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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天降系列之第39部分阅读

    拓未来,怎么去检讨过去的经验。”

    从来没有哪个中央领导人像司徒晟这样坦言剖析香港的政治生活方式,也从来没有人认真的去开导香港的民主派,告诉他们“你们所玩的民主游戏的骨子里到底是个什么”,司徒晟的话就像锤子敲击着在座的那些议员的心灵。

    李春桥再一次没有想到司徒晟会这么直率的说出了他想要的答案,他满以为司徒晟会拿些套话来对付他,他也就可以使香港目前的状况归罪于中央政府,从而引述民主的概念使香港的政治发展方向按照自己的设想进行。可是现在司徒晟正面的接触了香港最敏感的话题,他甚至不讳言对香港政治制度的不屑。

    “回到刚才李律师的问题,”司徒晟好像并没有说完,“香港始终是中国的一个组成部分,中央政府从来没有也不会把香港当成游子放任漂泊在外,中央政府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持香港的繁荣,如果没有中央政府的支持,你们设想一下现在还能维持现在这样的水平吗之所以保持香港这样一个特区是因为我们共产党是说话算数的,五十年的试验已经向你们证明了资本主义的泛民主不是我们香港人民所要的,大陆也经过五十年的实践走出了一条适合中国人自己的民主道路,孰好孰坏大家已经看见了。对于香港的未来,相信在座的大多数人已经知道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香港将来到底要走什么样的路,怎么发展,归根到底还是要靠香港人自己去决定。”

    说到这里,司徒晟突然看着李春桥,然后意味深长的说,“有政治抱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把自己思考完整的政治观点摆出来,如果大家接受,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按照您的说法,香港的立法根基都有问题,难道我们还要修改基本法吗”李春桥这个时候的口气已经变的迷惑了。

    “你不是学法律的吗这个问题你应该自己能够找到答案。”司徒晟轻飘飘的把李春桥的话挡了回去。

    接下来的话题就轻松了许多,一些议员建议中央多派人到香港指导工作,多安排香港的各界人士与内地的企业接触,司徒晟都一一答应回去研究。

    香港经过司徒晟这么一闹,弹劾特首的事情没有人再提起了,整个香港掀起了“何去何从香港该往哪里去”的大讨论,各个报纸连篇累牍的刊登各类人物的署名文章,各政治势力也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整合。而这个时候黄发雄着实做了几件让市民刮目相看的事情。

    黄发雄首先模仿西汉时期汉武帝的“罪己昭”,在香港公务周刊上发表了我的过失的文章,深刻的检讨了自己上任以来的过失,真诚的向受到伤害的市民道歉。整篇文章没有牵涉到任何其他人,把政府的过失全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其次,他宣布取消增加税赋的计划,甚至搞笑的借用了清朝顺治皇帝的“永不加赋”的名言。为了解决香港政府的财政困难,他第一拿自己开刀,大幅度的削减了自己的工资和工作待遇,并号召政府其他官员效仿。他提议,政府官员的工资和香港的gdp总值挂钩,gdp每增长1,政府公务员的工资可以提高0.5,否则,工资不仅不增加,而且要削减。这个提议虽然引起了部分公务员的抗议,但是很快就被大多数市民的叫好声给淹没了。第三,黄发雄宣布加入比较温和的政治党派民建会,并酝酿改名为民建联盟。并准备大张旗鼓的扩大组织。黄发雄这几个动作使那些准备继续反对他的人措手不及。李春桥在这个时候也做出了让人们意想不到的决定。当司徒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微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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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蚂蚁缘槐夸大国3

    第三节

    李春桥出人意外的宣布退出自由民主党,即时加入刚刚从民建会发展而来的民建联盟,并受民建盟中央的委托担任执行秘书长。李春桥在民建盟的刊物上发表了我所经历的民主道路的长篇署名文章,深入的剖析了自己从一个热血青年逐步走上泛民主的道路,成为极端民主主义者的过程,同时剖析这种思维形态给社会、民族乃至家族的危害,剖析自己的思维盲点,同时也讲述了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的幡然醒悟,讲述了自己今后要为香港的人民谋福祉的理想和抱负。这篇文章立即像一个重镑炸弹那样在香港的政坛引起了轩然大波。

