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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时活灵活现地给我演了一遍,确保我可以完完全全理解到央姑娘话中的每一缕情绪。
我这下便学了乖,认认真真递了事先准备的拜帖,告诉门童务必将“不归山”这三个字的出生地点给里面那个嚣张女人强调了两三遍,可能是我当时的笑得过于狰狞,小门僮一下子竟眼泪汪汪地朝里面跑了进去。,那步子可见过急,竟有些踉跄
小门僮一边跑一边嘴里面喊着,“姑娘,那王八蛋||瘪||犊子||负心人||臭||流氓可算找着尸骨了!!”
我:……
这大概是我自出生以来听过最长的前缀,还是加在我这么一个玉树临风的美少年身上的,以及老子还没死……
人还未到声已先至。
“哟!也不知道死得整不整齐,要是还有些完整,老娘就行行好,帮他搓成灰,省得之后还有愁着下辈子是投个猪胎还是狗胎……”
这女人嘴巴里可能是贯了毒钩子,出口没一句好话,尤其是这话竟全是对我这从未见过的玉树临风的美少年讲的。
但我是性德君子啊,她不仁我又怎能不义,于是我尚且忍住怒气礼貌回话:“想来央姑娘也是在五毒四害里称王称霸的人物,浑身上下都是大人物的本事气质。”
瞧瞧我——以直报怨,句句夸她,当得就是一句宰相肚里好撑船的气量。
“十多年未曾来见我,你这难得地理直气壮倒还是和当年一样啊!还言老娘我是五毒四害?”
我站在这云央楼的门口,就瞧见那一双素手轻挑起针脚严密布料却轻薄的烟霞色帘幕,那边莲步轻挪到映出一个艳鬼魅魔来,她明明只在唇上沾染了些许丹朱,却比新嫁娘还要来的艳若云霞,若是“艳”这个字当真有颜色,这世上只怕只有这人能担得起这字中所含的万千褒奖。
我或许明白了什么叫做十三便能有倾国之色,若是妲己现世,也不知能否与这姑娘相较一二。
央姑娘面色并不算太好,看得出似乎是急着来看这不归山来的人姓甚名谁,未施粉黛,显得有些苍白的憔悴,所以只在唇上抹了些许胭脂,但她本身就是积攒了天地造化的人物,一丝不见美色有损,反而平添了风情。五官勾勒流畅,我没能找出任何一个现世已存之词来形容她的具体长相,只能将那种渗进骨子里的感觉告诉诸位——如若你在一个风清月朗的夜晚与月举杯,当那杯中的月华印入眼底时,方知央姑娘的一二风情。
她来时步子雅却急,手中还拿着未燃尽的金烟枪没放下,眼中似汇聚了万千星辰,可惜在见到我时,那星辰便猛地荡成了灰烬,我想我有些挫败,这世间任何一个惹了她伤心的人都应该挫败,让美人落泪本就是最不忠不孝的点子。
她半敛着眸瞧我,身后跟着得那个就是先前为我报信的小门僮,小门僮在她停住步子时噔噔噔为央姑娘搬来椅子,还贴心地放了一层硬垫一层软垫,最后还垫了一层薄薄地剪裁细密的竹篾,最可怕的是,就在她忙的像小陀螺的中间过程里,这厮竟然还能抽出空来瞪我一眼……
“说吧,是不归山的哪位?”央姑娘自眼底的星辰西落之后,语气中的火气便散了大半,端着小门僮刚烧好又浸了凉水的温茶,也没让我这个客人坐下,就那么气势两米八地张口问我。
我脸上扯着笑,反复告诉自己——这女人没礼貌,咱可不能失了涵养。
自古成大事者,忍人之不能忍,才能成人之所不能成。
所以——这女人,究竟为什么会被全姻城的人竞相追逐啊!!陈烈,我瞧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嘞!!
“不归山神机子座下——殷年礼拜会姑娘。”
央姑娘偏一偏身子,我就目瞪口呆地瞧着小门僮嗖地不知从哪边又抽出来一个金丝的软枕垫在扶手上,央姑娘就撑着那个软枕支住脑袋睨着眼瞧我。
我:……靠!这女人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能从十三活着么大——真他娘的是个奇迹,瞧瞧素质第一的我都被气成什么刺猬了!!
“姓殷,这倒是未曾听那人讲过,不过也无所谓。妾身问问你——不知道你可见过你一个师叔公,叫地衣||老王||八||瘪||犊子?”
我可算是知道了我这是替谁承担了这不可承担的一大号前缀了……
“央姑娘识得我地衣子师叔公?”
“你还真瞧见过那龟||孙子?没成想这老东西还活着啊!”她猛地坐起身来,扶手上的软枕在落地之前迅速被小门僮收走放到一边,这小门僮竟然又开始替这女人打起了扇!
“师叔公小日子过得很幸福,每日里赏花逗龟,若是实在嫌不归山上人少冷清,还会下山去匡扶失足少女,终日里努力做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者……”说到这,我嘴都有些发瓢,一想到地衣子师叔每每顶着那一张十三四岁、还略带着婴儿肥的脸努力一本正经地道:小女娃,我瞧你心思深重,不知老夫可否又荣幸为你分忧?
他身量大部分时间都比那些及笄的小姑娘们要矮一些,但是在江湖中学到了一些增高小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