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游天下第23部分阅读
吟游天下 作者:肉肉屋
道:“我,我……”他也不晓得自己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沈燕舞那不算高兴的表情,便急于解释。此刻他已经急的脸上通红,眼底隐隐闪现惊慌。
槐古龄在后面,看不到沈燕舞的表情,却清楚的看到龙泗亭的脸孔,他心疼不已,便要踏上一步替龙泗亭说话。身影刚动,便听到沈燕舞歪过了头,说道:“你若是以龙泗亭的身份同我说,那便是毫无用处,我不需要。”见龙泗亭愧疚的低下了头,沈燕舞又说道:“若是龙族族长的身份来说,你嘛……似乎现在分量差了太多吧。”
龙泗亭面容一僵,咬着嘴唇不再说话。
沈燕舞哼了一声,道:“龙族族长,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龙泗亭表情顿时垮下,眼底泪水不由得打转,沈燕舞见了也不心疼,接着说道:“还是说,龙族内中,族长再大也大不过长老?”
龙泗亭抿着嘴,嗫嚅道:“我……我……”
沈燕舞站起身,走到龙泗亭面前,食指微弯,勾起龙泗亭的下巴,迫使对方面对自己,居高临下道:“你的道歉对我而言,丝毫价值都没有。”
龙泗亭听了,心头如同被大锤狠狠的敲击,自己所做的都是毫无意义的事情,自以为是的道歉,调解,在对方眼里看来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再也无法承受,泪水扑扑落下,滴在沈燕舞的手背上,留下一道道印记。
“燕舞……”槐古龄看的心中不忍,上前轻声唤着沈燕舞,无奈沈燕舞却是充耳不闻,眼中只有梨花带雨的龙泗亭。
沈燕舞道:“哭,可以解决问题么?”龙泗亭更加委屈,极力想要止住泪水,却不想,泪水反而落得更凶,咬着牙不愿让沈燕舞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更加是不愿听到对方的指责,逃不开下巴上手指的钳制,龙泗亭小脸涨的通红,伸手反抹了一把脸,极力的想要擦净泪水,擦掉他脸上的狼狈。
沈燕舞此刻松开了手,退开一步,任由龙泗亭擦摸着眼泪,默然不语。
龙泗亭被他盯的浑身难受,满心的委屈更是无处发泄。抬头看向沈燕舞,却见对方面无表情,平日那个温和的沈燕舞早已不知何处。龙泗亭不由得悲从心来,啜泣道:“我……我也想……只不过长老他……他也都是为了龙族……”
泪水滴下来,他反手抹去。
槐古龄在沈燕舞背后,也是低下了头。
沈燕舞道:“真的是为了龙族么?”
龙泗亭愣愣道:“你说什么?”
沈燕舞道:“他真的那么无私的为了龙族么?还是他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龙泗亭听了,怒道:“沈……大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沈燕舞哼了一声,丝毫不将对方的怒气看在眼里,说道:“这话你应该去问问青玉,而不是问我。”
龙泗亭皱起了眉,沈燕舞接着说道:“在通灵境地当中,他一定要我陪着你进去,分明你们龙族的禁地旁人是不能进去的,不是么?”他见龙泗亭眼中有了动摇,又说道:“更何况你的未婚妻,不是进去了也没事么?你就不觉得青玉所做的处处透着古怪?”
龙泗亭大惊,游移不定的看着沈燕舞。
此刻沈燕舞才微微一笑,说道:“若是他有心要个傀儡族长,恐怕当真是易如反掌,但是要让所有人都感谢他,要让你一生都听从于他,恐怕倒有些困难。”他摊摊手,无奈道:“我是不知道他接下来还要怎么样,不过我忠言逆耳,告诫你,千万不要成了他的垫脚石才好。”
龙泗亭听得心下大骇,他本就是单纯的人,听得沈燕舞所说,心中惴惴,低声自喃道:“我该怎么办。”
沈燕舞眯了眯眼睛,上前拉过龙泗亭,温柔的擦掉对方脸上残存泪痕,柔声道:“你也莫急,如今若是想要掌回大权是有些困难,但是至少不要让他觉得你是可欺之辈才好,不是么?”眼见龙泗亭不自觉的点点头,他又笑道:“至于青玉心底打的什么主意,你我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以后慢慢观察,总有机会找到他的破绽,不是么?”
龙泗亭又要点头,随即心思一凛,抬头道:“破绽?”
