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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废妾 潇湘樱野第12部分阅读

    一等废妾 潇湘樱野 作者:yuwangwen

    都是有野心的,只不过他们掩饰的很好……

    暗处乔雨书凝眉,这个老者到底是谁?

    楚子翼唤他为舅父?!

    林妃的哥哥!

    林妃乃是先帝一次出游时遇到的女子,本没什么显赫的身份,可是那老者显然是个久居上位的人!

    到底林妃有着怎样可怕的后盾?

    乔雨书暗暗心惊,庆幸自己这一探,否则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老者可比林妃难对付的多啊!

    邵非殇把乔雨书眸子的变化看在眼中,越看越心惊。

    他是何等人物,怎会听不出屏风外那两人说的是什么,就是听得清楚明白,心中才惊!

    她的身份难不成是……

    邵非殇不敢再想下去,身子轻巧一动,头懒懒的靠在乔雨书的肩上,放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

    乔雨书蹙眉,斜睨了眼自己身前看不到面色的少年,眼底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烦躁!

    此刻,两个隐藏至深,却又同样淡漠的人似乎忘了,他们的情绪竟然被彼此牵绊!

    那两人又说了一通闲话,随后便踏出了书房,由始自终没有半分怀疑到屋内有人。

    直到楚子翼两人走出去半晌,乔雨书这才侧了侧身子准备推开身上的人,然身上的人纹丝不动,非但如此,一只手还放肆的解开了她的衣襟,乔雨书一时间衣襟大开,中衣胸前更是被邵非殇飞快的揉乱,乔雨书大怒,正要出口呵斥,岂料邵非殇更为放肆了起来,一把抓开了乔雨书的中衣,乔雨书圆润的肩头裸露在空气中。

    乔雨书眉头一簇,她对这个邰非殇为人不甚了解,却也知道他是个有分寸的人,定不会无礼到这种程度,挑眉,抬眸看着那幽深墨绿的眸。

    下一瞬,紧闭的窗户被强劲的内力摧毁。

    磁卡

    窗子的木屑碎了一地,四溅而出,屋内烛火因着那强劲的内力湮灭,耳边是木屑飞射的声音。

    下一刻,乔雨书便被人拥入怀中,头被紧紧的按在那人结实的胸膛上,乔雨书听着耳边规律的心跳,眉头一簇,却并未反抗,只听到邵非殇胸腔发出低低的颤动,紧接着便是他那邪魅低沉的嗓音。

    “啧啧,这年头做采花贼也不容易,刚刚寻了个好去处,准备享乐一番,没想到就被主人家发现了,哎……呜呼哀哉!”邵非殇带着面纱下的唇角微微上扬,墨绿的眼眸盯着窗外的老者,语气轻佻却也解释了他们为何在此的原因。

    乔雨书埋在邵非殇的胸前,外人看不到她的相貌,只能模糊的看清那少女裸露的白皙肩头与他们暧昧的姿势……

    虽然这采花贼虏劫良家民女再隐藏在大户人家把人家闺女吃干抹净的事,在这大齐不算少见,但林奇瑞何等精明,岂会相信邵非殇如此说辞,当下冷哼一声,道:“既然是采花贼,那本主今晚就为民除害,杀了你贼子!”说着便扬手一掌袭向邵非殇。

    乔雨书凝眉,这老者内功深不可测,邵非殇能否敌得过还是个问题,正想着头顶上便传来了那磁性低沉的声音,带着安抚,令人无端的心安。

    “美人莫怕,待本大……爷解决了这个老头,再来和美人你亲热,美人暂且歇着吧。”话落一个手刀便敲在了乔雨书的脖颈处,乔雨书一惊,却已经慢慢遁入黑暗中。

    昏迷前唯一想的便是,她的警惕性何时如此差了?

    忙完这一切,邵非殇这才抬眸,看向林奇瑞,墨绿的眸子毫不掩饰的挑衅,讥讽道:“老人家倒是义正言辞,不过想要为人民除害,也要有那个本事不是?做人嘛,贵在有自知之明,我劝老人家还是早早回自己的深山中,做一介隐世的布衣,莫要管着凡尘俗世!”说完眸底闪过一丝冷佞。

    隐世林家,他岂会忘记?

    当年林家大女儿乃是父亲预定的妾,而林家亦是他父亲下属,世代传承的死士!

    却不想林家却在父亲最危急的时候,背叛了父亲,乃至于后来……

    虽然他自知人性自私,林家的背叛无可厚非,但他岂能不恨?

    那些颠覆了他父亲基业的人,他不恨,因为当年民间怨声载道,他父亲被反,已是早晚之事,但他却恨林家人的不忠不义!

