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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风舞,情一诺第30部分阅读

    忆风舞 情一诺 作者:yuwangwen

    后的润泽,粉颊嫣红,软嫩的模样就像初生的婴儿,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然再美的模样看在杜玉菲眼里都十分的碍眼!

    “我找少主。 ”

    舞儿想起那日被杜玉菲挡在门外的场景,一抹狡黠自眸底掠过,“我、师、父、不、在。”

    说完,就要将门关上,就在这时,一只纤纤玉手插了进来,刚刚好把住门沿,舞儿可没有当初杜玉菲的那么多顾忌,她狠下心不顾门间的那只手,迅速将门用力关起来。

    “你!”杜玉菲根本没想到舞儿会不顾两门间的手,而且还用那么大的劲把门关起来,盈盈水眸立刻含满怒气,垂眸看着那只刚被无情夹住的手,一道红色的印子横在手背上,分外显眼。

    舞儿急忙把门拉开,笑脸上尽是歉意,黛眉也紧紧地蹙起,“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你的手会突然插进来,没事吧?”

    “你少装模作样!”杜玉菲气结的一掌推开门,走进去。

    舞儿刚好站在门后,被她这么一推,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刚开始一双杏眸瞪着杜玉菲,突然,一朵如春花般的微笑在她的唇畔泛开。

    杜玉菲看着舞儿千变万化的表情,还没反应过来,一阵熟悉的香味缓缓飘来,下一刻,一个身影越过她走到舞儿面前,一个大掌便将舞儿捞了起来,顺着胳膊看上去,一身紫衣的圣忆风正用柔和地能溢出蜜的眸子望着舞儿,“摔疼了么?”

    杜玉菲看向舞儿,那双刚刚还挑衅地冲着她笑的眸,此刻盈满了泪水,经圣忆风这么一问,扑簌扑簌的落下来,杜玉菲愕然地看着舞儿,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舞儿又眨了眨眼,使劲儿挤了挤,两行泪水顺流而下,小嘴瘪起来,顺着搂着胳膊爬到圣忆风的怀里,搂住他的颈,“她好野蛮,我不让她进,她就把我推倒坐在地上,屁股好疼。”

    圣忆风从头至尾都没将看过杜玉菲一眼,他搂着舞儿走进屋里,将舞儿安置在他腿上,才缓缓道,“进来。”

    杜玉菲僵硬地走进去,站在亲密的搂在一起的两人面前,水袖内指尖狠狠地掐着手心,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少内心的痛楚和屈辱。

    圣忆风修长的指绕着舞儿颊畔柔细的发丝,“找我有事?”

    “只是……看少主这段时间忙什么。”

    舞儿脸上方才泛流的泪水,这会儿已经消失,只留下两道泪痕嵌在脸上,她搂住圣忆风的脖子,冲杜玉菲扬起黛眉,唇角弯弯道,“你没看到么?师父在忙着陪我呢,当然没空去找你,而且,以后也不会去。哼!”

    “丫头……”他无奈地看着淘气的她,眼里尽是柔情。

    她重新将脑袋搁回他怀里,挑衅地冲着杜玉菲笑道,“本来就是嘛……”

    “颜琦,进来。”

    颜琦端着一个木盘走进来,站在杜玉菲身旁,“少主,端来了。”

    “嗯。”圣忆风抬眸,看了眼杜玉菲,又将视线落在木盘中的小瓷盘上,对杜玉菲道,“看到那个了么?”

    杜玉菲侧首看了眼盘中一小颗药丸,心猛地一紧,他要她死?!

    圣忆风看出她的疑惑,“放心,不是毒药。”

    盈盈水眸带着不甘看着他,她并不怕死,她只是心痛,心痛跟了他三年之后,仍旧在他心中没有丝毫的分量,“玉菲不怕死。少主要玉菲死,玉菲决不苟活。”

    圣忆风唇畔的笑意更深了,“把它吃了,我保证不会要你的命。”

    是的,他只保证不会要她的命,但不保证不会让她痛苦,杜玉菲心下明白那颗药丸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要她吃,她能不吃么。她拿起盘中的药丸,一口气吞下,没有一分的犹豫。

    “颜琦,检查她是否吃了。”

    颜琦上前掐住杜玉菲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口,认真检查过后道,“咽下了。”

    “那颗药是慢性软筋散。”

    “你在妨我?”突然,心中某一处被针扎般的痛,他是她唯一一个全心全意对待的人,而他竟然还不信任她?!她承认三年前是她陷害他,但自从三年前开始跟着他,她一直是一心一意,她不相信他看不到她的努力!

