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狼笑第9部分阅读

    狼笑 作者:rouwenwu

    练武,就是看书,我废寝忘食看了各种各样的书,整个人沉醉了下去。

    也许是他将我身上所有的斗志激发起来,也将我的潜能激发出来,一个月后我想不到我出手竟然变得如此快如此狠,我飘忽的身形,我凌厉的剑风让他点头,其实也是这个时候,我才对这些武学秘籍产生了兴趣,对枯燥的练习也不再厌倦。

    终于有一天,我手中的剑将他手中的柳枝斩断,那一刻他扔了那断枝,猛地抱起我,笑声响亮,在竹林回荡,这时绿瑛正好过来找他有事禀告,看见他搂着我旋转,听到他响彻整个竹林的笑声,整个人呆呆的,似乎着了魔一样。

    用膳的时候,我看到绿瑛的双眼闪过既羡又妒的光芒。

    “门主对你可真好。”

    “他对我也很狠。”我指着身上的伤痕对她说。

    “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见他笑,他笑得真好听,平时他很少回来,除非有重要的事情,要不都是飞鸽传书给我们,即使回来也是几天,最多十天,但这次他为你留下整整一个多月,没有出过去,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是吗?他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重视我吗?心甜蜜得很。

    吃饭早膳,我坐下来拿起那些书看来起来,一边看一边比划着,突然身体一暖,一双手已经从后背将我抱起,我知道是他,但心中抑制不住跳动起来,为什么每次他靠近我,我都会心跳加速。

    “你削断了我的柳枝,你想要什么奖励。”他呼出的气息很热,他抱着我的手很暖,我用手轻轻抚弄着他的手,然后转过身子大胆地对着他。

    他的眼睛带着深深的宠溺,银色面具显得很柔和,那微微翘起的唇瓣,带着致命的诱惑,让我焦渴得想品尝。

    “是不是我要什么奖励都可以?”

    “我能做得到都可以?”

    “你一定能做到,我要你吻我。”我直勾勾地看着他,但脸红了,一下子变得滚烫,他稍稍一愣,然后笑了,依然是好看、整齐的牙齿。

    “丫头,不害羞,哪有女孩说这些话?以后只许对我提出这个要求。”

    话刚说完,他吻了下来,细细碎碎,极尽缠绵悱恻,吻得我呼吸紊乱,娇喘连连,我不够高,踮起脚实在辛苦,但我又不舍得离开,我拉扯他的衣领,示意他俯得更低。

    “丫头太矮了。”他的声音被我含住,听不真切,但他的手却将我抱起往床走去,在我的顽皮挑逗下,他的呼吸声变得粗重,我喜欢这样,这样的银狼才真实,我喜欢抚摸他滚烫的身子,因为这说明他此时想要我,从而说明我还是有点本事,能挑起他的欲望。

    “丫头,我也要奖赏?”

    “你凭什么要奖赏?”

    “凭我教导有方。”他打得我那么惨,还教导有方?

    “这个奖赏够不够?”我将手伸进他的怀中婆娑着,甚至轻轻打着圈着,他的身体颤栗得厉害,我很是满意,他是一个正常男子,他不冰冷,他的身体越颤抖我的成就感就越大。

    “丫头,你——”他的声音在我的抚摸下沙哑得厉害,呼出的气很灼热。

    “难道还不够?”我一边说手一边摩挲着往下,他身上一阵痉挛。

    “死丫头,不害羞。”如果他不带面具多好,我就能看到他是否有脸红。

    “害羞什么?不就是摸一下自己男人吗?”话是如此说,但我的手比他的身子更滚烫,手颤抖着,心猛烈着跳动着,就差没将脸埋进他怀中。

    “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男人?”他的声音带着戏谑,但双眼却灼热得可以焚烧我,上次不是他说的吗?想不认账?

    “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吗?”我终于还是将头埋进去,因为我发现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但他看不见我的脸,我的手就更加放肆在他身上游走。

    “死丫头,别再弄,要不到时我把持不住,别怪我。”他将我的手抽了出来,沙哑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欲望。

    他将我看光看遍,我才摸他一把,我与他相比亏大了。

    “谁把你教得那么坏?”他的呼吸还是很粗重。

    “这些无师自通,哪用教?”其实是师姐经常在我耳边唠叨,听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我就知道到你是专门下凡来祸害我的妖精。”他侧过身子在旁喘息,但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我发现我这个妖精的道行还不够,勾引了那么多次,他还是不上钩?是他功力太深?还是我法术太浅?

