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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宝宝是恶魔第9部分阅读

    五岁宝宝是恶魔 作者:未知

    出的沙沙的声音,难道是她多疑了,小凤飞快的掉头四下看了一眼,眼里立刻升上恐惧,声音儿轻颤。

    “夫——人,快走吧,”

    “嗯,我们走吧,”长歌伸手去拉小凤,却发现这丫头小手颤抖,整个手冰凉一片,担心的问:“小凤你怎么了?”

    小凤的唇抖索了半天:“夫人,你看?”

    长歌顺着小凤的手势往后看去,只见黑幽幽的街道上站着一排蒙着脸的黑衣人,只露出一双虎狼般莹莹发绿的眸光,每人手里一把泛着青光的大刀,齐刷刷的盯着她们三个,不好吧,长歌腿肚儿发软,自已和谁有如此深仇大恨,让人家半夜三更的来追杀自已,好像他们知道自已的一切行踪似的。

    “娘亲,你先问问他们为什么杀我们,就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轻尘示意娘亲,遇到这种事,他一个男生,头脑倒是冷静了很多。

    长歌依着儿子的意思,抬头软趴趴的问:“各位大哥,我们近日无仇,往日无冤,请问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们?”

    黑衣人不屑的冷哼:“我们是靠这个吃饭的,你们受死吧,废话少说,”一行人往前面走来,长歌紧搂了一下儿子,叫了小凤一声:“快跑,”

    二个女人撒腿就跑,为了保命拼了,可惜这是黑衣人显然都是身手高强的练家子,一提身,风起,街道上树叶翻飞,已有几个人阻住了长歌的去路,十几个人把她们包抄在圈子里。

    长歌虽恐惧,却胆从边生,安慰着另外两个人:“好了,既然注定了要死,我们就死的有骨气一点。”

    轻尘和小凤点头,是的,要死就死得有骨气一点,长歌盯着黑衣人:“我不知道是什么人要买我们的命,但是只求几位让我们死得痛快一点。”

    黑衣人没想到这女子会如此说,这是他们杀手生涯中第一次遇到的人,没有哭天喊地的,却要求死得痛快一点,这让他们敬佩,他们会下手快一点,让她们感觉不到一点死亡的痛苦。

    “好,”一声嗜血的声音落地,刀光剑影间,长歌闭上眼,只听得耳边咣当一声刀剑相击的声音,然后是怒火冲天的狂暴:“你们是什么人?”

    轻尘高兴的搂着长歌的脖子:“娘亲,有人救我们了,”

    长歌睁开眼,灯火下,一个血色如火的女子和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正在黑衣人群中打斗,长歌抱着儿子飞快的跑到边上,找个地方躲一下。

    红衣女子正是百里流疏的侍女红袖,那个绿衣女子也是百里流疏的侍女,一看她们的身手,就知道功夫了得,只见街道上,刀光剑影擦过,明显的是两个女子略胜一筹,轻尘伏在娘亲的怀里提醒着:“娘亲,现在还不快走,等她们打完了,我们就走不了。”

    长歌一听有道理啊,马上抽身顺着墙根往前面溜,谁知那黑衣人看到长歌的举动,飞快的一个跃身,手起刀落,长歌慌得失声大叫:“红袖,救我,”

    话音落,一条飞舞的红凌凌空而过,卷起黑衣人的脖子一个翻转,扑通一声扔在长歌的脚边,那怒目圆睁的双眼冷瞪着她们三个,好像死不冥目似的,二个女人啊一声叫,赶快跳离三尺开外,惊恐的瞪着血腥的街道,十几个黑衣人像撕碎的布偶般的零落的摆在街道中,一股粘绸血腥的气味浓烈的充斥在空气中,令人干呕,红袖已领着那个绿衣女子走过来,立在长歌的面前。

    “夫人,你没事吧?”

    长歌吐得脸色都白了,抬头望向红袖:“谢谢你红袖,还有这位姑娘。”

    红袖不置可否,清淡的开口:“我们是奉了爷的命令来保护夫人的,”

    奉了她们爷的命令,难道百里流疏知道她要离开王府,经过这么一折腾,长歌只想早点离开这里,搞不好连独狐桀都知道了:“红袖,我们可以走吗?我不想回王府。”

    红袖一愣,这个她没有接受到爷的指示,爷没有说让夫人回去还是离开。

    正在迟疑间,街道上马蹄声起,一行人飞驰而至,为首之人正是那个新郎官独狐桀,一拉缰绳俊马嘶呜着扬起前蹄停了下来,那脸色深沉阴鸷,看到街道上血腥的场面,想到自已差点见不到这个女人了,心里竟然莫名的恐慌,大手一挥长歌和轻尘到了他的怀里,一拉缰绳掉头往王府而去。