    “真真是不知死活!”林奇瑞已经很多年没被人如此放肆的奚落了,哪能忍得住?当即挥起一掌,雄厚了内力袭向邵非殇。

    邵非殇眼底讥讽又多了几分,就这么点心性,还想贪图人家的半壁江山?

    虽然恼恨这林奇瑞,他也有几分分寸,知道此刻不是缠斗的时候,轻巧的避开林奇瑞的内力,足尖轻点,视那些王府内的士兵如无物,身子如蛟龙一般闪过暗夜,一眨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舅父!外甥这就去追!”绝对不能让这贼人跑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林奇瑞凝眉,呵斥道:“穷寇莫追!”话虽是如此说,眉头却是凝了起来,那少年的功夫,怕是在他之上!

    “去搜查附近的客栈,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想了想林奇瑞虎目一闪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刚刚那小子若是真的是采花贼倒也罢了,若是不然……

    想着林奇瑞虎目一眯,一抹危险闪过。

    ……

    邵非殇抱着乔雨书一路飞驶,不消一会便远离了翼王府,却也不能把乔雨书送到客栈去,毕竟那里不太完全!

    直到飞出很远,邵非殇这才停下脚步,抱着乔雨书落在一户人家的房顶上。

    把乔雨书放在那灰白的瓦片上,帮她理了理凌乱的衣衫,怎堪那衣服早已被他撕坏了,越是想要清理好就越发的凌乱,无奈之下只好作罢,脱下自己的黑衣盖在乔雨书的身上,随后坐在乔雨书的身边,摘下面纱静静的凝望月色。

    ……

    而与此同时,千羽街,那间普通的客栈内。

    画儿与那些大内禁卫都是睡不下的,因着他们的主子只身前往王府,一探究竟。

    果然,子时不到,便听到了客栈外的喧嚣。

    画儿几人眉头一簇,对视一眼,画儿赶忙走到窗前,掀开窗子的一角,小心的看了眼楼下。

    果真楼下,不少的士兵在挨家挨户的搜查,更有一小队的士兵,已经包围了客栈。

    画儿眉头一凝,转首看着几个大内禁卫道:“按主子说的办,都回到自己的房间,记得易容!”主子早有准备,而他们现下只能祈祷主子没事!

    ……

    暗夜之下,明亮的圆月当空而挂,泛着幽白的清冷,邵非殇支着头,慵懒的斜睨着月色,不时的看着身边的女子,唇角若有似无的勾起。

    少女面上的面纱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摘下,露出那绝世无双的绝色之容,月光下少女姣好的容颜,是从未有过的柔美。

    邵非殇看着,第一次觉得原来睡相好是个这般重要的问题!

    看看人家,即便是昏睡着也如此诱人!

    少女薄如蝶翼的眼睫微微颤动一下,随后晶莹剔透的眸,幽幽展开,面上的柔和一瞬消失,暗夜下少女绝美的容颜染上了几分清冷,眸底是不悦的清冽!

    “醒了。”邵非殇眼底一闪而过的不舍,他貌似还没看够呢,却还是挂着痞笑打着招呼。

    乔雨书坐起身子,垂眸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黑色衣衫,挑眉,随后站起身子,修长的身子在房屋上,是那么的扎眼!

    “快回你的山寨去,这里不该是你来的地方!”看在他刚刚帮了她的份上,这是她给他的忠告!

    邵非殇毫不在意一笑,起身痞笑依旧道:“美人此言差矣,这长安城地大物博,本大王喜欢得紧,若是在这寻个美娇娘,成婚生子也未尝不可啊。”说着邵非殇眸子飞快的掠过乔雨书绝美的容颜,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情绪,眸底飞快的闪过一丝黯然,随后又笑道:“再者说,美人在此,本大王怎么舍得走?”

    乔雨书斜睨了一眼邵非殇,眸底有着几分危险若隐若现,声音带着清寒:“你可知,今日你所做的一切,死十次都不够。”竟然敢对她那般……无礼!

    邵非殇索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墨绿的眼眸映着无措,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无辜的问道:“本大王做了什么吗?”眸底深处却是有着几分逗趣与戏谑。

    女子他一向不屑,只是面对面前的少女,他却是喜爱的紧,忍不住的想要打趣她!

    乔雨书黛眉一凝,眸底溢出几分怒火,二话不说,挥掌袭向邵非殇,邵非殇眉头一挑,身子微微的向后一仰,轻巧的躲过。

    乔雨书气恼凝眉,修长的腿一扫,袭向邵非殇的下盘,邵非殇身子轻盈一跃,暗夜中灵巧的飞出很远,双手环胸好笑的看着乔雨书,挑了挑眉。

    乔雨书从未如此肆意的任性,但此刻她就是想肆意的任性一回!