    ————————————————————————————————————————派派[卷二 狼心如铁:007:谁在煎熬]我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潜心学武足足四个月,在这四个月他悉心教导我武功,但极其严厉,以前我觉得师傅严厉得不近人情,但现在与他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而我因为想自己变得更强,因此废寝忘食地练习,累了就看书,他送过来的书内容包罗万象,甚至易容术也有涉猎。

    这四个月他外出了四次,每次的时间都不长,都是四到五天,他不在的时候就叫冷佚指导我的武艺。

    见到冷佚的时候,我有点尴尬,我那天怎么就把他当作银狼了呢?还要将他搂得那么紧,想起脸有点烧。

    “你——”我想对他说点什么,但挖空心思却找不到一句话说。

    他见到我的时候脸上微红,甚至荡漾着淡淡的笑容,让人想亲近,他真是鬼煞门的头号杀手吗?

    “我们开始吧。”我无法将他脸上的表情与他的声音联系起来,他的声音是那样的冰冷,带着蚀骨的冰冷,让我猛地颤了一下,抬头看他的脸,俊朗的脸庞依然是那样柔和,带着与他年龄相符的腼腆。

    “杀人害怕吗?”

    “不怕,当已经成为习惯的时候。”

    他的声音很小,但我总觉得凉飕飕的,似背后被刀子刺了一下一样,我也不敢与他多说话,我怕他再多说两句,就要将我整个人冰封了,我不说话,他也不吭声,气氛沉闷压抑。

    但他教起武功来比银狼还要严格,他的武功很高,招式很诡异,虽然我对各门各派的武功了入如指掌,但他的招式我从来没有见过。

    我在他的手下过了一百招才落败,他点了点头说:“你是第一个可以在我剑下一百招才落败的人。”但我不知道他是否用尽全力?

    “你的武功高还是银狼的高?”

    “我的武功是他教的,我还没有达到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境地。”无论回答什么问题,他的音调都是平平的,声音也不大,但却总能让人打心里寒出来。

    “你的武功是他教的?我是他的师妹,那你要叫我小师叔。”我想为自己捞一个辈分,让他不敢那么狠对我。

    “果然这个世界傻女人多。”他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我顿时觉得四肢冰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本想反驳他,但碰到他凛冽的眸子,竟然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我什么时候也可以学得那么冰冷,就一个眼神都可以让人心胆俱寒。

    自此后,我告诫自己别跟他说话,而他的脸上依然每时每刻带着笑容,但我知道是假的,他根本就没笑过,那些笑容也让人发寒。

    他训练我的听觉能力,他蒙住我的眼睛,然后洒落手中的树叶,让我听究竟落下多少片树叶,甚至他还会发出其它声音来干扰我。

    答对了没有奖赏,答错了就有惩罚,他的惩罚比银狼有过之而不及,他比银狼更狠,银狼打完,我偶尔会看到他眸光中的不忍与疼痛,而他的始终如一,脸上带笑,眼却如寒冰。

    我告诉自己,这正常得很,银狼他喜欢我,都可以狠成这个样子,他不喜欢我,他不比他狠点,不是不正常吗?

    我蒙住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他有时会如鬼魅一样出现在我的后面,如果我没有发现,他就会狠狠地敲一下我的头,如果下次再没有发现,我的手就要遭殃了,在他残暴训练下,我的听觉迅速提高,即使很远地方传来的声音我都能听得到。

    但成功是要付出代价,直到很久我见到他,我的头还是会发麻,似乎被什么击中一般。

    除了训练我的听觉,他还训练我屏气的能力,慢慢地我可以屏住呼吸很久很久,我心中兴奋,以后我躲在银狼的后面,他就没那么容易发现了。

    但他极其没耐心,我这种资质他居然都嫌我学得慢?

    “留下来教我不比你去杀人好?”我实在忍无可忍,只好对他咆哮。

    “与其教你我不如去杀人,闷死。”我觉得我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这个人天生犯贱。

    “如果不是他安排我跟你学武,我都懒得理你。”我气呼呼地说。

    “如果你不是他的女人,我早一刀砍了你。”我倒吸一口气,原来有人不但天生犯贱,也天生凶残。

    两人四目相对,电闪雷鸣,火花四溅。

    “等他回来,我要他处罚你。”我狐假虎威,但我知道银狼这种男人,绝对不会为我不分青红皂白惩罚他。

    “小人——”他从鼻孔哼了一声,然后扬长而去,气得我脸都紫了,好在银狼今晚回来,要不要我天天对着他,我真的会发疯。

    银狼说今晚会回来,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我不再坐在台阶上等他,他不许,说冷着他会心疼,有时我觉得他是一个矛盾的男人,他用柳枝抽打我的时候,他用剑划破我的皮肤时,难道就不心疼?吹点风与他的狠抽相比算得了什么?