    王府里灯火辉煌,下人们雅雀无声,所有人都知道义亲王夫人乘夜离开王府了,难道是抗议夫君纳妾不成,这女人胆子可真够大的,竟然留下休书一封,声明从此后男婚女嫁再无相干。

    而兰香院里,本该是新娇娘的柳舞儿正在哭泣着,自已的新婚夜,夫君却去追另外一个女人了,这让她心内愤怒,而坐在她身边的王妃花纤月,虚假的开口:“妹妹别哭了,想不到侧王妃不同意王爷纳妾,竟然还乘夜跑了,王爷去追她,主要是因为她带跑了小王爷,妹妹不要伤心了,呆会儿王爷就会回来了。”

    花纤月一张娇颜闪着诡异的得意,唇角挂起冷笑,我对付了那个女人,等你生下了孩子,我再来对付你。

    独狐桀坐在大厅上,冷眼望着眼前的女人,森冷的声音响起:“跪下。”

    长歌依言跪下来,一脸无所畏惧,好,我等着你的惩罚,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刚才我没被那帮杀手杀死,难道还怕你整死不成。

    “来人,把小王爷带下去。”

    轻尘被奶娘带了下去,他挣扎了一番想和娘亲呆在一起,可是奶娘根本不理他,就算他用咬的,她也忍着:“我的小王爷,你若是想让夫人少些惩罚,就安静些吧,”奶娘的话提醒了轻尘,自个儿如果闹得凶,娘亲一定会被惩罚得更重。

    “你有什么话说?”独狐桀盯着这个不要命了的女人,刚才究竟是谁对她们母子下了黑手,听说还有两个活口,呆会儿要好好的查一下。

    “无话可说,要杀便杀,用不着假好心,”长歌倔强的挺胸,完全无视相公的黑脸,咬牙切齿。

    “来啊,义亲王夫人胆大妄为,给我带下去打三十大板,”独狐桀沉声命令,不让这女人长点记性,她是受不了教训的。

    外面走进两个侍卫,疑难的望了王爷一眼,也不敢动手去拉长歌,王爷可是极宠爱这个夫人的,搞不好等他们打完了,他再把帐算到他们头上,那才是倒霉呢,今儿个为什么轮到他们值班,小心翼翼的站到长歌身边。

    “夫人?”

    长歌站起身往外走,看也不看上面的男人一眼,独狐桀气结,冷哼一声:“站住,你没话可说吗?”他杀望这个女人能够记住这个教训,从而保证自已下次不犯了,那么他也不会惩罚她的,长歌停下身子,站在灯光林立处,眼神飘渺,幽幽的望着独狐桀:“妾身无话可说,妾身和王爷再也没有话好说了,”叹息声好似地狱的夜罗。

    独狐桀心内一震,她好像心死了一般,是因为纳妾这件事吗?如果可以,他宁愿不纳妾,也要保全住她们,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走吧,”长歌对身后的两个侍卫说,领先往外走去。

    板子还未打,百里流疏走了进来,冷漠森寒的走到独狐桀的身前:“你竟然惩罚她,她受了惊吓,你该做的是怎么安慰她,想不到你竟然敢伤害她,今日若是你动她一下板子,本皇子就带走她。”

    “你说什么?她是本王的侧妃,”独狐桀瞠目结舌,他没想到这个云霓的二皇子竟然也喜欢自已的侧妃,心内气愤的冷喝:“请你注意点分寸,她是本王的侧妃,这是本王的家事,还轮不到外人插手吧。”

    “家事?”百里流疏讽刺的轻笑,双眸闪过阴暗:“如果她把这里当做家,她会走吗?可笑之极,”

    一句话阻住了独狐桀的自以为是,是的,如果她把这里当成家,为什么要拼命的逃离?

    独狐桀因为百里流疏的话,面色相当的难看,一时气结,阴沉下脸:“百里皇子最好知道自已的身份,这是本王的家事,还忍不到百里皇子在这里发号施令,来啊,给本王打。”

    如果百里流疏不出来,独狐桀还不一定下得了这狠手,可一想到这男人竟然看上了自已的女人,心里莫名的怒火,早气得失去了理智,只想好好出出这口气。

    百里流疏犀利的眼神扫过独狐桀的脸庞,冷笑一声:“既然天诺不在意和云霓交恶,那么就动手吧,看今日你们义半王府动得了她一根头发。”

    “你?”独狐桀怒目而视,这男人太嚣张了,两个男人剑努拔嚣,一触即发的交手,花纤月早听到墨玉的禀报,心里恨得跟什么似的,那个贱女人竟然没死,可眼下她知道不宜和云霓交恶,皇上和太后的意思是和云霓成为友好之邦,如果义亲王爷今日和百里流疏打起来,两国势必交恶,花纤月款款走进正厅,柔声福了一下身子。

