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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更省事,反正对方也不在乎答案究竟是什么。
“有意思,小妹妹你和我们去玩吗?”
“你们去哪儿?”
“柿子,你不是要回家吗?”卞哲突然插话。
“我们去前面的台球厅,怎么样,你有空吗?”
“好啊。”
虽然她能感受到卞哲不想自己去,可她偏不,他不想她做的事情为什么自己偏要做。
台球厅其实没她想象中那么“乌烟瘴气”,比起之前去的网吧要好多了,至少抽烟的人要稍微少一点。
“哟,你俩怎么还拐了个妹子回来?”拿球杆的人显然对她很感兴趣。
“阿哲的邻居,来的路上遇到了,顺便带过了一起玩玩,小姑娘的名字忒有意思了,叫陈柿子,是吧?我没记错吧。”刚才那
人问她。
她点点头。
“哟,怎么取这么个名字?你爸妈喜欢吃柿子?”
“嘿,这问题我刚刚也问了,她说是她妈希望她事事如意才取的。”
他们对她的好奇心左右不过三分钟,很快就各自去打球了。
卞哲问她打不打台球,陈柿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会,于是站在旁边当观众。同样充当观众的还有一个大胸长腿的姐姐,为什
么这样说呢,当时还不到十四岁的陈柿子看了看自己一马平川的胸,简直和人没法儿比。
“你喜欢卞哲?”
“啊?不是…不是…”她心惊了一下,立刻否认,十四岁的时候喜欢一个人是天大的秘密,却轻易被人挑破,这感觉类似于赤
裸。
“别害羞啊,你一直盯着他,我想不看出来都难。”
“很明显吗?”
对方思索片刻:“除非是瞎子。”
她莫名感到沮丧。
“那你惨咯,这种又聪明又会玩的男孩最讨小女孩喜欢,但偏偏是最不会安分的主儿。”
眼前的女孩看起来比她大几岁,额前留着齐刘海,嘴上涂着薄薄的口红,她很漂亮,眼睛上还涂着亮晶晶的眼影,陈柿子几乎
立刻就相信了她说的话。
卞哲一只手握着球杆一只手撑在桌上,眼睛盯着桌上的小球,她才发现卞哲打了耳洞,耳朵上挂着一个银色的耳钉,在灯光下
闪烁。
之后她还和他们一起去吃了烧烤,卞哲不让她喝酒,一个人喝了三瓶,还好他不至于醉的不醒人事。
陈柿子拉着他的手走在辽阔的夜幕下,只是和他一起走在路上就足以让她轻而易举想到浪漫和永远这两个词,即使这本身并不
浪漫和永远。
醉醺醺的卞哲和她说,下次不要再和他们一起玩了。
陈柿子没理他,但心里像吃了一百个棉花糖一样甜蜜。
其实她从始至终都觉得卞哲很清醒,只不过他做些大人不喜欢的事情,是一种幼稚的发泄方式,类似于小孩哭闹才能吸引大人
的目光,她觉得这是他哭闹的一种方式。
她没有告诉过别人,这样的卞哲让她更喜欢,因为这样就不是所有人都会爱他了。
她很自私,她不希望所有人都爱他,如果那样的话又怎么显得自己的爱要比别人更特殊一点呢?
学期末的某天,柳洲焕戴着黑色的袖章来上学,上面写了一个白色的奠字,于是那天教室里出奇的安静。
她的目光很快从少年的手臂上转移到窗外。
温暖的室内气温让玻璃窗蒙上一层白雾,什么也看不清楚。
陈柿子对着雾蒙蒙的玻璃叹了口气。
冬至来了。
柿子花(11)
期末考试之前班上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不大是因为这件事情本身和她无关,不小是因为这件事情的影响挺大的。
事情是这样的,她们班上有个女生智力方面有一点点小问题,不过除了反应有点慢,倒也和普通人没太大的区别。
上周生活委员上完体育课回来说班费被偷了,而她说的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体育课只有杨晨从来不去上。
生活委员边哭边让杨晨把钱还给她,准确一点说是质问,趴在课桌上仰视哭泣的女孩的人如同惊弓之鸟。
杨晨不说话,事实上这一年多以来,她在班上说过的话屈指可数,其中最主要的话是课上被老师故意刁难站起来非常小声说出
的“老师,我不会”,接着就是哄堂大笑和怒目而视的老师。
离下节课上课时间越来越近了,渐渐有些和张雪莱一起玩的朋友可开始帮着她一起逼着杨晨“还钱”,可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帮杨晨说话。
你知道吧,十几岁的小孩,最怕的不是家长的责骂,不是班主任的谈话,而是最怕被孤立,被群体孤立,我们想尽一切办法让
自己远离被孤立的境况。
我始终觉得人应该是越来越勇敢的,如果是二十岁、三十岁的我们遇到了这种情况站出来帮她的人一定比那时只有十四岁的我
们要多。
下节课上课的老师来了直接让张雪莱和杨晨去了班主任的办公室,好在班主任调了教室里的监控,张雪莱也无话可说。
事情到这只画了个逗号。
前天做完第二节课课间操,她和杜嘉琪一起回教室,就发现大家都围在一起窃窃私语,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进就看见杨
晨的桌上放着一张用过的卫生巾,而她人还没回来,周围有的人在笑,有人嫌恶心。
接着有人小声说:“杨晨进来了。”然后她就走进教室,第一眼看到自己桌上的东西表情是惊恐,后来五官慢慢平复又恢复成
一直以来无动于衷的状态,默默的卷起那张卫生巾,跑去走廊尽头的厕所。
后来那个上午她都没有回来,下午的时候她爷爷过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