    其实我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么柔软,但我还是乖乖地在寝室等他。

    夜深了,躺在床上的我依然睡不着,我听外面呼呼的风声,我听树叶飘落的声音,我听花开的轻微声音,我对深夜里各种声音太熟悉了,因为他不在的夜晚,我就在听他的脚步声,虽然我知道他不会提前回,但总希望有惊喜。

    当他踏进这个院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打开门冲了出,循这声音冲过去,是他,他的气息,他的呼吸。

    “死丫头,又闭着眼睛冲出来?再抱错我饶不了你。”他的声音带着嗔怪,也带深深的思念,我紧紧搂住他不再言语,因为我知道即使我再闭着眼睛,我也不会将他抱错。

    “看来冷佚教导有方,武功又有精进了。”我冷哼一声,嗤之以鼻。

    “怎么?你们相处得不愉快?”

    “不,我们相处得极其愉快,他教了很多东西给我,你就等着我打败你吧。”

    “是吗?除了我还有人跟冷佚相处愉快,丫头你真有本事。”他轻笑,但笑容却带着嘲弄,似乎在说:丫头,你又说谎一样,我恼羞成怒,拳头紧握道:

    “你看着吧,我一定要将你打败。”

    “我等着,但似乎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依然是那样狂傲,怪不得能与冷佚这种人相处得了,他们本来就是一类人。

    “丫头,可想我?”他含情脉脉地看着我,那柔情似水的眸子让我心颤,我总在他的柔情攻势中陷落。

    “想。”我含羞地低下头,搓揉着自己的衣裙。

    “那你有没有想我?”我扑到他怀中,低声问他,脸红得不成样子。

    “丫头,你说什么?没听清楚?”

    “你有没有想我?”声音加大了,但还是不敢抬头看他。

    “什么?”他似乎成了聋子一样。

    “我问你有没有想我?”我大声地吼他。

    “丫头,不害羞,你就是想我,也不用那么大声,将我鬼煞门所有人都吵醒了。”他笑,笑得很开心,恨得我牙痒痒的,明明是他说听不到,弄了一个圈套给我转,坏死了。

    我黑脸不理他,他从背后将我抱住,唇瓣轻轻碰触我的耳畔呢喃道:“我想你了。”

    在这一瞬间,我听到百花在同时盛开的声音,是那样的美,那样的甜。

    “大声点,听不清楚,再把你们鬼煞门的人吵醒一次。”

    “死丫头,你想我死呀,给他们听到,你倒不如砍我一刀好了。”虽然他不肯大声说,但那小小的一声我想你,都已经让我心花怒放,心甜如蜜了。

    这一晚他牵着我的手走了一晚,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我才有倦意,而他看我累,就抱起我往回走。

    “我什么时候闯那个竹园。”

    “不用了。”

    “为什么?”这短时间我的努力就是因为想闯这个竹园,我要冲出竹园的尽头,然后听到他爽朗的笑声,然后张开双臂等他抱起我,丫头,你真不赖。

    “如果你闯不过怎么办?”

    “闯不过就回去嫁人呀?说不定会找到更好的,说不定那个男子会懂我,知我,疼我,兴许——”

    “我不许——”他霸道地堵上我的嘴,而我主动迎了上去,我想他了,我攀上他的腰,踮起脚,狂热地回应他。

    “我跟你说笑来着,你一日闯不过这个竹林,我都不会带你离开,即使老死在这里。”

    “你放心,我一定能闯过,”

    “死丫头,你——”我快速覆上他的唇,含住他的声音。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我忙推开他,但他硬是扯住我,我眸子的余光正好对上冷佚寒冰似的的眸光,我一阵脸红耳赤,他唇角微微一翘,带着鄙夷,似乎在对我说:“净会勾引男人。”

    他带着若有若无的笑,看着身体交缠的我们,然后若无其事地打我身边走过。

    “你们继续。”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是那么清晰。

    “嗯,我们会继续。”银狼淡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个时候我也特别想戴着面具,那我脸皮就可以学得他那么厚,居然根本就不当一回事?