    由于李春桥的反水,一些民主领袖语香港的政治局面变的明朗和清晰了,李春桥在立法会与黄发雄配合着遥相呼应,从整个法制和公务员结构上对香港的政治架构进行改革,香港的政治又回到了原来的清明,这些都是后话了。

    司徒晟四两拨千斤的把香港的问题处理完毕了,不仅没有闹出政治上的丑闻,而且还把香港的政局荡涤了一翻,这些都让政治局的其他成员对他的政治手腕和智慧刮目相看,就连等着看笑话的牛华西都不得不佩服司徒晟的机敏。他现在也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器重这个年轻的同僚了。

    司徒晟回到北京以后,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在几年前提出的全民福利的问题。几年来,一些地区和省市已经开始了局部的全民福利,而相关引发的社会问题是周边那些没有全民福利的地区和相对落后的省市民众则开始用不正当的手段向这些发达的有全民福利的地区移民,弄的一些官场腐败又开始萌生,面对这样的问题司徒晟觉得非常棘手,不知道应该从哪里下手。

    在国务院自己的办公室里,司徒晟埋头看了好几天的文件,始终没有理出个头绪来,“这国内的事情可比国外的事情还复杂”他想了想拿起电话,

    “妈你老人家身体好吧我还好,从深圳走的时候忙,没有跟你们二老告别,所以打个电话。爸爸在吗”

    “你少跟我斗心眼,一定是工作上的事情磨不开了吧你爸他钓鱼去了,不在家。他说你要是来电话就跟你说,还是那句老话,不要浮在上面,沉下去才能知道水的深浅。我也不知道啥意思,反正话我给你带到了,你自己去琢磨吧。你儿子小昊在,他想跟你说说话。”司徒晟的妈妈说着把话筒给了孙子。

    “爸爸我好想你啊你才来那么几天就走了,今年我要去给妈妈扫墓的,你来不来”儿子现在很懂事了。

    听到儿子说起前妻,司徒晟的心里就像刀绞一样,他沉默了一会用哽咽的声音说,“爸爸来,爸爸和小昊一起去给妈妈扫墓。”

    其后两父子又说了点别的什么。放下电话司徒晟才想起应该去看看何平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于是叫来警卫秘书陆平心和他一起去医院看望老婆。

    “你还知道来看我们啊”何平正抱着女儿在奶孩子。

    “呀生了啊怎么也不给我个儿信啊”司徒晟喜出望外,“是小子还是丫头”

    “怎么跟你爹一样粗好好的女儿非要说成丫头”何平娇嗔的说道。

    “北方人的习惯,那里像你们老家,还要叫囡囡,是个女儿好啊,我司徒晟也算是儿女双全了哈哈”意外的惊喜让司徒晟乐的有些失态,“啥时候的生的啊哎哟我的宝贝叭”

    司徒晟在女儿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正在吃奶的女儿被莫名其妙的胡子给扎疼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瞧你那有你这样的爸爸快走开”

    何平一边推着司徒晟一边赶忙把又塞进女儿的嘴里,女儿继续含着“呜呜”了两声就又开始享受母亲丰沛的奶水了。

    “你这个当爸爸的也是太忙了,女儿都出生一个星期了,那会你正在香港。怕你分心就没有告诉你。”拿着婴儿垫纸走进来的岳母这个时候说道。

    “妈,你老人家辛苦了,我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司徒晟一边愧疚的说,一边把岳母手上的东西。

    “没事你是不是好丈夫和好爸爸不紧要,只要你是好干部,人民的好公仆,我们就没有白辛苦,我们辛苦的就值”身体强健的岳母是小学教师出身,明事达礼,话说出来着实让司徒晟感动了一把。

    “妈瞧您把他宠的,不能当好父亲就能当好公仆”何平瞪眼看着司徒晟,“瞧囡囡的爷爷难道不是个好父亲吗人家的官可当的比他大多了。”

