二人已有夫妻之实,虽然眼前这人是女子可这已发生的关系做何处理云清想来烦闷轻轻推开冯逸宸背其而坐:“本宫适才听你所言,尚有一事不明,驸马,咳,你乃是女儿家,怎么会让杜家小姐有身孕杜家小姐可知你真实身份吗你们二人......”

    “昀儿确实逸宸亲生,我与萱儿,额,自是夫妻情深,逸宸在清河县时,勿闯断肠崖下,吞了功禅,练了无名书,就,就让萱儿有,有孕了。”冯逸宸磕磕绊绊道。

    “天下竟有这般奇事么”云清说着便抚上了腹部,咬着牙苦思解决之法,若是现在告知冯逸宸自己怀了沈良骨肉,自是解了燃眉之急,可是那将自己置于何地呢这人会不会轻视了自己自己与她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以后见面岂不是尴尬至极,就是将来自己生下娇儿也没了父爱,失了天伦之乐。倒不如先把实情压下,再赦她无罪,这样一来她必感恩戴德,将来自己求她相助洺儿也会省力不少,等洺儿登基再把实情告知,以后天涯各路永不相干。

    “念你是忠良之后,本宫赦你无罪,还不把衣服穿好”许是有些愧疚云清说话的语气也不再那么强硬起来。

    冯逸宸闻言呆在原地,大悲又大喜愣是没了反应。这公主这般看也不是很讨人厌啊,这么大的罪都免了看来也是通情达理的。

    “虽说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穿好衣服下去领四十大板”云清走动间感觉到身体的不适和胸前的油腻,当下不悦道。

    “公,公主,下官谢公主不杀之恩,只是,只是这旧伤还未好利索呢,再来四十下官怕坐不了堂了。”冯逸宸一听要挨板子连忙求道。

    “那就减一半”

    “公主,不如就打五板吧”

    云清皱紧绣眉瞪向冯逸宸,片刻冷冷道:“十五”

    “五板”冯逸宸不妥协的伸出五只手指来坚决道。

    “十板”云清面无表情看了那五只手指一眼道。

    “五板”

    “再讨价还价杖责二十”云清怒了。

    冯逸宸见没戏了便一瘸一拐的爬到穿上翻着锦被寻找自己的裹布,翻着翻着一个白帛映入眼帘,洁白的帛布中间落有类似花瓣的血迹,冯逸宸一见登时血气上涌,昨晚她这是将堂堂公主给......

    云清一见冯逸宸不动了,便来到床边一见此种情况,顿时羞红了脸,尽管那不是她的落后,尽管这人与自己一般同为女儿家,云清依然羞涩难当,一把夺了过来:“看什么看,还不穿衣服”那一怒一嗔惹人心中荡起涟漪。

    可冯逸宸却没心思欣赏佳人,她虽然完全不记得昨晚如何行的房,可看公主脖颈处的吻痕和自己左臂酸软,用脚趾头想她也想到了自己昨晚做了什么畜生行为,她的妻还在娘家等她去接,她却在这当口犯下如此大错,怎么能宽宥。她现在想死的心肠都有了。

    “愣着做什么”

    冷冷的声音传来,冯逸宸一脸懊恼的看向云清,片刻便羞愧的低下了头,良久,似乎是下来很大的决心:“公主,若不,不嫌弃逸宸女儿之身,逸宸愿意,愿意,愿意对公主负责。”

    云清乍听这话说心里不感动不异样那是不可能的,不由的想起沈良,洞口初尝禁果,那人便匆匆离去,丢下初次的自己,半句承诺都没有,反而眼前这人,虽为女子之身,却......

    “公主”冯逸宸瞧着眼前的公主似有不甘之色,以为公主厌恶自己女儿之身。

    “恩,你我已为夫妻,何来嫌弃之说,快穿衣吧。”云清虽然不解眼前人与杜家小姐为何会生“男女”之情,可她潜意识里认为那情是真的,不惨半点虚假之前。

    冯逸宸万万料不到云清由此反应,望着眼前的公主心中不知是悲是喜。麻利的裹了胸穿好衣服,不好意思的开了门。

    “驸马吉祥”原本打着瞌睡的丫鬟一见门开了瞬间站直了对着冯逸宸下拜。

    “恩,那个,公主,在里面,你们快进去吧”说罢也不管自己脸没有洗就去院东头的屋里领罚去了。

    鸢儿见状一头雾水,领着丫鬟进了房,随命人烧了洗澡水,伺候公主沐浴。

    可能是与冯逸宸发生了关系,已经知道女子之间也可行夫妻之事,云清在鸢儿面前有些别扭了:“鸢儿,弄好了便出去吧,本宫自己洗便好。”