    这晚他没有留在我房中陪我,临走时,他对我说明天他就不会再见我,除非我闯出这片竹林,他声音恢复往昔冷硬,这个时候的他就像一块巨大的冰块。

    如果一个月我走不出竹林,我自己离开这里,我回无量山请求师傅再择一户嫁了,从此此生此世不再见你。”我抬眸看他,无比坚定地说。

    “丫头你——”他的身子顿时僵住。

    反正我走出去就行,没说过用什么法子,攻心术也是一种吧?我看这一个月究竟是谁在煎熬?银狼你真的舍得将我嫁出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今天在留言处吼了两声,票票果然多了很多,心花怒放中,看来还是要多吼,谢谢亲们的支持。_)派派[卷二 狼心如铁:008:竹林鸦声]“死丫头,你别拿这个来要挟我,过不了竹林,我既不娶你,又不放你,囚你一辈子,到时别跟我哭鼻子,想回无量山?想再嫁人?你想也别想。”他恶狠狠地抛下这句话就准备扬长而去。

    “是吗?到时就看看谁哭鼻子去?你不娶?我还不嫁呢?我要嫁大把人等着呢?”说得我还想嫁一样,我一脸的不屑,听我这样说,他回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副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的样子。

    不舍得我?那就得乖乖放我出竹林,别让我受那么多苦,我心中偷笑,我真的不相信他能那么狠?

    “不是早嫁人了吗?说得自己好多人抢一样。”他低声嘟囔,他都不想想,我的听力达到何种程度?

    “你——你说什么?”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是说,要不你就别过这个竹林,直接做我的女人,我今晚就要。”他的嘴角轻扬,抑制不住轻笑出声,死男人说慌,他以为我听不到?

    “但如果你选择进这个竹林,我就绝不会手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所有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男人温柔的时候柔得腻死你,凶狠的时候凶得吓死人,真是让人无所适从,不手软就不手软,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双拳紧握,死银狼,我一定会堂堂正正走出去,让你刮目相看,让你不敢再小瞧我,让你仰视我。

    他这一晚离开后,果然没有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而我也没有立刻去闯树林,如果本领足够了,闯一片竹林兴许就是一天的事情,如果功夫未到家,在林子里呆上一年还是闯不过去,既然那么有时间,就让他在外面等着吧,我再练上一头半个月再说。

    我把这段时间他教我的东西再演习一边,以前不甚明白的东西,现在廓然开朗,脑子一片通明,这种感觉真好。

    休息的时候,我就看以前看过的书,尤其是那些自己认为重要的,勾画出来的我都重温了一次,我用了二十五天的时间巩固自己学到的东西,这二十五天除了绿瑛,我不见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过来打扰我。

    并且这几天脑海一丝杂念都没有,就连他也被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如果让他知道,我这二十几天压根想起过它,一定会生气,但谁说一定要想他?他就不能想我?

    当我神清气爽地走出寝室,整个人似乎脱胎换骨一样,我吩咐绿瑛替我准备五天的干粮,还有水,一个火折子。

    踏上去竹林的路,我竟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这个竹林究竟有什么等着我?真的是那么恐怖吗?

    在去竹林的路上,我看到了冷佚,他负手挺立,脸上带着千年不变的笑容,眼里却迸射万年不变的冰冷,两者如此矛盾,但又是如此和谐。

    “你——”

    “起码师徒一场,我是过来送你上路的。”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冰冷如他的眸子,他实在太可恶了,他这不是沮咒我死在竹林里吗?

    “送我上路?他不舍得的。”我朝他妩媚一笑。

    “是吗?自以为是的女人死得最快。”他冷哼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速度快得让我以为是幻觉,但我是会让他大失所望的,想送我上路?想也不要想,我要仰首挺胸的出来,然后在他面前大笑几声,居然敢小瞧我?一个、二个都是坏人。

    进到竹林,我整个人变得紧张起来,我眼观六面,耳听八方,一些轻微的声音都会引起我的警觉,就在这时候,头顶有微微的异响,我警觉地抬头一看,两个穿着青衣女子从天而降,她们的剑直插我的天灵盖,又狠有快。