    一句话说的司徒晟语塞,自己的父亲虽然不像大多数父亲那样对待子女,可是的确是个好父亲,今天往家里打电话他一早就预见到自己要向他咨询点什么,故意让妈妈转告,怕的也就是自己不能独立的去完成自己应该干的工作。想到这里,司徒晟明白该怎么去做了。

    过了小满的中国,大地一片生机昂然,到处都是绿油油的,而且是那种让人感觉到生命勃发的翠绿翠绿颜色。司徒晟跟大姐打了个招呼就带上陆平心外出了,说是请几天假,要送老婆和女儿回岳母家坐月子,何平也是好多年没有回家了,既然在北京司徒晟没有多少时间照顾自己,还不如跟着母亲回到江南的小镇上去来的清净,再说,她也打算把女儿寄养在母亲家里,自己好脱身出来工作。中央给她的任务之一就是照顾好司徒晟,可是现在带着孩子还谈什么照顾这也是何平急于回南方的理由。让她意外的是丈夫竟然请假送她们回去,还说孩子太小,不适合坐飞机,全家坐火车回去,这可让何平乐歪了嘴,结婚以后,他们还从来没有这样浪漫过。

    由于是因私回家,司徒晟除了带着陆平心外,没有带任何人,这已经是中央保卫局给的最低界限了,其实,中央保卫局另外派了便宜在附近跟着,只不过没有告诉司徒晟罢了。一家人高高兴兴的上了火车,司徒晟让陆平心买了一个软卧的包厢,正好够用,可是上了火车以后司徒晟就离开了包厢,跑到其他车厢蹭座儿去了。陆平心自然也是跟着首长走了,何平还以为是因为孩子闹,司徒晟不习惯吵,于是拼命的给女儿喂奶水。

    司徒晟在餐车的饭桌上结实了一个五金厂的厂长,两人一见如故的聊开了。

    厂长叫魏里碑,是深圳一个老板雇佣的职业厂长,虽然说是江西人,可也会说流利的广东白话,于是司徒晟跟他用白话聊了起来。

    “现在你们工厂生意好吗”司徒晟随便的问着。

    “生意好可是不赚钱,工人也招不到,我们每天累个儿半死。这不,我是到北方来招工的,可是人家一听是到深圳去就都摇头了,费了好大力气才招了几个人,听说江苏的工人多,虽然贵点也没有办法了。”魏里碑摇着头说。

    “不赚钱的生意你们老板还干什么”司徒晟奇怪的问道。

    “不干不行啊,现在的客户都是相对固定的,如果不干等于是倒闭,客人给的价钱也是不错的,从账面上怎么看都是赚钱的,可是实际结算下来就是不赚钱,老板只能克扣工人,可是工人克扣的太厉害了就都跑了,弄的现在上不上下不下的。”魏里碑叹了口气,“难搞”

    “现在各个环节的交易不都是很透明吗怎么你们好像很困难似的”司徒晟还真的是想摸摸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问题。

    “那都是哄政府的,哄监督机构的。是的,现在的政府清明了许多,企业在政府那里并不会有什么花费,该交的交,不该交的也没有地方去交。可是,除了政府以外,还有不少人制约着工厂,说起来可笑,政府的腐败是反成功了,可是民间的腐败谁来反”魏里碑喝了口啤酒脸上流露出轻蔑的苦笑。

    “民间的腐败是什么意思啊”司徒晟还真的是不明白就里。

    “看来你不是做生意的,对这里的弯弯道道一点都不明白啊。”魏里碑看了司徒晟一眼。

    “是,我是在北京教书的,对你们这些是不知道。”司徒晟谦卑的给魏里碑倒酒。

    “其实这些东西并不是现在就有,现在的贸易模式是在本世纪初就形成的,也就是客户和供应商之间还有个第三者,书面上说哪是定单代理人,通俗的讲就是查货的,他们向最终客户收取一定的代理费,然后负责替客户发单和检查货物质量,这本来是个很好的制度,可是硬是叫我们中国人给搞出花样来。那些负责验货的qc全都不是好东西,腐败的要命,我跟你说,按照现在他们的行情,基本工资不过是我下面的一个主管的水平,可是他们是实际月收入比我这个厂长还要多没有哪一次他们到厂里来验货不索要贿赂的,全都是一群喂不饱的白眼狼。”说到这里魏里碑忿忿的把酒杯拿起来喝了一大口,好像是要把心中的郁闷喝掉一样。