    “王爷,就饶过妹妹一回吧,”

    独狐桀回身,望了花纤月一眼,事实上他知道天诺不想和云霓交战,伤亡的总是那些无辜的百姓,刚才实在是气得失去理智了,现在花纤月送了个台阶,独狐桀便借驴下坡,点了头。

    “月儿果然善良,看在月儿的面子上本王饶她一回,”独狐桀松口,大声命令侍卫放了长歌。

    夺子大战卷 043追查主谋

    百里流疏望着眼前的义亲王妃,举止娴雅端庄得体,一颦一笑莫不是温柔可人的,却因为太可人而显得是有意而为之,失去了原有的纯真,她只怕并不像外表看到的那么单纯善良吧,只可惜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被蒙敝了双眼,百里流疏的唇若有似无的挑起弧线,留一抹嘲弄。

    长歌又被带了回来,直挺挺的站在大厅上,上面坐着一脸深沉的独狐桀,边上是王妃花纤月,笑望着她,那眼眸深处幽幽泛着恨意,长歌心里明白,那些杀手只怕是这个温柔可人的王妃找来的吧。

    “月儿给你求了情,本王饶你一回,还不谢过王妃。”独狐桀命令长歌。

    长歌哪里愿意做这种事,而且她应该是百里流疏救下来的才是,眼神飘向一边的百里流疏,他给她一抹暖人的目光,使得她心里暖意顿生,莲步轻移的走到花纤月的面前。

    “妾身谢过姐姐,若非姐姐的有心,又哪来妹妹的这一切,”长歌的话里隐含着讽刺,花纤月脸色一冷,只一瞬间的事,展颜轻笑。

    “妹妹快起来,都是姐妹,用不着这些礼节,以后千万不要想着离开这里,王爷待妹妹可是极宠爱的,”花纤月完全是心疼的口气,独狐桀望了花纤月一眼,有些错觉,为什么月儿每次都做得这么完美呢?是真的这么完美吗?心头升起一丝疑惑。

    长歌懒得再理这惺惺作态的女人,转身对着独狐桀施了礼,生疏而有礼貌的。

    “妾身告退了。”

    独狐桀望着长歌的脸色,她对他不笑不怒不气,完全事不关已的态度,这让他心里恐慌,总想做点什么来抓住她的注意,所以来不及多想,脱口而出。

    “来啊,把小凤拖出去打二十大板,竟然敢领着主子跑出王府。”

    小凤惶恐的睁大眼哀求着:“王爷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请王爷饶了奴婢一回吧。”

    独狐桀本意是等着长歌来求情,只要她开口,他必然饶过小凤,可是长歌根本不看他,直接走到小凤的面前,蹲下身子:“小凤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小凤见长歌向她道歉,慌忙摇头,脸上眼泪未干:“夫人,你快别这样说,是小凤要跟着你的,小凤愿意挨这二十下板子。”

    长歌神色动容,伸出手抚摸了小凤的脸颊一下:“你真是我的好姐妹,”说完起身走出了正厅,根本不看独狐桀。

    独狐桀的话已说出口了,不能挽回了,小凤被打了二十大板,送到明月居时,整个屁股血迹斑斑的,长歌边流泪边给她上药。

    “小凤,对不起,刚才我可以求情来的,可是我不想求那个男人,你会怪我吗?”

    小凤趴在软榻上,一时疼得皱眉,一时摇头:“小凤不怪夫人,只是夫人以后一定要把小凤带在身边,你自已说过小凤是你的好姐妹的,所以一定不要扔下小凤。”

    “嗯,以后不管去哪里,我都带着小凤。”长歌点头应允。

    轻尘被奶娘抱进明月居来,看到娘亲没事,松了一口气,再看小凤倒是挨了打,心下顿时过意不去,都是他们连累了她,本来想说些话来安慰她的,可是奶娘在这里呢,自已根本不好开口。

    奶娘心惊胆颤的看着小凤的伤势,轻声的念叨:“夫人以后千万不要再溜出去了,你都不知道王爷看到那封休书,整个人快疯了,连新娘子都不管就追了出去。”

    长歌给小凤上好药,洗了手,走过来问奶娘:“今夜本来是王爷的大喜,他怎么想到跑这里来的?”

