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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狠彪悍第19部分阅读

    狂妃·狠彪悍 作者:淘肉文

    他是躲那两个女人,战北烈也不计较,反正烈王府里有的是客房。

    只匙,人,战北烈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小兔崽子赖在这,和母狮子不就没了独处的机会,一脚猛的踹过去,意思很明确:马车外边呆着去!

    只要让我跟你回去,别说马车外边呆着,马蹄子底下呆着都没事!战北越吞了吞口水,由着方才那一脚怀念了一番小菜板,屁颠屁颠的钻出去陪钟苍了。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驶回了烈王府。

    突然,里边爆发出一阵乒呤乓啷丁玲枕榔的声响,随着车厢的剧烈摇晃砰!

    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车厢内骤然飞出,滚到地上。

    从高扬着蹄子尖声嘶鸣的惊马旁爬起来,大秦战神顶着一只硕大的黑眼圈,镇定万分:“马车里憋闷。”

    战北越和钟苍抽搐着嘴角,看着前面的大泰战神悠然转身,向着王府内走去,以及,那屁股上一个清晰的脚印”,车帘掀开,冷夏的头发微微有些凌乱,冲着两人悠然一笑,直笑的两人抖了两抖,抬头望天,咱们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需要灭口。

    半夜里,冷夏是被一阵尖锐的摩擦声吵醒的,起身下床,走出卧房””

    此时夜暮沉沉,星火惨淡,墨色的夜笼罩在清欢苑里,微风吹过,大片的树叶婆娑摇晃沙沙作响。

    院子的正中央,年小刀正半蹲着磨着把菜刀,那尖锐的摩擦声正是由她而来,听到声响,她抬起头来,手中的菜刀闪着狰狞的白光映照在脸上。

    冷夏挑了挑眉,悠然问道:“回来了就好,这是做什么?”

    年小刀目露凶光,在漆黑的夜色里刷刷放射着幽绿的光芒。

    她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森森白牙,凉飕飕的眼眸望向客房的方向,哼哼着走出了清欢苑:“磨刀霍霍向……只冷夏撇撇嘴跟上去,这个好戏可不能不看。

    跟到客房的时候,年小刀已经一脚踹开战北越的房门,举着菜刀冲了进去,那气势说莫说砍人,就是杀人她也信!

    冷夏正要跟着进去,几秒钟之后,少见的露出了一个愣怔的表情。

    只见穿着睡衣的战北越一手攥着那把菜刀,一手拎着年小刀的衣领提留小鸡一样大步走了出来,手中菜刀一丢,砰的一声插进了远处的一棵村干上,刀柄颤巍巍的摇晃着。

    战北越面色严肃,凶狠的瞪着年小刀,目露寒光,恶声恶气的训斥道:

    “要不是本王一直让着你,你早就被本王给收拾了!”

    年小刀张牙舞爪的被他拎着,高声嚷嚷:“龟儿子,你他妈的放小爷下来!”

    战北越将手中的小菜板朝地上一扔,以一哥冷夏从未见过的阴冷表情看着她,周身气势冷冽如三九严寒,指着年小刀的鼻子,沉声喝道:“玩失踪?这么大的人了还玩失踪?本王今天就要收拾收拾你,不知好歹的东西!”

    年小刀坐在地上傻愣愣的看着他,被他这哥神情给惊到,一直以来这小霸王都是被她欺负的,今天居然这么男人,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又圆又大的眼眸一闪,竟然为自己的失踪一事开始心虚,人战北越越说越有势,越说越来劲,本王总算是雄起了一回!

    他瞪着眼睛气势汹汹,手掌极有男子气概的攥了攘,声色俱厉的恐吓道:“本王今天就告诉你,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这辈子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不提嫁人还好,一说嫁人年小刀蹭的一下跳了起来,心里的火比她个头蹿的还高,血气上涌,柳眉倒竖,大喝道:“你他妈的先把王府里两个女人给小爷解决了!”

    战北越浑身一抖,紧绷的身体,被她一吼顿时软了下来,眨眨眼,再眨眨眼,看着年小刀…11,年小刀不解气,一脚踹过去,一声狮子吼:“小兔崽子,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跟小爷叫扳!”

    接下来,就是冷夏极为熟悉的场景,被吼懵了的战北越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被处于暴走状态的年小刀一顿暴打!

    间歇处还能听见小霸王嗷嗷直叫的呼痛声,和年小刀骂骂喇喇的厉声大吼……同一时间,西卫驿馆。

    漆黑不见五指的夜色中,几道黑影自驿馆外飞速而来,顺着高墙无声无息的落入院中。

    落地的瞬间分散开来,一人朝着一个方向掠去,动作迅捷,犹如鬼魅。

    其中一道黑影一路疾行,悄无声息的摸索到一个房间门口,灯影下的一个男人伏在案几上写着什么,黑影幽灵一般飘了进去,男人一惊抬起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叫道:“是你!”

