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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狠彪悍第20部分阅读

    狂妃·狠彪悍 作者:淘肉文

    角不停的抽搐,眉毛都皱成了一困。

    大秦战神手中的书卷上,三个大字显眼耀目:春宫目。

    一夜泛舟游湖,又淋了几个时辰的雨,到了傍晚冷夏就早早的睡了。

    自然,战北烈是绝对睡不着的,整个房间内发出“嘎吱嘎吱”的磨牙声,大秦战神咬着被角冥思苦想,怎么想都想不出到底是如何出现的那本春宫圄,不由狐疑的忘了忘天,天亡我也?

    就在这无限的怨念中,战北烈顶着黑眼固思索到了第二日。

    起床后向着冷夏所在的厢房走去,无论如何先解释清楚再说,不能让母狮子误会!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冷夏却第一次没有起床跑步,她躺在床上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公主的身子还是需要锻炼,从没生过病的她竟然在古代淋了一次雨,就发烧了。

    这简直是杀手之王的耻辱!

    战北烈在门口深呼吸了几次,挺起胸膛,迈着沉重的步伐推门而入,见到的就是柳眉皱的死死的冷夏。

    她的脸上带着不健康的潮红,额角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炎炎夏日竟盖了两床被子。

    战北烈心下一沉,已经猜出了问题所在,朝外面沉声大喝一声:“牧天,回王府把二愣子找来!”

    说完,去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大步走到冷夏床前,拭去她额上的细汗,轻声问道:“如何?”

    冷夏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半坐起来一口饮尽,摇头道:“无妨。”

    战北烈将冷夏压回床上躺好,掖了掖被角,安抚的一下一下拍着她,看着她的脸颊,心头升起了从未有过的悔意,若非他安排什么约会,又岂会如此。

    待慕二慢悠悠的来了别庄,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慕二以那独有的慢速度,一步一步走进厢房,呆板的目光转向冷夏看了一眼后,说道:“风寒。”

    战北烈顿时面色铁青,大喝道:“本王知道!开药!”

    慕二直接无视掉旁边战北烈阴沉暴怒的神色,从背后的黄梨木药箱中取出一个瓷瓶丢给他,然后转身,慢悠悠的走了,那背影明明白白的写着:芝麻小事。

    战北烈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蹭蹭向上窜的怒火,取出一粒喂到冷夏嘴里。

    然后不放心的走出去,吩咐牧阳道:“再去找个大夫来。”

    说完之后,又郑重的强调了一句:“找个靠谱的!”

    待靠谱的大夫找来,给冷夏把了脉之后,开了一昏药方子,抓好了药之后,战北烈捏着方子进了厨房。

    远处的牧天牧阳和小厮几人,纷纷颤抖着紧紧盯着厨房,王爷啊,您这一天到底要来几次啊,这陈年老厨房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

    大秦战神自然是不知道外面手下强烈的怨念的,从来没做过煎药的活,但是为了母狮子,拼了!

    一个时辰后,战北烈端着药丸踌躇满志的昂首步出,首次尝试尚且过关,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当然了,除了手上被烫了,鼻子被呛了,药煎的特别苦之外,其他的都还说的过去。

    傍晚,冷夏醒来,周身轻快了很多,想是没什么大碍了。

    正要起床,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战北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了进来,霎时,房间中皆被一阵苦涩的气味弥漫着。

    冷夏伸手接过,眉头都不皱一下,很爷们的仰头就要一口灌下去,一只手挡了过来。

    战北烈再次将汤药接回到手里,变出一把小瓷勺,唇角一勾,决定道:

    “我喂你。”

    这次冷夏的眉毛皱了皱,这等苦药直接喝下去还好,若是一口一口的喝再见到战北烈硕大的手掌中,夹着一只指甲盖般大小的袖珍银勺后,更是嘴角一阵抽搐。

    某人完全沉浸在喂药的喜悦中,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冷夏的嘴边,附上八颗牙齿齐露比那勺子还要亮了几分的笑容一枚,要多体贴就有多体贴。

    冷夏想要拒绝的欲望,在他这泛着傻笑的喜意中突然被磨灭了个一丝不剩,时着那喜不自禁的目光,认命的叹了口气,张嘴,喝下。

    战北烈唇角越勾越大,那耳朵都快挡不住了,一双鹰眸眯成了月牙,继续,舀药,吹药,送药。

    冷夏回味了一番刚才那勺药的苦涩,只觉得胃里都搅得难受,方一抬头,战北烈那悠的不能再憨的灿烂笑容,将她耀的眯了眯眼,硬着头皮再喝下一一口。

    时间缓缓的过去,一碗汤药战北烈硬是喂了小半个时辰,才下去了三分之一,战北烈乐呵呵的变出一颗梅子,塞进冷夏的嘴里,眉飞色舞:“缓一缓,等会再喂!”