    鸢儿虽然诧异也不敢有所疑问,关了门退了出去。

    云清宽衣后踏进了放着梅花瓣的木桶之中,她素爱梅花,因而到了冬季便让宫娥大量采摘,以便一年之需。洗着洗着,云清的脸色难看起来,浑身上下油腻腻的甚是难受,看着水中浮起的油渍,云清的脸越发难看,气的她抬手拍着水,水花四溅时唤道:“鸢儿。”

    “公主何事”

    “去院东头传本宫的话,驸马行为不端,再加十板,共杖责二十”

    “啊”鸢儿闻言吃了一惊。

    “啊什么啊,近来当差屡屡犯错,本宫还未追究呢,昨晚你酒中放的什么”云清怒道。

    “蒙,蒙汗药啊”

    “那为何驸马饮酒后,突然,突然......”云清咬紧下唇瞪着鸢儿不再言语。

    “不,不能吧公主,鸢儿会查清楚的鸢儿告退”鸢儿说完便急忙撤了出去,看她家公主的架势那是快要发飙了,再不逃肯定要吃亏的。

    89八九回

    驸马佯做邋遢女,冯母心忧家不宁

    “老夫人,那公主,公主她,她一大早又打老爷了整整二十板”杜夏风风火火的进了冯母的房中。

    “什么”冯母惊的站了起来:“这初来是下马威,今早这是做什么杜夏啊,可知道你老爷一大早做错什么惹到公主了”

    “这......”杜夏扶着冯母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只是杖责没有别的什么事吗”冯母小心的问道,生怕女儿的身份暴漏。

    “别的倒是没什么但是老夫人,在这样下去老爷非被打坏了不可”杜夏难得的在冯母面前抱怨道。

    杜夏说完便见冯母一脸忧色便转移话题道:“老夫人,杜夏看厨娘端着饭菜进了新房,想必公主不出来吃了,老夫人不要等了。”

    “恩,也好,杜夏啊,你老爷得空了让她进来找我。”冯母心疼的抚着胸口坐下道。

    “知道了,老夫人。”杜夏应和着走了出去。

    院落东头

    “驸马,杖责完毕,驸马可以起身了”

    冯逸宸闻言睁开了眼,此刻的她额头上尽是汗滴,原本皱紧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无声呐喊道:“这真是岂有此理,说好的十大板无缘无故就成了二十大板,果然是女儿家善变吗可我自己怎么就没有这般的出尔反尔呢”

    “哎呦”冯逸宸一脸悲愤的站了起来,看着自己这一身的官服更觉心痛,她堂堂知府竟然在自己家里挨板子,真是有失威严,无可奈何的忍着痛朝着新房走去。纵然那公主对自己有救命恩,可也不妨碍偶尔气一气那公主,正所谓小气宜情大气伤身也。

    “鸢儿,公主呢”冯逸宸进的新房开口就问。

    “哎呦,驸马,你怎么不经传召就进来了,这要让公主知晓驸马你又要挨打了”鸢儿急道。

    “啊,有那么严重吗”冯逸宸懵了,这皇家的规矩未免也太多了吧。

    “今日就免了,下不为例”云清穿戴好从里间走了出来,路过冯逸宸身侧道:“坐下用膳吧”说毕便径直走向圆桌前。

    “谢公主,像下官这样的情况还是站着吃吧”冯逸宸阴阳怪气的说着,努力让自己的面部表情看起来风淡云轻,天知道鸢儿来说十杖变为二十杖时她有多愤怒。

    云清闻言低头喝粥的动作停了下来,瞪了冯逸宸一眼便接着喝,暗道:“德行,好了伤疤忘了痛,也不知道今早是谁在自己脚下苦苦哀求,不过,今日之前倒是未觉得,这人偶尔却是有一两分女儿态,只可惜都埋葬在那痞子性格下了。”

    冯逸宸端着碗眼睛直盯着那烤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想吃。

    云清余光告诉自己,自家那算是名副其实的驸马又想吃那油腻腻的东西了,当下不悦的放下碗筷:“鸢儿,将所有荤菜都撤下去,以后荤菜就不要再端上来了”

    冯逸宸一听急了:“等会,公主,你看端都端上来了,没有不吃就端下去的道理啊,正所谓民以食为天,这般做不是浪费吗身为皇亲国戚自当以身作则,坚决不浪费任何粮食公主,你看下官说的可对”