    “不,我相信你对我的真心。”感觉怀里人环在他脖上的手收紧了,他安抚地拍了拍舞儿的背,凤眸觑向木然的杜玉菲,“我是不放心你对她会不会怎样。”

    杜玉菲将视线移到他怀中的舞儿身上,全身似处于万年冰窟,全部的爱恋都在瞬间冰冻,她的确不敢肯定哪日会不会失手杀了面前这个看起来此刻嚣张无比的家伙。

    “你的武功比她高,我不放心,软筋散只会让你功力减弱直至完全丧失而已,并不会要你的命。”等到她武功丧失的那一天,他便会将她放出魅门。

    杜玉菲冷笑,对练武人来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武功尽失去,而他竟说‘只不过’,“为何不直接杀了我。”

    圣忆风抬眸,直直地望进杜玉菲漾水的眸子,双眸看不出一丝情绪,“毕竟你跟了我三年,我没有那么残忍。”

    这句话究竟有几分真,她不想去想;这句话是否为了利用她而说,她也不在乎。

    她只知道,简简单单一句话,让她冰冻的心出现裂痕。他这算是施舍么,算是对她还有那么一丝的怜惜吧,她对他的决定该感到欣慰么……

    她不想再争了,从见到圣忆风的那一刻争到现在,他心中仍旧没有她一丁点的位置,满满得全部都被绝舞占去。

    再继续争四年、三年,或许还是一样的结果吧,不,或许争一辈子,都是同样的结果。

    杜玉菲望着他,扯出一抹痛苦的笑,而后转身走出房内。

    舞儿瞧着杜玉菲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竟愣起神来,心里有一丁点的同情她,呢哝道,“她其实也很可怜……”

    瞧着她呆愣的可爱模样,他莞尔一笑,“知道她可怜,你方才还演戏,哭的那么梨花带泪,可怜巴巴。”

    舞儿似是没有听进他的话,一直望着杜玉菲门口,突地又摇摇头,坚定的眸子绽放出异常明亮的光,“不,她一点都不可怜!她霸占了师父三年呢!”

    他轻笑出声,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发心,将她湿漉漉的发又揉成了一窝蜂,“你啊!”

    忆风舞,情一诺_第二百零二章

    “对了,师父!”舞儿似想起了什么,倏地在圣忆风怀里转了身,双手抱住面前的有着尔雅笑容的俊颜,“我要告诉你件事,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了,但是说了心里才会安心些。”

    圣忆风微倾身,勾过一旁的帕子覆在舞儿头上,替她擦去湿漉漉地水珠,“恩,你说。”

    “我在南城府,听独孤翊跟姐姐说话的时候,提及过一个人,说那个似乎对魅门有危险,所以独孤翊想要去拉拢他直接对付师父。”可是她实在想不出那个人究竟回是谁,思来想去,始终猜不到如今还有谁对魅门有威胁。

    听到舞儿提及绝姒,圣忆风的眸微微黯下,“独孤翊是否提及过那人的名字?”如果舞儿知道了他和绝姒的事,会怎么样?

    头顶的帕子忽上忽下,面前的俊颜也看得不太真切,舞儿一噘唇,顺手扯下帕子,“一会儿再擦啦,这样看不到师父诶。”才和师父团聚了几天,她还没看够呢。

    听到她稚气的话,他温柔的笑了,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喔——”,舞儿偏着脑袋,微微拧起了眉,想了半天,还是懊恼地叹了口气,“他和姐姐谈话的时候声音很小很小,我还是在树上用师父以前教我的千里闻音才听到的。”

    “这样……”他温柔如波的眼神,逐渐地逐渐地变得犀利起来,瞳眸中倒影出她好奇的面扎,只见她忽而一笑,巧笑道,“我原来竟没注意过呢。”

    他从自已的猜测之中回神,凝神望住她,“注意什么?”

    “师父在想问题的时候,眼神会变喔。”舞儿笑眯眯地道出自已的新发现,最后还不害臊地补上一句,“而且,师父似乎只有在看着舞儿的时候,眼神才会很温柔很温柔。”说完,她也被自已的话逗乐了,在他怀里咯咯地笑起来。

    他先是怔了下,随后看着怀里笑得花技乱颤的人儿,唇角的浅笑逐渐扩散开来,最后终于不可抑止地抱着怀里的人大笑起来。

    他的丫头,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啊。

    两道交织的笑声透过镂花大窗,洒向惊风苑,吓得园外正欲进苑送餐的宁儿手一松,满盘的食物无辜落地。

    宁儿吃惊地望着苑内,怔仲了片刻。

    少主居然会笑得,那么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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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姒轻轻地擦拭着独孤翊额头冒出的汗水,宁愿那样的痛发生在自已身上,而不是独孤翊,“一定很难受吧,再忍忍,刚服下解药,应该不久就会好了。”