    冷夏的后脑勺直跳,额头上青筋都快蹦了出来,压住腿上想将他一脚踹飞的欲望,当机立断,一把抢过药碗大口灌下,碗底对着他,忍无可忍的厉吼一声:“看你的春宫圄去!”

    战北烈瞬间睛转多云,无可奈何失望连连唉声叹气的端着空碗走了,那背影竟让冷夏不自觉的心尖儿颤了颤。

    待他走后,冷夏含着口里的梅子,细细的品了品。

    这是从前的她从来不会碰的东西,如今竟觉得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酸酸甜甜中和了胃里的苦涩,苦中回甘,别有一番滋味。

    两日后。

    长安城,烈王府外。

    “哼!跪着负荆请罪?你们以为,负荆请罪我就会原谅你们,真是妄想!”慕容哲阴冷的目光,像暗箭一般射在长跪请罪的五人身上,狠不得立刻将他们撕碎捏扁了!

    “向你请罪?”齐盛脖子一硬,不服输的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嘲讽的一笑,鄙夷道:“你还不配!”

    其他四人的脸上皆是同样的神色,虽虚弱而惨白,却使劲的撑着身子跪的笔直,脸上的讽刺清清楚楚的挂着,你也配?

    慕容哲恼羞成怒,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后悔,如果当初在解决了太子的时候,把他们也连根拔除了,又怎么会有今日的憋屈!都怪他当日太自负了,总以为几百个奴才翻不起什么浪来,尤其是跟着个废物远嫁大黍,更是绝对没有翻身的可能。

    他狠狠的挥了挥衣袖,咬着牙大喝道:“来人!给本皇子打!打死这几个奴才!”

    1,三皇子!”胖总管周福自王府内走出来,劝道:“三皇子息怒,这五人可是咱们烈王府的人,他们有什么错是不是等着王爷和王妃回来处置?”

    周福虽然不了解事情的具体,但是这五人是小王妃的手下是请楚的,小王妃的护短王府里人尽皆知,当初方来和亲就能为了林青和王爷对上,如今不论这五人犯了什么错,名义上还是王妃的手下。

    这么一说,慕容哲更是怒不可遏,神色扭曲的高吼道:“什么时候你一个奴才也能在本皇子面前说话?本皇子教训几个奴才,你也敢插嘴?1,周福作为烈王府的总管,自然大大小小的场面也见了不少,当下皱了皱眉,不卑不亢:“三皇子教卞奴才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奴才是我大秦的奴才,就另当别论了,三皇子还是三思的好。”

    慕容哲一把推开他,指着身后的西卫侍卫道:“没听见吗?还不快去!

    周福胖胖的脸上扯出一个冷笑,也不再劝了,既然这西卫的三皇子找死,他也没理由拦着,等到小王妃回来,自然有他的明白!

    侍卫们一声高应,上前两步一拳挥在齐盛的脸上,打的他晃了一晃,嘴角溢出了几丝鲜血。

    五人在烈王府外不吃不喝纹丝不动,足足跪了有五天,即便是对于身有内力的他们来说,也已经是极限了,只凭着一口气硬撑着等冷夏回来。

    经过这次,他们是真的害怕了,慌了,对他们来说,冷夏不亚于再生父母,若是以前的他们哪里想得到真的有能为殿下报仇的一天,就在将慕容哲掳走的时候,他们兴奋感激的同时,不是不愧疚的。

    冷夏教他们的手段,训练他们的方式,还有那次和他们同醉的豪爽,无一不让四百人将她当做神抵一般崇敬,更当做了真正的主子一样忠心。这次不遵命令返回长安,也是真正的心怀愧疚,就在冷夏将慕容哲带走的时候,几人才幡然醒悟,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姑娘原谅他们,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雨点般的拳头毫不留情的落在身上,五人挺着身子攥着豢头死死的咬着牙,忍着!不能让姑娘失望!

    连番暴打,齐盛的脸上鲜血淋漓,眼睛已经睁不开了,瘦猴更是虚弱的浑身抽搐,钟大奎的嘴里不住的往外吐着血,五人跪着的地方却自始至终没有抑动一分一毫!

    周福转过脸去不忍再看,这么下去会活生生的打死的!

    他急忙说道:“三皇子!打死了他们三皇子怎么和王爷王妃交代?”

    慕容哲爽快的看着被打的体无完肤的五个奴才,眼中哉过一丝阴狠,森森笑了笑:1,停手!”

    慕容哲一脚猛的踢向齐盛下巴,已经虚弱到浑身无力只有一口气的齐盛“噗”的喷出一口血,滚了几滚,仰倒在地,紧跟着慕容哲的鞋底踩在了他的脸上。

    慕容哲用力的碾了着齐盛的脸,只觉得痛快无比,心头一直憋闷着的一口大气总算舒了出来,冷笑着说道:“给本皇子磕三个响头,今天就饶了你们!”