    “恩,很对,驸马果然是爱民如子的好官啊”云清眯着眼似笑非笑道。

    “那是,下官一向严于律己,乃是万民讴歌的清官,岂会有假啊”冯逸宸傲气道。

    “恩,本宫为驸马廉洁感到欣慰”云清嘴角一勾对着鸢儿吩咐:“鸢儿,将桌上荤菜全部赠与府外乞讨的百姓,本宫乏了,你在此陪伴驸马,直到驸马吃完桌上所有素菜为止”

    “是,公主”鸢儿憋着笑领命道,她在宫中当差多年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名为陪伴视为监督啊

    “驸马以身作则想必定然不会浪费桌上饭菜吧”云清说毕不待冯逸宸回答便起身回了里间,昨晚被这该死又不能死的女子折腾那么久,早就体力不支了。

    “哼”冯逸宸只能在心中叹气,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看着桌上的饭菜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种吃饱了的感觉。一旁的鸢儿站的笔直盯着自己,不由的暗叹虎落平阳被犬欺。恨恨的拿起筷子端着碟子就把菜往嘴里扒。

    鸢儿站在一旁看着实在看不下去了:“驸马,若是撑着了就别吃了,公主玩笑当不得真,倒是让公主看到驸马您的吃相,估计要责罚起来就不是开玩笑了”

    冯逸宸闻言打了个嗝,如同皇恩大赦一般扔下碗筷快步走了出去,扶着墙呕吐起来半晌虚弱道:“可恶,可恨,有道是天下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孔夫子诚不欺我”走了两步便觉得不对劲:“不,不对。那不是把我娘萱儿和我全都骂进去了吗这句话不对,不好,应该改为天下唯有小人与皇家女子难养也甚妙,甚妙”

    乐呵呵走去厨房的她万万料不到那恨不得撕烂她嘴的公主云清正在她后方咬牙切齿:“亏本宫想起她一女子有伤在身擦药不便前来寻她进房,想不到她竟公然诽谤本宫本宫真是枉做好人了。”

    冯逸宸蹑手蹑脚来到厨房,闻着味找到了那烤鸭,她就知道那公主是吓唬她,当下取了食包纸将烤鸭包了起来揣在怀里,取了一壶酒十个酒杯大摇大摆的去了前堂。

    众衙役一见自家大人进堂连忙齐声喊威武。

    “本府上任也有一个半月了,初来之时多亏众位协助,今日无人告状,本府正好与尔等闲话家常,来来来,现有美味烤鸭一只,美酒一壶,大家不必拘礼”

    众人一听心中都痒痒起来,只以为心上任的知府铁面无私,一直不敢做些出格的事情,今日知府亲自劝酒哪有不喝的道理,看来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当官的哪有不贪的啊,当下放下芥蒂接过酒杯:“多谢大人,我等必以大人马首是瞻”

    “哈哈,好好好,那本府先饮了”冯逸宸说毕便仰头将杯中酒喝了下去,还是自己准备的酒好喝,没有任何作料。

    “我等也敬大人一杯”众人脸上笑嘻嘻的,仿佛以后在这越稽府里畅通无阻一般。

    “哈哈,别光顾着喝酒啊,来吃烤鸭”冯逸宸四下鸭腿便将剩余的推给众人,酒足饭饱之后,冯逸宸笑谈:“都说这越稽乃是巨富之地,怎么本府上任竟然见到许多破衣烂衫的乞丐呢这越稽府看来也不怎么富没什么油水,老百姓都穷的要饭了,真枉费本府高兴一场哦”冯逸宸装作失意一般,面上一副心痛没钱赚的样子。

    “不,不,不,大人,这越稽府可是有大大的油水,那些穷的百姓乃是不识时务之人,越稽府百里县有座矿上,只要征的矿工,寻的劳力,油水自然多的紧。”一个毛头小子急忙上前谄媚道。

    “退下”班头大喝一声随后笑着对冯逸宸道:“大人,莫要听他胡说,这矿上平日不怎么开采的刘都尉在山上派重兵把守,旁人是进不去的”班头小声道,若是这知府大人是同路人那他们定会如虎添翼,若不是同路人告之也无妨,这里的兵可都是刘都尉的,他一个穷酸知府无一兵一卒,料也坏不了事,反而会替刘都尉试探这知府大人一回,也算大功一件啊