    独孤翊双手紧紧地抓住被褥,忍着体内的剧痛,那痛楚像火烧般撩过他的五脏六腑,宛如一把火炬在炙烤着他,必须用非常的强的意志才能将痛楚将到最低。

    许久之后,体内的烧痛逐渐降温,一道道暖流缓缓滑过胸口,疼痛的感觉也慢慢消失,他终于能够开口问出疑问,“圣忆风愿意将解药给你?”他不信圣忆风就因为和绝姒的一夜,就愿意赠送解药。

    “还是你跟他用什么做了交换?”那个可恶的人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将解药给绝姒!

    绝姒将手里的毛巾放进喷盆中,示意丫环将盆子端出去,这才回视脸色还带着浓重苍白的独孤翊,语气苦涩,“你认为,我身上有东西是可以拿去交挨的么?”

    看着绝姒的愁容,让他对圣忆风的恨又加深了一层,“他到底有什么好?!”

    “哥……”绝姒望了眼他,思付半晌道,“他是跟我说了条件,但是我并不认为是因为这个条件他才愿意给解药。”

    “他说让我们永远不要想着将舞儿带回来,他不会再将舞儿交出来。”绝姒不断地绞着手里的帕子,“你也知道,若他不放人,我们也根本无法将舞儿带出来,这根本就不算是条件。我想,他是刻意将药给你的……”

    “刻意?”独孤翊望向绝姒,蓝眸里闪着仇恨的光芒,“你其实是想说,他不想让我死的这么容易是吧?”

    “哥……”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告诉他,她与圣忆风的交换条件,是兵符。现在的独孤翊,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独孤翊了,为了舞儿,他什么事都做得出。

    独孤翊凝视着绝姒,泛着笑的眼眸像是利刃一样能穿透她的整个思维,“若有一天我和他必须死掉一人,你会帮谁?”

    “我……”绝姒咬着牙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们俩人都是她最爱的人,她一个也不想让他们死掉!

    独孤翊猛然将绝姒拽进怀里,冷笑道,“我们十多年的感情,竟然敌不过他给你的那一夜?”

    “哥!你别这样,你是我最重要的人,绝姒不会看着你去送死的!”绝姒看着独孤翊冰冷的蓝眸中掩藏的受伤,罪恶感突然的席卷而来,圣忆风并不爱她,而她却为了圣忆风说出伤了他的话,十多年来他将她当作亲妹妹一样啊!

    “送死?我还没那么不中用!”看着绝姒的慌乱,独孤翊不自在地放开她,烦躁地将头埋进膝盖里,他在干什么!他吓到她了!“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绝姒起身,不放心地看了看他,而后走出了房间,替他将门轻轻地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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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南城的东部,三个月前,开始出现一座名为追忆的庭院。

    庭院很大,长形的苑落蜿蜒在南城一角,宛如一条龙静静盘踞。

    在庭院错落的楼阁深处出绵延而出的数十里莲池在柔风回旋间从时淡时浓的氤氲中飘散出宜人的莲花香气,因此地特殊的水质,池水始终保持不温不热的温度,满池的莲花得以常开不败。

    柳曦坐在莲池中央的亭子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这满溢的香气与莲花的气质,让他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一个人一一圣忆风!

    这庭院与绸庄都名为追忆,莫非……

    “你再修书一封给圣忆风,告诉他,五月一日那一战你不会去。”一个低柔而虚弱的声音淡淡飘来,这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病态,随后又传来了几声轻咳。

    这句话看似轻柔,却宛如一个炸弹抛在柳曦的头上,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跟圣忆风一较高下,居然不让他去!

    柳曦转首,朝左边望去,那是一层层的纱帐,朦朦胧胧中隐约透出一个坐着得人影。这个人,在圣忆风追杀他而他无处可去之际救了他,他却不知此人的来历,只知此人并非一个简单的商人。

    “为什么?”柳曦的声音暗哑,里面隐藏着不满与些许怒意。

    雪白的层层纱帘背后是一个雪白的床榻,白纱为幔,白玉为钩,轻软如梦。

    很难想象,一个人居然在莲池的水榭中,摆了一张软榻。

    榻上半倚半躺着一个白衣人,容颜轻灵秀雅,像是山顶上一不留神便会化去的白雪,清湛而苍白。白衣人的腿边,卧着一个婢女,轻轻地为他捶打着腿双腿。

    “公子?”榻边的一个小童小心翼翼地唤着,顺便递给白衣人一颗药丸,“该吃药了。”