    砰!

    男人被一榔头干净利落的敲在脑袋上,白眼一翻昏倒在地。

    粗鲁的抓起他扛在肩膀上,黑影敏捷的朝着来时的方向飞掠而去。

    空无一人的房间中,那案几上一张雪白的信笺上,灯光之下隐约可见三个大字,静静的躺在上面:查,安宁!

    一炷香的时间后,几人在来时的地点汇合,阴戾的目光落在扛着的男人身上,脚下一点,灵猫一般蹿出了驿馆。

    整个驿馆内静悄悄一片安宁,没有一个人发现这几名不速之客的到访。

    而驿馆中的地面上,躺着几个守夜的巡逻侍卫的尸休,无一不是喉间一道血痕,一击毙命。

    翌日,清早。

    冷夏出了清欢苑,就见到站在门口的战北烈。

    柳眉一挑,还不待说话,他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了过来,眼角眉梢皆带了几分笑意:“我陪你。”

    冷夏微微一笑,并不拒绝,由得战北烈乐呵呵的跑在自己身边,两个身影一高一矮,一挺拔傲岸,一玲珑纤细,在地面上拖了两道长长的影子,极为和谐。

    突然,两人跑着的脚步不约而同的停下,转头看去。

    “爷”,钟苍脸色严肃的飞掠而来,禀报道:“西卫三皇子昨夜不见了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悄悄的瞄了冷夏一眼,才继续说道:“驿馆内的巡逻侍卫皆被一刀害喉,手段利落,现场没有一点痕迹。”

    凡是熟悉冷夏的人都知道,这等一击毙命的狠戾手段除她之外再无他人,而三皇子又和她有着干丝万缕的关系,这等时候很难不往她的身上猜测。

    冷夏敛下眸子,神色莫测。

    半响她抬起头,凤眸之下寒意渐升,往西边的方向寂然静冷的望着,冰凉的嗓音对战北烈说道:“午膳之前,我把他送回来。”

    玉手一扬打了个响指,在苑落里溜达着的风驰立刻乖顺的跑过来,冷夏衣袖一挥,纵身跃到风驰的背上,向着王府外疾驰而去。

    钟苍板着扑克脸踟踱的问道:“爷,要不要派人去找?”

    战北烈摇摇头,望着已经看不清楚的冷夏背影,沉声道:“不必了,王妃会处理。”

    冷夏骑着风驰一路赶到王府别院。

    此时的别院内静悄悄的,打眼一看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但是她是什么人,在四周打量了一番,凤目微凛,目光逐渐变得冰冷,顺着一些微不可查的细小线索,向着后院走去。

    停在一座屋舍的门前,玉手轻轻一推。

    吱吼””

    房门敞开,里面的人顿时一惊,齐齐拔出兵刃,如临大敌。

    冷夏面色冷冽,目光锐利,看着屋舍内站着的五个人,和躺在地上五花大绑已经气若游丝的慕容哲,冷冷一笑。

    五人神色惶恐,心虚的低垂着脑袋,不敢看她的眼睛,尤其是带头的齐盛,面色已经涨的通红。

    慕容哲看到她,眼中一瞬间闪过无数的情绪,惊喜、迷茫、怀疑、了悟,愤恨,他被封住的嘴支支吾吾的叫着,发出杀猪一般的声音。

    冷夏二话不说,走前两步朝着他脑袋一脚踢过去,干脆利落的踢晕了他,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冰冷道:“说 ”

    炎炎夏日,房间内的温度却冰寒如霜,冷夏锐利的目光落在五人身上,直让他们芒刺在立“惶恐不安。

    他们面色紧张的踟蹰着,冷夏也不催,丹唇含笑静静的等着,眸心却是冷冷的一旋幽深。

    半响后,齐盛向前一步,嗫喏的解释道:“姑娘,我路上听说了西卫使节是三皇子,一时忍不住偷偷的潜了回来,想替……替殿下报仇 ”

    “你?”冷夏嗤笑一声,向后侪了仵,将目光在其余四人身上扫过:”

    你自己干的?自己从驿馆里杀了西卫的侍卫、掳回了三皇子?”

    眼眸轻转,将目光转到地面上已经昏了过去的慕容哲,不见温度的神情犹如冰封霜冻:“这满身的伤也都是你自己虐打的?”

    齐盛大急,不由分说揽下了一切的过错:“是我怂恿他们回来的,姑娘,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身后一个极为颀瘦的青年急忙上前一步,指着自己嚷道:“姑娘,不是齐盛怂恿咱们,咱们也想为殿下报仇!”