    “他们索要你可以不给啊,为什么你们要那么做”司徒晟奇怪的问,他不能相信在今天还有什么可以用去索贿。

    “做最终端产品的哪里能够一点瑕疵都没有啊,有些本身就是摸棱两可的事情,可是他们就是在这些问题上刁难我们,碰上个硬气的老板还好点,要是碰上个胆小的老板,嘿嘿,就等着对方来收拾你吧。”魏里碑好像经历过许多老板。

    “我给你讲个故事,当年在深圳最大的外资百货连锁点沃西玛,外表上看都说是廉洁的公平的企业,在那个企业里也是养着一群所谓的qc,他们黑的简直叫人不敢相信,我曾经在一家台湾人的企业里打工,做的是冬天用的电暖风机,有一次他们查货,也不知道是怎么给他检查的,在机壳里发现多了三颗螺丝钉,那查货的家伙嘿嘿的笑了笑说,一颗一千块,不算贵我一看慌了,连忙给老板打电话,老板说,你用信封装两千块给他,难道他还会当着你的面数我想也是,就照着老板的意思办,没想到那家伙鬼样精,把手指一捻就知道不够数,连看都没看就把信封扔在桌子上,你打发要饭的啊说完就要开白票,做工厂的都知道,如果验货被开了白票意味着什么,轻者给予警告,上黄色名单,重者取消供应商资格。我一看急了,连忙又拿出一千块,可是人家说现在的螺丝涨价了,两千一颗,弄的我没办法只好请老板出来,老板还是厉害,上去就跟他谈好了,以后来我们工厂查货,不管有没有问题都给一千块。好家伙,这小子光在我们厂每个月就要拿八千多块,以后每次来查都不查,把单子给我们工作人员去填,他自己则去泡脚,洗桑拿,还要我们报销。等我离开那家工厂才知道,原来那三个螺丝钉是他自己放进去的。你说,这些人的良心都到哪里去了”

    “你说的这个还是好的,我们厂不也是一样”一个中年人在傍边听了许久后也随声附和道。

    “怎么您也是做厂的”司徒晟饶有兴趣的转过头来问道。

    “我不是厂长,我是qc部的主管,这次是到几个工厂验布的。”那人说道。

    “那你拿不拿好处”司徒晟突然这么反问。

    “哪里敢拿啊,万一出了问题老板还不炒了我鱿鱼在国内,只有那些与外国企业打交道的人才有这样的空子可钻,还有就是大型国有企业的可以这样搞,像我们这样的小型服装厂根本就没有可能。最多也就是白吃几顿饭喽。”中年人好像看的很透似的说。

    “为什么和外国企业打交道的可以那么做”司徒晟还是不明白。

    “因为外国佬不懂中国人,他们只会在办公室里看报表,请的人也都是只会英文什么也不懂的人,这些人只要把鬼佬哄的开心,什么都好说,即便是出了事情,他们凭借自己的经历和语言优势又可以换一家打工,根本就不在乎这些。给我们查货的是那个老牌的代理公司威巴林,那里的qc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光从我手上拿去的贿赂就不下几十万元。一次他们故意搞了个针在我们的产品里面,然后就敲诈我们,那天晚上,我们老板是拿了一万多去打发他们的,后来通过检测,那针根本就不是我们厂使用的,你说这些人有多坏。”

    “现在,凡是在企业里有那么点权的人,那个不搞名堂,反正这民间的腐败也没有什么人可以管。”不知不觉周围聚集了好多人,大伙七嘴八舌的开始数落民间的那些希奇古怪的事情。