沈燕舞微微一眯眼睛,道:“是啊,破绽,你也不想自己做个傀儡,不是么?”龙泗亭点点头,沈燕舞接着道:“他就算是没有破绽,你也该小心一些,以防万一。更何况,青玉一定要拉拢我这个外人,也不知道他居心何在,我想龙族族人也一定有此疑问,你啊,不妨多打听打听才好。”
龙泗亭听得心底惊骇,大眼不停的转动着,有些恍惚,但觉得沈燕舞句句都是为了自己,可是又好似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困惑的皱起了眉。
沈燕舞见了,笑道:“我是个外人,对你也不会有什么威胁的,若是以后我离开了,你孤木难支,我也是替你担心,不由得语气重了些,你莫放在心上才好。”
龙泗亭听沈燕舞柔声宽慰,脸上一红,低声道:“不会,沈大哥也是为了我好。”沈燕舞笑道:“是啊,我说青玉的那些话也无非是替你不平,更是替你担心。如今你做了族长,行族长之事,却无族长之威,长久以往,我担心你。”
沈燕舞最后几句说的真真切切,听得龙泗亭眼眶又是一红,抿着嘴极力忍着。
沈燕舞也不在多说,柔柔的拍了拍龙泗亭肩膀,柔声道:“我看今天天色也晚了,不如你就在这里休息,可好?”龙泗亭心中惊喜,抬头便道:“我……可以么?”他见沈燕舞柔柔笑着,回想起对方说的那些话,又转而说道:“我,我还是回去了。”
沈燕舞笑问道:“为何呢?槐古龄这里大得很,不少你的房间。”龙泗亭瞟了一眼沈燕舞身后的槐古龄,低声摇头道:“我还是回去了,回去看看,看看书册,也好……也好多学习学习。”沈燕舞听得莞尔,也不强留,点头道:“你说的也对,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龙泗亭虽然心中有些遗憾,沈燕舞没有挽留自己,但是想到他那些话,便心如针扎,片刻不得安宁,只想着回去观察青玉,便告了声失陪,急急离去了。
待龙泗亭走后,槐古龄一把扯过沈燕舞,怒目而视,问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流羽见了急忙上前想要劝慰,却被沈燕舞一摆手,阻住了,只好站在一旁。沈燕舞笑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难道我所说的这些,不是你想的?”
槐古龄怒道:“我从未这样想过。”
沈燕舞道:“你从不担心龙泗亭今后只是个傀儡族长么?”
槐古龄顿时气息一滞。他不是没担心过,相反他是时时都在担心,但是……他皱眉道:“那你也不用,用这种方式。”
沈燕舞哼了一声,挑起槐古龄的下巴,道:“你心疼了?”他脸色微微沉下,语气也有些生硬。槐古龄不明他气在哪里,抿唇道:“换作是你,你可会安然?”沈燕舞哼了一声,却不说话,只是看着槐古龄。
流羽从中闻出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有些不解的看着沈燕舞,片刻后他却抿唇笑了笑,悄声退出了房间。
知道流羽故意留下自己二人,槐古龄心中一阵尴尬,瞪着沈燕舞,丝毫不肯示弱。
沈燕舞也是一脸阴沉的看着槐古龄,猛然间他将槐古龄大力的惯到了地上,压在身下。
槐古龄大惊失色,挣扎道:“你做什么?”
沈燕舞却扣住了对方四肢,抿着嘴盯着槐古龄。
槐古龄被他看的心惊,不知道对方怒气何来,缓缓的停止了挣动,问道:“你究竟怎么了?”
沈燕舞眼里是槐古龄困惑的表情,他闷闷的哼了一声,将头埋在了槐古龄的脖颈旁边,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自从两日前去过了龙脉之都,槐古龄回来后便不停的说着龙泗亭,自己虽然两日未曾说过什么,但是听到情人不停的说着另一个人,任谁的心里都会不舒服。更何况为槐古龄解围的是自己,对方非但没有一句谢谢,反而和流羽在外面窃窃私语,讲的,说的都是别人。
就算是自己的心情不好,难道不是因为他么?
沈燕舞埋在心里的不满早已膨胀的快要装载不下。
等了两日,都不见槐古龄主动来找自己,他只好放下面子主动和槐古龄说话,却没有想到龙泗亭会在这个时候找他。
见到龙泗亭,虽然明知道不关对方的事情,但是心底仍旧不舒服,加上青玉的事情,沈燕舞才故意想要挑拨龙族的关系。管他是真是假,让龙泗亭对青玉不满,只会对自己有好处。再说了,自己难道不也是为了龙泗亭好么?
