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臣 作者:堇谣

    所以看不见，陈习是瞬间心惊胆战，嘿嘿讪笑两声，道：“皇上恕罪，奴才这就退下了。”说完闪身溜了出去，关上了门。

    “哼。跑得倒快。”刘深道，“顾承念，你过来。”

    顾承念转过身去，看见了在暖阁边的刘深。因为已到了晚上，刘深换了便服，绛红色的直裾上有精美的纹饰，在灯火下颜色显得十分饱满。刘深就那么背着手看着他，“过来啊。”

    顾承念向前走了两步，突然重重跪了下去。

    “臣，求皇上治罪！”

    “哦？”刘深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靠在旁边的百宝格上，道：“你有什么罪？”

    顾承念似是下了半天决心，才道：“作乱犯上，淫，淫……”

    下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刘深很自然地接道：“淫|乱宫闱？”顾承念浑身颤，连连磕头：“臣罪该万死！”

    “哼。你脑袋里总也就装着那些仁义礼教了。”刘深道，“起来。”

    “……”

    “叫你起来你就起来。”刘深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朕不会说第三遍的。”

    顾承念只得起来。刘深神态轻松地向他走去，他吃了惊，不由自主向后退去。刘深每走步，他也向后退步。刘深也不着急，直逼着他退到门边，无路可退，才缓缓地凑上去，伸出手去扶他的肩。

    “嗯？”触手冰冷潮湿，刘深皱起眉头，“你就这么走过来的？这么大的雪，好歹也打个伞啊。把外面的衣裳脱了。”说着便去解他的腰带。顾承念颤抖着用手按住刘深的手，“皇上……臣……不……”

    从来不敢说个“不”字的顾承念居然也拉住了他的手，刘深也觉得有些新鲜，他放开手，直了身子，道：“顾大人，朕和你讲两件事。

    “第件，方才陈习和你说了什么，朕是没听见，但是陈习刚和你聊了几句，你就过来摆这些仁义礼教，任谁都猜得出他必定是嚼朕的舌根子了，你想过这会有什么后果么？”

    顾承念听了这话，又想跪下，怎奈刘深靠得太近，自己又不敢去碰皇上，只好紧紧靠着门，辩解道：“陈大人并未嚼皇上的舌根，他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刘深动不动，只拿眼睛盯着他，就足以让他如芒在背。“也罢，朕也没兴趣听，陈习那小子，朕以后再收拾他。”

    “皇上，陈大人他——”顾承念还想辩解，刘深又贴过来，突然压缩的距离感让顾承念张口结舌没了下文。

    “你还有时间去关心别人？”刘深两只手捧住他的脸，强迫他只能看着自己。想起来了，本来叫他来的原因，是想问问他和那个冯长辰的关系，然而到了眼前却怎么也问不出口。事到如今，好面子的刘深突然发现自己的雄辩在这时候根本发挥不出来。他非常不高兴，他要惩罚这个家伙。

    “现在再来说第二件事。”刘深凑过去，用嘴唇轻触他的脸颊，轻轻地道，“若说淫|乱宫闱，是要有两个人才行的吧？”

    顾承念全身僵，刘深感觉到了他的反应，非常得意，他放过了顾承念的脑袋，两手下移，手揽住他的腰，另手探入他衣下。利用力量的优势，他将顾承念牢牢按在门上，嘴凑到他耳边，如吹气般将剩下的话说完。

    “顾大人说的另个人，莫不是朕吧？”

    触到了关键的位置，刘深勾起嘴角，手掌覆了上去。

    “皇上恕罪，微臣并不是这——啊——”刘深手下用了力，顾承念双腿软，差点坐倒。刘深非常敏捷地搂紧他，手继续揉|弄着，仍旧在他耳边道：“怎么了？不说了？”

    顾承念微微摇着头，两手紧紧抓着门上突起的雕花，屋内安静下来，刘深耳中只听得到顾承念压抑的喘|息声和衣料的摩擦声。顾承念的头几乎要垂到刘深肩膀上，所以他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感觉得到，怀中的人在颤抖。就算顾承念么的害怕，眼前的欲|望还是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如果另个人是朕的话，朕可是不会轻易认罪的呢。”

    刘深说完放开手，扶住顾承念的肩膀去看他的脸。

    “顾大人，”刘深仿佛欣赏自己刚完成的作品般，“你的神情似乎在说，‘还想要’呢。”

    顾承念缩起了肩，想逃避刘深的视线却无处可躲，又不敢反驳他。刘深也不再说什么，突然蹲下身去，圈着顾承念的腿，将他扛在了肩上了起来。

    第14章 十四  旧年衣冠新年人

    顾承念惊慌地低声喊道：“皇，皇上！……”

    “别乱动。”刘深很自然地拍了拍他的臀部，将他路抱进了里面的暖阁子，在床上放了下来。

    “在你没来之前，朕已经仔细想过了，”刘深走到外边去放下帏幔，平时这都是奴婢们的事情，现在屋里自然没有个人，他也乐得去做，这让他有种非常快乐的感觉。然后他回到床上，放下帐子，转身非常自然的无视顾承念微弱的抵抗，去解他的腰带。“外面的短炕上倒也暖和，但是四周都敞着，那么大的屋子里，实在有些扫兴，你说呢？”

    这种问题顾承念自然无法回答，他无助地任由刘深褪去了自己的袍服和裤子，只留了上身的中衣。刘深将早就备好的油膏沾在手指上，分开顾承念的腿，伸了进去。

    “呃……”顾承念难受得咬紧了牙，以手撑床向后退去。刘深哪能让他轻易逃脱，个使劲往后退，另个不急不徐地跟着往前凑，直逼得顾承念退到腰抵住了床栏，想翻身却使不上力，只好靠着床栏，胸膛急剧起伏着。

    刘深用空闲的只手环住他的肩膀制止他乱动，同时在他耳边宽慰道，“忍忍，马上就好，等朕找到了对的地方……”

    “啊……！”顾承念的身体抽搐了下，又下，“看来是这里了？”刘深狡猾地笑笑，边继续搂紧他，低头去吻他的后颈，手下动作不停，“顾大人，你在发抖呢。”

    自去年秋日来，两人已经不知道做了少回。到后来，顾承念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掉时，总是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出声，刘深猜测，他大概只当自己是在受什么刑罚，只等熬过这晚去。那怎么行，刘深动动脑筋，开口道：“顾承念，接下来朕问的问题，你都必须五十地回答。”

    因为拉了帐子，灯火只能透过缝隙和厚厚的布料传进来，洒在二人身上时，已变成了暧昧不明的暗色。刘深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他皱皱眉，伸手掰住顾承念的肩膀，将两人分开点。

    顾承念低着头，刘深也歪着头去看他的脸。光影斑驳间并不能看清顾承念的脸有没有红，只看得见他眼神放空，死死咬着下唇，浑身肌肉紧绷，显然是全力以赴在对付刘深的手指。刘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