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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还加油?往哪加?这么个蠢材,油箱都找不见。
他按住桌面滚动的圆珠笔,指尖一夹,重新转回了手里,冷哼一声,脑子里刚刚紧闭的阀门一下子被冲开,迟穗那高亢又嘲讽的声音不自觉的就在他耳边一遍遍重复。
他舔了舔嘴唇,气笑了,翘着二郎腿,在老刘还点兵点将的间隙里,冷漠的开口:“迟穗,你要是不想要头上的那几根毛直说,老子现在就给你拔干净。”
也不知是沈燃这说话的反差太大,还是刚刚迟穗作文的余韵未消,更或许是两者都有,短暂的沉默过后是再也按压不住的万家欢乐。
“卧槽,穗姐这作文太有才了,我就没见过这么写作文的。”
“哈哈哈哈哈,但你还真别说,沈燃这头发炸的,还真是挺靓的哈。”
“穗姐牛,穗姐牛。”
“……”
迟穗还没来得及坐下,看着前桌的言铃都在捂着嘴笑,刚刚取笑沈燃的心情一下子荡到了谷底。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
经过迟穗这么一场,老刘被搞的心力交瘁,随便又点了两个同学就翻开书,开始讲新课。
迟穗虽然学习不好,但态度还是挺好的。
自昨天决定好好学习,她第一件事就去楼下超市买盒新的圆珠笔和笔记本。毕竟就像是方覃说的,再穷不能穷教育,再短不能短工具,在昨个她临出门,她还塞了一百工具补助金给她。
从卓兜抽出语文课本,按着页数翻开,是一篇文言文。
老刘讲课有跳着讲的习惯,他觉得哪块重要那就从哪块开始讲,反正语文出题万变不离其宗,除了必背古诗词,其他和课本都没什么太大关系。
老刘声音很慢,像是在催眠,迟穗撑着脑袋听了两分钟,秒速扔掉手里的笔,放弃了。
她扔笔的力度没控制,塑料敲在木制桌面上声音很大,发出沉闷的“啪嗒”一声。
沈燃正在记笔记,听到这一声下意识的皱了下眉,瞥了一眼,没理她,继续写。
迟穗原本没打算在课上和沈燃计较。她虽然自己不学习,但却十分有原则,上课不是睡觉就是捣鼓自己的东西,不喜欢,也不愿意打扰别人的学习时间,再加上面前的刘国璋刚刚夸奖过她,又是和他哥联络甚密的老师,她不好意思就这么打断课堂。
可沈燃刚刚那一眼实在太贱,一脸不屑又嫌厌的表情是看不起谁呢?
这可是她的地盘唉!
有点儿自知之明行吗?
她捏捏眉心,新仇旧恨让她捡起桌上的那根圆珠笔,在她崭新的笔记本的第一页上重重的写上五个大字。
“谁让你来的?”
写完,她还在后面标了几个大大的感叹号以示气愤,摆到两人课桌的正中间。
迟穗自诩嘴强王者多年,现在打不了架,那她借机骂两句出出气也是可以的。
捏着笔,她索性侧着脑袋晃着腿,面向沈燃直接迎战。
可刚刚还冲她不屑的那人,这会儿又像是完全看不到她,只目不斜视的盯着刘国璋正在写写画画的那块黑板看。
迟穗等了两秒,扯回笔记本,打开笔帽,补了一句上去。
“你丫眼睛没了?说话。”
[写字也不行,头发10]
迟穗:“我……?”
她早忘了这一出,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抬手划掉那句,但害怕还要再改,索性直接写成了最保险的一种。
看着自己那龙飞凤舞的大字,迟穗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恶趣味,嘿嘿的笑了两声,收笔摆了过去。
这次她学乖了,她没摆在中间,径直压在沈燃的书上,她就不信她还能装着看不见。
沈燃的确不能再装看不见,可他这次是真的很不想看见。
他顿住笔,在迟穗那句:“这位小兄弟,你就不能说句话吗?┭┮﹏┭┮,哭戚戚。”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语句就像是很早之前他在网吧里偶然点开的垃圾网页,黏黏腻腻的声音配着搔首弄姿的动作在满是“卧槽”的网吧里,格外的想让人骂街,让他心底里的那阵恶心不住的向上翻涌。
他下意识的觉得迟穗是想恶心他,动笔时,格外尖利的笔锋透着他越发暴躁的脾气。
“你恶心到我了,闭嘴。”
迟穗扯回来一看,原本想好的话,怎么也写不上去。
小欧在空气里淡淡嘲讽:[你,嘴强王者,败了。]
——
上午第四节下课铃一响,老师还没走出门,就已经有安耐不住的冲出班门去吃饭。
迟穗早在被沈燃气过之后就倒头睡觉了,言铃叫她醒来出去吃饭时她还迷糊的不知今夕是何夕。
名人有一点不好,屁大点小事没一会儿就传的人尽皆知。
迟穗那篇随堂作文,刚一下课就传遍了全校。
张泽和方一阜本想下课就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