故意不去看槐古龄的反应,起初假意的靠近龙泗亭,只是为了挑起槐古龄的醋意,想要试探在对方心底究竟是龙泗亭重要,还是自己更加重要,虽然是如同孩子一样的争宠心里,但是沈燕舞就是无法释怀。
自己与槐古龄的话题,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龙泗亭占了主导。
这一点,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可是自己起初的亲密,并没有让槐古龄有所反应。他便将心中对龙泗亭的不满发泄出来,再加上要挑拨,却没有想到槐古龄却又一次为了龙泗亭和自己发火。
换做了是谁,都没有办法容忍自己的情人为了旁人和自己生气吧,尤其是当初这个情人还抱着将自己让给被人的心情。
沈燕舞此刻越想越是生气,越想越是委屈,看着旁边白皙的脖颈,他哼了一声,狠狠的咬了一口。
听到槐古龄吃痛的叫出声,他闷声道:“你可知,我心里就是这么疼。”
槐古龄感到对方仍旧用尖锐的牙齿摸着自己被咬的地方,麻麻痒痒的感觉从脖颈的筋络出蔓延开来,他微微红了脸,却辨不清沈燕舞究竟是因何如此,于是问道:“你究竟怎么了?”
沈燕舞又是哼了一声,道:“你管我。”
槐古龄听得对方如同小孩子斗气一样的话语,不禁莞尔,心底早已将龙泗亭的事情抛开,满心满眼都是身上的这个男人。
“你压的我很重。”摸着颈旁的头颅,槐古龄柔声笑道。
沈燕舞欠起了身子,神情复杂的俯视着槐古龄。
他知道自己这股气生的没有道理,可是就是无法释怀。
究竟怎样才可以让自己安心呢?沈燕舞眯起了眼睛,是否要吃抹干净呢?他勾起了嘴角。
槐古龄看着沈燕舞露出的笑容,心底七上八下,不由得想要离开,身体微微向后蹭着,想要从沈燕舞身下出去。
相交叠在一起的身体轻轻的摩擦着,挑动着沈燕舞脑中的那根紧绷的弦,只见他眼神忽然一暗,槐古龄便感到了压在自己大腿上的某物,顿时他满脸通红,伸手推着沈燕舞,怒道:“你起来。”
沈燕舞却是闷笑出声,看到槐古龄紧张,尴尬的样子,心情不知为何好了很多,也许是因为这个男人,这样精彩的表情只有自己可以挑起吧。
他将头再一次低下,缓缓靠近槐古龄的脸,惊的对方脸色更红的如同滴血一般,嘴巴颤巍巍的,不知是该闭紧,还是应该张开给对方感染自己的机会。只是让他不知所措的唇只是在他的鼻尖上划过,引起身体的一阵战栗,便听到男人恶质的开口笑道:“挑起来的人是你,却要我离开,槐古龄啊……你欲擒故纵的本事还真是高明。”
槐古龄更是羞红了脸,狠狠地瞪着沈燕舞,想要将男人的嘴咬烂一般的磨牙。
沈燕舞低笑出声:“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低下头,这一次毫无悬疑的吻住了槐古龄的唇,起初带着怒气一样的狠狠碾磨,后来又极尽温柔的细细品味。
身下的人儿微微颤抖了身体,某个熟悉的部位同他一样有了反应,纵然平日里神采飘逸,如今也是如同处子一样单纯的让人心疼。
微微迷蒙的眼睛吐露出男人的不知所措,失神又失焦的眼神让沈燕舞更加恋爱。
手,不自觉的向下摸去,来到男人欲望的中心,他却停下了动作,有些困惑的看着自己身下的男人。
平日清澈的眼神早已失去了焦距,可以清晰映出自己身影的眼瞳此时也是一片模糊。
他心底的人是谁?