    他的心里也明白,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要看战神烈王的意思了,往小了说无非是西卫的皇子整治了几个大泰的奴才,大处却是西卫和大泰的邦交问题。

    此事他还真的估摸不准,索性先给个教训,慕容哲眼中一丝杀气划过,以后总能再寻了机会,杀了他们!

    他将踩在齐盛脸上的脚抬起来,半蹲下身子拍了拍他血肉模糊的脸,哼哼笑道:“怎么样,本皇子大人大量,磕三个响头就原谅你们。”

    齐盛血红的眼睛狠根的瞪着他,猛的吐出一口血水,吐了慕容哲满脸,大喝道:1,呸!王八蛋,你他妈……还不配!”

    慕容哲血气上涌睚眦欲裂,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抽出身后侍卫腰间的刀,阴狠的话语自喉咙间磨出:“去死吧!”

    刀光一闪,眼看着就要劈下,齐盛仰着面目全非的脸,发出了一声声嘶力竭的嘶吼:“姑娘!咱们知错了!”

    电光石火间……咻!

    随着空气中一阵疾速流动的破空声,一支袖箭闪电般戈空而来!

    慕容哲高高举起的手再也落不下一分,只与齐盛差之分毫的刀刃,“吭”的一声四分五裂,碎片四射哉过慕容哲的脸颊,留下一道猩红的血痕。

    众人转头看去,一辆纯黑的马车向着王府缓缓驶来,香檀木质车身,黑色帷慢铺顶,周福眼中一瞬间戈过惊喜,王爷,小王妃!

    齐盛五人也艰难的转头看去,直觉上是他们期盼的那个人,望眼欲穿的看着马车,一眨也不敢眨。

    马车停在烈王府门前,白玉般的手伸出,车帘掀开,冷夏纵身一跃轻身落于面颊流血的慕容哲身前,冷冷道:“三皇子,我冷夏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来教训!”

    慕容哲气的呼哧喘着气,一手指着她破口大骂:“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宫女生的野种,倒是嫁到大秦来了,竟学会了狗仗人势!哼,……,……你纵是登天了,你的血液里一样留着的是卓贱的血……,……”

    啪!

    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巴掌震天响起,众人还没看个清楚,慕容哲已经摔到了地上,他抬起来的脸上五个猩红的指印清晰夺目,一张口,涌出大口大。

    的鲜血。

    “三皇子,有的事情我们总会有个结果,但不是现在”,冷夏唇角一勾,含着冰雹的声音缓缓说道:“若你着急我就成全你,现在就给你一个……鲜艳的唇瓣张开,一字一顿的吐出:‘…………’……结果!”

    紧跟着战北烈自马车中走下来,站定冷夏的身侧,一手揽住她的纤腰,鹰眸中明明白白的写满了支持。

    慕容哲和冷夏有三分相似的凤眼中闪过了几丝慌乱,五内俱焚,攥紧了拳头,却不敢再有分毫的举得,这里是大泰,若是他们真的拼了和西卫决裂,那他……就在这时,一阵浓郁的香风袭来,紧跟着……丁玲枕撇…………嗒嗒嗒嗒…,花姑娘扭着纤细的腰肢曼妙自远处跑了来,身后依然跟着那四个或妖媚,或魁梧,或阳光,或温文的小厮。

    “呦呦呦,这是在干什么?”帕子一甩,花干翘着兰花指,娇笑道:“三皇子不慎跌倒了?还不扶起来。”

    “是,姑娘。”四个小厮同时应声,将“不慎跌倒”的慕容哲扶了起来。

    花姑娘先朝着冷夏哼哼一声,再朝战北烈飞了个媚眼,最后才转向慕容哲,亲切的掩着口轻笑:“三皇子身子可大好了,正好奴家路过此地,就扶着皇子回去吧?”

    慕容哲正骑虎难下,此时花千的到来正好给了他一个台阶,完全没有犹豫,顺着杆子爬了上去:“多谢花国舅。”

    “唤人家花姑娘。“花千跺了跺脚,说罢扯着脸上含笑目中喷火的慕容哲,一阵风样的扭着走了,远远的还不忘再回头冲战北烈眨眨眼,那意思:

    欠奴家一个人情。

    冷夏摇头笑了笑,这花干不知在这看了多久,才在最后时刻挺身而出,帮了两边一个大忙,给慕容哲的台阶何尝不是给大秦的,此时大奏的确不适宜和西卫决裂。

    这番举动之后,慕容哲又怎会不把他当做救命恩人,就是自己和战北烈也对他添了几分好感,是个聪明人!