    “当年,咱们政府之所以出现了大面积的腐败现象,其实根子就是在民间,经济的发展使民间从事商贸活动的人数增加,只要能够用钱买的到的,谁还会费劲巴力的去打拼这也是商品经济所固有的特点,到现在也是改变不了的。这些东西不仅在咱们国家有,就是在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也是司空见惯,有些甚至合法化。”一个学者摸样的人边擦眼镜边说。

    司徒晟今天可是被这些人给上了一课,难怪现在政府部门又有腐败回潮的现象,难怪历史上出了那么多贪官,看来这个产生的土壤还是在民间啊。中国出现了那么让人不能理解的事情,根源在哪里是中国人的惰性还是人类骨子里的丑陋一面司徒晟陷入沉思。

    在中国历史上出现过几次盛世,但是大多都是昙花一现,能够维持的时间不长,接踵而来的就是整个民族的衰败,甚至是内忧外患,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是什么中国古代哲学家把这种现象归结为世道的轮回,说什么盛极必衰,否极泰来,其实,这种现象归根结底还是来自民众的劣根性,生活的改善使人们人性中消极的一面得到增长,整个社会结构发生了变异。当年北京的八旗子弟之所以最后烂掉,一方面是他们自身的自甘堕落,另一方面也是当时出现了产生这样情况的土壤,作为一种文化好象那些玩意是一种学问,甚至有的人还说花鸟鱼虫可以陶冶人的情趣,甚至连那个时候的皇帝都说“花鸟鱼虫天然趣”,可是作为一种麻醉精神的手段也是可以叫沉迷于其中的人玩物丧志。当社会的经济发达到出现大批的休闲阶级的时候,人们最要提醒自己的就是“不要失去做人的本分”。

    司徒晟带着全家人顺利的回到了江南的一个古镇,这里他只来过一次,而且还是走马观花的蜻蜓点水。而这次来他可就仔细的观察着民间的各种形态了。安置好何平母女,司徒晟就带着陆平心开始了满世界的溜达,直到这个时候,何平才明白丈夫根本就不是送自己回来,而是一个借口和托词,他是来做基础调查的。想到这里心里即是怨恨,又为有这样的丈夫骄傲,“自己跟了他,原本就没打算拥有他的全部,他不是自己的,是中国人民的,是全民族的。”何平叹了口气就再也不想这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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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蚂蚁缘槐夸大国

    第四节

    江南小镇的清晨是那么寂静和清澈,几道袅袅的炊烟从镇子上的一些平房的烟囱里向外面徐徐的飘着,在一些房子的周围,公鸡带着一群母鸡在那里溜达觅食。据说当地人还是有做饭烧劈柴的习惯,说那样烧出来的饭菜特别香,养鸡也是喜欢这样散养,管这叫走地鸡,烧出来味道特别鲜美,等闲人是不给吃的,除非是来了重要的客人或者亲戚。由于政府规定禁止上山伐木,附近的居民只能偶尔的买一些从山上检回来的落地干树枝烧上那么一顿半顿的“香饭”。司徒晟昨天回来就已经品尝了岳父家的走地鸡的味道,到今天还让他回味那种酥滑香脆的口感。

    在小镇的中心区有个小公园,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在那里晨练,有的在打太极拳,有的在舞剑,还有一些中年妇女在那里跳健身舞。连接这个中心花园的则是一个呈八卦型的街道,好像小镇的街道都是与这个花园相连通。另外一些忙着出去上班的人,则急匆匆的赶到镇外的车站或者停车厂,那里有他们的汽车和公共交通巴士。

    小镇的大多数人都是优哉游哉的过着清闲的日子。靠近小镇的南边是一条不大的小河,这条小河据说可以直通长江,不过到底有没有人“开着”小船去过长江就没有人考证了,反正河的下游是一个很大的水库,要不这靠山面水的河流不会流淌的那么平稳。铺着青石的街道使镇子更显得古朴雅致。路边的小摊上还保留着传统的小吃,什么油炸鬼、火烧、烧卖、馄饨、豆浆等等是应有尽有。尽管现在社会的物质生活已经发展到了很丰富的阶段,可是这些传统的小吃不仅没有被社会淘汰反而更加发展了。中国人的口味无论是什么麦当劳、肯德鸡、披萨等等洋食品也攻不垮的,年轻的后生可能会图个新鲜去光顾那些洋餐厅,但最后总还是喜欢这些已经流传了千百年的中国食品。