沈燕舞忽然很想知道,逢场作戏他经历的多了,曾经的他,看不惯的,不屑看的,都可以视而不见,因此在床上他可以是完美的情人,挑逗只不过是让两人都快乐的手法而已。但此刻,他想要得到的远远不止于自己的快乐,同样还有对方的。
对待朝阳的爱,是一种依赖,一种感谢,是一种想要给与对方幸福的欲望。然而对待槐古龄的爱,却更多了几分同病相怜,更加有着一种征服的欲望。
他不否认自己的多情建立在了过去他对情爱的滥交上。
喜欢,就可以在一起,不论这份感情是不是会长久,是不是会专一。
但是,那是他对别人的喜欢和爱。
他所要的喜欢和爱一定要是专一和永久的。
这是沈燕舞对于爱情的要求,唯一的,仅有的,却也是近乎苛求的要求。
他如同君王一样俯视着槐古龄,手又一次慢慢律动起来,来到了对方身下,握住了昂扬的欲望,轻轻的抚摸着。微微侧过了身体,此刻的槐古龄上身早已经衣襟大敞,雪白的胸膛□在空气中。
沈燕舞的手隔着裤子挑逗着槐古龄的□,让自己身下的男人失神的颤抖着,回应着。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苛求的神色,整个身子染上了欲望的粉红色,分外的可爱。沈燕舞满意的欣赏着,他知道这样的槐古龄只有自己见到,也只有自己可以见到。这样的想法让他感到满足,是独占欲的驱使,还是爱的霸道,他分不清楚,只能依心而为。
低笑出声,似乎让男人有了短暂的回神,沈燕舞在对方眼神清醒的瞬间,急切的俯下了身子,灵巧的舌头自男人的喉头打着转。舌头感到了对方的吞咽,喉结上下滚动,让他极具耐心的身体也险些沉沦。
沈燕舞不由得“啧”的一声,对自己的急切有些不满。饶过了对方的喉结,却又被男人胸前的两朵茱萸吸引,像个孩子玩闹一般,轻巧的舔弄,如婴儿一样吮吸,又似情人一般轻轻啃咬,瞬间绷紧的身体让他感到满足,手上却留了力道,不想让男人解脱。
舔过每一寸完美的肌肉,最后停留在了对方小巧精致的肚脐旁,眼底的颜色更加深邃,叫对方来不急回神,便将舌头探入了那个小儿浅的漩涡,轻巧的舔弄。
男人发出了难以忍耐的呻吟,想推拒,又似迎合。
沈燕舞闷笑出声,一把拉下了男人的底裤,将对方早已开始吐露□的顶端吞入了口中。
极为灵活的挑逗,并非因为自己曾经做过,而是被如此的对待过。女人的口腔比起女人的下身更让男人有感觉,沈燕舞所接触过的女人,对如何挑逗男人都是很有经验的,就算自己不曾做过,但是从一个体会者而言,沈燕舞的学习能力是相当快的。
舌头绕着玉柱旋转,时而轻轻舔过下面的双球,牙齿磨蹭着略微粗糙的表面,感觉有液体滴到自己唇边,沈燕舞毫不犹豫的吞下,再一次吞入对方的□,被对方充斥的感觉并没有让他感到反感。
这是他在面对朝阳的时候也有过的疑问。
自己曾经很讨厌的碰触,如今却可以一一接受。他想,这大概是因为爱吧。
手上不停,玩弄着男人的茱萸,时而玩弄着□的双珠,力道恰到好处的不想让男人过早的释放,耳旁除了水渍发出的黏腻,湿嗒嗒的声音,还有男人无法忍耐的呻吟声。
沈燕舞满意的听着。
男人初次的交欢,早已失去了意识的高雅男子早已忘记了什么是矜持,□的叫声从那张微薄的唇边溢出,让沈燕舞的身体更加兴奋,不想在忍耐,他松开了手,唇齿配合的恰到好处。男人哼哼哈哈两声,身体猛然弓起,□一抽,一股白色的粘稠液体便冲入了沈燕舞的口腔内壁。
缓过了神,胸口仍旧起伏着,槐古龄看着头上的屋顶,意识回炉的一霎那,他的身体烧红了起来。
沈燕舞欠过身体,嘴角仍旧残留着他的□,妖魅异常,让他连去观识的勇气都没有。想要转开头,却被男人硬搬过来,逼迫着与男人暧昧的眼神对视。口干的想要舔舐,却因为男人嘴角的痕迹而无法动弹。
自己是如此□的在他身下释放了欲望。
脸色顿时煞白。
自己的丑态是否都被男人看到了呢?