    为什么她就非要扮老成……

    为什么她就非要尔虞我诈……

    为什么她不可以想杀就杀……

    她今日就非要让他见血不可!

    想着乔雨书踩着瓦片,软弱的身子在房顶上亦是矫捷无比,邵非殇却是讶异的挑眉,他没想到,她的身手如此利落,想着邵非殇也不动站在原地,等着她来打他,却不想,下一瞬乔雨书脚下一滑,身子便向地面跌落。

    邵非殇一惊,再也做不到刚刚的悠闲,身子一跃而起,险险的接住了乔雨书,两人在半空中飞转,墨发纠缠分不清到底是谁的三千烦恼丝。

    两人的动静闹得不小,夜半的长安街本就是极其安静的,他们两人在这打了一会,却是惊动了百姓,有那么几户百姓家,点亮了烛火,打开窗子,便看到,一男一女在半空中纠缠不放,所有见到这幅场面的百姓揉了揉眼睛,皆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大半夜的,会有谁如此闲,在半空纠缠的?但就是这般闲散的不是?

    几经确认,那些百姓确认自己没有看错,顿时把窗子虚掩了起来,只留一条小缝,看着那对男女。

    百姓很是单纯却也很是八卦,在他们看来,这一对男女一定是江湖爱侣,这会打情骂俏呢!

    邵非殇接住乔雨书挑眉痞笑,好不得意,调笑道:“我说美人,即便是投怀送抱也要注意安全不是?本大王承认我是个千古无敌的大帅哥,但美人也不用如此心急着投怀送抱吧?”

    却岂料乔雨书嫣然一笑,霎时间迷乱了邵非殇的眼眸,下一刻,一只弩箭便穿透了邵非殇的肩胛骨,定在不远处一户人家的窗户上!

    吓的那户百姓匆匆的关了窗。

    “夜半风声杀人时,大王说我岂能不急?”乔雨书依旧浅笑怡然,鼻息间嗅着清晰的血腥味,幽深的眸底闪过满意,她笑道:“这折叠弩当真是好用,不愧是我花了大价钱的。”乔雨书说完,一把推开邵非殇笑的春风得意。

    邵非殇脸色有些苍白,被箭刺透肩胛骨,那种巨痛,令人无法忍受,若是今日换成另一个,怕是早就倒地不起了。

    “美人有毒,这话果真不假啊。”似是感慨,邵非殇苍白着脸,痞笑不改。

    乔雨书深幽的眸子一闪,远处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看了眼越来越近的人,乔雨书对着邵非殇笑道:“我只怕,这一箭刺得太温柔,不够刻骨!”乔雨书说完收好折叠弩,转身头也不回的向暗处走去。

    邵非殇墨绿的眼眸闪过无奈,温柔?不够刻骨?

    都穿透了肩胛骨还温柔?是不刻骨,她刺骨!

    而暗处,魏子谦与一身黑衣的楚子轩把刚刚那两人的纠缠收入眼底。

    “去查一查那个人是谁!”楚子轩隐在暗处的脸阴沉而森冷,晶莹剔透的眸此刻深不见底,布满幽暗,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既然她已经回宫,他也没必要再在外逗留了!

    暗夜中,楚子轩的唇角勾起一抹张扬的弧度。

    母后?

    终有一日我会堂堂正正的站在你的面前,让你成为我的妻!你的命运,自那一日你救起被人殴打的我开始,便已经注定!

    此生你只能是我的!别人谁也休想染指!

    “是!”魏子谦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楚子轩,随后眸光投向那越来越远的纤细身影,直至那抹身影消失,他复杂的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邵非殇,转身离开。

    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邵非殇若有所思的扫过魏子谦刚刚的位置,苍白的唇角勾起一抹莫测的弧度。

    美人如此多娇,引得豺狼无数啊!

    江山如此多娇,美人如此薄情!

    翌日,阳光独好。

    乔雨书一身太后衣装端坐在软榻上,静淡的眸子泛着疏懒寡淡的光芒。

    她身前,站着的是刚刚被解禁的几位太妃。

    燕太妃面色自然是好看不到哪里去的,半年前先帝入皇陵,她儿子的数万大军却被点送成为了陪葬品,这个怒气,她忍不了也要忍!

    这女子现今执掌着大齐的天下,权势滔天,她能如何?

    况且,给先帝选入皇陵的军队,那是名正言顺的!

    就是她也说不出个不字来!

    只是她不甘心!

    所以时隔半年,这事即便是翻不了天,她也要提上一提!

    她就不信,她会毫无顾忌的杀了她!

