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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三思 作者:赫连春水
    球
    网球,有健身房有桑拿按摩,有水泥的高楼大厦,有四个轮子喝汽油跑路的汽车,
    用煤气做饭菜,用洗洁精洗碗……然而那样的发展的国家中也有很新生代的
    并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神、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但它们确实存在着。我和师父是真
    正的道家弟子,传承了道家正派的精髓。可是这世上有几个人会相信我们的话?
    因此除了用些小技俩弄些吃的保持生活,我和师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山里头修炼。
    那天可能是游客弄坏了镇妖井的封印,我个人仗着有些本事独自前往捉妖,
    可惜不自量力,却反被它打成重伤,还好师父最后赶了来把它了结了,但我也快
    伤重不治,师父本想借还魂咒助我重生,却不想弄错了,用上了往生咒让我肉身
    死得快而魂魄却到了这个不知名的空间、国家,重新投了胎。
    直说到东方鱼白,我才长长吁了口气。因为直跪着,双腿已经失去知觉。
    “我便道你为何个刚出生的婴儿居然能在至刚至烈的内功下活下命来,想
    来是那时那妖兽的些许妖力在你胸口随你起转生、替你挡了去的罢。”
    义父直直的看着我,若有所思。言语里,竟是无比相信我的每字每句。我闻
    言,低下头努力掩饰自己心里的突然涌起的淡淡的感动。
    “你快入屋里去把药汤热热泡泡身子。我自救你起便隐觉你不凡,不管如何,
    你现在都只是我伍文武的孩儿,你姓伍,名三思。”
    眼泪,因为义父这句话又不由自主的流下来,身上因为受风已经凉了,但心
    里却不可思议的像有把火在燃烧似的,很温暖。
    “谢谢爹。”
    “你这事今夜说与我听也就罢了,将来不管何人,你都不要轻言予之,余事
    何事,都需三思慎而后行,知道么?”
    “孩儿明白。”
    “块进去吧。”
    我想,从这夜开始,我已经真正是伍三思了,是这个男人,伍文武的儿子。
    自这夜后的日子依然平平,唯有变的是,我日里的功课还加了两项:早上
    练功后再穿半个时辰的针、每天午后去二十里路外的青牛山上的青牛观当俗家弟
    子学道。当然,来回都是自己用走的,脚上还绑了十来斤重的铁。我爹说这是为
    你好,你身子骨太弱,不狠练,成不了材。当然,我这个爹也开始教我些从来
    没在人前甚至我面前露显过的功夫,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看着是个不怎起眼的
    人,竟练就了身俊俏之极的好轻功。难不成,他就是传说中的江湖奇人?
    联想到我家破柜子里摆的山参、芝草,发现自己竟是对爹的过往无所知。
    我这才突然发现:怎么我这世这个爹和那世那个假道士师父性格其实很相像哩?
    样的从不说起自己的过往,样的甘愿默默无闻,样的说不定都是个扮猪吃
    老虎的人……
    这世上谁没有心事?我不问,老实的按爹的要求过日子。(其实不是不想问,
    而是看伍文武的表情,就知道问也是白问。这也是我觉得他和我师父很像的
    个方面。)
    人生如雾亦如梦,缘来缘去还自在。
    晃眼七年,我已经在这个世界长成了十八岁的青年。
    身高不足百七十,才六七点儿,长相马马虎虎——眼贼亮(穿针给
    练出来的),牙齿长得还算齐,身上因为长年泡药水,皮肤偏黑,笑起来左边脸
    上有个酒窝。虽然不算饱读诗书,但也够得上能文能武,喝得几两小酒,偶尔作
    得出几句略有才气的小诗,接班坐了我爹的位置,做事还像模像样,让我爹老怀
    开慰,引得这小地方上没嫁女的人家垂涎不已。
    说实话,这当忤作虽说是吃公家饭,但俸银却实在是少了些。我爹这俩小钱
    都在省着过日子、给我衣物,何况我是个这么个病秧子钱窟窿?因此我们家总
    是家徒四壁,爹连媳妇也没娶。便是仅有的硬板儿床、张桌、三条长凳都是巷
    口张木匠只收本钱做的,两床破絮被则是刘夫子当年送的,我和我爹用了十八年,
    棉花絮都出来了还舍不得换。如此,我用的药材极大部分其中有许看着很贵重
    的还都是眼看快没了,我爹第二日出去趟又不怎从什么地方给弄出来的,要不
    然,只怕我们家便是连那硬板儿床、桌、凳、被,都肯定成别人家的了,别提
    有个家了。
    还好,我现在长大了,总算能当个挣钱的了。
    拿了刚上任的半月银子,我小心的在油灯下交与父亲。
    “三思,你已经大了,自己留着罢。爹开的小医馆月弄的钱还够咱爷俩开
    支。”
    我爹把银子塞回我手里。
    我故意板着脸,又把钱塞回我爹手里:“爹,这钱你拿着,我和您商量个事
    儿。”
    灯闪闪的,晃得我爹的脸忽明忽暗,看不清是啥表情。
    “爹,我跟老爷子(知县)说了,咱合伙开个小酒馆,我记得原来的时候我
    看过书说怎么酿酒的,肯定可以成。老爷子也答应了。再个,我师父也老了,
    说有些地方法事啥的太远他去不了,就让我去给帮衬,爹,你的意思?”
    虽然看不清我爹的表情,但我感觉到爹正用他那双黑得像两口清潭的眼睛认
    真的看着我的。
    不自觉的,我吞了吞口水。和爹起住了十八年,我就搞不懂我怎么着老是
    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三思,你想做什么就去做,爹永远都支持你。”
    “谢谢爹。”
    “既然你有事都和爹商量了,那爹也有个事想问问你。”
    我敢紧坐直。
    “爹您说。”
    “王二家的和张木匠家的都上门来问了,想和咱们家攀个亲家,你觉得呢?”
    这个……
    这个……嘛……
    “爹,这个,我才刚立业,脚跟还不稳呢,我想先别急着成家……”
    “哦,这样。”
    我松了口气,刚想起身。
    “三思,老实跟爹说。”
    说瞎米?
    我摸不着头脑,我爹则脸严肃。
    “你前世是道士,这世又跟着我吃苦,没啥时间想那些个。你老实说,是不
    是对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