无法正视。
“你在想什么?”男人笑着发问,口中因为黏腻的液体发出啪啪的声音,让他瞬间红透了脸,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回答。
脑中早已是一片浆糊,该继续么?他看着男人发呆,却不知道这样的神情对男人而言是种挑战。
沈燕舞只觉得自己的定力在被挑衅,他很想就这样要了槐古龄,但是……第一次的交欢,他不想对方有任何的勉强。
于是强迫自己将身体离开,在看到身下的男人一霎那的哀伤后,他在心底愉快的笑了出来,一只手自槐古龄脖颈下穿过,另一只手胡乱的将对方的衣服裹起,便自膝下将对方横抱了起来。
男人登时吓了一跳,失去了依靠的身体只能本能的搂住了沈燕舞的脖子,在看到对方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时,尴尬令绯红遍布了全身。
“我们回屋里去可好?”沈燕舞温柔的发问,男人在心领神会之后,只是低下了头,隐去了水漾的眸子,不肯回答。
“如此我当你愿意了?”带着笑意的疑问句,沈燕舞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愉悦。
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
手指都在发抖,沈燕舞不会感觉不到。可是一定要说这样的话,男人的恶质可见一斑。明明那得意的笑容让自己恨不得撕烂了那副嘴脸,但是真的看到却又无法狠心,反倒是越看越爱。槐古龄将头埋入自己凌乱的衣襟内,□□的感觉让他感到耻辱,尤其是被微凉的外袍磨蹭的臀部,太过鲜明的感觉让他有一种无法言明的羞耻感。
囤积在膝窝的绸裤昭示着自己的□,无法说出拒绝,竟在厅室,堂而皇之的做了那样的事情,槐古龄咬紧了嘴唇。
“别再咬了,你若要咬,不妨咬我的?”男人心疼的声音自耳旁响起。咬他的?猛烈的摇头,却也松开了自己的牙关,抬起头,努力忽视掉浑身的不自在,正面看着男人。
有很多话想要询问,可是浆糊了的脑子却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男人又一次低笑,低沉的声音让自己又红了脸,恨不得不曾出生过才好,头又不自觉的低下去。
“你又要做鸵鸟了么?”
横在槐古龄膝窝的手微微一抖,压在胳膊之间的外袍就散了开来,沈燕舞的手托住了男人□的臀部,便见到男人如同惊弓之鸟一样抬起了头,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
“我怕你头低久了,脸越憋越红。”
轻笑着,手指微勾,满意的看到男人羞得满脸通红,带着几分恨意的瞪着自己。轻吻了一下男人的唇,沈燕舞低声道:“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凑近男人耳旁,明知答案却要如此询问,这样的举动让男人恨得咬牙切齿。
耳朵上一痛,便是男人泄愤一样的咬了上去,初时沈燕舞因突来的疼痛一个激灵,但疼痛很快变成了安抚的舔舐,让沈燕舞心情一荡。
来到床边,也不急着将男人放下,反而是自己坐到了床上,男人仍旧被自己抱在怀里。
手指在对方光裸的臀部划着圈,惹得男人体内一阵阵的麻痒自尾骨升起,难耐的想要躲开对方的马蚤扰。
沈燕舞轻笑着揽紧对方,自己的欲望却因为严丝合缝的贴合,抵在了对方臀下。
隔着裤子,却可以感受到那滚烫的巨大,槐古龄的脸早已经红的辨不出色彩,双手似无力,似有意的推拒着沈燕舞,然而眼底却泄露出祈求,明明已经释放过了的欲望此刻又一次微微抬头。
沈燕舞眯起了眼睛,拉过对方的头狠狠吻住,低声道:“槐古龄,我想要你。”
“唔……嗯。”扬起了头,让对方舔吻着自己的脖颈,如此□的姿势让槐古龄感到羞耻,但是只要想到上面的人是沈燕舞,他便甘愿如此。
得到了首肯,沈燕舞又如何可以忍耐,更加疯狂的吻着槐古龄,有些迫不及待一般。槐古龄的手撑在沈燕舞肩头,身体弯成了完美的弧形。
看着男人迷乱的眼,沈燕舞低哑着声音,道:“为我宽衣。”
手指仿佛不再是自己的,听命于了对方,槐古龄羞怯的,却又本能的为对方解开身上的层层桎梏。
衣衫敞开的一霎那,槐古龄便被对方搂抱着,压倒在了床上。
再一次承接了那如同帝王一样高高在上的眼神,槐古龄的手情不自禁的搂住了沈燕舞的脖颈。
“爱我么?”不进不让,不攻不退,沈燕舞执着发问。
迷离了眼神,究竟还能怎样爱?
