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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三思 作者:赫连春水
    拼了力气忍了痛大声哭出来,这老者倒被我吓得面无人色,屁滚尿流而去。
    伍文武见此,面上虽喜极,但我仍能听出他言语后丝沉重担忧,偏生我又
    说不出话来告诉他:我这命贱,骨头硬得很,死不了。他似是安慰我亦像是说给
    自己听般,抱紧了我道:“三思,你几番下来都死里逃生,必是注定要活下去的
    罢。”
    然后小心喂我不知名的黑汤苦水,见我好些便又急着上路。
    几番停走,番波杂,终是到了地头,那伍文武下了马手中抱着我向不远处
    迎上来的某人走去。
    当下安了心,也不管他二人说啥,我自在他怀里沉沉睡去。这路我便是
    天也未认真睡过,可怜我个婴儿身子,竟也奇迹般熬了过来。人哪,果真是环
    境逼迫出来的。
    自此,我总算是安全了。
    安生后,我慢慢才得知,现在是七国并立的某个和中国古代历史极为相似的
    时代,共有七个国家。强国如:东北是宋、西面是西元、南边是楚国,宋往北
    上则是洛京,隔了洛京国的北方则是游牧民族的辽极草原,最南边的是夜分国,
    狄夷处于幽国东南边,繁卫则在最西边,西元还要过去。
    我们现在所在的这地方叫青阳,位于幽国边陲,正处于幽、宋、西元国三国
    交界的龙山县的正后方,是宋、西元入幽国的处小商旅驿丞处。山高,而且离
    皇帝很远很远,除了七月出产的红玉小米算得上是特产外,要美人没美人、要风
    光没风光,就再也没有什么可摆上台面让人值得夸赞的了。
    这么个小地方圆才不过十里,三条长街,从东到西半个时辰就能走完,竖着
    则样是三条短巷,从北到南半柱香的事儿,摆明了也就小村小店,估计正因
    这地理位置有些重要,才设成个县。
    听这些国家名,我便知不好,到了个不知名的空间里了。愁了几天,还是
    想通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现在也是回不去了,倒不如先弄清环境、将养好生
    息再说。自又安分下来不表。
    当日与义父说话的人是他故交,名刘书才,是这青阳县衙里的帐房先生,当
    时义父救下我后便传了书与他托他在青阳谋个事安生。这刘书才倒也真心,知义
    父当年跟过师父学过药理验尸,便与义父在这衙里谋了个忤作职,月才五两
    四钱六的俸银,虽少,但也是个藏身立命的好去处,义父自是毫不犹豫带我住下
    了。
    义父亦慈亦严。
    自上任始,遇着有事了,便总把我带在身边看他工作,也不理别人惊异的眼
    光,也不理我是不是听得懂,总是细心的把自己的观点、验尸过程细细道与我听,
    处不漏。夜里便抱了我去那刘书才处习字学百家经。到了入睡,便在他弄出的
    黑糊糊的汤桶里泡上三个时辰。我个小孩子需要睡觉的时间,总是入汤桶
    便被蒸得睡了过去,待清醒过来,又是义父把我摇醒看他每日清晨必练的拳脚功
    夫。
    我不知他为何如此待个小人,却知他片苦心必是为我。看他个三十出头
    的正值壮年的人,却因我这几月里便白了不少发,面上也憔悴不堪,心中极是感
    动:便是真父子,也不过如此罢。便也努力让自己照他所说去做。义父见了眼中
    有丝惊异闪而过,然后又复平静,不理会旁人闲言闲语,对我自顾加严厉。
    衙里上下初初着实看不过去,后来见劝得无用了,便也耳濡目染,出差不出
    差都喜欢跑来我面前说上番,便是三五成群约了喝酒也从义父处借了我并带
    去。许是我总是睁着眼副虚心受教的样子,讨了他们的喜,俱都夸我聪明伶俐。
    这般普通又平淡的日子日复日,转眼我倒也平安长到了十岁。
    十岁,我已会看些小病、认许药草,每天早晨四起,须桩打拳两个
    时辰,然后跟了义父当差打下手,吃过晚饭便上刘夫子处习字诵书。回得家中,
    便泡在药桶里按我原来所学的道家心法静心打坐。偶尔与那些役哥上酒铺子喝酒
    嗑牙。
    我受的伤,竟在这十年里慢慢好了许,心口处也不甚痛了,就是个头长
    得矮小,身上只有几两肉。义父平日喜怒颜色极是淡,有日夜里以为我泡药水去
    了,个人在院里端了酒边饮边流泪自语道:“终是有望了,三思,三思,
    你终是有望了,不负我片心啊。”
    我正在门口要脱衣,断续听到义父这番话不知怎的鼻子就酸了。感觉脸上
    热,伸手摸,竟是泪。
    义父,十年里你全心全力想养大我成人,育我做人根本、教我立足本事,
    费尽心力给我治病,你哪里又只是我的义父,分分明明就是我亲生父亲!
    推门出去,在有些惊讶的义父面前,我双膝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你这是做什么?快进去泡药水。”
    虽然喝斥严厉,但我听得出声音里有些颤抖。
    我泪流得凶。
    “爹,孩儿不孝不义,您明知孩儿有异,却仍当孩儿亲出般扶养成人,您的
    大恩大德,孩儿不知怎报……”
    “你快起来!”
    义父上前扶住我,我却膝下用力不肯起来。抬起头直直的看着义父双眼,我
    字句道:“爹,孩儿并非顾家后人。现在我把切与您说明了,您若觉得我
    不配当伍家后人,孩儿定当离开。您现在先听我说。”
    义父退了步震惊的坐在长板凳上,看着我陷入沉思。
    我抹了泪,回想起恍如昨天自己直藏在心里的秘密,慢慢字字讲与义
    父。
    半空里,下弦月冷清如水,四周微风轻送,随着我的言说,恍惚中我又回到
    了二十世纪,眼前又出现了假道士那张皱巴巴的像风干的桔子皮的老脸……
    第五章长大成人
    我原来是个孤儿,自有记忆起就跟了牛鼻子假道士青松做了徒弟。两个人住
    在三清山深里的处破茅草道观里。没着吃的或猎物可打了,师父总是带我下山
    去城里摆摊算命看相骗吃骗喝。
    在那个空间,那个中国,有飞机、钢铁做的轮船,有电视冰箱i,有
    手机有gps 全球定位,有世界选美大赛,有坦克大炮的冷兵器战争,有足球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