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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那你看到别的男生,怎么不流鼻血。”骆亦卿慢条斯理,一颗一颗地将扣子系起来,重新将白大褂穿回去。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江梨屏住呼吸,视线心虚地向下看。
    下一秒,他一只手落在她脑袋上,摸小动物似的,轻轻揉揉。
    然后玩笑一般,轻声问:“原来我们小江梨,就只对哥哥一个人上火啊?”
    江梨……还真是只对骆亦卿上火。
    而且这股火一直没灭下去,直到开学日,她还满脑子都是他的腹肌。
    课上到一半,江梨突然放下笔,一本正经地戳戳纪向晚:“他在勾引我,一定是的。”
    纪向晚:“……”
    她深吸一口气:“我要管你叫姐姐了,你有完没完,今天第几遍了?”
    江梨一本正经:“如果他不是在勾引我,为什么要故意做那些容易让人误会的事?”
    “可能他天然骚。”
    “不,他就是在勾引我。”江梨笃定,掏出小本本,“我一定要把告白的事提上日程。”
    纪向晚单手撑住脑袋,没什么力气地看向PPT:“你还是早日把毕业的事提上日程吧。”
    到了大四,新闻系几乎没什么课了。
    剩下的课程也大多很有弹性,不用进行期末考试,提交相应的作品就可以。
    江梨眨眨眼,看看讲台上正在讲结课要求的年轻老师,低声问:“我从刚才起就想问,老教授人呢?她不上深度报道了?”
    原先给这一届学生上深度报道写作的老师是个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江梨前几年处处受她照顾,没想到新学期一开学,老师换了新面孔。
    “不知道,好像说上了年纪,身体不好。”纪向晚犹豫一下,“不过,我还听到一个小道消息,不保真啊,你听听就算了……有人说,她家里出事了。”
    微顿,她小声:“她女儿去世了,自杀。”
    “为什么?”江梨震惊,“她女儿不是才刚结婚没多久——”
    “那我就不知道了,说什么的都有。”纪向晚想了想,突然想到,“梨梨,你还记得前段时间那个跳楼的女博士吗?”
    江梨点点头。
    “你记得她叫什么吗?”
    “那个稿子不是我做的,而且死者家属要求不公开。”被她这么一问,江梨也忍不住皱眉,“你不是吧?这联想能力也太丰富了,哪有这么巧,刚好就是同一个人?”
    “女人的直觉。”纪向晚推理,“女博士,结婚不久,北城本地人,高知家庭,先生是医生,跳楼自杀——最近半年满足这些条件的新闻,你能找出第二条?”
    江梨求她饶命:“我早就不做社会新闻了,别问我。”
    纪向晚哈哈哈:“放轻松一点,我们是一样的,我们都是被剥夺新闻理想的人。”
    结束上午的课程,两个人一起去吃午饭。
    出门时刚好撞见童慕诗,她好像感冒了,戴着口罩,没有化妆,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江梨从她身旁擦肩而过,童慕诗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纪向晚好奇:“这人怎么突然变乖了?”
    以前在学校里撞见,怎么都要酸一两句的。
    “可能是池塘里水太冷,也可能是被家里人教育了吧。”江梨轻描淡写,假装无辜,“谁知道呢。”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以前没跟骆亦卿朝夕相处,现在两个人住到一起了,她才发现,这家伙表面上的云淡风轻都是假的,他比她想象中更加记仇,而且小心眼。
    那天婚礼结束之后,她原本以为,事情就终结在这里了。
    可第二天清晨,两个人吃早餐的时候,他竟然特意打电话过去问候。
    男人倚在中岛台边,衬衫的领口敞到锁骨,从脖颈向下,露出漂亮的颈部线条。
    她坐在餐桌旁喝牛奶,一抬头,就看到这么一副画面。
    骆亦卿修长的手指扣着咖啡杯边缘,脸上还是那副慵懒散漫的表情,不穿白大褂的时候,更像个话本里混吃等死的闲散少爷。
    她听见他不紧不慢地,低声问:“我家小孩儿今天要去报社上班,童小姐身体舒服吗,今天也要去吗?”
    她等着他打完电话,才舔掉唇边的牛奶,小心地指出:“我觉得你有点得理不饶人。”
    骆亦卿浑不在意,眉头一耸:“那姑娘全名叫什么?”
    “童慕诗。”
    “哦,童慕诗。这个童慕诗,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那,那倒也不是。”江梨咬住饭团里的紫菜,“从我认识她开始,她就一直这样。”
    “那我哪儿不饶人了?”骆亦卿放下咖啡,慢条斯理地理一理袖口,声音微扬道,“我要是真不饶人,她得按天数来给你道歉。”
    这强盗逻辑,乍一听竟然还很有道理。
    江梨赞许:“你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