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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时,很是神往,遂问:“夭夭也想如师公一般游历四方么?”
“我若非惊马,两年前便随先生离京了。”
李隐听了这话心里暗暗有些庆幸,可见怀里人神色黯然,却是不忍,便道:“往后我陪着你,你再也不必怕甚么。”
这番话陶华听得心中也有几分动容,却未十分相信,只转了身去把放在案上的画收好。李隐探头一看,只见画中百蝶翩然,色彩夺目,确是贺新娘子的好物件,便揽了揽陶华说道:“先生待别的学生如此亲厚,可别忘了本将军也是你的学生。”
陶华侧目,回道:“你可是要成亲了么?”
此话一出,二人都愣了愣。陶华心里已然后悔。
可李隐不过一瞬便回了神,与她调笑道:“是了。我成亲之日,也是先生出嫁之时。先生确是不必备礼。”如此说着,蓦地想起李潜曾画过一副陶华的画像,画中的陶华娇憨天真,教他不胜欢喜,便道:“先生便画一副自己的画像与我吧。”
岂料陶华却摇了摇头道:“我许久不画人物,恐画得不称心意。“
李隐听了,只觉这些文人雅士总有些小性子,便握了握她手心说:“昨日不是才画了颜都知的小像吗?只要是你画的,画的又是你又怎会不称心?”
然陶华听了依旧不允。可陶华愈是不应,李隐便愈想缠她,“先生既不愿画自己,那不若画我吧。那时不是说我好看么?”
陶华甫听了便说了一句,“无耻。”想在桃林那日,李隐鲜衣怒马,虽面目冷峻,一双桃花眼却顾盼多情。如此,陶华才说了一句好看。
如今瞧他在自己跟前一副无赖状,哪里还有当天的神采?
陶华默了默,提起了笔,又拉过李隐的手放在案上。
李隐自是不解,却见陶华潦潦几笔便在他白净的手背上画了只乌龟。
画毕,把笔放在一旁,指了指乌龟说:“是你了。”
“好啊你!你丈夫是乌龟,你又是甚么?”
陶华眼珠一转,笑道:“这不是乌龟,是王八。”
李隐爱她调皮模样,把她扯在怀里胡闹,闹得她两腮生晕,步摇轻颤。李隐看她这模样,便也忘了送画这事。
又过得几日,李隐又到陶华院子来寻她。此番陶华却说要送他一物。
李隐一见是一张卷起的画稿,心下已是欢喜,问道:“画的可是你?”
陶华但笑不语。
待李隐展画一看,只见春意盎然,夺人眼目。
却是一副春日桃花。
十七 扳指〖爱吃肉的ベ小/仙/女.独.家.整.理
时间倏忽而过,陶丹二人刚到将军府时,院子中的桃树开得正盛,转瞬却已是荼靡。
这段时日来,因丹砂性子稳重又利落,很得将军府里人的好感。又因她是陶华亲近之人,李隐待她也格外宽容。
陶华暂居李隐府中的事,不仅瞒着李潜,对外也是无人知晓的。只早些时日李隐曾派人去陶府报了平安。过了些时候,陶华又怕自己突然没了踪影,教学生担忧。便想着让丹砂回府与樱草过过声气,与学生说因陶华的恩师赤水先生回京了,这个月的课先搁下来。
因有些话怕外人交待不清,陶华便想着让丹砂亲去,顺道看看府中的情况。原来还顾虑李隐不同意,岂料李隐一听便允了,又派了两三仆从随丹砂回府。丹砂临行前,李隐还特地嘱咐她注意可有信件予陶华。丹砂心中虽是不解,面上也是应了。
丹砂是早上离开将军府的,回去时已是午后。
彼时陶华正在书房中,甫见丹砂,已瞧出她脸色不对,便屏退了众人。
丹砂才上前,陶华便拉了拉她的手问:“可是府中有事?”
丹砂摇了摇头,从怀里掏了几封信件出来,来信的几乎都是她的学生。只其中一封,竟是秦又玄。陶华见了,也不拆,皱了皱眉道:“这信不必看了。”
“女郎的心思秦公子想必料到了。故此送信到陶府时还命人留了几句话。他说女郎好些年不画人物了,早前画的小像正落了在他那处,想相约女郎一见,把物事还上。女郎……你新画的画怎么会在秦公子手中?若被将军知道了……”
这段日子以来,陶华也知道了李隐在外行事雷厉风行,颇有手段。可在这儿女之事上,却是个醋精,最是忌讳秦又玄。若知晓了秦又玄与她写信,不知又要怎么缠她。一想起来,陶华便觉有些头疼。
“你不必担忧,我碰见秦又玄那天,李隐也在的。”
丹砂点了点头,然而神色还是忧虑:“秦公子的话还没完,他说……他说将军有要紧的事瞒着女郎,让女郎务必读信。”
陶华默了默,问道:“我记得你出门前,将军亲自嘱咐你查看是否有信件予我?”
“是!奴婢疑心不知将军是否已知晓甚么?”
李隐和秦又玄可算是对付上了。
陶华叹了口气,还是把秦又玄的信拆了。信中提的果然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