    我赶紧往后翻一个跟斗,然后猛地用力一摇那竹子,大竹子歪斜朝她们猛打,她们左右散开,灵活地攀在两株竹子上,像两只灵活的猴子。

    我攀上去与她们打起来,她们轻灵有余,凌厉不足,我猛的一刀,将她们所攀附的竹子一刀砍断,而她们想跃到旁边的竹子,但我的刀比她的更狠更快,随着断裂的声音响起,无数的竹子在我面前倒下,我一用力那些竹子都像刀子一样,朝她们飞去,这时我趁机抽身出来,她们在竹林中左闪右躲,上下翻飞,这些竹子也奈何不了她们?但无论是速度,还是灵敏度,她们都稍逊我一筹,赢她们只是时间问题。

    当我用刀子搁在其中一个女子的脖子时,另一个青衣女子冷冷地说:“姑娘,你过关了,请——”在我松手的那一瞬,我在她眼中捕捉到一丝狡黠,心猛地跳了一下。

    果然不出所料,我刚将剑撤回来,她分过身子将剑刺向我,站在远点的女子,拿着断竹猛地一拍,竹子冲我而来,呼呼有声,甚是凌厉。

    好在我早有防备,朝冲我而来的女子一脚踹去,正中其心窝,她一口鲜血喷出来,估计没休息一头半个月好不回来,而那破空而来的竹子,我用剑猛地一劈,从正中分开两半,我低头拿住,然后一运力,两片竹子如利剑直插她而去,势不可挡,刚好插在她左右两侧做一个警告,她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我冷冷地看着她,她拱拱手与那受伤的青衣女子狼狈离去,只一眨眼功夫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竹影深深。

    虽然过了第一关,但我没有特别兴奋,我知道一关比一关难,过了这关如果冲不过最后一关,还是功亏一篑。

    我继续往前走,竹林的风很凉爽,风吹竹叶沙沙响,本来像音仙乐一般,但现在的我没有闲情去欣赏,因为我知道到处都是陷阱,一不小心我可能就被人抬着出去了,所以这个竹林让我觉得阴森恐怖,处处透着诡异。

    走着走着,突然空中传来几声鸦叫,凄厉凄惨,划破竹林的寂静。

    越走鸦声越响越凄厉,刚开始是一只乌鸦在叫,接着就是两个,再接着是三个,十个、三十个、一百个,渐渐我感觉整个竹林布满了乌鸦,它们凄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让我毛骨悚然。

    我的整个心揪了起来,握住剑的手用了用力,双眼警惕地看着四周,那鸦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凄厉,但我定神一看周围,依然是疏疏密密的竹林,上空也没有一只乌鸦的影子。

    突然鸦声猛作,我感到全身都是痛,似乎那些乌鸦正啄食着我的身体一样,我一慌猛一顿猛劈猛砍,四周的竹子应声倒下,而我的手也被倒下的竹子刮伤,有血水渗出来。

    再次定了定心神,地下除了一片凌乱的破竹,哪有半只乌鸦?

    但只一会那凄厉的声音再次响起来,这次不是一只乌鸦再叫,我感觉漫天都是乌鸦,充斥在我耳中除了了凄厉鸦声外,我就什么都听不到。那凄厉尖利的声音让我的耳朵很痛,让我的头也很痛,似乎就要裂开似的。

    我掩住耳朵,猛地向前冲,但无论我走得多快,根本躲不过那些骇人的鸦声,无论我怎么逃,都逃不过它们的啄食,我的身体很痛很痛,我觉得我整个身体就要被啄烂了。

    那乌鸦铺天盖地地冲我而来,那凄厉的声音呢在耳边响起,我感觉我就要疯了,一顿狂砍后,我才发现一只乌鸦都没有砍死,是幻觉?一定是幻术,我不能被迷惑,一定不能。

    我忙坐了下来,平复气息,如果不静下心来,就很容易精神失常,整个人变得疯疯癫癫的。

    我脑子回想清澈的溪流,美妙的琴音,从小我经常做梦,梦见自己坐在一架古琴旁弹琴,琴音悠扬悦耳,但实际上我根本就没摸过琴这东西,只是不知道怎么会经常做这些梦?当回响这些琴音,的确可以让我整个人沉静下来。

    当鸦声再传过来的时候,,我闭着眼睛站了起来,仰头长啸,声音清越,穿透力极强,与这些鸦声混在一起,时而鸦声响一些,时而的哦啸声清越一些。

    最后我运气丹田,对着上空再次长啸,声音刺耳难听,当我的声音渐歇,鸦声终于消失,我感觉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一样,抬眸看去,依然是竹影深深。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背靠竹子坐在底下,这应该算是一关了,看来真是危机四伏,不知道下一关等待着我的是什么?这死男人真的没留情,如果我抵受不住,他是不是让我变疯子?等我出去他就知道厉害?