    奶娘想了一下回答:“不知道,好像是王爷没看到夫人在前厅出现,心里不放心,大概以为夫人生气了,所以跑过来看看,谁知会看到那么一封休书,当时脸色难看极了,砸了很多东西。“长歌不置可否,这男人和她已经没有丝毫的关系了。

    她已经欠了百里流疏几次人情。

    平生最不喜的就是欠别人的人情,可是她要怎么还他的这份恩情呢?想起百里流疏的笑,纯洁得没有一丝杂念,她在王府的后花园见到他时,是一抹惊艳,在皇宫见到他时,是一抹惊奇,再见到他时,心里便有了丝丝的温暖。

    王府的正厅里,独狐桀冷颜面对百里流疏。

    “百里皇子是不是该走了?”摆明了撵人家,可惜百里流疏不是好打发的,径自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喝着下人们送上来的茶水。

    “你该审问那两个黑衣人了?”

    花纤月一听,心内一颤,纤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她可不知道还有两个黑衣人被抓了,他们该不会供出她来吧,不过他们根本没有见过她,心里总算平静一点。

    “这是我独狐桀的事?”独狐桀冷喝,板着脸,可惜人家根本不理他。

    “义亲王好像忘了,这两个黑衣人是我手下抓住的,而且她们还救了夫人和小王爷吧。”百里流疏悠闲的靠着椅背笑着。

    “本王欠你一个人情,他日定会还给你的,”独狐桀接口,心里还是感激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的,因为人家确实救了长歌和儿子,若不是他的及时出手,只怕自已再也见不到长歌和轻尘了,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心里就空落落的,原来他喜欢上长歌了,但是现在她恨他,他一定要挽会她的心。

    “不客气,现在还是审人吧,本皇子想知道那些人是受了谁的指示,对小孩子和女人下手?”眸光似有意无意的扫过花纤月的娇颜,花纤月轻颤,却伪装得毫不知情的温柔,朝着百里流疏轻笑。

    独狐桀见这无耻的家伙是不可能走的了,只好沉声吩咐侍卫把两个黑衣人带上来。

    “把那两个家伙带上来。”

    两个黑衣人,头上蒙着的黑色布巾已经被侍卫给扯了下来,两个四十多岁精壮的汉子,双眸冷冷的盯着屋子里的人。

    “要杀便杀,给爷们一个痛快,”说得狂妄而自大,完全不怕死的神情。

    “是谁让你们杀本王的夫人和小王爷的?”独狐桀厉声问,下跪的两个人根本不理他,掉头打量四周。

    “别费事了,给爷们一个痛快吧,我们就是做这种行当的,不可能说出来的,还请王爷快点动手吧,爷们好去投胎,重新做人,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其中一个黑衣人光明磊落的开口,花纤月在边上松了一口气,柔声说:“王爷,这些人太嚣张了,妾身看,拉出去砍了。”

    独狐桀微眯起眼望向花纤月,什么时候月儿变得这么残忍,她不是一听到杀人什么就吓哭的吗?这会说的话可够狠的。

    花纤月见独狐桀狐疑的眸光射过来,暗骂自已的大意,忙恭顺的低垂下头。

    “妾身是太急了,才会口不择言,这些人差点杀了妹妹,我想着就心疼,”花纤月说完抽动双肩,轻啜出声。

    “好了,月儿别难过了,本王不会放了这两个家伙的,”独狐桀拍了拍花纤月的肩膀安慰,不过对于心里的疑虑并没有打消,因为就算长歌离开义亲王府,有谁知道呢,除了义亲王府的人知道,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算出这么准的时间。

    百里流疏冷眼打量着这女人,她是有鬼的,他百分百的肯定,也许这些人就是她买来杀长歌的,因为夫君宠爱长歌,所以她要杀了长歌和孩子,这个女人好毒的心机。

    独狐桀回身望着下跪着两个黑衣人:“你们还是说出是谁指使你们的?本王可以免你们一死?”

    可惜黑衣人愣是不出声,倒是条汉子,只是做了刀口舔血的活计,终是要丢了性命的。

    “王爷,小的们是不会说的,还请王爷给小的们一条全尸,”

    百里流疏站起来,走到两个黑衣人的身边,上前一步,一粒紫黑色的药丸塞进黑衣人的嘴里,黑衣人愤怒的吼:“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百里流疏浅笑,俊美妖邪的魅颜看得两个黑衣人一呆,他飞快的一扬手,击昏了一名黑衣人,单留下吃药的那个人。

    独狐桀坐在上面,看着百里流疏的动作,不知他在搞什么,沉声问。

    “百里皇子在做什么?”

    “吃了这药丸,他就会说出是谁指使他们来杀人的了?”百里流疏的话音刚落,花纤月惊得脸色一白,咬牙忍住心内的恐慌。

    一会儿那个吃药的黑衣人处于半昏迷的状态,百里流疏诱惑的问。

    “是谁派你们来杀义亲王夫人的。”

    黑衣人等了一会儿开口:“不是我负责接头的,”

    百里流疏又接着问:“那是谁负责接头的?”