    司徒晟一大早起来就带着陆平心开始逛这个小镇的早市。小镇的菜市场摆放着各种青菜,都十分的新鲜和环保,有些菜名司徒晟也叫不上来,让陆平心流口水的是那些刚刚从田里摘下来的草莓,个儿大,香气逼人,鲜红鲜红的。走了一会他们在街边的小摊上坐了下来,他们坐在长条的板凳上向老板要豆浆喝,陆平心还拿了几根油条,司徒晟则和当地人一样啃着新鲜的嫩玉米。

    “两位不是本镇人吧到这里来是旅游的最近老有不少外地人到我们这里玩。”小吃店的老板热情的打着招呼。这老板年纪大约50左右,一脸的善相,笑眯眯的让人不能拒绝他的生意。

    “我们是来探亲的,以前来过一次,这次是第二次了。”司徒晟爽朗的回答着老板的问话。

    “这里安静,空气好,气候也不错,要是有时间你们可以多住些日子,我们这个小镇历来是世外桃源,没有那些争斗,现在年轻的上班在外面,可是到了晚上还是都回来了。”老板得意的说道。

    “你们这里实行了全民福利”司徒晟随口问道。

    “没有什么福利,在我们这里居住就是福利,嘿嘿我们这里的居民本身就是淡薄名利,有些年轻的时候出去闯了很长时间,可是最后还是回到这里,他们在外面有福利,可是那并不重要。”老板一边给其他顾客冲豆浆一边说着。

    “在这个小镇里几乎没有什么工业,那么这里的居民靠什么生活哪”司徒晟奇怪的问道。

    “这里的居民大多数是回乡退休的人和还未成年的幼童,他们每个家里都会有人在外面工作,收入吗多少会寄回来。再说,我们这里离县城的大工业区也不过30多公里,交通很方便,这里是省级的自然风景保护区,所以才没有工业。我们这里原来就是鱼米之乡,所以吃的基本上都是自给自足,你看我们这里的蔬菜多新鲜,没有污染,比城里的好吃多了。”老板指着刚刚送来的青菜得意的说。

    “老胡给我来碗新鲜的豆浆,老规矩,再给加两根油炸鬼”一个声音从司徒晟的身后“响”了起来。

    “是邱所长啊又值了一夜的班您辛苦,来趁热喝了吧”老板利索的端了一碗热腾腾的豆浆,右手还用晒干了的荷叶裹着两根油条。

    江南很多地方管油条叫油炸鬼,据说是当年秦桧陷害忠良,窜导宋高宗赵构杀死了岳飞,老百姓对这个j臣恨之入骨,于是他们把两个面人拧在一起放进油锅里炸,一个代表秦桧,一个代表秦桧的老婆,俗称“油炸鬼”。后来这里个习俗就流传到今。

    司徒晟顺着声音看去,是个年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夏季警服,领口上的领带稀松的套在脖子上,身材有些发福,中部已经开始突起,脸上两个大大的眼袋告诉他这是个经常熬夜的人。他看到司徒晟坐的这张小桌子上还有空位就一屁股坐在了司徒晟的对面。也许是熬夜疲劳了,也许是习惯,他把一条腿卷曲着放在长条凳上,许多基层的人都喜欢这么坐着吃东西。

    “昨天晚上值班,没啥,镇东头王六安两口子吵嘴,弄的街坊意见大,只好去给他们调解了一下,这王六安老是跟老婆吵架,都是为了一些芝麻绿豆大的屁事,说开了也就没有什么,可是街坊们反映很大,再不教育教育他们恐怕那些老街坊要告他们了。”那邱所长边吸溜着豆浆边大口咬着油条,嘴里还不停的说。