    冷夏将目光落在已经说不出话一动不能动的五人身上,五人皆气若游丝,强撑着看着她,尤其是齐盛,硬撑着一口气满含期盼。

    微微点了点头,她对周福吩咐道:“抬进去,找慕公子诊治。”

    终于,五个人松了口气齐齐昏了过去。

    待五人被王府的侍卫抬去了慕二所住的客房之后,战北烈也揽着冷夏往府内走去。

    突然,两人进入王府的步子,不约而同的顿住,身后一阵如芒在背的感觉升起,两人的身上同时落下了一道视线,仿佛光束般能照进人的心底!

    两人同时转身,顺着视线射来的方向,抬头看去,人远处的酒楼二楼上,一双深邃似湖、空跺如雾的眸子,仿佛隔着千山万水向着两人望来,那双无边氤氲的眼眸中,隐约遮挡了一切的情绪。

    三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那人眼中一抹淡淡的清光掠过,转瞬变成了盈盈笑意,似雨落深湖,荡开一圈圈涟漪,朝着二人遥遥举揉,二更到~有木有表扬~有木有~

    【68】

    冷夏和战北烈双双眯起了眸子,对视一眼,勾了勾唇,然后转身,向烈王府内走去。

    进门的一瞬,冷夏步子一顿朝那边看去,微微皱了皱眉,远处的酒楼二楼土,已经空无一人。

    她不再想,径自去了慕二的客房。

    此时的客房之外,身有洁癖的慕神医以那双呆板的浅淡眸子,对着僵持在门口的周福,坚决的表达出了一个意思,就在门外看。

    周福看着担架上昏迷的五人,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这究竟是什么神医!

    五人被排成一列放在门口,气息微弱,慕二慢悠悠的走到受伤最重的齐盛跟前,盯着他染满了鲜血和脏污的手腕,死死的皱了皱眉,修长的手指搭了上去。

    一会儿后,对着方进门的冷夏,启唇道:“有救。”

    冷夏点点头,见他从背后的药箱中取出一个古朴的匣子,里面一根一根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从左到右依次排开井然有序,就似他这个人一般,整齐的,刻扳的,一丝不苟的。

    慕二眸子发直,准确的取出一根根银针,夹于修长苍白的指尖,依然是那个慢吞吞的动作,悠然稳健的朝着齐盛周身大|岤扎了下去,一捻一槎,银针便顺畅刺入|岤位,高低错落深浅不一。

    银针落下后,齐盛紊乱而虚弱的呼吸渐渐平稳,脸上的苍白也一点一点,的回复了血色,这命的确是保住了。

    天青色的衣袖流云般一狒,他休内的银针瞬时齐刷刷的倒飞而出,慕二将银针收回手中,转而走向了齐盛旁边的瘦猴,继续下针。

    担架上的齐盛缓缓的睁开眼睛,一丝迷茫闪过后看见了面前站着的人,赶紧撑起身子,就要爬下担架跪地请罪,刚爬起来又扑通一下跌了回去,急的满脸是汗,嘶哑道:“姑办……””

    “躺着吧,好好养伤。”冷夏见他们已经无碍,面无表情的向外走去,边走边说:“养好了伤就赶紧滚蛋。”

    齐盛眸子一暗,脸色变的惨白,正要再说,就听已经走远的冷夏,带着笑意的声音再次传来:“滚去剿匪!”

    他懵了一懵,待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喜不自禁,挠着头不住傻笑,姑娘原谅咱们了!

    烈王府,书房。

    另一边,战北烈回到书房,合着眼睛持在桌案后,听着面前手下的汇报牧天牧阳和钟苍立于桌案前,恭敬说道:“爷,东楚使节已经于昨日到达长安,此次来使的是七皇子东方润还有大皇子东方鲁。”

    战北烈的眼睫微微一动,沉声道:“本王已经见过他了。”

    他的话不明不白,三人却知道他指得一定不是那个平庸无能的大皇子东方鲁,能让王爷当个对手的,也只有那个城府深沉的东方润了。

    钟苍一张扑克脸上含着笑意,接着道:“北边传来消息,北燕太子回国途中于燕秦交界被那股不明流匪劫杀,百余北燕使节和太子尸骨无存。”

    牧阳咧着嘴继续说道:“北燕皇帝大怒,如今已经出兵剿匪!”

    战北烈唇角一勾,点头赞道:“做的好。”

    三人满含崇敬的望着战北烈,就差冲上去抱大腿表达自己的敬仰膜拜之1心。

    钟苍的嘴角微微抽搐,朝着牧阳打了个眼色,爷这一招一簧双雕,一雕解决了北燕太子之事,一雕不费一兵一卒解决了那股流匪……牧阳猛点头,总结着:实在太阴险了!