    “姑娘,咱们都有份参与,姑娘要罚,咱们一起受罚!”另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也跟着吼道。

    冷夏看向两人,点点头,叫出他们的名字:“瘦猴,钟大奎。”

    那被称作瘦猴的颀瘦青年面上一喜,弑天中共有四百零二人,没想到姑娘还认识他。

    名叫钟大奎的粗壮汉子憨憨的点了点头,还欲再说,冷夏已经扬起手拦下了他的话。

    “忠心为主,兄弟情深,好,很旮…………”她冷冷的牵起嘴角,清利的目光讽刺的看着他们,声音含着雪样的冰:“你们将我置于何地?”

    齐盛面上含了三分愧疚,却也硬着头皮,梗着脖子,死不认错:“姑娘,你答应过会给殿下报仇!”

    “是,我答应过,但不是现在!”眼底幽黑无垠,一张玉面寒意凛然,冷夏冷冷的说道:“如今这个时机,他还不能死。“她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岤,声音含了几分无奈,站起身解释道:“如今五国中北燕、东楚皆心怀不轨,这五国大典就是个引子,战事一触即发,如果这个时候再与身为盟友的西卫结下仇怨,大泰很有可能面临的就是三面夹击,南韩呢?可会不来插一脚?”

    齐盛不服气的咕哝了一句:“那也是大秦的事,关咱们什么事。”

    看向他身后的四人,虽然没有言语,可那脸上的神情亦是满满的赞同,冷夏不由得嗤笑了一声,娇小的身躯在五个高大的男人面前,气势如渊。

    她负手而立,柳眉侧竖,厉声喝道:“今天我就跟你们这些不长脑子的说说道理!”

    冷夏走到齐盛身前,声音冰冷而凌厉:“关你们什么事?你们还当自己是西卫人?从被派往和亲开始,你们就和我连在了一起,和大奏连在了一起,你们现在接受的是大秦的庇佑!你们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做事要懂得顾全大局!”

    一挥手阻止了齐盛的辩驳,冷夏一声轻嗤:“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就算大秦灭亡了也不见的你们就有事?齐盛,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五人低着头,若有所悟。

    半响,齐盛如刀子般的视线剜在地面昏倒的慕容哲身上,底气不足的喝道:“那难道…………我们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杀害殿下的凶手逍遥得意?他就在眼前,我们却不能杀?我们等不了!”

    身后四人亦是愤恨的瞪着慕容哲,高声道:“我们等不了!”

    冷夏她摇了摇头,面色如笼薄冰,声音淡淡:“你们现在跟着我,我是大秦的烈王妃,在大泰的地界上执意要杀他,你们把我放在哪里?”

    她转过身,俯视着地上的慕容哲,俏脸如霜,眉峰冷厉:“我说过会杀他,就一定会,我冷夏从来说一不二!可是现在的情势慕容哲还不能死,既然这次你们五个人能潜进驿馆,那么下一次就不能潜进西卫皇子府?你们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违抗了我的命令?”

    五人面含愧疚,讷讷不能言。

    冷夏不再言语,看向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慕容哲,此时的他面色惨白,满脸鲜血,气息微弱,若是再晚个几分,恐怕就真的要死在这了。

    她一把拽起地面上昏倒的慕容哲,在地上拖着就朝外走,失望的声音淡淡的响起:“齐盛,当初我看中你,便是因为你的忠心、你的义气……”

    冷夏的步子一顿,眸中阴沉的戾气飘扬,讽刺的笑了笑:“可是如今,我后悔了,用我教的手段,做让我为难的事!齐盛,好一个忠心!”

    说完,拖着慕容哲头也不回的朝着风驰走去。

    齐盛顿时慌了,看着前面冷夏的背影急忙喊道:“姑娘,这次是我们冲动了,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上一次在演武场,你们求我再给一次机会,我给了,是你没有抓住。

    ”声音冷酷如冰,她将慕容哲一把丢到马背上,纵身一跃跳到风驰身上。

    调转马头,疾驰前行。

    回到烈王府,冷夏将手中奄奄一息的慕容哲朝仲苍一丢,并不解释。

    战北烈面色肃然,不论是她怎么找到了慕容哲,还是慕容哲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什么也没问,点了点头朝钟苍吩咐道:“御医。”

    早在她离开的时候,宫里的御医已经在第一时间被召了来,随时候命。

    钟苍接过昏迷不醒的慕容哲,招来头发花白的一群御医,进客房去诊断冷夏叹了口气,看向自始至终没有一分质疑的战北烈,问道:“你不问我?”

    漆黑如墨的鹰眸落在她略显疲惫的脸颊,创一般好看的眉毛一挑,一把搂过她抱在怀里,见她没有反抗,战北烈的唇角不自觉的翘的老高,嗓音低沉:“百分之百的信任,我做的到!”