    “恩。”白衣人接过药丸咽下,随后疲倦地闭上了眼,还在眉宇间多了一缕一闪而过的烦闷之色。

    许久后,他才慢悠悠地回答柳魉的问题,声音有些底气不足,“没有为什么,我只是不想你现在动他。”

    “……知道了。”柳魍不甘心地咬牙,但也只能乖乖认命。当初溪孟安救了他,条件便是绝对的服从,他本不愿意轻易地再次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只是这看似病态百生的人竟是个使毒高手,在他体内种下了绝命蛊,几经挣扎,他最终还是受制于他。

    唯一能让他安心的是,这个溪孟安与他的目标,似乎是同一人。

    忆风舞,情一诺_第二百零三章

    “哥!”绝姒提着裙角匆匆忙忙地跑到大厅,不住地喘着气,因过于快速奔跑,脸胀地红扑扑的,“你这又是做什么!”

    绝姒刚刚站稳脚跟,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迎面扑来,满地的鲜血红得发黑,几颗头颅在地上打着转,显然是刚刚落地不久,与头颅相分离的几个身子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里。

    凌乱的残尸让绝姒一阵反胃,扭头扶着座椅,不可抑制的干呕起来。

    独孤翊安逸地靠在躺椅上,高束的黑发沿着靠椅蜿蜒而下,他瞥了一眼绝姒,压下一口茶,冰蓝的眸不带任何感情se彩地盯着地上方才被他砍了头的家丁,“没做什么,我在等她自己回来。”

    “你们都下去,把尸体收拾一下”,绝姒忍住翻涌的不适,赶紧转首对身后的丫环和下人道,“嘴巴闭紧了!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

    “是、是!”

    “你这样舞儿也不会回来的!相处了三年你又不是不了解!她好不容易和圣忆风在一起,她不会管你每天杀多少人等她的!”绝姒忍不住提高音量冲独孤翊喊起来。

    “不,她一定会回来!”舞儿在三年里虽对任何事和人都变得冷漠不关心,但她的心还是一如既住的善良,她不会看着这么多人死去而无动于衷的。

    “舞儿当初在府里,和哪位丫环关系最好?”

    绝姒不安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赏赐她而已,毕竟舞儿在府里没什么知心的人。”独孤翊倜傥英挺的脸庞散发出一股魔性的味道,静静地瞅着绝姒,等待答案。

    “我不知道……”绝姒朝身旁的木椅走去,恰好别过视线。

    “那如果让我一个一个查,恐怕受牵连的人就跟多了。”他挑眉觑着绝姒一脸戒备的神情,心里不悦。

    绝姒抬眼望了一眼独孤翊,眸里有疼惜,有失望,有无奈,只是独孤翊还来不及仔细研究,绝姒就起身朝外走去,“落红。”

    有力的大掌紧紧收起,望着屋外一片美景,冰蓝的眸露出狂妄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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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舞儿瞧着一个家丁怀里抱的木盒问道。

    家丁看着绝舞可爱的脸庞和闪动的大眼,勤黑的脸露出一抹害羞地笑,低下头道,“绝舞姑娘,正巧,这个是要给你的。”

    “给我?”舞儿接过木盒,好奇地问道,“是谁送来的?”

    “这个奴才不知,奴才也是从别人手上接过的,说是要交给绝舞姑娘。”

    “好了,你下去吧,我自已看看。”

    “是。”

    舞儿抱着木盒,穿过梅林向惊风苑走去,沉甸甸的感觉让她的心也变得沉重,不知为何,很不安,这种感觉让地想到曾经住在南城府的日子,她急忙晃晃脑袋,甩掉不开心的回忆。

    一抬首竟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而且是在尘家庄时照顾过她的人,“流莺!”

    那抹淡黄|色的身影一怔,回首看到是舞儿,有些局促,有些慌张,随后很快垂首道,“绝舞姑娘。”

    舞儿抱着木盒急忙飞奔过去,很开心能见到熟悉的人,“你怎么在这儿?是无影大哥来了么?”

    流莺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这……”

    “怎么了?头抬起来啊。”舞儿瞧着流莺为难的样子,想起流莺似乎是那次和师父吵过架突然出现的,而尘家庄的丫环从来没人会武功,“你本来就是魅门的人,对不对?”