    牧天向着东楚驿馆的方向投去一个怜悯的眼神,东方润方来大泰就收到这么大的一个礼,不知道鼻子会不会气歪了。

    桌案后闭目养神的战北烈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眸子里战意炙热,他等着对方的回礼。

    清欢苑内传出来两个熟悉的声音,一个清亮跋扈,一个中性嚣张,揭短挖苦毫不嘴软。

    “啧啧啧,竟然是个小姑娘,老娘就说你这小无赖整日鬼鬼祟祟的,一定有问题!”

    “小爷是男是女关你什么事?看你那身材,一个箩筐高,两个箩筐宽!

    “你说谁是箩筐?你这小菜扳平胸扁屁股,就该做男人!”

    “那也必你水桶腰好,腰围有我三个大!”

    冷夏进门的时候,正见到身穿宽松火红衣裙的萧凤一掌拍到桌子上,大吼道:“老娘治你的罪!”

    年小刀依旧是男式青色短褂,梗着脖子喷出个冷哼,撇撇嘴:“小爷怕你不成?”

    两人撸着袖子狠狠互瞪,瞪了半天同时“扑哧”一声笑出来,再次互瞪一眼,撇过头不理睬。

    冷夏唇角敛着笑意,走到两人中间,端起茶盏倒了杯茶,悠然坐下啜了一口,看着这未来的如姓二人互相掐架,眉梢一挑,那意思:你们继续!

    萧凤眨眨眼,装作无意却满脸鬼灵精怪的表情:“不知道北越在干嘛呢?”

    年小刀撇着脑袋,东张西望,一哥“和我无关我一点都不想知道”的样子,管那小霸王在干嘛!

    冷夏眼眸一挑,也附和着萧凤一唱一和,戏谑说道:“越王府前些日子被赐了两个千娇百媚的美姬。”

    年小刀撇着的脑袋再朝外扭了几分,从桌子上抓起一个杯子紧紧的攥着,嘴里开始发出“嘎吱嘎吱”的咬牙声!

    两人心里暗笑,若是现在战北越在这,准能被她一把拧断了脖子。

    萧凤捂着嘴直乐,再接再厉:“那他这会肯定是左拥右抱喝酒调笑…………左拥右抱!

    年小刀“呼”的一下站起来,该死的小霸王!

    一想到战北越真的可能在左拥右抱,火气蹭的一下从脚心蹿到天灵盖,年小刀忍无可忍,将茶杯“砰!”的灌到桌子上,咬牙切齿的大喝道:“他敢!”

    萧凤直接无视了她的怒意,j笑着提议道:“走走走,看看去,老娘还没见过那俩弟妹呢!”

    两人手挽手悠然远去,还能听见屋里呼哧呼哧直喘气的声音,还有恨声很气的嘟嘟嚎囔:“小爷才不去!”

    年小刀瞪着前面两个背影,咬着嘴唇跟自己赌气,直过了半响,又大又圆的眼睛眨了眨,点头道:“小爷就是去看看,对!就是去看看!”

    说完,兔子一样蹿了上去。

    长安城,越王府。

    战北越一袭紫色华贵锦袍,傻呵呵笑着往外走,正要出门去找小菜板,一阵香风狒来。

    云霓月舞两个美人一身轻纱半遮半掩,手里一人捧着一个白瓷盅,款摆着腰肢,娉婷走了过来。

    战北越两眼一瞪,脚下飞速前进,这几日越王府简直就是他的地狱,这两个女人每天变着花样的来纠缠,以一昏含羞带怯之姿,行各种风马蚤荡漾之事!

    “王仓……””两声堪比花姑娘的软糯语调,音尾千丝缠绕着向他席卷而来。

    战北越后脑泛起一股毛骨悚然的凉意,鸡皮疙瘩刷刷刷起了一身,一边打着寒颤一边朝着门外撇腿狂奔。

    两个姑娘老道圆滑,对付男人更是有一套,尤其是战北越这种稚嫩型的只见云霓以及其诡异的速度,呢的一下堵在门口,纤手一扯,“呼啦”

    一下,本就极低的领子,顿时露出高耸雪白一片!

    战北越哪见过这等阵仗,慌乱的眼睛一闭,这边月舞配合极其默契,“砰!”的一声,房门被关的严严实实!

    这叫……关门一一放美人!

    战北越抬手抚额,心理直打鼓,完了完了,要是小菜板知道我看了别的女人,一定把我咔嚓剁吧了喂狗!

    云霓羞涩的朝他飞去一个媚眼,娇柔道:“王爷,这是奴婢亲手为您熬的燕窝粥……”……”

    月舞如水的眸子眼波盈盈,紧跟着接上:“还有奴婢的水果羹!”