    冯逸宸闻言摸着怀中的令牌,越稽府外有三皇子留下的一千人马,平日农耕砍柴不提刀剑,只要她一声令下一千人马就会进城,只是,还不清楚这刘朝到底有多人人马可看这班头的表情,冯逸宸知道不能再问下去了,这些已经足够了,问的太多势必引起怀疑,到此为止恰到好处,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同路人让他们自己去猜好了。

    “恩,刘都尉办事,本府放心,刘都尉乃是干练之才,有他在,本府可以享享清闲了”冯逸宸两手捏着鸭腿就啃了起来。

    “老爷”杜夏喘着气站在堂上,“天啊”惊见自家老爷如此模样,好好的蓝色官服之上一团一团的油渍,感情衣服不用老爷自己洗的哦。

    “诶,杜夏,莫要这般模样,这官服有人替你老爷洗”在衙役面前冯逸宸向来愿意装作很豪气很威严的样子,殊不知这满身的油渍已经让她掉价了。

    “老爷,老夫人找”杜夏觉得自家老爷这软绵绵的样子根本护不住自家的小姐,不免有些心急。

    “啊”冯逸宸闻言不敢再存开玩笑的心,当下放下鸭腿去了后堂,一脸的严肃看不出半点痞子样,临风疾走,倒生出几分凌然之气来。

    “娘,找孩儿何时”冯逸宸进屋向冯母请安。

    “哎,宸儿,日后能忍则忍了吧,莫在为些许小事得罪公主,娘问你,今日公主为何打你”

    冯逸宸闻言将打开门,见四周无人便回道:“娘,公主知晓孩儿身份了。”

    “什,什么意思”冯母只觉得手抖心也抖。

    “昨夜,孩儿与公主完成花烛了,孩儿女子身份以及爹爹名讳公主全都知晓了。”

    “如此大事,公主她当真就只打了二十板吗你女扮男装乃是欺君之罪,她堂堂公主岂会甘心受辱”冯母只觉得事有蹊跷。

    “不然怎么办她已非清白之身了。”冯逸宸闷闷道。

    冯母闻言不由的叹了口气,自己这女儿究竟还是年少阅历太浅了,这自古皇帝女儿不愁嫁,京中其他公主面首如云,岂会那么在意自己的清白之身纵然这云溪公主洁身自好也断不会为了一个女子就这般的委屈自己。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起码现在一家老少无恙,冯母不着痕迹的长长舒了口气:“你与公主这般,萱儿那里如何解释”

    “娘,娶公主乃是圣命,孩儿退不得,孩儿与她虽无夫妻之爱却有夫妻之实,再者公主开恩,饶我满门,将来弃之未免薄幸了些,萱儿乃是孩儿结发之妻,若要孩儿为公主委屈萱儿,孩儿也不会依,既然两女皆与孩儿有夫妻之实,那么孩儿何苦庸人自扰,孩儿打算将公主之事暂且瞒着萱儿将她们母女接进府来,再慢慢劝导,洪水来势凶猛往往疏导最为得利,倘若冯家先辈在天有灵,必当还孩儿和顺之家”

    冯母闻言不禁呆住了:“你,两个你都想要宸儿,莫忘了,你并非真正男儿”

    “那敢问娘亲,孩儿该当如何留谁弃谁呢”

    “这......”冯母犯难了,弃谁这都不好,想来不由的苦笑起来,如今她连孙女都有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你自己看着办,依娘看,公主和萱儿定势如水火,若真想家庭和顺,怕是不易啊”冯母觉得自家女儿在这情之一字上想的太过简单了,公主目前她还不是太了解,就她孙女的娘亲一看就是个眼里进不得沙的人。虽然秉性善良不会耍什么阴招,可对自家女儿冷战还是做的出来的,想来不由同情的看向自家女儿。

    冯逸宸虽然也觉得对不住沐萱,可眼下她当真无其他路可以走了。

    “鸢儿见过老夫人”片刻后鸢儿进门对着冯母施礼,而后转身:“驸马,公主请”

    冯逸宸闻言看向冯母示意冯母切勿担心,随着鸢儿出了冯母房门,站在新房前,将乌纱帽弄歪,伸手把官袍一角塞进玉带里。装作一副吃醉酒的样子摇摇晃晃进了新房。

    90九十回

    心力交瘁放悲声,今夜鸳鸯两相怜。

    “这是......”云清见冯逸宸如斯模样走进房便愣在当场,她还从未见哪个官员敢将官服如此穿着的,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唔......好酒”冯逸宸装着酒醉摇摇晃晃直接无视云清直奔绣床而去,美滋滋的趴在床上扯了被子闭了眼。