    唇角勾起一个轻缓的弧度,冷夏眯了眯眸子,就听头顶的战北烈带着笑意的声音再次响起:“家规之二,王妃犯错时要引咎自责,自揽黑锅。不管这事究竟如何,都是我的错。”

    冷夏摇头失笑,这人,何时将卖乖一招练就的炉火纯青。

    战北烈紧紧的搂着她,享受着母狮子难得的温柔顺从,嘴角越咧越咧大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冷夏被战北烈抱着。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冷夏伸手推了推,战北烈纹丝不动,无视,继续抱着。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人冷夏再推了推,没反应,继续推,依然没反应。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冷夏翻了个白眼,柳眉斜斜的一挑,娇小却有力的奎头猛然挥出,一拳砸到战北烈的后心!

    战北烈吃痛,闷哼一声,白着脸松开手臂,暗暗磨牙,这母狮子,下手真狠。

    冷夏优雅的耸了耸肩,向客房里走去,转过身的时候唇角微微勾起,眼眸含笑。

    战北烈望着前方佳人的背影,怀念了一番方才怀中的温度,瞬间将后心处的疼痛抛在了脑后,砸了呕嘴,好歹这次抱了四炷香。

    房间内,一个个头发花白胡子老长的御医正轮流给慕容哲把着脉,脸上冷汗直流,无奈的摇着头。

    冷夏柳眉一皱,这个时候这慕容哲可不能死,紧跟着进来的战北烈亦是一雷凝重的表情。

    就在群医束手无策的时候,门外周福的声音焦急的传了进来:“慕公子,咱们快点行吗?”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一眼,皆松了一口气,就见门口一个青色的身影缓缓的走了进来,身后背着一个黄梨木药箱,神色呆板,正是慕二。

    身侧的周福急得满头大汗,还神医呢,这磨磨蹭蹭的性子,等你走到了,人都断气了!

    两人也不管他怎么走了又回来,还是在这么巧的时候,战北烈朝御医挥了挥手,吩咐道:“都出去。”

    等到御医们如蒙大赦走出了房问,慕二也迈着那缓慢的步子挪到了近前,伸出修长的手指搭在慕容哲的手腕上,开始把脉。

    半响后,他将身后的药箱取下,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冷夏,没有起伏的声音说道:“一粒。”

    然后缓缓的转过身,径自走到桌案旁,执起毛笔开方子去了。

    冷夏从瓷瓶中取出一粒药丸,毫不温柔的塞进慕容哲的嘴里,就发现了一道酸溜溜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抬头看去,大秦战神一双鹰眸内酸气冲天,脸色灰黑。

    冷夏迷茫的眨了眨眼,随即将目光转向慕二,了然失笑,这人,正将毛笔搁置桌面开好了方子的慕二,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出现立时3的大泰战神危机感骤升,呆呆的看着笑的莫名其妙的冷夏。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战北烈更是嘎吱嘎吱的磨起了牙,这二愣子!

    就在这时,服下药丸的慕容哲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几丝迷茫闪过,然后突然一惊。

    战北烈睁着眼睛说着瞎话,毫不惭愧:“三皇子无恙就好,也不枉冷夏将你救出来。”

    慕容哲攥紧了拳头,冷笑一声,虚弱的声音回道:“多谢皇妹。”

    就凭冷夏昨日单枪匹马进了王府别院,还有那五个人的神情,慕容哲就知道这事一定和她有关,否则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弱质女流又如何将他带出来还有脑袋上那一脚,更是明明白白的说明了她和此事的关系。然而对于西卫来说,刚刚受到过重创,和大秦结怨实属不智,只能泪往肚子里咽,这里谁也不是傻子,战北烈和冷夏也没指望他会相信,当然也清楚的明白,现在的两国都不希望出现隔阂,尤其是西卫。

    三人对视一笑,慕容哲笑的勉强,扯着嘴角比哭还难看,战北烈和冷夏却是一片坦然,坦然的直让他七窍生烟。

    一旁的慕二对于人情世故懵懵懂懂,但是感觉确敏锐的很,将呆板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转过,眸子里清清楚楚的写了一个鄙夷的字眼:假。

    战北烈看着脸色苍白的慕容哲,沉声道:“三皇子就在这王府中好好休养,不必客气。”

    慕容哲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面上的神情尴尬而愤恨,客气!谁跟你客气!

    既然他醒了,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战北烈铁臂一揽,搂着冷夏的腰悠然走了出去。

    身后的慕二微微歪着脑袋,思考着这其中的曲折,半响后狠狠的皱了皱眉,想不明白,跟了上去。

    三人走到门口,周福迎上来禀报道:“王妃,外面有五个人,身背荆杖跪在王府大门口,赶也赶不走。”

    冷夏面色无常,冷冷的牵了牵嘴角,淡淡道:“不用管他们。”

    房间内,慕容哲听着外面的谈话声,紧紧的攥着拳头,爆出了条条青筋,脸色阴戾狰狞,这个仇,本皇子早晚要报!