    战北越狠狠的瞪着两个人的脖子以上,目光坚定绝不往下挪一点,颤巍巍的指着她们,结巴道:“滚开!和,……,本王……”

    “王爷…………”话没说完,两女再次以千回百转之音堵了上来,泫然欲泣:“奴婢……奴婢只愿王爷收下奴婢的心意,每日端茶递水侍候王爷…………”

    “滚开!”战北越心急去见小菜扳,烦躁的一把椎开两个女人。

    年小刀别别扭扭的跟着冷夏和萧凤来了越王府,心里不自觉的也含了几分期待,当然,嘴上是绝对不承认的!

    突然,一间房内一声娇柔妩媚的轻呼随着风儿直直的钻进她的耳朵里!

    “亦…………王爷你轻点……你弄疼人家了……”

    然后……”……年小刀呆住了!

    年小刀瞪眼了!

    年小刀黑脸了!

    年小刀颤抖了!

    年小刀暴走了!

    年小刀仰天发出一声挟怒嘶吼:“王八蛋!小爷他妈的废了你!”

    只见那身着青色短褂的纤弱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到了房前,一脚雷霆之腿轰然踹开了房门,然后秉承着“无地没有武器无物不是武器”的优良传统,横扫了整间屋子,左手折椅,右手砚台,瞪着血红的大眼,一步一步向着呆若木鸡的三人走去…………战北越终于反应了过来,一脚踹开旁边的女人,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小菜板,你听我…………””

    砰!

    脑袋上挨了一折椅!

    战北越捂着满头哗哗往下淌的血,急道:“你听我,……,咣当!

    脑袋上再挨了一砚台!

    “你听……”

    轰!

    肚子上挨了一拳!

    战北越仰倒在地上,忍着痛颤颤巍巍的还要再解释:“你,……”,“啊!”

    年小刀一脚踩在他腰部以下腿部以上的位置,喷着火的双目转向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抖得筛子一样的两个女人。

    此时的云霓月舞已经吓的连哭都不会哭了,女人间的争宠通常都是面前谩骂背后陷害,就是偶尔掐掐架也不过是扇个耳光揪个头发,哪里见过这样暴力又直接的阵势?

    她们怎么这么命苦啊!好不容易攀上个高技,还要和一个男人做情敌!

    看看王爷那满身是血一副就要被打死的样子,看看这个少年眼冒绿光面色扭曲睚眦欲裂的凶狠……云霓月舞颤抖着发出了一声惊天尖叫,手脚并用张牙舞爪连滚带爬的就朝外面逃去。

    忽然,两人脑袋向后狠狠的一仰,身后的年小刀拽着两人的一把头发,拖在地上就朝屋里走,眼睛四处搜索着可用的武器……冷夏和萧凤被刚才那声娇媚的轻呼给呼愣了,然后又被年小刀的嘶吼给吼懵了,紧接着被房间内乒呤哐啷的响震给震惊了。

    好在最后战北越和两个女人一前一后的尖叫,终于让她们醒了过来。

    萧凤高呼一声,满脸兴奋唯恐天下不乱的拽着冷夏朝前跑,嘴里不住的念叨着:“亏了亏了,好戏都快落幕了!”

    进到房内,冷夏柳眉一挑,萧凤咕咚一声吞下口口水,一张俏脸上满满的崇拜。

    此时的房间里简直堪比灭门惨案,满地的血,满地的衣服碎片,满地的头发飘来飘去,年小刀坐在张椅子上喘着粗气,冷眼看着一身是血躺在地上嗷嗷叫的战北越。

    那两个女人 ……,脸上胖了一大圈青青紫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几乎被揍的面目全非,头发都快被薅光了,参差不齐长短不一的耷拉在脑袋上,那半遮半掩的轻纱被扯的没剩下几片,破布一样挂在身上。

    两人抱着脑袋哇哇大哭,哭的是惨绝人寰撕心裂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冷夏拉开张椅子坐下来,朝战北越问道:“怎么回事?”

    战北越哼哼唧唧的将冈网的事情如实说了一通,直听的年小刀脸上一抽一抽的,咬着嘴唇在他和两女身上狐疑的瞥来瞥去,难道真的错怪他了?

    两个哇哇大哭的女人被她一瞥,更是天崩地裂鬼哭神号,哆哆嗦嗦的往墙角缩。

    冷夏走到云霓月舞身前,冷冷的吩咐道:“我给你们两条路,一条是继续呆在这,让她没事拿你们当当沙包出出知……”,两女猛的仰起脑袋,惊恐疯狂的摇着头,摇的胖了一因的脸都一颤一颤的,拿被揍的只能张开一条缝的眼角,偷偷的瞄着年小刀,堂堂大秦的王爷,竟然会是这么个调调,好男风啊!