    “绝舞姑娘,不要再为难奴婢。”

    “放心啦,我不会生气的。”舞儿不开心流莺的唯唯诺诺,“我不是说过,要多笑么,又忘记了,我以后就住这里,有空我找你聊天,你不许躲我啊。”

    流莺抬首笑了笑道,原来她已经知道真相,不在意了啊,那就好,“是。”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累死我了。”舞儿抱着木盒走到惊风苑,忍不住埋怨起来,“师父,你过来看看。”

    圣忆风将视线从书上移到舞儿抱着木盒上,“那是什么?”

    “不知道呢,刚有人碰到我,说是给我的。那个人不知道是谁给的,他说他也是从别人手中接到的。”舞儿又将木桌上的盒子抱起来,朝圣忆风身边走去。

    舞儿的手才放在盒上,准备解开外面包的白布,圣忆风止住了她的动作,“慢着,师父来。”

    修长的指三两下便解开了白色的布,视线落在盒边一滴暗红色的东西上,神情变幻莫测,对舞儿道,“丫头,把眼晴闭上。”

    “不要,人家要看。”

    心知拗不过她,他叹了口气,“做好心里准备,不要被吓到,似乎是不好的东西。”

    缓缓掀开盒盖,舞儿呆呆地望着盒里的东西,后然转过身干呕起来,是落红!独孤翊竟然将落红杀了!那个魔鬼!

    “丫头……”他取出头颅旁的一张信纸,重新将木盒盖上,伸手轻轻地柏着她的后背,蹙眉道,“好点了么?”

    过了好一会儿,舞儿才慢慢将头转回来,喝了一口桌上的茶,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这东西是独孤翊送来的。”

    他担忧地望着她,“你认得里面这个人?”

    舞儿眼眶变得红红的,咬着唇道,“是舞园的一个丫环,记得我那天跟师父说的吧,我在南城府没什么朋友,只和落红比较熟,这个……就是落红。”

    他搂过地颤抖的身子,轻轻安抚着,“乖,别难过了,看看信里写的什么。”

    “嗯。”独孤翊真的在南城府乱杀人么?可是南城府的人可都是他自己的人哪,他怎么忍心?!

    细长的眉因信的内容逐渐拧起来,平静的淡眸变得犀利,独孤翊可真比他想的还要狠厉。

    舞儿将头凑过去把信的内容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笑脸霎时间变得比方才更加的惨白,低低呢喃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独孤翊上次来魅门和我交手的时候,就跟我说……我一日不回去,他就一日杀一个,我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想到,没想到他真的这么做的!师父……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害死了这么多人……”

    他掩去眼底的冷厉,心疼地安抚着她,“这不是你的错,没有人能强迫别人做什么。”

    “都是因为我自私!我不想离开师父,所以独孤翊当时说那些话的时候我才故意忽略掉!我早应该想到他能做出来的!都是我的错……”

    “师父陪你回去一趟可好?顺便将南城府的人安置好?”轻柔淡雅如春风的话语,让她心底的轩然大浪缓缓地平静下来,带着魔力般的语调宛如一颗温润的明殊般滚过她的心口,莫名地安拢着她的躁动。

    她流着泪,窝在他怀里任他安抚,“好。”

    忆风舞,情一诺_第二百零四章

    一勾皎月静静得挂在如墨泼染的夜空,稀疏的星辰点点镶嵌,月光将整个南城府的美景映照地无所遁形,然仔细看去,便会发觉美景之下的凄凉和寂寞,此时还不是深夜,而诺大的南城府,竟没有一个人影。

    两抹迅如闪电的身影在月光下闪入南城府,悄无声息地立于园中的一角。

    “丫头,这里你熟悉,你去将一些不重要的仆人遣散,交代他们到城门口的那间小酒楼,轩叶他们在那里候着,会安排他们的住处。”

    “为什么是不重要?”

    他轻轻地剑过她小巧的鼻子,“重要的人,独孤翊会留着,不会轻易杀掉的,他还没有疯狂到这种地步。”

    “嘿嘿,还是师父聪明,那舞儿去了,独孤翊就在旁边的那个园子,师父你要小心哦。”

    “我们没那么多时间,能救多少就先救多少吧。快去。”

    “嗯。”话落,舞儿娇小的身影便迅速地窜入园之中。

    舞儿擦擦额头的汗水,终于快要解决完了,就剩舞园。悄声地进入舞园,正欲进丫环的下房,眼角瞥见一抹暗影晃动,地机警地回身,“谁?”

    “我的舞儿,许久不见,你的警觉性又提高了。”一阵低沉缥缈宛如空谷回音的笑声传来,独孤翊自角落的阴暗处拨雾而现。

    “独孤翊!”平日里这个时候应该就寝了,他的作息时间一向很准,为何他会在舞园?