    “这地面上治安还好吧”司徒晟和蔼的向邱姓警察问道。

    那警察抬头看了看司徒晟,“哦,你们是外乡人吧这镇里的人我都认识,放心吧,这个小镇是方圆几百里出名的安全,不会有问题的,我们管的最多的也就是这些夫妻打架婆媳拌嘴的事情,小镇里几乎没有什么刑事案件要我们处理,搞的我们业务都生疏了,拘留所现在都当仓库用了。”

    “这两位是从外乡来这里探亲的,我估摸着可能是取了咱们镇上的女人,也算是有福的了。”老板在旁边帮腔。

    “哈哈老板说的还真对了,这里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没有逛街,这回是老婆生孩子,回娘家来坐月子了。”司徒晟听了老板的话爽朗的笑了起来。

    “恩”那警察警惕的用眼睛在司徒晟身上滴溜的转了一会,然后悄声的问道,“您是司徒先生吧我们镇子最近只有何家的女儿回来坐月子,资料我们早就知道了。”说完,连忙把翘在凳子上的左腿放了下来,人也规矩的坐直了,顺手还把领带拉了拉。

    看着邱所长的样子,司徒晟只想笑,可是他知道这可是笑不得地,于是用眼睛看着其他的地方,继续跟这个基层的警察聊天,“你们这个镇子的派出所有几个人啊警力够吗维持这么大个儿地方的治安恐怕也不容易。”

    “没有几个人,总共才七个人,我们这里民风很好,一般在镇子里内部没有什么恶性的案件,平时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偶尔有些麻烦的事情县里会派人来的。地方小,没有必要配备那么多警力,这样可以减少镇里的经费。”这个时候邱所长已经吃完了自己的早餐。

    “那要是外面来了一些捣乱的家伙你们这几个人能治得了吗”司徒晟又问。

    “我们这里主要是靠群众联防,像您这样的只要一进了镇子就已经有人汇报到我们那里了,如果是正常的探亲访友我们不会干涉的,但是这个情况我们是一定要掌握的。如果是过路客在镇子的旅馆里歇脚,旅馆的工作人员是会把他们的举动及时报告给我们的,去年年底这个镇子上来了一伙人,他们在旅馆里聚赌就是旅馆的工作人员报告的,让我们抓了个正着,如果他们人多,我们会招集镇子里的义务联防队员的。我们可不怕这些外来的家伙。”邱所长正经的说。

    老板突然看到邱所长正襟危坐的跟外乡人谈了起来,奇怪的看着司徒晟,他眨巴了一会眼睛就明白了,“原来是何家的女婿啊呵呵,咱们镇子可是风光了”老板高兴的看着这个让全镇都感到光荣的人。

    司徒晟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对方识破了,他低声的对邱所长说,“我的身份你不要外传,该怎么做你还怎么做,这个老板大概也明白了什么,你跟他说一下,我这次下来就是想看看民间的真实情况,明天我就走了,要是民间有什么事情,你也可以叫他们来找我,但是可不能搞什么议事和题字之类的节目。”说完司徒晟就站了起来。陆平心连忙去买单。

    “一点早点不收钱了,我们镇子欢迎并招待外乡人,您就不用付帐了。”老板连忙拒绝收钱。

    “老板,你不要这样,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是做买卖的规矩可不能坏,是不是邱所长吃早点也不用付账啊”司徒晟故意这么说。

    “不不不我每次都是付账的。”邱所长连忙摆手说到,模样十分的滑稽。

    “我们这里熟人都是记账的,他们很好,从不拖欠我的钱,我们这里可是没有腐败。”老板认真的说。

    “那你们干吗不要我们的钱一个好的民风要大家共同保持下去并不容易,一旦败坏起来容易的很,被破坏的理由都是冠冕堂皇的,我可不想在这里带这个头。收下吧老板,你这生意也是只能糊口的买卖,发不了大财的,能够平心的做这个生意就说明你的为人是正派的。”