    黑衣人再开口:“接头的人死了,”

    百里流疏轻柔的接着问:“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其中的情况吗?”

    黑衣人想了一会儿,开口:“好像是一个小丫头出来谈的,听接头的人说逮到了一条大鱼,好像就是那个女人府里的人要杀她的?”

    “你们杀一个人要多少银子?”

    “十万两?”

    花纤月听了黑衣人的话,紧咬牙根,身子已经禁不住轻颤起来,但是仍极力保持冷静。

    百里流疏抬头望向独狐桀,能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虽然负责接头的人死了,可是却知道要杀长歌和小王爷的人是王府里的人,而王府里有钱的主除了花纤月还有谁,百里流疏魅惑的嗓音一冷:“是你要杀她的?”白晰的手指向花纤月。

    夺子大战卷 044丫头顶罪

    百里流疏的素手指向花纤月:“是你要杀她的?”

    云淡风轻的话里,却含着冷飕飕的寒意,好似六月飞雪,冷热交替,花纤月飞快的睁大眼,瞳孔不断的收缩,楚楚可怜的抖着纤纤玉指,用最后一丝理智抗议。

    “百里皇子请不要血口喷人,妾身怎么可能派人杀妹妹,而且妾身一个闺阁女子哪里认得这些人?”花纤月指着下面的黑衣人,一双美眸含泪望向身边的夫君,义亲王爷独狐桀阴暗的眼色看不清他此时的想法,他站起身走下座椅。

    “百里皇子还是请回去吧,本王会处理这些事的,”独狐桀做了个请的动作,抬头吩咐外面的侍卫把两个黑衣人带下去。

    百里流疏身形未动,慵懒的开口:“今日本皇子一定要替夫人讨个公道?”

    “你?”独狐桀大踏步走到百里流疏的面前,咬牙冷瞪着他:“本王说过,这是本王的家事。”

    “本皇子一向是行侠仗义之人,最看不得人欺负弱小,所以本皇子是不会放手的,”百里流疏说完,掉头冲着外面叫了一声:“鬼夜,”

    一个长相冷傲的侍卫走进来,恭敬的垂首:“爷,有什么吩咐?”

    百里流疏从腰上摘下一块象征身份的玉佩,冷冷的开口:“拿着这块玉佩送进宫去,让皇上和太后立刻到义亲王府来。”

    鬼夜双手接了过来,应命:“是的,爷,鬼夜即刻去办。”鬼夜一展身,已失去了人影。

    花纤月的身子摇晃了一下,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心内寒颤若惊,只呆坐在椅子上,反应不过来,皇上和太后过来,只怕没有她的好果子吃。

    看来这百里流疏是管定了这件事,独狐桀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旋身坐到上首,看花纤月的脸色难看,弯身贴近她的耳边,冷哼一声:“最好不是你做的,要不然本王也保不了你。”

    经过一夜的折腾,天已经亮了。

    而皇宫里的太后娘娘和皇上独狐苍,一听到义亲王妃和小王爷差点被人杀了,气得立刻坐舆车赶到义亲王府,一时间王府的大门外响起太监尖细的声音。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太监一溜儿的摆开,皇上和太后娘娘怒火万丈的走进义亲王府,独狐桀领着府里所有的下人跪了一地。

    “儿臣恭迎皇兄和母后。”

    太后娘娘一甩长袖理也不理自个的儿子,跟着皇上的身后,坐到义亲王府的正厅中间,花纤月伏着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她知道皇上和太后此刻怒火万丈,整个义亲王府里的人都安静的跪着,太后冷眼扫了一下,开口:“桀儿起来吧。”

    王妃花纤月动也不敢动一下,新娶的小妾柳舞儿跪在花纤月的身边,脸色亦是苍白一片,王府里所有的丫头都跪在这大厅中等候处理,墨玉跪在王妃身边,看王妃脸色如纸般的苍白,想到自已小时候流落街头时,被王妃所救的场景,今日她就是舍了这条命,也要保全住王妃,墨玉悄悄的伸出手捏了花纤月的手一下,示意她不要紧张。

    独狐桀起身走到太后身边,望着王府里下跪着的丫头,眼神飘向王妃跟前的几个丫头,都穿着锦绣面料子的衣服,其余各处的丫头也都是些平常的衣服。

    太后娘娘的目光扫了一圈,没看到长歌和自个儿可爱的孙子,冷声问:“我的小孙子呢?”