    【66】

    这青花大蟒,正是小青。

    战北烈看看地上憨不拉几被吓得一动不敢动的鸽子,再看看双目放光贼头贼脑的小青,心里一阵满足,不管是青花大蟒,还是八只鸽子,都是本王送的!

    战北烈顿时舒爽了,大步走到冷夏身前,问道:“可要出去逛逛?”

    冷夏掀起眼皮瞧着他,今日的战北烈一身黑色暗纹锦袍,腰间制制的系着一根同色衣带,阳刚贵气中透着几分儒雅洒脱,眯着含着笑意的眼睛看着她。

    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伸出玉臂搭到村干上,小青顿时一点一点的顺着胳膊爬了上去,只是那对小三角眼,自始至终都依依不舍的望着鸽子们。

    战北烈看着小青滑过冷夏的手腕、手臂、肩头、脖颈,心里的妒意蹭蹭蹭的向着头顶窜,面上却不显露分毫,他坚决不承认自己竟然吃了一各蛇的醋。

    待冷夏进屋去将小青收进笼子,战北烈蹲在地上瞅着八只被小青吓得毛都炸了的鸽子,然后,一一顺毛。

    吱吼”……战北烈抬头看去,不自觉的手下一重,一只鸽子扑棱扑棱飞起,几根羽毛从半空落下。

    随手一挥,将八只鸽子划拉开,站起身揽过冷夏纤细的腰肢,志得意满的向外走去。

    两人出到王府门口,一眼便瞧见了身背荆杖跪在门口的五人,此时烈日当空,五人跪了一天一夜,腿下的地面明显的一滩痕迹,那是汗水流到地面又被太阳蒸干的,五人神情肃穆,跪的笔直。

    见到冷夏,眼中不约而同的划过丝惊喜,齐盛唤了一声:“姑娘!”

    冷夏将目光从五人身上移开,恍若未闻,径自绕了过去。

    齐盛眼中的惊喜瞬时湮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名为坚毅的斗志,只要坚持下去,姑娘总会原谅咱们的。

    长安大街上。

    冷夏与战北烈一前一后,漫步在热闹繁华的街市上,上一世的冷夏从未如此的惬意,如普通女子一般逛街,来到这个世界后更是第一次,没有目的的,只为了逛街而逛街。

    不由自主的,她的视线在街边叫卖的摊贩上一一扫过,发簪、布料、绢花、糖人,一时也看了个新鲜。

    而后面护花使者一般跟着的战北烈,一双鹰目探照灯似的在大街上刷刷刷的扫射着,只要有人多看了冷夏一眼,那必定是得到大秦战神的黑脸一张,并回以牛目,瞪之!

    战北烈步子一顿,发现冷夏饶有兴致的看过一排玉簪,大秦战神大手一挥,那贩商立刻飘了过来。

    付了银子,将一排排的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入囊中,没事人一样跟了上去。

    一刻钟的时间下来,大秦战神的身上已经鼓鼓囊囊的藏满了各式礼品,只要是冷夏在哪样东西上扫过一眼,战北烈必定是大手一挥,买!

    待到他的身上装不下了,暗卫的作用也就体现了出来,牧天牧阳被战北烈的一个眼风,从隐匿着的村上召唤下来,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战北烈时刻观察着冷夏的视线,但凡冷夏看过的,立刻指挥着两兄弟行动,绝时的一个眼神,一个指令。

    “糖葫芦啊!又酸又甜的糖葫芦啊!”远处传来一道叫卖声。

    牧阳眼珠一转,偷偷朝战北烈传音道:“爷,糖葫芦,姑娘家都爱吃!

    战北烈半信半疑的瞥了眼看上去脏兮兮的糖葫芦,冷夏是一般姑娘家吗。

    冷夏走着走着,不由的奇怪,这人不是说出来逛街,老跟在后面干什么回头一看,顿时懵了一懵。

    只见身后的战北烈比出门的时候整整胖了一圈,而他身后站着两个人,单看身形似乎是牧天和牧阳,却是绝对看不见他们的脸的,手中抱着各式各样的东西足足比他们的身高还要高出几分,东扭西歪的一个骡着一个。

    冷夏看向他们手中的东西,了然失笑,带了几分自己都不自觉的暖意。

    战北烈手中举着一串硕大的糖葫芦,尴尬的看着她,然后虎了吧唧的朝她面前一竖,那意思:吃!