    独孤翊向她走去,“你终于肯回来见我了,乖乖。”

    乖乖?恶心死了!舞儿站在原地冷漠地瞪着他,“我不是回来见你的!”

    一抹异常的情绪闪过眼底,他冷沉一笑,神情添了几许难测的幽寒,“不是?那没有关系,不管是为何,回来了就好。”

    “少自大,我一会儿便会走!”若不是为了拉住他,好让师父去取兵符,她才不想跟他在这废话!

    脸一沉,他迅捷如风地起身,狂傲的气势袭向她,他的反映让她顿时无措,连后退数步换了几种身法都未能逃过他,双手啪地被他扣住,当下脸色发白,独孤翊以往和她交手中一定刻意隐瞒了功底!她感觉得出,独孤翊的武功最起码比三年前超出五成。

    他轻巧地点了她的|岤,一手扣住她的双手,另一手抚上她的脸,“那些人死的值啊,你还是回来了。”

    舞儿狠狠地瞪着他,“疯子!”

    “疯子就疯子吧,能得到你就好”,独孤翊俯下头,在的耳边缓缓道,“乖乖,既然是疯子,就不必要那么君子吧,今夜,我要让你成为我的人。”

    语闭,拦腰将怀里动弹不得的人抱起,朝舞园的主屋走去。

    就在踏进门的一瞬间,一道紫影飘忽地闪过,独孤翊心下一惊,才知圣忆风也来了!怪不得她能这么镇定!他躲不过圣忆风飘忽诡秘的身法,才一闪神,就被对方扣住手腕,酥麻的感觉一直从手腕延伸至整条胳膊。

    圣忆风轻巧地接过他怀里的人,松开扣住他手腕的手,瞬间后退数丈,“我的人也是你能随意碰的?”

    随即南城府的四大护卫在暗夜突然出现,将圣忆风和舞儿两人团团围住。

    “圣、忆、风!”独孤翊拔剑气结地朝圣忆风刺去,“你们一起给我上!”

    眨眼间,五只剑一同朝圣忆风刺去,他抱着舞儿凌空跃起,飘忽的轻功形如鬼魅,衣袂发丝皆在风中飞扬起来,他轻点开舞儿的|岤道,“丫头,抱紧我就好。”

    舞儿乖乖地不动,双臂紧紧环住他的颈,还向独孤翊挑衅的扬起眉,吐出小舌做了个鬼脸。

    紫色袖袍轻扬,他解下腰间的绛紫锦带,以内劲卷布成剑以闪电之速向四个护卫击去,同时手挡下独孤翊的四记杀招,抱着她在空中一个优美的转折,在数丈之远处轻轻落地,紫袍在月光中飞扬,丰姿若神。

    “独孤翊,我答应过一个人不杀你,你好自为之吧。”他抱着她轻跃上枝头,消失在月光茫茫之下。

    “该死的!”独孤翊唰地一声,将剑掷出,一道银弧在黑夜中闪过,直直地插进不远处的地面,摇晃两下停住了,独孤翊狠狠地瞪着剑,仿佛插进的不是土地,而是某人的心脏。

    他一定要将舞儿抢回来!

    “城主!城主!”管家急忙跑过来,哆嗦着身手不住擦汗水,“那个……那……”

    “那什么那!到底什么事!”他现在可没性子玩猜谜的游戏!

    管家向后退几步,勉强抬起大汗林漓的头,“那个……府里的下人似乎一大半不见了……还有……”

    凌厉的蓝光唰地射向可怜的老管家,舞儿刚在园里窜了半天,就为了这个?!看来这三年里,她也不是完全变得如外表那般冷漠,仍旧狠不下心见死不救,“还有?”

    “您的房间……门开着,我不知道刚才……是不是……有人闯进去……”

    “唆!”独孤翊再也听不进去老管家断断续续的话,走到不远处拨出剑朝他的房间迈去。

    藏蓝的身影刚消失,老管家再也经不住惊吓般虚脱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天啊,城主怎么越变越可怕,都是绝舞那个姑娘引起的!

    两个护卫相互看了一眼,走到老管家面前道,“老管家,我们看你还是快离开这吧。”谁看不出来,城主现在变得像个魔鬼,杀人成狂,丝毫不顾及情面。

    老管家抬起头,两眼闪着泪花,“我不能走啊,当初答应老城主好好照顾他们姐弟两,小姐已经不在了,我怎么能丢下城主一人走呢!”