    独狐桀沉声回答:“她们在明月居里,儿臣命人把她和尘儿带过来,”独狐桀回答完太后娘娘的话,立刻命令夏管家去把夫人和小王爷带过来。

    夏总家领了命走出去。

    皇上的俊眸扫了左首的百里流疏一眼,这家伙可真是阴魂不散,到哪都有他的事,自家的这种事被他给瞧见了,多少有些无颜,挑唇而笑:“百里皇子怎么碰巧在这里?”

    百里流疏不冷不热的接口:“若非本皇子在这里,只怕皇上和太后娘娘现在见到的就是夫人和小王爷的尸体了,”

    一句话太后娘娘和皇上的脸色都变了,原来是百里流疏救了长歌和尘儿,怒目圆瞪,太后娘娘咬牙望向独狐桀。

    “一个小小的纳妾竟然搞得如此夸张,如果长歌和尘儿出了什么事?你拿什么向哀家交待?”

    独狐桀面孔冰寒,每想到这种可能,他的心也惶恐莫名,只因为一个纳妾之举,如果只用一乘小轿抬进门,根本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而当时纳妾之事都是花纤月准备的,这样算来,只怕这杀手真是自已一向温柔可人的王妃做出来的,他一直以为她是天下最善良的女子,却不知她和他生活在一起,一直披着一张假面孔,想到这里,脸上青筋暴突,冽眸扫过下跪着的王妃。

    “是儿臣的错,请母后责罚。”

    太后娘娘望着儿子,一脸的自责,他的心里怕也是不好受的,也不忍心责怪他:“起来吧。”

    因为百里流疏救了长歌和尘儿,太后娘娘和皇上对他一番感激。

    正在这时,长歌抱着尘儿跟着管家的身后走进大厅,走到太后面前盈盈下拜,给太后和皇上请安。

    “小女长歌给皇上和太后娘娘请安了。”

    太后一见到长歌,那叫一个心疼的,连连的招手让长歌过去,等到长歌走到近前,太后娘娘一把拉住长歌的小手上下看了一番:“长歌,你没事吧,哀家知道你差点被那些杀手伤害,哀家都吓死了,”长歌忙谢过太后的关心,太后接过自个的小孙子。

    轻尘一见到太后,那叫一个夸张,哇的一声大哭,心疼得太后娘娘都快掉眼泪了:“我的小孙儿,别怕,皇奶奶在这里呢,皇奶奶一定要查出是谁要害我的小孙儿,绝不轻饶。”

    轻尘冷哼,对,绝不轻饶,这事一定是那个花女人做的,给我抄她的家灭她的族,叫她敢来害本小爷,差点把本小爷吓死了。

    皇上扫过长歌的脸,看她平安无事就好,他对她是倾慕,虽知道她不属于自已,但希望她活得开心一点,快乐一点。

    “皇弟,查出是谁对夫人下手了吗?朕听鬼夜说你们抓住了两个杀手?”皇上冷冷的问独狐桀,这么好的女人都不知道珍惜,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

    “是的,有两个杀手落在臣弟手里了?”独狐桀回皇上的话,皇上脸色不悦,想必是因为这女人的关系。

    “他们交待出是谁指使他们下手的吗?”

    “说接头的人死了,”独狐桀迟疑了一下,这时他并不想花纤月牵连在其中,说到底自已是有负于她的,而且长歌和尘儿没事,希望这件事能到此为止。

    可惜一边的百里流疏势必要为长歌讨回公道,冷魅的扫了独狐桀一眼,懒懒的开口。

    “那黑衣人已经交出是王府里的人接头要杀夫人和小王爷的,而且杀一个人要十万两银子,两条人命要二十万两银子,这件事有脑子的人都会想出是谁干的好事?”

    百里流疏的话音一落,皇上的脸色难看异常,大声的叫了一名太监:“小李子,立刻去丞相府把丞相和中大夫叫到王府里,”小太监领了命出去。

    花纤月这时候倒是冷静了许多,大不了一死,只是一想到兄长和老爹爹必然受到自已牵连,心里百般难受,眼泪包在眼里。

    皇上在高座上望了下面的花纤月一眼,冷哼一声:“义亲王妃,你有什么话可说?”

    花纤月抬头望向皇上,妩媚精致的脸上竟挂着一抹柔笑,气得太后差点甩她一巴掌,做了这种事,竟然还敢笑。

    “臣妾不知皇上这句话什么意思?”