    冷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以一神鄙夷的眼神瞅了他一眼,糖葫芦?当我还小吗?

    面子上挂不住了,战北烈顿时以阴森的目光朝后看去,牧阳可怜兮兮的望天,小王妃果然不是一般的姑娘家啊!

    回到王府,已经是晚上了,冷夏依旧绕过直挺挺的跪在府门前的五人,忽略掉他们期待的眼神,目不斜视。

    翌日。

    晴空耀日,碧蓝如洗。

    闲秋湖是长安八景之一,笼在层层苍翠之间,一望无际的闲秋湖中接天碧荷,一棵一棵的垂柳依岸而舞。

    今日的阳光极好,湖光潋滟,倒映着琉璃般的天色,阳光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洒下一片细碎的明媚,暖风狒过,柳色舒展,微波泛起点点涟漪,层层向着远方晕染开来。

    湖中心飘摇着一叶小舟,小丹不大仅容两人。

    小舟之上,战北烈手持桨杆充当船夫,卖力的划着,另一头的冷夏悠然躺着,晒太阳。

    冷夏索性诞去鞋抹,赤着脚在湖水里孢着,淡淡问:“东楚使节这几日也该到了,朝堂上上下下忙作一团,你怎的这般清闲?”

    今日一早,战北烈兴致高昂的出现在清欢苑,二话不说拉着她出来,游湖。

    战北烈瞄着冷夏那双白玉般的纤足,五个脚趾殊贝一样,在阳光下闪着莹润的光泽,做贼一样四处警惕,生怕哪里出现一双眼睛把媳妇的脚给看了去。

    其实战北烈的想法很简单,恋爱的时候,当然要约会。大秦战神大洋洋的一按手,豪气万丈:“带你出来散散心!”

    日头高挂,烤在身上暖洋洋的,闲秋湖上水光淡淡,小丹飘飘摇摇,安闲自在。

    冷夏缓缓的阖下眼睑,在小丹的荡漾中渐渐睡着了。

    冷夏醒来时,已经是傍晚。

    西天的落日轻盈的洒下一层绯红的薄纱,在湖面投下泛着涟漪的婀娜倒影,晚风徐徐,与水草、芦苇合着暮色摇曳起舞。

    四顾一看,此时的小舟已经不知道被战北烈划到了哪里,远远的只能看见岸堤上一片模模糊糊的影子。

    凤眸微眯,冷夏斜斜的瞅着战北烈。

    大秦战神笑的无辜,趁着母狮子睡觉的时候使劲划,总算划到这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她轻叹一口气,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有这人在身边,竟然能睡的这么踏实。

    战北烈变戏法一般变出一碟糕点,递给冷夏,道:“饿了吧 ”

    眉梢一挑,接过碟子,黄橙橙的糕点只有一个银锭大小,做的别透玲珑,让人观之心喜。她此时方觉的真有些饿了,拈起一个尝了尝,清甜而不黏腻,很好。

    冷夏一边吃着一边拿眼睛瞅着战北烈,这人,准备的倒是充分。

    大秦战神笑的见牙不见眼,乐呵呵的放下桨杆,飘到哪算哪,多和母狮子呆几晚。

    他走到冷夏身边坐下,两人并肩盘膝,一时无话。

    渐浓的夜色中,一轮明月滑上夜空,月光好似轻纱般朦胧缭绕,湖面上雾气如烟笼罩,层层漪涟,雾气迷蒙,如诗如画。

    战北烈仰头看着月亮,突然笑着说道:“我小时候总会想,月上可会住着神仙。”

    冷夏歪着头看他,没想到他小时候竟这般可爱,一时起了戏谑的心思,打击道:“不会’那上面坑坑洼洼的,什么都没有。”

    战北烈好看的眉毛挑了挑,傻乎乎问道:“你去过?”

    冷夏撇撇嘴,神秘的笑了笑,不语。

    战北烈盯着她的侧脸,一时再次响起黑袍人所说的话,此时的冷夏就在他的身侧,可是这距离竟感觉那么的远,远到…………”远到他甚至觉得,这不是人力可为的距离。

    铁臂一伸搂过她,转了个话题:“小时候,父皇和母后感情极好,我们三兄弟自小由母后养育……记得有一次父皇领着我们三人,也如今天这般游船泛湖,北越年纪小不停的从船头爬到船尾,我和皇兄则学着父皇钓鱼,不知什么时候一回头,竟没有看到北越,那时我们三人都慌了,皇兄想也不想,就扎进湖里,初春的湖水刺凉,皇兄在湖里拼命的找,冻的嘴唇发紫也不上岸,父皇更是要亲自下去,我拦住他随着皇兄扎进水里……”