    老板被司徒晟的一席话说的热泪盈眶,他在这个小镇上卖早点已经30多年了,从来没有人这样评价他,他第一次感到被人理解和器重。感到自己这辈子活得值了。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晟就带着陆平心离开了这个小镇,因为尽管他跟派出所所长打了招呼,可是这人的口风最是没有准,也是封不住的,再说,去年跟何平结婚的时候,这里的人大多数都知道何家找了一个大官做女婿,可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大官是这么年轻。晚上,司徒晟岳父家里来了来了不少人,有的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有的是故旧同事,反正能够沾点边的都来了,他们说是来看老何的,可大伙都知道他们是来看司徒晟的。由于来的人太多,司徒晟干脆叫大伙在刚刚修缮过的院子里坐,凳子不够,岳母也有办法,叫自己的学生现在的小学校长把小学校里的板凳拿了几十个过来。

    司徒晟的岳父何桓傧已经六十多岁了,身子骨还算硬朗。何桓傧本来是在县税务局上班的,从税务学校毕业以后当了一辈子的税务官,除了有个女儿以外老两口没有其他的孩子。何桓傧是个本分的人,几十年收税亿万可是自己却两袖清风,按照他的话说“要晚上睡觉塌实”,他长期在县里工作从来没有把妻子带去,只是每个周末自己搭车回来,他在镇子里的房子还是祖上传下来的。几年前从他从地税局工业科长的位置上退了下来后就回到了这个小镇。何平的妈妈则是这个小镇上的小学教师,一直在这里辛勤的教育这里的孩子,直到退休都没有出去工作过。家里的生活是平常和清贫,还是何平工作以后从外面拿钱回来,他们才把把祖屋修缮了一下,跟司徒晟结婚以后,司徒晟的母亲给了亲家一笔钱,这房子才修的有那么点像样了。

    司徒晟原指望来看他的乡民能够把底层的一些呼声说给他听,谁知道这些人就是来看看司徒晟这位“金龟婿”的,大家坐在院子里喝茶,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着家乡的笑话。这里的居民都很随和,相互之间也都认识,大家也难得有这样的一个机会聚会在一起。

    这个江南的小镇与外面的世界反差那么大司徒晟百思不得其解,夜已经很深了,乡亲们都走了,岳母过来对他说,“孩子,你该睡觉了。”眼睛里充满了慈祥。

    “妈,你们这里的人为什么这么纯朴和善良有什么特定的条件吗”司徒晟张大了眼睛问岳母。

    “这个我也说不好,在这里的人祖祖辈辈就是这么过的,孩子在幼儿园的时候就要背诵三字经和唐诗,等他们上中学的时候在中文上都是很出色的。也有到外面去闯荡世界的,像我们小平就是,可是他们不管怎么样最后也是会认同把他们养大的这山这水告诉他们的道理。起码我教的学生都是这样。”岳母很自豪的说。

    “我们这里历史上很偏僻,原来的交通极其不方便,眼前这条河也是解放后才疏通的,早年要想从县里走到这里起码要走两天。当年清军入关的时候也没有打到这里,后来是跟着县里才剃头扎辫子,民国都好多年了才知道不要留辫子了,就是日本鬼子也没有进来,解放后还是解放军追剿残余的国民党部队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一个小山镇,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变化,我们这里的人祖辈都是靠着这个山和这条河过活。没有很富的,也没有太穷的,大多数人相互之间都是亲戚或者是亲戚的亲戚,也许这个就是世外桃源的原因吧。”岳父这个时候拿着水烟袋走了过来。

    司徒晟没有说话,他默默的走进房间。何平带着女儿早就睡下了。

    当朝霞还刚刚有点红的时候,来接司徒晟的汽车就到了,这是他昨天晚上就已经安排好了的。司徒晟告别了妻子女儿和岳父母带上陆平心就离开了。在汽车上,司徒晟反复在思索着岳父母的话。

    无容质疑的这个小镇比起国内其他的城镇都要贫穷的多,可是这里的民风却是让人感到那么的稳馨和淳朴,让人感到生活的是那么的光明和富有情趣。在小镇里司徒晟没有看到利欲熏心的人,他们生活的很满足和惬意。晚上,他在网络上查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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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降系列之第39部分阅读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