    “你这个贱妇,还敢嘴硬?这整个王府里有谁会有二十万两银子去请杀手?”太后在边上忍不住恼怒的咒骂。

    花纤月脸上布着笑容,心里却升起悲哀,都是为了一个男人,才把自已陷入如此不忠不义的地步,还要害了花家,现在她就是死也不能承认自已的行为,如果承认了,恐怕就是灭门之祸,自已死有余辜,可是花家一百多口人却是无辜的。

    “妾身没有做,如果太后娘娘硬要这么说,妾身无话可说。”

    “来啊,把王妃身边所有的丫头都送到绞刑房去,除非你们说出最近你们中间谁的举止异常?”太后娘娘大声命令,大厅外面立着的侍卫,大步走进来。

    凤阁里的几个小丫头早吓哭了,平日里王妃对人刻薄,这会子还要连累自已被绞,早有一个穿粉衣服的丫头抢上前一步:“太后娘娘饶命,奴婢知道最近谁举止比较反常?”

    太后冷着脸沉声:“说吧?哀家饶你一命。“小丫头立刻说:“王妃娘娘的贴身丫头墨玉这几天总是出王府,前两天奴婢无意间去后花园,还看到她在偏门处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嘀嘀咕咕的,看到奴婢,立刻回来了。”

    墨玉听了小丫头的话,立刻瘫到地上。

    凤阁里别的小丫头也七嘴八舌的开口:“是啊,墨玉前两天还翻王妃的珠宝盒子,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呢?”

    “对啊,这几天她做什么事总是走神。”

    大厅里所有的目光都盯着墨玉,墨玉从地上爬起来跪好,沉声开口。

    “是的,这些都是墨玉做的,和王妃一点关系也没有。”

    夺子大战卷 045峰回路转

    花纤月脸色一白,她没想到墨玉把事情给揽了过去,伸出手抓住墨玉,这让她情何以堪?墨玉从小就跟着她,和她情如姐妹,现在她要让墨玉替她受过吗?

    “墨玉?”花纤月的眼泪流下来,她感觉心里很疼,可是她不能张口,如果是她一个人的事,她可以一死,可是现在整个花家的命都在她身上。

    太后娘娘一看花纤月的丫头墨玉出来承认了罪行,狠狠的盯住花纤月。

    “墨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替你主子顶罪,倒是个忠心的丫头,不过你一个小小的丫头哪来的二十万两银子?”

    墨玉给太后娘娘磕了一个头,冷静的回话:“王妃的日常所需一应都是奴婢掌管着,所以奴婢拿了二十万两银子请了杀手杀侧王妃和小王爷,现在墨玉宁愿一死,以求赎罪。”

    长歌看了墨玉一眼,这丫头倒是个忠心的奴才,和自个的小凤很像,不由得一阵怜惜。

    小轻尘趴在太后的怀里,更是气得翻白眼,这死丫头竟然替主子顶罪,看来今天花纤月是死不了了,不过别以为他会放过她。

    皇上俊颜布着深思,花家五代忠良,至花祁寒这一辈,不但是自已的至交好友,又是自已左膀右臂,如果现在一口咬定是花纤月蓄意谋杀侧王妃和小王爷,那么花家必然要灭族,如果自已灭了花家,天下人会怎么看待皇家,必然说皇室中的人是忘恩负义的,皇上左思右想了一番,冷酷的问墨玉。

    “你和侧王妃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请杀手杀死她们母子二人?”

    墨玉不住的磕头,狠狠的用手指着长歌:“王爷越来越重视她,奴婢看王妃整日以泪洗面,所以心里恨她,奴婢从小是王妃所救,所以希望杀了侧王妃和小王爷,这样王妃就不会伤心了。”

    花纤月听墨玉说完,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主仆二人抱头大哭。

    太后娘娘哪里相信墨玉所说的事实,冷瞪下跪着的两个女人,大喝了一声:“来啊,给哀家把这两个女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皇上忙轻呼了一声:“母后?”

    太后娘娘一脸不解的望向皇帝:“怎么了?皇儿,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

    皇上挑眉闷哼,母后想得可真简单,这动了花纤月,就是一个谋杀罪名,花家将是灭门之祸,如此对待五代忠良的花家,百姓眼里的皇室又会是怎样嗜血残忍呢?

    皇上还未开言,一旁的独狐桀已跪了下来:“母后,此事既然是墨玉所为,就该处罚墨玉,希望母后不要牵连无辜,饶过王妃一命,”独狐桀心里有愧于花纤月,希望保全她一命。

    太后娘娘见自已的两个儿子都不同意杀花纤月,一时为难的望向长歌,长歌忙福身:“母后,此事既然是一个小丫头所为,那就不要牵连无辜吧,”

    轻尘心里气得直哼哼,看来今天是没办法杀这姓花的了。

    此时大厅上一片寂静,花老丞相领着儿子花祁寒冲进义亲王府的大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花丞相已经从太监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此时直气得双肩抖动,伏在地上,朗声开口:“老臣教女无方,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花祁寒亦开口请罪:“臣愿意领罚,请皇上降罪吧。”