    “天兆三十一年,先帝入皇陵,太后有那么多的下等兵不用,却单单的选了衡儿的军队作为陪葬的军队,这一招用的可真是高明,太后的手段令臣妾望尘莫及。”燕太妃看似温和的眸底一闪而过的冷佞,她多想现在就撕碎了她!

    乔雨书悠闲的品茶,并未动怒,这后宫之中居心叵测之人多不胜数,她若是为了这点小事就动怒,那寿命岂不是更短了?

    微微一笑,乔雨书淡然道:“燕太妃过奖了,十七皇子的军队乃我大齐精兵,先帝带入地下皇陵的军队,自然是非他们莫属,哀家如此,也是为了先帝能够在地下保卫我大齐的江山万古长存。”半年已过,皇上也已经登基,尘埃落定,她倒是很有兴趣,看看她能否把这天捅破!

    “太后如此,难道就不想想我大齐的天下。”燕太妃大怒,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怒火,语气却还是冷硬了起来:“太后难道不知三万精兵对于大齐来说有多么重要?太后如此至天下百姓于何地?”

    林太妃眉眼淡淡,一直静默不语。

    她最擅长的不就是明哲保身,坐山观虎斗?

    这场角逐,她一定会笑到最后!

    御妃虽然跋扈,却也有所长进,不言不语的准备看好戏。

    事已至此,大不了就是两败俱伤,死,她不怕,说真的她已经活够了,但她怕自己的儿子受苦!

    乔雨书嘲讽勾唇,抬眸淡淡的扫了眼燕太妃。

    至百姓于何地?

    她倒是爱民如子呢,只是恐怕她真正在乎的却是这大齐的龙位宝座吧?

    “燕太妃似乎忘记了一件事。”乔雨书放下手中的茶盏,拿起小几上的佛珠,娴熟的转动着,斜睨了眼林太妃,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含着凌厉的气势。

    “这大齐的天下是皇上的而非哀家的,那么既然如此那大齐的百姓与哀家何干?”说着乔雨书唇角微微上扬,寡淡的眸子幽暗无边,继续道:“哀家念在几位姐姐跟在先帝身边数十载,又是比本宫先入宫为妃,敬你们为尊长,却不代表几位太妃可以倚老卖老来妄论哀家的不是!”

    林妃一惊,她这话可是把她也给捎带着进去了!

    眸子一转,林太妃抬眸和煦一笑,道:“燕妃妹妹一向心直口快,其实心中也是为了皇上的龙位着想,太后就饶了她这无礼之罪吧。”

    燕太妃若有所思的斜睨了眼林太妃,随后脸色不怎么好看的看了眼乔雨书,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乔雨书若是想要杀她们就如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的简单。

    乔雨书笑的毫不在意,眸底一闪而过的残戮,隐在那浓厚妆容下的绝美容颜,是比狼还要凶残的邪性!

    “林太妃这说的是哪里话?哀家只是给各位太妃提个醒,并无他意,毕竟现在是皇上当权,呵,你们也该知道的,皇上年纪小,孩子心性,若是你们这般无礼的行为,被皇上知道了,那可就不得了了。”最近轩儿似乎很是肆意,惩治了宫中不少的太监,宫人,乔雨书也没有管,毕竟那些都是一个帝王该有的权力。

    林太妃一惊,对于那个孩子,她由始自终都是忌惮的,若不是当年她设计杀死了丽妃……

    牵强的笑了笑,林太妃道:“太后说的是,臣妾会注意的。”她是该收敛一下了。

    乔雨书满意的视线掠过林太妃,随后看向燕太妃。

    她是否也该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燕太妃身子一僵,眼底一闪而过的怒火,却还是笑道:“臣妾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今日她是失策了!

    “恩,各位太妃明白就好。”乔雨书点了点头,眸底溢出一份清懒,并未在意御太妃怎样。

    事实上从哪个角度来讲,她对御太妃是有些放任的,毕竟如今是用人之际,楚子昂手握重兵,她需要这枚棋子,哪怕这一子走的很差!

    ……

    “嘶……轻点,轻点,疼!”不雅的声音从敞开的门户传了出来,带着男子独有的低哑。

    风清阙环胸站在一旁,不屑的撇了撇嘴,讥讽道:“怎么?打鹰的被鹰啄了眼吧?都告诉你赶紧回你的土匪窝了!”风清阙如此说着还是看了眼风清扬,道:“给他点普罗散,莫要疼死他,不然我还要给他收尸。”

    风清扬看了眼风清阙无奈的摇了摇头,手上的动作倒是轻了不少,看着伤口又道:“穿透了肩胛骨,这若是换了别人早就疼的昏了过去,小兄弟好耐力。”眸底有着几分赞赏。

    邵非殇听着好不得意,痞笑道:“这算什么,当年本大王大战三十坡,身上被砍了一百多刀呢。”邵非殇翘起唇角很是骄傲自己的战绩。

    风清阙闻言扬眉,斜睨了眼只露出那一条左肩的邵非殇,不怎么相信的撇嘴道:“你就吹吧。”一个土匪被砍一百多刀,他怎么不说他自小被人追杀来的真实?