    他唇角噙着笑,远远望着闲秋湖,湖波清远,月华如练映在湖中,带着请隽的柔和。

    “万幸的是,北越被救上来只是昏迷了几日,自那以后他再也不敢碰水……后来,父皇一场大病仙去了,母后也紧跟着走了,那个时候皇兄只得十二岁,我七岁,北越最小还是个牙牙学语的三岁孩子。”

    “父皇临去前,抓着皇兄的手,一心念着的是大泰的百姓,五国的战乱。自那以后,皇兄即位勤勉执政,一方面也担起了教育我和北越的责任……战北烈静静的说着,眼角含着笑意,话语中讲述的通通是他们父子兄弟间的感情,他想把自己的童年,自己的回忆一点一点,全部告诉冷夏。

    月色浓郁,清辉银光落在水中如碎玉浮动,粼粼点点,湖面似被镶上了一层淡淡的殊光,光彩氤氲,清灵中别添了三分妩媚。

    冷夏歪着头看他,伸出手撩了撩舟边的湖水,问道:“所以,一统五国也是你的目标?”

    战北烈点点头,缓缓说道:“不光是因着父皇的心愿,五国战乱一日不熄,百姓就一日生活在烽火中,我处在这个位置,就要做该做的事。”

    冷夏眨眨眼,满湖清辉好似都投到了她含笑的眼中,化作深浅不一的光泽。

    战北烈看着那双剪水双瞳,问道:“你呢,你的目标是什么?”

    她仰起头看看天空,想了一会,回道:“活着已经不易,我只想肆意的活着,该死的人都死光,我却还活着。”

    战北烈一时被这番话给说懵了,愣愣的点了点头,待看见她眼中的认真之后,狠狠的抽了抽嘴角,果然是母狮子,与众不同。

    夜风清冷,送来湖水潮湿的味道,牵起两人广袖飘逸,战北烈紧紧的搂着冷夏,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难得的静谧和谐。

    就在这时,一颗耀眼的白色流星直冲天际,“轰!”的一声,骤然在夜幕中炸散开来,绽开一片灿烂耀目的烟火!

    金银两色交织,映的四方夜色有如白昼。烂银碎金,炫耀长空。

    冷夏仰头看去,彩亮光明洒照长空,绚丽多姿,美的惊人。

    光影此起彼伏,在战北烈的眼中投下一片若隐若现的笑意,他的目光却一直紧紧的锁着冷夏,娇媚的脸颊映着淡淡的火光,这一瞬间,似乎一切尘世喧嚣都寂灭在她这一仰首的侧面,亦是美的惊人。

    烟花层层开放,火花似流星雨坠落而下,在天空中晕染出一道一道娇媚的光,映照着湖水山岭,星辉流火,将最灿烂辉煌的一剂尽情绽放,一丛丛一簇簇,如此的夺目明亮!

    咻!

    一朵一朵巨大的烟花自远处高高升起,蹿直天空,就在烟花即将爆开的一瞬……哗1瓢泼大雨兜头浇下!

    那正要爆散而开的层层烟火,瞬时被大雨浇了个灭,也将战北烈的心浇了个拔凉拔凉孙,……,只一眨眼的功夫,两人的全身都湿透了,看着冷夏翻起的白眼,战北烈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迅速的将身上的衣袍脱下来,披在冷夏的身上。

    “那个”,咳咳,人”,”战北烈顶着漫天的大雨,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冷夏:“这里离望秋别庄比较近,去那边先避一避吧 ”

    冷夏戏谑的目光直看的战北烈毛骨悚然,才点了点头。

    大泰战神如蒙大赦,低咒了一声,开始划船,谁能想的到,他一番精心的设计,竟被这该死的大雨坏了事!

    雨幕越来越急,将天地都连成了一线,雨点落了满湖,溅起片片澎湃的水花。

    大泰战神使劲儿的划着小丹,朝着远方别庄的方向…,龟速前进。

    闲秋别庄是战北烈儿时常来的地方,随着他渐渐成年,这里几乎也没什么时间过来了。

    别庄内佣人不多,只有一个管家,几个小厮看着庄子,见到落汤鸡一般的战北烈和冷夏,绝对是惊大于喜的,什么时候竟然能看到大秦战神这般狼狈的样子。

    两人黑着脸去厢房洗过澡,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再出来时,管家和小厮皆无故失踪了。

    战北烈暗暗在心里表扬了牧天牧阳一番,好手下,长眼色!

    面上却是不显露分毫的,一脸的疑惑不解,满面的愤慨:“这些奴才,太不像话了!”

    冷夏白了他一眼,撇撇嘴,懒得理他自编自导的独角戏。

    既然这佣人没有了,两尊大神想吃饭,那就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在战北烈想到这一茬的时候,霎时蔫了,他还没忘了上次做的那碟子灰不溜丢的糕点。

    厨房里什么都准备的齐全,青菜和肉一样样码好了放在案板上,冷夏一边捏着瞧,一边问:“你带上船的那些呢?”