槐古龄迷惑的眼神让沈燕舞感到不满,再一次压低了声音,啃咬着男人的脖颈,问着:“爱我么?”
忍着痛,捧起沈燕舞的脸,槐古龄咬牙道:“还能怎么更爱你呢?”
一霎那的欣喜涌入心尖,其实早已知晓对方对自己的心意,就算是龙泗亭也不足以威胁,但是却仍旧想要确认,对于自己的不安定和执着,大概是来源于付出了所有却得不到沈燕声的缘由,让沈燕舞对爱有着不同于常人的自私和霸道。
随着满心的喜悦,沈燕舞展开了笑颜,舔弄着身下的情人,极力要对方沉沦于自己的身下。再一次释放了对方的欲望,沈燕舞才开启了属于自己的欲之饕宴。
自己究竟被要了多少次,又释放了多少次呢?
昏昏沉沉中,槐古龄睁开了迷茫的双眼。
虽然是初次交欢,但是沈燕舞完美的技巧与那人的体贴完全不曾让他感到丝毫的不适,倒是那人恐怕比起自己更加疲累。
他看向一旁沉睡的沈燕舞,眼底隐隐浮现的青黑色,自鼻中发出轻微的鼾声,他不自觉的笑了出来,伸出手轻轻的摸着对方的脸。
像是收到了信号一样,此时沈燕舞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似笑非笑的眼神清晰的映出槐古龄此刻的尴尬。
僵在对方脸上的手不知道是该收回来,还是要继续抚摸,他的脸上红的可以滴出血一般。沈燕舞看着,抿着唇一笑,黑夜中越发清晰的眼瞳映出槐古龄的身影,他伸出舌头在脸侧的手掌上轻轻一勾,划出暧昧的水渍,让槐古龄如同被烫到一样收回了手。
沈燕舞反手搂住了想要逃跑的槐古龄,拉入自己怀中,笑道:“做什么在我睡着后,动手动脚的?”微一挑眉,他接着道:“我这人一向对你大方,就算你此刻动手动脚,我也不介意。”说着,笑眯眯的将脸凑过来。
槐古龄顿时气结,本来对那人疲惫的神情还带着的愧疚登时烟消云散,伸出手“啪”的一声打在沈燕舞脸颊上,虽然不疼,但是在黑夜中拍打的声音格外清脆。沈燕舞“啧”的一声,抓住了在自己脸上肆虐的手,挑高了眉,眼神危险的说道:“敢打我脸的,你可算是古今第一人。”
槐古龄见沈燕舞不见了笑容,眯起了眼睛,心头一颤,莫非这人生气了?急忙道:“对不起,我……”沈燕舞哼的一声,扑上槐古龄的身体,狠狠的吻住了那总是说出让自己生气的话的薄唇,毫不怜惜,霸道的碾吮。
好不容易松开了绞合再一次的唇齿,两人唇间联系着暧昧的银丝,槐古龄通红的脸不知道是憋的,还是因为情动,总之看起来秀色可餐,煞是可爱。
沈燕舞笑道:“若是道歉,就该用实际一些的表示才好。”说着,被褥下的手不老实的摸上了对方的大腿。
虽然不曾疼痛,反倒是自己被怜惜的疼爱了,但是一接触到对方的手掌,某个早已经清理过了的部位却开始发热发烫,好似被占有了一样的麻痒。这让槐古龄羞耻不已,身体颤抖着推拒着沈燕舞。
沈燕舞心领神会,笑着,牵过对方的手,道:“这有什么的?你摸摸看,就算是要了那么多次,但是想起你来,就会这样。”
指尖碰触到那个发硬的滚烫源头,不自禁的颤抖起来,槐古龄僵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无论是挑逗时青涩的反应,还是过程中妖艳的样子都让沈燕舞爱不释手。不同于朝阳的顺从,眼前的槐古龄更多的是不知所措,看到对方失神的样子,总让沈燕舞有着满足感。
颤抖着手指,感觉到脸上如同蔓延了燎原大火,槐古龄颤声问道:“你……可还要?”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问出口便将头埋入了被中。
沈燕舞好笑的看着对方,将对方从被中拉扯出来,搂在怀里,轻声道:“不用。”温柔的揉着槐古龄黑亮的长发,沈燕舞接着道:“你累了,今晚休息吧。”
槐古龄反手搂紧了沈燕舞,低声的“嗯”了一声,只觉得自己可以碰上沈燕舞,是何其的幸运。
迷迷糊糊的想要入睡,忽然之间又想起了什么,槐古龄撑开眼睛,低声唤道:“燕舞?”