    风清扬却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也看不出他信是不信,缝好了邵非殇的伤口,眼睛却若有似无的瞄了眼邵非殇中衣内左肩上露出的一点点长的疤痕,眼底幽光一闪而过,随即笑着嘱咐道:“记得每日换药,近些日子就不要沐浴了。”

    邵非殇拢了拢衣裳,笑着道:“多谢。”唇角轻扬,也不怎么在意,垂眸却看看扫到那枚刺伤他的弩箭,眉头一挑,拿起弩箭观赏起来。

    风清阙自然知道他是被谁所伤,也看向那枚弩箭,眸底一闪,随即媚笑道:“我说你看那破箭做什么?不如交给本官,本官帮你扔了。”说着大步上前就要去拿。

    邵非殇却不想给他,一下子闪开了风清阙的手,笑道:“不用,这可是美人送给本王的第一件礼物,自然要好好收着,哪有丢掉的道理?”说着还真拿起一旁的锦布给包了起来。

    风清阙凝眉,眸底闪过一丝不悦,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风清扬淡笑,斜睨了眼那弩箭,说了句讳莫如深的话:“或许公子该听家弟的,早早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

    邵非殇摆弄弩箭的手一顿,扬了扬眉,不以为意的道:“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是不是?”语气里带着某种势在必得。

    风清扬微微一怔,淡淡的笑了笑,拿着药箱走出了房间。

    ……

    御书房内,乔雨书的几位心腹齐聚于此,而楚子轩则在不远处学习书写楷书。

    乔雨书做这一切从来没想着背着楚子轩做,毕竟她对这天下真的是毫无兴趣,要不是当初敬德帝临终之前,把这大齐的天下交付给她,而她又需要宫内的药材吊命,她早就离开这里遨游天下了。

    “内阁大学士周游列国,见识广博,可有听说过隐世一族?”那晚听那老者的意思,他该是隐世一族的人!

    风清阙本是懒散的身子微微一颤,面上难得的涌上几分正色。

    “太后此话何意?难不成太后见过这隐世一族?”隐世一族向来神秘,听闻早些年间是前朝皇帝的暗卫一族,专供前朝皇帝使唤,其家世背景很是雄厚,更是拥有着可怕的暗夜军团!

    只是不知为何,十几年前,直至前朝皇帝身死,他们也未曾出现……

    但其实力确实不容小觑的!

    “恩,算是见过吧。”乔雨书端坐在桌案前,宽大的龙椅的另一边坐着认真写字的楚子轩。

    风清阙身子缓缓坐正,随后认真道:“太后还是莫要招惹这隐世一族的好!”他们的手段极其残忍,早些年间他曾见过一个不知因何得罪了隐世一族的少年,结果那少年最后被活活的砍杀至死,而那些隐世一族的人为保彻底的安全,最后还把那少年的身体碎尸万段!

    他们可怕到连死人都不放过!

    风老丞相凝眉,隐世一族他倒是听先帝说过……

    乔雨书挑眉,却没有什么意外,那个老者是个不简单的……

    淡淡一笑,眸底藏着比铁还要冷硬的阴戮,她不以为意道:“林妃便是隐世一族的大小姐!”

    风清阙诧异挑眉,林妃?

    她不是兵部尚书之女吗?

    似是看出了风清阙的疑惑,乔雨书接过画儿呈上来的茶盏,吹拂着茶水,眸底一闪而过的清冽,只听她道:“身份是可以造假的!”看来她走错了一步!

    当初捣毁了林家,却是林妃身后势力的九牛一毛!

    林家的大小姐可以是任何人,只要对礼部尚书林宝峰有力便可,可是隐世一族的大小姐却只能是聪明的林妃!

    她果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当初她为了林家跪在凤仪宫前,想必也是作假的吧?

    演的倒是很像,连她都被骗过了。

    “太后的意思是?”风老丞相不敢置信的问,话说到一半,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太后的意思很是明显了,林妃有着另一层可怕的身份!

    “前任礼部尚书林宝峰的身体如何?”乔雨书凝眸,也许他还是有些用处的,好在她早有准备,那日派阿泽事先截下了林宝峰唯一的子嗣!