    一股酒香随风稍瞬即逝,云清努力的暗示自己要冷静,正所谓大下之大无奇不有,那冯逸宸就算真是文痞那也无可奈何了,只是好端端的女儿家为何养成这般邋遢的毛病云清叹了口气握着跌打药转身朝绣床走去。

    走到床前,眼前的一幕显然让云清淡定不下来了,这一身的油腻实在是令云清喜欢不起来,不由的想起昨晚,这人油腻的手将自己摸了个遍,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命人杖责这人可看了眼手中的药瓶便只能作罢,今日再杖责怕是要把那人给打残了,这分寸她还是要把握好的。

    “鸢儿,去书房拿件驸马的长衫来”云清坐在床前吩咐道。

    “是公主”鸢儿闻言急忙往外跑去。

    见屋内别无他人,云清耐住性子隔着被子推了冯逸宸几下,清冷的声音随之响起:“怎么喝的这般醉,如此酒后失态也不怕污了你读书人的名声。”

    冯逸宸此刻动了动,油腻的手直接附上鸳鸯枕。

    “冯逸宸”云清一看便怒了,她最烦邋遢的人了,以往哪日沈良若是习了武未去沐浴她连见都不会见,可眼前这人竟然屡屡触动自己的逆鳞,脏成这般就敢上她的床果真大胆妄为。

    冯逸宸被云清这么一吼吓了一跳,紧接着便装喝醉了胡搅蛮缠起来,她必须好好整治整治这蛇蝎公主,出了心头的恶气才是。

    “啊,头好疼哦”冯逸宸说着便夸张的去撕扯云清的衣袖。

    “你,松手”云清一见自己的袖子被油渍染了便挣扎起来,你来我往间,云清的衣服上多多少少多了许多褶子,冯逸宸找准时机松了手,云清由于毫无防范竟连连后退,急的她连忙护住腹部,一颗心也提了起来,好在她自幼习武,此番终是有惊无险。

    “公主,驸马的衣服”鸢儿进来将衣服放在圆桌上道。

    “恩,先下去吧”受惊吓后的云清有气无力道,看着赖在她床上酣睡的某人,云清突然觉得心累,不想再去计较什么,十一年了,她的母妃去世十一年了,这十一年她是险处求生,在夹缝中求生机。六弟年幼,单纯懦弱,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纵然是沈良在世之时她也从未有过安全感,果然,一场战争断送了他的命,无法给她依靠却只给她留下个遗腹子,云清想着想着突然觉得累了,她过够了担惊受怕的日子,厌烦了你争我夺的生活,这一刻她突然想就这样过下去得了,管他日后新帝登基她是死是活,大不了九泉之下去见母妃和沈良。云清越想越伤心,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心中清楚明白她停不下来了,此时此刻她连放弃生命的权力都没有,这样的欲罢不能让她感觉心力交瘁,尽管无助可还是要拼,走到今天,她不想挣也不能够了。

    冯逸宸趴在床上久不见这蛇蝎公主有所动作,心下疑惑起来,屏住呼吸仔细听,似乎是哭泣的声音,想起身询问,又怕自己那点心思被识破了,只能僵硬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云清一坐就是一下午,瞥见冯逸宸的长衫才回过了神,看那人酒还未醒认命的拿起衣服来到床边,唤丫鬟端了一盘水便将人遣了出去,冯逸宸的身份要被泄露出去必死无疑,纵然无爱却是一夜夫妻心里到底是有情分在。

    云清蹲在床边,从怀里取出帕子浸了水,纤纤的细手将帕子的水拧了出去,坐在床边将那人的手从被子里掏了出来,刚擦了一下便愣了,看着那张着茧子的手,云清突然觉得心酸,哪家的女孩子手可以长成这般不由的看向冯逸宸,眼前这人究竟吃了多少苦不知是同命人相怜还是沦落人相惜,云清的动作是放柔了许多,细细的将冯逸宸满手的油渍洗去,便掀开被子,解开了冯逸宸的腰带。

    冯逸宸现在是觉得心提到嗓子里了,动又不能动,想起心里又没底,最主要的是她搞不懂眼前这位公主心里是怎么想的,不发脾气不动怒,竟然给她洗手冯逸宸感觉云清的手向着衣带去,连忙爬了起来:“哎呦”

    云清猛地一见便眯了眼,这模样越发不像是喝醉酒的人。转头看着不成样子的床铺,云br /gt;</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