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吗。”
    顾燕清觉得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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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谙越描越黑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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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拙劣的谎言不如不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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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胡瑞文：“你想怎么样？”
    胡瑞文：“我想知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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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你的女朋友为什么是跟程寒一起？你俩一开始还装不熟了吧。玩地下恋？”
    顾燕清没理他的逼逼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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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刀斩乱麻：“这件事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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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多提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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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止用创可贴贴你的嘴。”
    胡瑞文一脸无语。
    顾燕清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但是隔天他送了胡瑞文一副球杆作为封口费。既然胡瑞文认为叶校是他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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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玩地下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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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这样认为吧。
    公寓离电视台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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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堵车的情况下开车十分钟。
    会议的时间也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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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的时候是六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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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事们讨论结束后去哪里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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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火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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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日料。
    顾燕清没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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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了手机和外套直接回去。因为家里有人在等他。
    第31章
    顾燕清此前没有意识到过周末的傍晚路上会这样堵, 在他很着急回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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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变得如此紧迫。
    十分钟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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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耽误了半个多小时。
    他在车上给叶校发了一条微信, 让她多等一会儿。
    叶校没有回复。
    七点零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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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灯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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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亮整片街道。
    他在公寓楼下把车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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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叶校可能会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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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特意绕进商场负一楼的蛋糕店, 买了一块红丝绒小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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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明盒子外面系了一根粉色的丝带, 是蝴蝶结。
    买完出来, 他又检查了一遍手机, 没有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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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一个好字。
    顾燕清抬头望了一眼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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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速锁定目标楼层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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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黑着的。
    叶校已经离开了。
    他没有立即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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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了半天口袋, 才发现烟盒没在衣兜里。
    而且他的烟瘾几乎都没有了。
    叶校的行为并不难理解, 每次在一起过夜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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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总是早早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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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无声息地离开他。
    她需要的只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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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繁重的论文和工作压力之余的消遣；这一点他很清楚, 可心里还是涌现出不可消弭的烦躁。
    甚至对这个女人不辞而别的恼怒。
    她在亲密时有多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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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面就有多冷漠。
    但这就是他心动的姑娘, 她有一身的个性, 一身的刺。
    顾燕清在街上站了足足五分钟, 忍住把蛋糕丢进垃圾桶的冲动。他没有铺张浪费的习惯, 他走过太多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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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识过太多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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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在饱受饥饿苦难。
    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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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想给她任何压力了。
    顾燕清面无表情地绕去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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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刷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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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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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楼。
    客厅里如想象般空旷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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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墙壁上找到灯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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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摁亮。
    紧接着拖鞋趿拉地面的声音缓缓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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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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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卧的门被打开。
    叶校刚洗完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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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他的T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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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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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梢在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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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他的毛巾接住滴下的水珠。
    匆忙的动作有点可爱。
    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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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校嘴角抿出一抹促狭的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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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你回来了啊。”
    顾燕清来不及将脸上的失望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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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跳也快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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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开灯？”
    叶校说：“只有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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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费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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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关掉了。”对他十分钟前的恼怒一无所知。
    “嗯。”他把蛋糕搁在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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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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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搓了搓湿润的发丝：“不是说好等我回来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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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先洗澡了。”
    头发被人温柔地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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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校松开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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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手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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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乖站好。
    “你这么晚都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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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你可能会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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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和同事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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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想洗完澡再点外卖。”
    顾燕清莞尔一笑：“没看见我发给你的微信？”
    “手机在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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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发什么了？”
    顾燕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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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告诉叶校：“我说会回来就肯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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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食言。”
    叶校：“嗯。我知道的。”
    擦完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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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领她到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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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发梢抹了点护发精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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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吹风机吹了个半干。顾燕清把湿掉的浴巾扔进洗衣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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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议道：“我在家里给你准备一套洗浴用品怎么样？”
    叶校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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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然答应：“好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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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吧。”
    叶校看见桌上的小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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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是不是带给她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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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燕清说自己也没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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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校扯了下T恤下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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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要出去吃饭吗？”
    “出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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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家闷一整天了。”
    “你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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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换衣服。”
    看着女生走回卧室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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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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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很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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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并不是时下所流行的纸片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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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曲线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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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充满了力量感的漂亮。
    顾燕清紧皱的情绪缓缓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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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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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还应该给她买一套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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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都穿他的T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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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点受不了。
    叶校换好了衣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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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下楼。
    “你有想吃的吗？”叶校问他。
    对于老生常谈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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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燕清也给出老生常谈的答案：“看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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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可以。”
    询问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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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校就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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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出手机搜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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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巧走到公寓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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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安贴心地给他们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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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礼貌地说了一句：“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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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出门啊。”
    叶校很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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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要补足充分的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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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必须要照顾对方的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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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好之后问顾燕清：“有一家泰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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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评价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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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吃吗？”
    顾燕清依旧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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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
    那家店在隔壁的一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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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车很堵；也可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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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需要走将近半小时。
    顾燕清走去取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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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校在路边站了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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