    风清扬微微抬眸,随后垂下眼帘,恭敬道:“还未苏醒,因为他不想醒来……”他在逃避,心病还须心药医,他是大夫,却治不了心病。

    林宝峰毫无求生意志!

    乔雨书凝眉。

    他不醒来,这事就不好做了……

    一时间御书房内寂静无声,唯有楚子轩朱笔画在宣纸上的沙沙声。

    “母后,你看轩儿画的如何?”少年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紧接着楚子轩拿起自己的画,递给乔雨书晶莹剔透的眸子,有着孩子气的得意。

    乔雨书随意的看了一眼,眉角微微一抽,黑乎乎的一片墨汁,根本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皇上天赋异禀,画的……自然不错,恩……看这两个小童画的是谁?”乔雨书掩去面上的尴尬,问道。

    楚子轩却在下一刻眉头微微一凝,不悦道:“母后……轩儿明明画的是你我二人啊……”说着有些失望的垂下头,说不出的黯然。

    乔雨书眸子微微一顿,尴尬的看了眼下手位上的几位心腹。

    风清扬几人饮茶的饮茶,谈论事情的谈论事情,似乎并未发现龙位上的不妥。

    乔雨书这才舒了口气,她就没这么尴尬过。

    “画的是母后?怎么这幅场景母后没见过呢?”凝眉看了眼根本就看也看不出来的‘画’,乔雨书头痛不已,小孩子有的时候也很麻烦。

    皇上对画画有兴趣,她就要积极培养,万不能打击了‘小孩子’的积极性。

    “这个是轩儿和母后日后的生活啊,帝师常说,百善孝为先,为人子者要好好的孝敬父母,以报父母的生养爱护之恩。”楚子轩抬眸,湿漉漉的眼睛看了眼乔雨书,随后嘟着嘴垂下头,嘀咕道:“就像母后爱轩儿一样,轩儿长大了也要爱母后。”

    乔雨书一怔,随即眼底闪过欣慰,虽然是个痴儿但贵在心性纯良,抬手摸了摸楚子轩的发顶,乔雨书笑道:“皇上懂事了,哀家很是欣慰。”

    楚子轩被夸赞了,当即忘了刚刚的不高兴,笑道:“恩恩,轩儿很懂事的,轩儿知道母后很爱轩儿,就像每个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一般!”

    乔雨书眸底精光乍现,她有办法令林宝峰醒过来了!

    “风老丞相,西晋太子就交给你招待了,莫要怠慢了贵客。”

    风老丞相没有迟疑,抱拳道:“是,谨遵太后懿旨。”

    乔雨书说着又看向风清阙道:“内阁大学士稍后本宫有事交给你去办!”乔雨书面上突然一凛,眸底精光璀璨。

    风清阙微微一怔,随后道:“是,下官遵命!”

    而谁也没看到,那高位上一身龙袍的少年,眸底一闪而过的狡黠诡异。

    ……

    是夜,华灯初上,晚风凄迷,静心殿内一片幽静,轻纱随着晚风轻浮,溢出几分静倪的飘渺,轻轻幽幽的虚无。

    乔雨书近来总是失眠,也着实怕及了那夜晚的到来,今晚,她毫无意外的失眠了,自床榻上起来,殿外守夜的画儿听到了动静,轻步踏入乔雨书的寝殿内,毫无意外的看到了坐在床榻上的乔雨书。

    乔雨书身着一身雪白的中衣,起身便向寝殿外走去,画儿一惊,赶忙拿起披风快步走上前给乔雨书披上。

    乔雨书一路走到侧殿,撩开珠帘,眸光淡淡的扫过案前那三个令牌,眸底幽幽冷光一闪而过,随后亲自拿起香,焚燃,一时间微微的薄烟自乔雨书手上徐徐散开。

    画儿看着并未敢贸然上前,在这宫中谁都知道,乔雨书在给那几位上香时是不准任何人打扰的。

    乔雨书幽幽的眸光,扫过三个灵位,一个是这具身体本尊的,一个是那个孩子的,一个便是小绿的……

    她本就时常失眠,而近日来更是夜夜不得安睡,近来她的失眠多半是因为小绿,她总会在梦中梦到那个雪天,小绿的微笑,随后便是她被人挖了眼睛,割了舌头之后的样子。

    每一次小绿都在梦中对她嫣然浅笑,随即又变成那恐怖的样子,对她发出祈求。

    她不是不信鬼神,却是从不惧怕那东西。

    只是最近多半时间都会心神不宁。

    未能给小绿报仇,是她的一个心结……

    看了看外边的天色,虽然还是很昏暗,但天色已经不早了,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乔雨书走出宫室,向殿门走去。

    画儿也不敢阻止,垂着头跟在乔雨书的身后。

    吱呀

    红漆大门被乔雨书推开,屋外冷气霎时间闯入屋内,乔雨书却好似一点也感觉不到,迎风而立,暗黄的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而不远处,一座宫殿却是泛着淡淡的光亮,在这漆黑的宫殿,显得尤为清晰,乔雨书微微凝眉。

    那里是……景阳宫!