    独孤翊踏进房门,扫视了一周后,并没有发现异样,圣忆风不是做事这么不小心的人,既然来了他的房间,出门自会将门关上,所以绝对不是圣忆风。似是想起什么,他关上门,快速走进里屋的床前,将床头的花瓶轻轻一转,床板上露出一个小方洞,他将手伸进去,脸色霎时变得铁青,兵符不见了!

    他关上机关,坐在床头冥想起来,到底是谁将兵符拿走了?难道真是圣忆风?但是以迹象来开并不像圣忆风所为,这个人似乎非常清楚他房内的一切,并没有翻乱其他的东西,目标直接就是床头。

    忽而,蓝眸划过一抹伤痛和震惊,低沉浑厚的嗓音压抑着浓重的情绪,“这不是真的……不是……”

    天大亮,整个南城府的人被舞儿遣去了一大半,如今空荡荡的府邸,纵使再多的美景,看起来也是寂寥。

    绝姒不安地朝独孤翊的住处走去,她昨天傍晚将兵符偷出后就偷偷送去魅门,听说夜间舞儿和圣忆风来过,独孤翊会怀疑兵符是圣忆风偷的么?

    站在门口,绝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轻轻扣门,“哥,你找我?”

    “进来。”平静的声音如以往般低沉,听不出丝毫异样。

    绝姒走进门,看到满桌的饭菜,非常丰盛,丰盛到让她不安,总觉得独孤翊已经猜到是谁将兵符偷去。

    “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独孤翊向绝姒的杯中斟了一些酒,抬眸关心道。

    是她多心了么,独孤翊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到底是凝香苑的老扳,多少达官贵人她没见过,应付过的场而也多,随即她便展开一抹从容地笑,“昨天出了凝香苑到集市转了许久,买了很多东西,所以才有些累。”

    “昨天傍晚没见你人,本来今天这顿饭是想昨天吃的,结果没寻到你人。”

    绝姒心猛地提起,傍晚过后她去了魅门,独孤翊是那个找她的么,“白天里买的料子,有些不喜欢,就拿去布行换了。”

    “折腾那么多次,昨夜应该好好休息才是”,敛着的眸闪过一抹异样,独孤翊抬首看了她一眼,夹口菜吃起来,“看来睡眠不足,陪我吃点东西,一会儿去休息休息。”

    绝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呵呵,今天怎么有兴致摆些小菜出来吃?”

    独孤翊又向杯中斟了些酒,蓝眸蒙上一层落寞,“只是有些怀念一家人围桌而坐的日子。”

    “哥……”想起曾经的情景,难过的情绪涌上心头,绝姒伸出手,覆在独孤翊的手上紧紧握住。

    “没事,陪我说说话就好了。”独孤翊抽出手,在绝姒的手上轻拍两下,“昨夜圣忆风和舞儿来过。”

    “嗯,知道,我听说了。”

    独孤翊抬眸,盯视着绝姒,“你……心里还想着他?”

    绝姒不明白独孤翊为何突然提及她的事,平静地道,“只是放在心里,从来就没有奢望过。”

    “舞儿为何独独钟情于圣忆风呢……”独孤翊连灌下数杯酒,声音苦涩,“我做了那么多,她却从来不愿多看我一眼……”

    “哥……”

    独孤翊边饮酒边说,说着他对舞儿的爱,舞儿对他的恨。绝姒不再插嘴,静静在旁边听着,直到独孤翊终于撑不住倒在桌上,她这才轻叹一声,将他扶到床上安置好。

    鹅黄|色的倩影消失于门外后,独孤翊缓缓睁开眼,一只手咚地一声砸到床沿上,不稍片刻,血自伤口蜿蜒而下,滴露在床边。

    手在痛,也不及心底的痛。

    她竟然背叛了他!她竟然为了圣忆风背叛了他和她十多年的兄妹情!

    她方才说话时的表情并没有破绽,甚至可以称得上完美,问题出在他夜回府前恰好去了布行,布行的老板还问他为何绝姒姑娘这么久没有去过布行光顾。

    她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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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兵符在我们手中,独孤翊就成不了什么气,到时候少主专心对付柳曦便可。”

    厅下众人一听圣忆风已经拿到兵符,心下大喜,圣忆风身后的四阁主也都各自松了口气,只有圣忆风,眉间似乎还锁着疑问。

    他望着厅外的一片白茫茫的雪景,想着昨夜和独孤翊交手的过程,独孤翊的武功似乎和三年前大不一样,跟他交手时并没有全力以赴,难道是在隐臧什么。

    “报告少主,方才门外有人传信,说是柳曦的亲笔书信。”

    高轩叶走下台接过侍卫的信,递绘圣忆风。

    修长的指展开书信,他似笑非笑的眉眼撇向高轩叶,“看来你的工作没做好?”