    太后娘娘一看下跪着的两人,方清醒过来,原来皇上是想到了花家五代忠良的事,如果动了花家,只怕天下人对皇室都失望了,太后幽幽的叹息一声。

    花纤月见自已的一个举动,害得年老的爹爹和一向骄傲的哥哥遭受此罪,自觉无颜再见娘家人,不等皇上和太后娘娘降罪,朗声开口:“臣妾管教不严,罪该万死,只求皇上和太后娘娘看在花家五代忠良的份上饶过花家,臣妾愿意以死谢罪,”花纤月说完,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见她飞快的起身冲向大厅正中的雕龙圆柱,碰一声响,花纤月只发出一声闷哼,血染红了她整个脸庞,墨玉像疯了似的扑过去:“王妃。”

    独狐桀身形一闪,飞快的托住花纤月的身子:“月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声音沙哑,花纤月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已有负于她,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已造成的。

    花纤月苦笑一声,苍白的脸上逐渐失去了血色,启动唇:“王爷,请饶过妾身的家人吧,”说完昏了过去。

    独狐桀忙抱起花纤月的身子,飞快的大吼:“快传御医。”

    花老丞相看着女儿所做的一切,脸上老泪纵横,花祁寒更是心疼得蹙眉,妹妹这是何苦呢?

    太后娘娘看着发生的一切,根本容不得她多想,这王妃的性子原也是刚烈的,只可惜没安好心,如果能和长歌好好相处,这义亲王府也是和乐融融的。

    皇上冷眼望着跪在地上的墨玉,看来只能拿这个丫头开刀了,大喝一声:“好你个奴才,竟然敢蓄意谋害主子,立刻押下去,择日问斩。”

    皇上的命令下了,拥进来的侍卫,飞快的拽起墨玉,拖了下去。

    花老丞相一动也不动的等着皇上的处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件事是女儿做的,就是皇上杀了花家,自个儿也无话可说,皇上缓和了一下脸色,沉声开口:“义亲王妃用人不识,今驳去王妃称号,贬为妾,闭门思过,花老丞相教女不严,有失礼范,摘去丞相一职。”

    花老丞相哭着跪谢皇恩,这已是最轻的惩罚了,若不是花家几代精忠报国,只怕此刻就该血染花府了,太后娘娘对这种结局虽不满意,可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了,轻轻拍拍长歌的手,这孩子也真是的,没事要离开义亲王妃干什么?难道真的不想和桀儿呆在一起吗?

    长歌回了太后娘娘一个微笑,接过儿子轻尘,她原本没想过会惊动太后娘娘,虽然花纤月没死,但是这种惩罚已是极重的了,她也没有落井下石的习惯,这一切都是百里流疏为了给她讨回公道而坚持的,长歌的视线飘过去,百里流疏对着她浅浅的微笑。

    这件事已经处理结束了,皇上让义亲王府的人都退下去,新娶的小妾柳舞儿眼里闪过一抹诡异,自已的新婚夜被这两个可恶的女人闹成这样,别以为她柳舞儿是好欺负的,心内冷哼,走了出去。

    皇上的俊眸扫过百里流疏的凝视着长歌的眼神,心下几分怒火燃烧,冷声问:“百里皇子对朕如此处理可还满意?”

    百里流疏妖颜笑如桃花:“皇上的处置,再怎么样也轮不到我百里流疏开口,对于处置的后果是否公正,皇上难道心中无数吗?”

    皇上被百里流疏一激,气得一甩衣袖和太后起驾回宫,太后吩咐了长歌好好照顾自已的身子,王府大厅里一时静了下来,只剩下花祁寒和百里流疏,一左一右的望着长歌,长歌抱着儿子走到百里流疏面前福了一下身子:“小女谢过二皇子的救命之恩。”

    百里流疏扶起长歌的身子:“好了,夫人不必客气了。”

    长歌掉头望了花祁寒一眼,他妹妹伤成那样了,他怎么还不去看望呢?

    “花大人怎么还不去看望王妃?”

    花祁寒俊颜布着认真,走过来抱拳:“我代替妹妹向夫人道歉,她做了如此不可原谅的事,是我们花家的教导无方。”

    长歌摇头,她其实不怪花纤月,她只是爱得太深了吧,一个女人爱男人太深,备受煎熬的是她自已吧,而自已对独狐桀还谈不上爱,她从来到古代,就和独狐桀八字犯冲,他们每说三句话必然会吵起来,所以他们之间并没有过深的感情,只因为没有所谓的爱,自已才会笑得淡然,走得潇洒吧。

    “好了,都过去了,你还是过去看看她怎么样了?”长歌示意花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