    皇帝住的地方。

    “皇上一向起的如此早?”乔雨书眼眸映着不远处的宫殿,淡淡的问道。

    画儿看了眼那宫殿,随后道:“是,皇上一般在这个时候起床,梳洗一番,就要早朝了。”

    “看,这做皇帝也不是什么好差事,起得比鸡还早呢。”乔雨书唇角淡淡的勾勒一抹清淡的弧度,眸底沧桑若隐若现。

    画儿眼底闪过一丝惶恐,却不作答。

    这敢把当今圣上比作鸡的人,也就只有太后了……

    “去准备一下,哀家要出宫。”好久没去给那个孩子扫墓了,今天突然对那个孩子想念的紧……

    画儿点头,恭敬的退下准备。

    ……

    依旧是那片枫树林,一袭素衣的女子由远及近而来,白色的绣着精美图案的白色绣花鞋,踩在掉落了一地的红树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而白衣女子身边跟着一个容颜俏丽的丫鬟。

    乔雨书慢慢的走着,前几日的大雨冲刷了往日的枫树林,厚厚的枫树叶下是一片淤泥的泥土,白色衣角被秋风吹得猎猎作响,飘出绝美的弧度。

    枫叶,落了一地,如血海,浮浮沉沉,踩在上面软软的,给人一种只要你一用力便会深陷其中的错觉。

    秋日,万物凋零,偶有枫叶飘零而落,洋洋洒洒的说不出的凄凉不舍。

    树叶贪着树,因为它想要活着……

    而下一瞬,乔雨书脚步一顿,清悦的眸子映着那两座孤坟前伫立的伟岸身影,他一身铠甲,周身有着赶路的风霜,俊美的脸上有些消瘦,看得出以往的日子过得很是清苦。

    乔雨书抿唇,她没想到他会在这里,黛眉微微蹙起,他现在以这个姿态,站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对那个孩子的愧疚?

    还是怜悯?

    只是都不需要!

    她的孩子从不需要这些莫须有的东西!

    那人也回眸,看着乔雨书精锐的眸底一闪而过的诧异与心痛。

    这半年在边关,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最令他痛苦的还是对她的思念!

    思念蚀骨,他终于体会到了,却太晚了……

    “你……怎么知道这里?”乔雨书凝眉,毫不掩饰的不悦,他不该来这里打扰那个孩子的清净。

    楚子昂眉宇间闪过一丝痛苦,随后牵强一笑道:“魏子谦告诉我的。”当初他不惜拉下脸面,终于在魏子谦的一阵奚落中得知了这个孩子被埋在这里。

    乔雨书眸底一闪,以她对魏子谦的了解,魏子谦定不会这般简单的就告诉他孩子被埋在这里……

    画儿提着竹篮,似乎一点也不知道二人的过往一般,走到那两堆坟头前,拿出准备的酒菜,冥钱,开始拜祭。

    楚子昂看了一眼,眸底闪过一丝压抑。

    当初的一切历历在目,而如今他万万想不到他们会在这孩子的坟前见面……

    这叫他情何以堪?

    那个孩子,他曾经极力否认的存在,如今他都记起来了,却永远失去了与她一起共享天伦的资格!

    这世间最残酷的惩罚莫过于此!

    “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乔雨书踱步走到坟前,亲手打扫起坟头前的枯草。

    楚子昂见此眉头一闪,随后亦是空手清理起那些杂草来。

    乔雨书黛眉紧蹙,却并未阻止。

    他这么做,她也不会原谅他。

    她不是真正的乔雨书,她不爱他,不恨他,却也不爱他!所以谈不上原谅不原谅!

    只是她却瞧不起他!

    一个男人竟然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然后被那个女人害的妻离子死。

    有没有比他更蠢的?

    “我……边关的守将已经完全信服了,皇……太后莫要担忧了。”他看得出,她的气色不是很好,安慰的话不由自主的就说了出来。

    在她面前,他做不到理直气壮!

    乔雨书手上的动作一顿,坟前的杂草已经被清理的干净了,也就直起了身子,淡然而疏离的道:“忠勇侯此次立了大功,哀家会向皇上禀明的。”

    楚子昂眼底闪过一丝受伤与恼恨,幽幽一叹,语气幽幽道:“我在漠北征战两人,曾经见过漠北的将士烹食活人,那个时候我就对漠北人很是厌恶,厌恶他们的残忍,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才是最残忍的那个……”说着喉咙有些发紧,眼眶被眸子炙热填满,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紧,似乎在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

    “我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孩子,伤害了你……”楚子昂刚硬的脸庞漫上痛苦,有时候这种极致的心痛,令他想去死!