    冷夏眉梢一挑,满意的点点头:“第二条就是给你们找个容身处,出府养病去吧。”

    待两个女人被送走,年小刀那双大眼睛心虚的四处乱瞄,就是不敢往战北越那里看,听着他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惨叫,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冷夏和萧凤对视一眼,萧凤无趣的撇撇嘴,好戏结束了,那就散场吧!

    傍晚时分,一轮新月与夕阳对应在天际。

    冷夏出了越王府,将萧凤送到宫门口,被拽着胳膊好一顿依依不舍之后,独自一人朝着烈王府漫步。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可街上依旧热闹的很,铺面毗连,旗幡飘扬,宽阔的青石街道两侧满满的挤着摊贩,喧嚣尘上。

    路人三三两两的行人在街市上穿梭游走,熙熙攘攘,各方来客或行色匆匆,或讨价还价,空气中飘荡着各种糖糕小吃的香气。

    冷夏漫无目的的逛着,不由得想起和战北烈一同逛街的情形,那鼓鼓囊囊的衣兜和手里尴尬举着的糖葫芦,嘴角缓缓噙起了一抹笑。

    突然,一个人猛的撞向她,随即就感觉袖口处一轻,人头攒动的大街上,一个灰衣青年从她的身侧跑了过去。

    冷夏唇角一勾,玉手闪电般伸出,好似灵蛇一般在那人身上悄无声息的一摸,收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叠银票,正是冈才被这灰衣青年偷走的青年快速朝前面跑去,拐了一个巷子后,乐呵呵的朝怀里一摸,随即瞪眼了。

    垂着头思付了一会,猛的一拍大腿,知道这是遇上行家了,胸腔中瞬间涌起了斗志,不信邪的又绕了回去。

    冷夏柳眉一挑,感受到身后跟着的人,起了戏谑的心思,放缓了步子等着他上来,杀手之王可不只会杀人,偷东西?她可是小偷的祖宗!

    就在这时,还是那只手朝着袖口探了过来,手法灵活两指一夹就摸走了大把的银票,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怀里,得意洋洋的朝前快步走了。

    灰衣青年再次转过一个巷子,朝怀里嘿嘿笑着摸银票的时候,再次瞪眼了!

    没有?

    空的!

    青年在身上反复的找,甚至将衣服都脱了下来,咕咚一声吞了口唾沫,恨恨的磨着牙,这人太损了!把自己的银票拿回去就算了,连我的银票都一块给摸走了!

    此时的冷夏心情极好的拍着手里厚厚的一沓银票,这小偷也不知偷了多少富贵人,足足有几万两银子。

    突然,她柳眉一挑,一把捏住那只再次伸过来的手腕,对着身侧死命的往外抽手的青年,轻笑了一声:“还想继续?”

    灰衣青年这下是真的后悔了,千偷万偷不但偷到了一个行家里手,搭进去自己忙了一天的银子,这个行家还好死不死的会武功!

    他冲着冷夏笑笑,另一只没有被钳制住的手飞速的按了摆:“不想,不想了……女侠大人大量,饶咱一次呗?”

    冷夏松开手,在他眼巴巴的盯着的目光下,将那沓银票收进了怀里,悠然一笑道:“事不过三,再让我看见你的伽 ……”,灰衣青年含着泪在她胸口放银票的地方盯了几眼,赶忙一哆嗦收回目光,连连点头,灰溜溜的跑了。

    就在这时,身后一道清润的嗓音带着笑意轻轻响起,湛湛嗓音如盘旋在舌尖心底的早春清茶,丝丝缨偻沁心入脾。

    “烈王妃”……,好兴致。”

    一一一一一一题外话一一一一一一今天周一,公司事情比较多,亲爱的们就寨塞牙缝吧~

    【69】

    冷夏回转头,瞬时陷入了一双空隙如雾的眸子……这双眸子狭长若柳,眼尾微微上挑,其内仿佛有水流静静涌过,氤氲成河,漾开一丝一丝的涟漪,而后无声潜入心肺。

    似曾相识的眸子!

    冷夏缓缓勾唇,看着来人,淡淡道:“又见面了。”

    来人丝毫不意外,眉梢淡淡上扬,嘴角牵起一抹温软的弧度,那双空跺的眸子中瞬间盈满了笑意,清润的嗓音亦是笑回:“一日两次,当真有缘。

    冷夏挑了挑柳眉,这人五官并不多么出色,似是随便拿来拼凑在了脸上,然而组合在一起却蕴着一股说不出的风华,这般随性的写意,笔墨难及。

    尤其是这一笑,在这暮色沉沉的傍晚,柔若暖阳,好似一切红尘浮躁均自然而然融化湮灭,一派悠闲洒逸。

    “就是不知七皇子这缘分,是天意……”冷夏直视对方的眼睛,分毫不让,轻启红唇:“还是人为?”

    东方润亦是回应着她的目光,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半响后,仰首看了看天色,并不回答,转而问道:“一起用晚膳?”