    战北烈一边拿起菜刀,“砰砰砰”的开始剁一边耸耸肩答:“湿透了冷夏无奈,将袖子卷了卷,跟着帮忙。

    闲秋别庄远处,几个小厮聚集在一起,牧阳挨个拍拍他们的肩,赞道:

    “做的好。”

    牧天望天,半信半疑:“爷和小王妃,搞不搞的定啊?”

    牧阳挥挥手,一哥“我出的主意你放心”的模样,信心满满:“爷搞不定,不是还有小王妃吗?”

    这话刚落下,就见面前的兄长牧天目瞪口呆的望着山庄厨房的方向,脸上出现了一丝龟裂,眼皮狂跳。

    一一一一一一题外话一一一一一一今天写的晚了,先发六千,晚一点有二更。

    【67】

    牧阳头皮发麻,心叫不好,转头看去,厨房上空一缨黝黑的青烟袅袅升起……轰!

    整个厨房轰然炸开,随着黑色的烟雾漫天席卷,砖瓦四散,肉菜飞扬,两个黑影自爆炸的厨房内“刷!”的一下飞了出来。

    然后,灰头土脸的在地上滚了两因之后,缓缓的站起身,露出两张烟熏火燎的煞神黑面。

    其中一个挺拔的身影头顶“嘶嘶“冒着冷气,仰天发出一声暴喝:“都他妈给本王滚出来!”

    另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白色的衣袍已经完全的变成了黑灰色,伫立于燃着熊熊大火的厨房外,虽说没有言语,可那头顶散发出的冷意,沿着全身向四周迅速蔓延,所过之处一片凛凛阴森,就连厨房内的火苗都被压的熄了熄。

    牧天牧阳吞下一口口水,同时升起了一种近乎恐怖的直觉,总觉得他们俩以后,好日子到头了!

    得罪了王爷还有的救,得罪了小王好…不敢想,不敢想……两人不敢怠慢,连滚带爬的向着战北烈和冷夏跑去,事实证明,小王妃真的不是一般的姑娘家啊!

    待二人奔到战北烈和冷夏面前,收到的自然是大秦战神的一顿狠呲,还有冷夏一个冰凉凉阴森森的背影。

    牧天牧阳一颗心都被这个背影给轰的细碎细碎的,小风一吹,化成了粉末,飘走了。

    战北烈和冷夏再次洗了澡,换了衣服后,终于吃上了色香味俱全的一顿正常饭,自然,这顿饭是山庄里被牧天牧阳忽悠出去的小厮们,灰溜溜的回来做的。

    饭后,战北烈看着黑着张俏脸,气息阴沉,写满了“生人勿近”的冷夏,想主意想的肠子都绞了。

    忽然,大泰战神剑眉一挑,拉起冰山美人向外走去,边走边含着笑意说道:“本王给你看个秘密。”

    战北烈带着冷夏左拐右拐找到了一间厢房,推门而入。

    这是一间不大的厢房,装潢温馨没有了烈王府中的冷硬,墙壁上还贴着一张笔法稚嫩的临帖,柜子上更是摆了几个拨浪鼓一般的孩童玩具。

    冷夏四处看了看,想来这是战北烈儿时曾住过的房间。

    战北烈走到房间正中,在地面上敲了几下,一块地砖发出了空心的声响,冷夏眉梢一挑,暗格。

    将地砖打开,战北烈咧嘴一笑,捧出一骡旧书卷,献宝一般的朝她扬了扬,笑道:“儿时父皇要求极为严厉,便是这度假的山庄内,也每日都要读书习字,这是我偷偷藏起的连环画,一但父皇没在这看着,我就把这些拿出来看。”

    战北烈说这些的时候,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意,想是回忆到了幼时的乐事,不自觉的翘着嘴角。

    冷夏将那擐旧的不能再日的书扫了一眼,随手从中间抽出来一本,悠然的翻开。

    然后……然后冰山美人的脸再次的黑了…,她缓缓抬头,以一种极端匪夷所思的语气,问道:“这是你幼时看的书?”

    大泰战神兀自停在美好的回忆里,完全忽略了她话中的深意,老实巴交答:“唔,我想想,那时是五岁吧。”

    冷夏的眼中一瞬间闪过各种情绪,惊奇,不解,鄙夷”“最后转变为…”,敬意!

    她将手中那本连环画拍进战北烈的怀里,抿着唇点点头,严肃道:“大秦战神,真乃神人!”

    说罢,转身走出了厢房。

    此时的战北烈终于发现不对了,狐疑的将怀中的书打开,顿时铁青了一张脸,嘴角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