    乔雨书眼眸却始终都是平淡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涟漪,她抬眸,绝美的容颜少了画着浓妆时的凌厉与威仪,多了几分少女的柔美,眸内却是一片幽冷的死寂。

    “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何意义?爱你的那个乔雨书已经死在那个艳阳高照的午后,永远都回不来了!”乔雨书淡淡的陈述,说完也不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纤柔的背影果决,没有一丝软弱与犹豫。

    是的,爱他的乔雨书早已经死在那个马蹄下,死在那个男人的薄情中,带着不甘,即便残留的灵魂停在这个身体中,却也早已经走的干干净净。

    因为现在的乔雨书很强势,因为现在的乔雨书不需要情爱!

    枫树林内的枫叶被微风吹起,飘零天地之间,写出了秋季的萧瑟,更突出了那一身戎装男子的孤寂落寞……

    ……

    马车悠悠荡荡的行驶在热闹的长安街上,马车内画儿坐在乔雨书的脚下,恭顺的如一只被驯服的小兽。

    乔雨书拿着一本医经,看得认真。

    医术,她不懂,但这幅身子不景气,自然就要多多注意,好在她聪慧,什么东西看个大概也就懂了七八分了。

    “娘娘前边就是摘星楼,您还未用午膳,是否在那里用了膳再回宫?”画儿撩开纱幔看了一眼热闹的摘星楼淡淡的问道,眸底闪过一丝期盼。

    乔雨书这才从书中抽开视线,看了眼画儿,放下手中的书卷,道:“用了午膳再回宫吧。”偶尔的她可以纵容手下的任性,前提条件是这个任性无伤大雅!

    马车停在了摘星楼前,小二哥立马迎了上来,笑着对刚刚下车的画儿道:“小姐,快请进。”

    画儿却不理她,转身恭敬的撩开纱幔。

    小二哥一怔,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画儿,随后了然一笑,他做这跑堂的行当已有多年,眼力见可见一般,顿时便知道这位俏丽的少女不是能做主的人。

    乔雨书弯腰下了马车,绝美的容颜在秋日的日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乔雨书抬眸,清悦的眸看着摘星楼热闹的情景,唇角若有似无的勾起,随后率先踏步走入摘星楼内。

    小二哥见此,也知晓那女子非富即贵,不敢多做唠叨,只能跟在那女子身后看看有什么需要自己的地方。

    二楼,乔雨书刚刚走上楼,脚步还未站稳,就被一抹暗影撞了一下,身子微微一动,止不住的向后退了几步。

    幸好的是,画儿一直跟在乔雨书的身后,及时的扶住了乔雨书,眸子不悦的看向撞了乔雨书的男子。

    乔雨书抿唇,懊恼这具身子的柔弱,却并未在意撞了她的那人。

    一场意外而已。

    “对不起,对不起,小生失礼了,姑娘没事吧?”声音很是清朗好听,那男子一身蓝衫,俊秀的眉眼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令人望而侧目。

    乔雨书抬眸,不甚在意的一笑:“无碍,公子不必介怀。”看这身文弱的气质,该是个书生。

    “不,是小生的错,姑娘身体可有不妥之处?”说着还很是紧张,但因着男女之别,并未失礼的盯着乔雨书猛瞧。

    乔雨书只觉这人迂腐的可爱,几日来的坏心情也因着这男子的淳朴消失的无影无踪,道:“真的无碍。”

    那书生见此才放下心,刚要说些什么,二楼雅间内的门却被打开,一身红衣的风清阙摇着折扇,卖弄风马蚤的大喊道:“我说翰林,你可不是喝不过我们,尿遁了……”声音因着看到那一袭白衣,乍然而止,脸上有着几分怪异。

    乔雨书越过蓝衫男子,看向那一袭红衣,淡淡挑眉,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她给他的任务可不是在此饮酒作乐。

    “额……太……你怎么在这?”差点说漏了嘴,暴露了乔雨书的身份,外加上自己以公干之名在这里饮酒作乐被抓包,风清阙好不尴尬。

    “妖孽,看你这脸色莫不是碰到哪个相好了?”邵非殇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袭黑衣男子哥俩好的攀上风清阙的肩膀,却在转首看向乔雨书时,眸子一顿。

    “怎么,难不成我就要没日没夜的忙活?”乔雨书负手向几人走来,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