    说罢,也不担心冷夏会拒绝,转身朝着一条巷子走去,月白底纹暗银锦袍翩然浮动,长袍如水,在夜色下湛湛流淌。

    冷夏也不想拒绝,暗暗交手了几次,今日终于有机会打一番交道,她对这人极有兴趣,眉梢一扬跟了上去。

    东方润给她的感觉,就好像极冻雪山上的一方温泉,温暖、清润,舒缓,然而周身却萦绕着一丝说不清的寒凉,浸润其中,暖得了身,却暖不得心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

    而远处隐着的狂风雷鸣,此时满脸呆滞的看着冷夏跟在一个男人后面拐进了一个巷子……”……雷鸣两排白亮的牙齿不住的打着颤,甚至发出了上下相碰的“咔咔”声响:“王北 …… 出…… …… ,出墙了?”

    狂风半张着嘴,神色惊恐,口齿不清的回道:“这……要不要……”

    雷鸣抖了一抖,结巴着:“要,……”,要的啊”

    两人同时望向北方的天空,欲哭无泪的呢喃着,闪电啊,你是多么的幸福啊!

    远在千里之外的某人,乐呵呵喜滋滋的完成了任务,背着行囊快马加鞭朝大黍赶去,突然猛的打了个喷嚏,狐疑的四处瞅了瞅,谁?谁想我?

    烈王府,书房。

    战北烈看着面前这两个咕咕哝哝支支吾吾吞吞吐吐说了半天说不清楚一句话的手下,嫌弃的皱了皱眉,冷声大喝道:“一句话,给本王说个明白!

    雷鸣顿时撇着脑袋看向窗外,一雷没我啥事的模样,那意思,死道友不死贫道!

    狂风狠狠的瞪了他的后脑勺一眼,硬着头皮深吸一口气,以极快的语速噼里啪啦说完了一句话:“小王女砒见了东楚七皇子东方润两人有说有笑进了一个巷子听说是要一起用晚膳碰见他之前正从越王府出来还顺手整治了一个偷王妃银票三次的小偷!”

    雷鸣刷的一下将脑袋撇回来,满脸崇拜:好样的,模糊重点!

    当然了,大秦战神是没有这么容易被模糊了的。

    他以极快的速度消化了这番话,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将句子里没用的东西分离出去,一瞬间……抓住了重点!

    东方润!

    有说有笑!

    一起用晚胳!

    东方润缓缓站起身,空漾的眸子中一丝精光掠过,随即转变为盈盈笑意,优雅的拱了拱手,清润的声音问候道:“烈王爷,多日不见风采依日。”

    战北烈鹰眸如墨,微微点了点头,冷沉的嗓音说着,亦是拱手回道:“七皇子贵人事忙,想事忘了咱们今日才见过。”

    两人四目相对,暗流碰撞,火花四溅!

    冷夏冷眼瞧着,战北烈身为大秦战神横扫六合所向披靡,而东方润在东楚亦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两个当世奇男子在这简陋的小酒馆内隔空对视,寒暄客套,是给予一争五国最强时手的尊重。

    两人像故交好友般招呼过,双双落座。

    东方润修长玉润的手执起酒壶,优雅无比的为战北烈斟满,清润的面容上却没有任何不适,介绍道:“这酒馆自酿的葡萄酒,入口清醇,酒香甘冽,余韵悠长,亦是别有一番滋味。”

    战北烈眸色深邃如一汪墨谭深不见底,眸子微眯了眯,端起酒杯,浅浅的啜了口,搁置回桌面,沉着语气里有着毫不掩饰的不以为然:“香甜有余后劲不足,战场厮杀、将士痛饮,本王喝惯了烈酒,这等弯弯绕绕的甜腻,未免失了丈夫本色。”

    东方润如柳丝般的眼眸挑了挑,嘴角含着温软的笑,反唇相讥:“烈酒固然令人生出许多豪气,饮多易醉,却也令人失去了许多劲气。”

    战北烈食指轻曲,一下一下的叩击着桌面,深刻的俊容看不出喜怒,略作遗憾,叹息道:“本王险些忘了,七皇子近日转了口味,独爱这弯弯绕绕千回百转,可惜,这等劣酒始终端不得酒宴之上。”

    两人话中有话唇枪舌创,冷夏颇为意外的瞅了眼战北烈,这人一向铁血争锋手段霸气,没想到讽刺起人来也是字字珠玑,东方润以酒比人,讽刺他大秦战神不过是个莽夫,逞匹夫之勇,他的下一句就暗讽回去,东方润的手段上不了台面。

    她这边思索着,看得有趣。

    另一边东方润轻笑几声,再次将战北烈饮了一口的酒杯添满,举杯示意,虽然在笑语,那声音却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