    该死的男人,他果真残忍如斯?狠心如此?

    ————————————————————————————————————————吼吼,票票——派派[卷二 狼心如铁:009:兵不厌诈]我软软地倒了下来,有点累,不知不觉现在已经是傍晚,竹林的风更是清爽,哗啦啦的声音让人很想睡觉,不一会我额头上的汗已经悉数吹干,很干爽舒服,如果这个时候依偎在他的身旁,该如何美妙?

    想不到我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想他?看来真是中毒太深了,他呢?他有没有一点记挂我?心微微地酸痛。

    虽然闭着眼睛,但我却留心听着四周的声音,因为我知道晚上会更危险,我要养足精神准备晚上的这一关。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兴许密密匝匝的竹林里黑得更快,月光照在竹林印下斑驳的光,我提着剑侧着身子穿行,但竹林里布满了各种各样的阵法,好在这段时间我没有偷懒,把这些书都看了,甚至还能举一反三。

    但破阵十分耗时,一整晚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头有点痛,但为了快点走出这个竹林,我不想稍作停留。

    白天除了破这些阵法,倒没有什么人出来拦截我,到深夜的时候,我已经破了大大小小七个阵法,头有点胀胀的,往前望去,依然不到边。

    我闭上眼睛靠在竹子旁休息,有点疲倦,不过我这是自讨苦吃,不值得可怜,他都说将我送走,但自己又死赖着不走,他都说可以不过竹林,但自己却意气风发誓要闯关,现在终于吃到苦头了吧?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是什么在悄悄爬行着,心一抽紧。

    蛇?我第一时间就想起这种滑腻腻的东西,因为从小到大我都怕蛇,想起这东西,我都会汗毛直竖,这死男人一直知道,他不会这样害我吧?如果是这样,等我出去他就死给我看,我嘴里一边咒骂着,一边迅速攀上竹子上,然后快速拿出火折子。

    我来之前就怕他如此阴毒,弄蛇来吓我,早已经作了准备,但没想到真是如此,虽然有心理准备,但看到黑压压,密密麻麻的蛇,我连手都颤抖了。

    我迅速往竹子上攀援,但那些蛇四面八方朝我涌来,甚至已经有一些沿着竹子爬上来,甚至有些就是从竹子顶爬下来,吓得我魂飞魄散。

    因为手有火折子,暂时这些蛇不会怎样?但这些火总会有燃尽的一天,我吓得一阵猛劈,我掌风所到之处,那些蛇的尸体翻飞,十分骇人。

    趁蛇受惊,往后退的当儿,我忙用火将劈开的枝条点燃,那滚滚浓烟让这些蛇不敢靠近,当竹子终于被点燃的时候,当红红的火光窜起来的时候,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我真恨不得一把火,将这个竹林烧得干干净净,然后我就踏着这些灰烬傲然地走出去,肯定将他气死,想吓我?

    小火堆不但带给我温暖,也带给我安全,我坐在火堆旁边瞪着这些滑腻腻,吐着红信子的家伙,它们眼在黑夜中散发出阴森森的光芒,还是让我汗毛直竖,这世间怎么有这种可怕的东西,让人的心寒得要裂开。

    它们不敢进攻,但也不走,就这样阴森森地看着我,结果一整晚我都不敢稍稍闭上眼睛,困得半死,我本来就讨厌这着家伙,现在更是恨得牙痒痒的。

    “你走不走?不走我将你们烧来吃?剥了你们的皮,让你们光着身子,光着身子知道吗?很难看的。”我怒目圆睁,狠狠瞪着它们说,我的话音刚落,蛇没有走,但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压抑的笑声,声音轻轻的,但——“谁——”我大慌,居然有人在我头上,我竟然没有发现,他武功之高让我震惊。

    “谁?是不是银狼?是不是你?”我的声音在整个竹林回荡,但除了我的声音,除了风吹竹叶动的声音,我竟然听不到任何异样的声音,刚才真的有人在笑吗?