    这云淡风轻的一问,却有著令人胆战心寒的冷厉,让向来不分上下的高轩叶也缓缓垂眸,“少主明示。”

    两指夹住薄信递到高轩叶面前,凤眸却是扫向厅下一干人等,“柳曦取消五月一日的比武了。”

    一句话出,厅下顿时议论纷纷。

    指尖一下一下敲击扶手,清脆的声音并不大,却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吵杂霎时间消失。

    “轩叶,去查柳曦为何突然取消比试。”他悠然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蓦然想起,“不要让我等太久。”

    “是。”绸庄的生意被抢去两成,柳曦突然取消比试,这未免也太巧合了,看来这其中一定有他们之前不曾注意过的问题。

    “师父——”一道娇甜般的嗓音划开大厅中的沉闷。

    语音还未落,众人只见一抹绯红的身影从厅外‘呼’一声宛如风般闪进厅内,再一眨眼,一团红色便窝在了圣忆风的怀里。

    圣忆风伸手环住舞儿,让她坐下他的腿上,拨开她因汗水贴在脸颊上的几缕发丝,以指背轻抚她白净的脸蛋儿,缓慢的动作有些挑逗,柔声道,“怎么了?”

    “我忘记告诉师父一件大事!”舞儿眨眨美眸,表情分外焦急,一口气说出跑得如此慌张的原因,“独孤翊手中有魅门外的布阵图!”就总觉得这两天忘记了什么,却又想不起来!一定是高轩叶给她的补品将她补笨了啦!

    “而且,是杜玉菲三年前画给独孤翊的!”舞儿说这旬话的时候,紧紧盯着到乙风的眼晴,‘杜玉菲’三个宇音念得分外重。

    “我知道。”圣忆风的笑语飘摇而来,只是眸中很快地闪过一抹情绪。

    他的声音让她的心安静下来,却也仔细地听出不对劲的地方,“师父是怎么知道的?”

    一个猜想在舞儿的脑中闪现,她渐渐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冷冽之香,心知他的情绪在不受控制地波动。

    她瞅着他,纤指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听说姐姐前几天来过这。”她尽量使语气看起来很平常,可还是忍不住地跑了调。

    圣忆风微微垂眸,“恩,怎么知道?”

    舞儿不满地嘟起嘴巴,“她又来找你做什么?!”魅门里那么多丫鬟,人多嘴杂,她可听了不少呢!

    “又?你知道她以前找过我?”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中扩散开来,难道绝姒告诉舞儿和三年前他救她时的事情?不应该,绝姒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

    舞儿没有直接回答他,委屈地咬着唇,红通通地兔子眼幽怨地望着他,“昨天你去南城府取兵符,是不是和姐姐说好的?一定是姐姐帮你拿到的对不对?!你应允了她什么?!”

    听他没有否认,心下努力压制的怒气翻涌而上,舞儿从他腿上跳下来,甩开他的手,乌黑的瞳眸眼看就要飓出泪水,“我当然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还知道师父三年前和姐姐发生了什么!”

    话落,她气冲冲地冲出大厅,像来时一样,卷过一阵红风,再一眨眼,一阵紫风掠过,跟着那道红风身后,消失在厅门前。

    除了四个阁主,众人皆目瞪口呆,还没有从刚刚他们少主被人‘教训’地场面中回过神来。

    刚那个真是他们少主么?

    苍天哪,大地哪!终于有人能制得住他们少主了!

    第二百零五章

    “丫头……”

    整个魅门的人都看到平日里优雅从容的少主,跟在一个小姑娘屁股后面,软声软语,心里不禁觉得好笑,又不敢笑出声,只得忍着。

    “丫头……”

    前面红红火火飞奔的人儿依旧一点反映都没有。

    ‘砰’一声,惊风苑主屋的门给关上了,圣忆风站在门外叹了一口气,又一口气,始终没有勇气踏进去。

    傍晚十分,斜阳静静的笼罩着大地,修长的影子在雪白的地面拉出一道长长的背影。

    终于,他抬起手臂,轻轻推开门迈了进去。

    一进门便看到一个娇小的身躯,蜷缩在榻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地包住,只留一个小脑袋在外面,闭着眼睛熟睡的模样安静如一只安睡的小猫。

    他走过去,看到她脸颊上已经干掉的泪水,轻轻将她抱起。纵使动作很轻,仍旧吵醒了本就睡得不熟的她,她才睁开眼,就倔强地别过头,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