沈燕舞“唔”了一声,强迫自己撑开酸涩的眼睛,问道:“怎么了?”
槐古龄自沈燕舞怀中挣脱出来,见到对方疲惫的样子,有些不忍道:“算了,明日再说吧。”
明明是一脸纠结的样子,想来这个人若是不问出来,恐怕今夜自己睡了,这人也是睡不好的。轻笑着坐起了身子,精壮的身体曝露在空气中,因为寒冷泛起了疙瘩,但也让沈燕舞清醒了许多。他为槐古龄拉好被子,披上外套,坐在床上,心里想着若是此时有根烟,也许会更好。
低头扫过槐古龄有些不解,愧疚的眼神,他微微一笑,有意无意的摸着槐古龄的头发,问道:“想问我什么?”
槐古龄看的出沈燕舞的心情很好,他微微一笑,将头枕在了沈燕舞的腹部,问道:“你说青玉长老真的可疑么?”沈燕舞在上方眯起了眼睛,可是槐古龄并没有看到,接着说道:“这样的话,泗亭他……啊!”正说着,忽然感到头皮一阵疼痛,竟是沈燕舞抓起了他的头发,狠狠的攥着。
突来的疼痛让槐古龄眼底泪水打转,被拎起的头颅对上了沈燕舞眯起的眼睛。
仿佛是察觉了自己的失态,看到槐古龄的泪水,沈燕舞急忙松开了手,神情懊恼的看着槐古龄,过了片刻像是躲避什么一般,别开了脸。
槐古龄疑惑的从他身旁坐起身,接触到空气的身体打了个寒颤,下一秒却被沈燕舞按回了被中,紧紧裹住,只听那人皱眉道:“外面冷,出来做什么?”
槐古龄抿了下唇,柔声道:“你怎么了?燕舞。听到我提起……就生气了。”
沈燕舞“啧”的一声别开了头,脸上浮现出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淡淡红晕,眉头微微紧蹙着,似乎很困扰。
槐古龄盯着他看了片刻,才缓缓笑道:“莫非,你吃醋了?”讶异于自己的想法,他问出口便好笑道:“怎么可能呢,你才不会。”说着,也觉得自己太过丢人,将脸埋进了被子中。
沈燕舞却被对方说中了心事而愧红了脸。他本想着槐古龄会嘲笑自己,便懊恼的低下头去看对方,谁料到看到的却是早已埋起了自己的头,做鸵鸟状的情人,一时间他勾起了嘴角。
伸手大力的揉了揉槐古龄的头,沈燕舞好心情的问道:“为什么不会?”
槐古龄心中一颤,莫名的红了脸,他快速的瞟了一眼沈燕舞,察觉到男人含笑的目光,轻轻的“啧”了一声,低声道:“泗亭很漂亮。”
沈燕舞眉头微微皱起,“唔”了一声表示疑问。
槐古龄接着低声道:“若是吃醋,也该是我……”
看上去只是嚅动的嘴唇发出低哑的声音,若不是寂静的深夜,恐怕沈燕舞也无法听得清楚。只不过听到了才觉得安心,才觉得自己同对方两个人都是傻瓜。
沈燕舞怜爱而又有些无奈的摸了摸槐古龄的头,叹道:“你啊……”
槐古龄的告白却让他羞红了脸,自己的嫉妒心,丝毫不加掩饰的告诉了男人。自己不曾嫉妒过朝阳,甚至在他的心底也不会嫉妒别人,但是唯独龙泗亭,却叫他嫉妒,因为除了沈燕舞,他样样都无法和纯血统的龙泗亭比。
手中所拥有的,是他无法放弃的。
想着,槐古龄搂紧了沈燕舞的腰,将脸埋入了他的腹部,细细的摩擦着。
听到头顶上面传来的吸气声,接着是男人低哑的声音说道:“你可知道自己是在玩火?”槐古龄僵硬了一下,却轻轻的笑开了。
揉了揉情人的头,沈燕舞说道:“其实青玉的做法的确有些奇怪,但是他有什么心,我却不是很清楚。”感觉到腹部的震动,沈燕舞接着道:“只不过有些事情,龙泗亭迟早要自己承担,早与晚,不过是机遇的问题。”
“所以,你才要逼他?”有些不满的情人,手指摩擦着自己的侧腹,仿佛随时都会抓上一下的猫科动物一样。
沈燕舞抓住对方的手,咋舌道:“算是吧。”