    是不是我的幻觉?但那笑声又是那么真实,让我吓出了一生冷汗,一整晚都提心吊胆,感觉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觊觎着我。

    当第一缕阳光射下来的时候,这些滑腻腻的东西才开始撤退,它们像训练有素的军队,一下子就撤地干干净净,再看看此时的竹林,清爽而富有生机,真让人不敢相信。昨晚这里布满了让人毛骨悚然的蛇。

    夜晚没得休息,白天又得迅速穿行,希望能及早冲出这个竹林,想不到这小小的竹林布满陷阱,这一路穿行,手伤了,身体倦了,整个人就处于极度紧张之中,我怕再这样下去,我整个人会疯掉。

    ap;转眼五天已经过去了三天,我现在只剩下两天了,一定要加快速度了,到第四天的早上我啃了点干粮,就开始飞快在竹林掠过,我心中有点焦虑,这竹林究竟有多大,怎么感觉走不到尽头?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阵小孩的笑声声,笑声带着快乐,莫非又产生幻觉了?但同一个手段他怎会使用两次?还是少一事不如多一事,还是赶紧离开。

    我快速地穿行,但笑声却如影随形,并且越来越大,突然我骇然地发现真的有一个孩子坐在树林里,他只不过八九岁的样子,脸蛋红扑扑的,似乎在玩什么好玩的东西。

    “小弟弟,你在做什么?”

    “我在等你。”稚气的声音,纯真的脸庞,让人想亲近。

    “等我?”我心下疑惑,手悄悄握紧手中的剑。

    “门主有事外出,没有时间在竹林外等候你,他要我告诉你,他与你的约定下次再履行,现在我过来接你。”清澈见底的眸子,甜甜的笑容,胖乎乎的小手朝我伸来,我心中一动,正想牵过他的手时,突然寒光一闪,他的手竟然扬起无数银针,如一张细网向我罩来。

    我心中一骇,猛扑地,然后单手撑地,横扫他一脚。

    但我还是迟了,左手似乎中了一针,顿时一阵发麻,我心中一寒,这次实在太太大意了,他都警告过我,不能被表面的东西迷惑,但我还是上当受骗了,原来笑容可以假,笑声可以假,就连纯真也可以假的。

    但这个时候不容我多想,我朝他一阵猛攻,他虽然矮小,但身体十分灵活,那漫天分针不时朝我飞来,就在我手忙脚乱之际,他手中突然多了一条长鞭,狠狠地朝我抽来,我躲闪不及,鞭子毫不留情地落在我的身上,我感觉这鞭子穿过皮肉,直接到了骨头,痛得我全身抽搐,直想哭。

    我忍住剧痛硬生生拽住鞭子,手又是火辣辣的痛,他一只手跟我夺鞭子,另一只手轻扬一下,又是漫天飞针,动作快、狠、绝,让人惊叹,我想不出一个这么小的孩子,竟然有这种身手,莫非都成了精?

    我身影翻飞躲他的银针,他的长鞭在手,再次朝我攻来。

    “啊——啊——”我惊恐地大叫几声,“你的针有毒——你——”我蹲了下来,全身一阵抖动,豆大的汗珠滴了下来。

    “好痛——好痛——你这小人——”我将头低垂,惊恐万分,又怨毒无比地喊着。

    “有毒?这针就是麻痹,不会——”他的声音颤抖了,忙朝我走来,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等他靠近的时候,我猛地扫他一脚,然后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他小脸通红,气得浑身颤抖。

    我得意地笑,我刚刚中针是假的,我中毒也是假的,我就不相信银狼会狠心将我置之死地,我银狼一定吩咐过他们绝不可以伤我性命,他们怕银狼到了极点,所以他们有了致命的弱点。

    “你输了。”我冷冷地说。

    “你j诈。”他像一个小孩一样生气,不过我似乎忘记他现在就是一个小孩。

    “你也j诈,咱俩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磊落,但你输了,我赢了,这就是结果。”

    当他悻悻离开后,我坐下来运气将之前插在手中的银针逼出来,总共逼出了5根像牛毛一个的银针,逼出来后心中一阵轻松,过了一个时辰,手运动自如,不再麻痹,我又过了一关,好在都是有惊无险。

    今天是第五天了,能否出去就看这一天了,今天又会遇到什么呢?我靠在竹子上,闭目养神,希望今天能冲出竹林狠狠揍他一顿,摸摸身上的鞭痕,火辣辣的痛,他会心疼吗?派派[卷二 狼心如铁:010:一臂之力]稍作休息,再次站起来的时候,我精神百倍,但看见这无边无际的苍翠,心又不禁有点烦躁。

    究竟今天是否能走出去,这几天似乎都在原地踏步,没有什么进展,但我相信多大的竹林都会有尽头的时候,只要坚持下去,我一定可以走出去。

    我全速前进,但没多久就被一个青衣男子拦住,青衣男子长得浓眉大眼,甚是英气,只是双眼一样是冰冷如寒潭,也许杀手的眼都是冰冷的,我知道遇到大敌了,我握尽手中的剑冷冷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他突然出手,一句话也没有说,如果是以前的我,兴许已经被他凌厉的剑锋吓到浑身颤抖,但现在的我被银狼的剑划了一次又一次,怎还会畏惧他手中的剑?

    我侧身闪过,然后气势如虹地朝他刺出一剑,他反身将剑挡住,然后凌空一翻攀沿到了竹子上,就这时背后一阵寒气袭来,我反手然后转身,天呀,他什么时候已经躲到我的身后,这种速度真是让我——但我还没有想得明白,头顶又有一股寒气,我觉得冷飕飕的,猛地抬头,他竟然从高空朝我的头顶直刺下来,他的速度怎么快到这种程度?我感到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用剑档住他这一剑,就在这个时候,我左右两边竟然同时有剑气袭来,我倒吸一口冷气,然后身体一跃,踩在他们的剑尖上,我稍一借力,整个人腾空而去,攀沿在上面,他们立刻散去,融入密密的竹林里,只看见他一闪而过的青色衣袖。

    他们一定是有三个人,是三个一模一样的人,因为他们的速度不可能有那么快,并且如果是一个人,我不可能同时感到三股剑气。

    “出来吧,我知道你们有三个人,别在这里躲躲闪闪了,是男人的话,就出来跟我痛痛快快跟我打一场,我也不会嘲笑你们以多欺少,以大欺少,以男欺女。”我用激将法将他们逼出来,他们同时现身,还没那么可怕,最怕他们躲在暗处,防不胜防。

    我的话音一落,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纷纷跳了下来,并将我团围住了,一样的浓眉大眼,一样冰冷的眼神,他们似乎心意相同,根本不说话,连眼神都不交流一下就一起动手,他们频频调换身子,动作非常快,让我眼花缭乱,为了不受他们的干扰,我闭上了眼睛,只听声音,这一下子就好多了。

    以前冷佚训练我的听觉此时派上了用场,这个时候我特别感激他,如果不是他,我这次一定输硬了,看来严厉一点并不是一件坏事,但他也实在太狠了,将我的头都打麻了,但头麻好过被人砍头。

    虽然最后我还是将他们击退,但已经筋疲力尽,手上多了两条刀痕,血逸出来,已经染红了袖子,我稍稍包扎了一下。

    其实我的包裹上已经准备了一些疗伤的药,但我就是不涂不抹,我就要银狼他看看这些刀伤,我就要看看他做的好事。

    不过转念一想,他自己都在我身上刺了无数剑,他又怎会心疼,我这样做无疑是自找苦头吃?还是别难为自己,我坐了下来,将药涂抹在伤口上,凉飕飕后就是刺心的痛,我痛的疵牙裂齿,但痛过后就好受多了,他不疼我,我自己能不爱惜自己吗?

    现在已经夜深,时间不多了,我不顾身上的疲劳猛地往前冲,我一定要在今天结束前出到外面,要不我这些苦白受了,这些伤白挨了。

    月光射下斑驳的光,我借着这光朝前方冲去,远远我看到一个黑影,我的心瞬刻变冷,莫非还有人拦着?

    时间真的不够了,难道他真的不想我出去?难道他真是想我嫁人,都吻了那么多次,都搂着一起睡了,他都将我看光了,我也摸过他了,他还要我嫁人?心中无限怨念,火气猛地蹿高,这次挡我者死。

    这次出到外面,他求我我也不原谅他,想我嫁给他,他想也别想,死男人,坏死了。

    当我越靠近那团影子的时候,心头的冰冷竟然慢慢消褪,熟悉的背影,熟悉的气息,是他,是这个可恶的男人。他终于出现了。

    心中又怨又怒,但同时又记挂,好想冲进他怀中,诉说这五天的恐惧,我好想用力捶打他的胸膛,骂他的狠心,但许是心中有气,我不想投入他的怀中,我这岂不显得我很没尊严?

    “丫头,等你很久了,我是最后一关。”他的?br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