他不会将自己的想法说给槐古龄听,他不会大方的在计较的情人面前承认自己想要龙族内中混乱,就算不是为了龙泗亭,他都不想要青玉好过,这一点当然是为了情人之前为龙族所做的牺牲。
只不过他清楚的明白,若是现在说出来,那无疑是会爆发战争的。
“什么叫算是。”有些不满的提出意见,槐古龄想要挣脱沈燕舞的手,手却只是被对方抓的更紧,掌心被对方灵巧的指尖划过,他闷哼了一声。
沈燕舞浅笑道:“算是的意思,就是……你问的太多了,我不想说了。”早有先见之明的按住了欲起身的情人,说道:“别生气,我不过是想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看到情人的挣扎,无奈的松开了手,却见情人裹着被子坐到自己身旁,将大半的被子压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说道:“天冷了,你还是盖着被子好了。”低下的头有着明显的红晕,沈燕舞笑着搂住了对方,吸了口气,说道:“你若是放心,就将龙泗亭的事情交我吧。”
槐古龄问道:“你不会算计他吧?”
沈燕舞眯了眯眼睛,看着槐古龄问道:“若是为了他好呢?”
槐古龄身子一僵,脸色微微变了变,最后却是不甘不愿的说道:“不要太过分了。”
“遵命。”沈燕舞轻声一笑,拉过对方的头,轻轻一吻。
正当沈燕舞,槐古龄两人相依而坐,睡意渐渐萌生之际,忽然间沈燕舞眼神猛然一亮,接着却是本能的眯起,一派危险气息。
槐古龄见状也是本能的坐起了身子,他正要开口询问,却见沈燕舞翻身而起,按住他道:“我出去一趟。”说完,便起身迅速的穿戴好衣服,又嘱咐了几句要槐古龄自己安息的话,便转身出去了。
槐古龄见沈燕舞神态紧张,便心知不妙,他撑起困顿乏力的身体,也穿戴了衣服,便要去叫流羽起身。
沈燕舞察觉到微弱的气息,熟悉的让他紧张。
那是朝阳的气息,夹杂着血的味道,他不得不起身,担忧的离开。
循着气息,他竟然来到了龙族村落入口处不远的石林,刚踏入便见到里面一个血迹斑斑的人跌跌撞撞的摔在了自己面前,还来不及问话,身后跟上一个身影,抢先将人揽住,沈燕舞定睛看去,那人竟是青玉。
青玉搂着已经陷入昏厥的村民,一只手贴上了他的后背,缓缓将灵力注入。
过了片刻,那人幽幽转醒。
沈燕舞见状,一把将那人拉起,厉声问道:“朝阳呢?”
那人昏昏沉沉,被沈燕舞拉扯的更是七荤八素,奄奄一息,他指了指身后的幽暗小路,颤声道:“在……内……朱雀……”
沈燕舞只听得“在内”两字,便将人往旁边一扔,顾不得身后大叫的青玉,一个人想着小路跑了进去。
第三章 挽狂澜怒对朱衫客,识内作细讨商良策
槐古龄来到流羽的房间,见到那人早已穿戴整齐,同样的一脸沉重。槐古龄上前便道:“燕舞他……跑出去了”
流羽点头道:“我知道,朝阳的气息便在附近。”
槐古龄一愣,有些懊恼的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不比流羽,朝阳在沈燕舞身旁多年,但是看到三人之间如此牵挂彼此,他心中不禁觉得自己好似个外人一样,于是感到一阵不舒服。
流羽看在眼里,微微叹息,上前道:“你和我们相处时日尚短,不似我与他,自小便一起长大,这个时间自然是不能比的。”他见槐古龄苦笑,接着安慰道:“但是你该明了,在燕舞心中你不比其他人,在他心中,你恨重要。”
槐古龄低声应道:“嗯……”想到自己同沈燕舞之间的情事,看向流羽的时候免不了有几分愧疚。
流羽见了,不甚在意的笑道:“走吧,我们也去看看。”向前走了两步,忽然转头对槐古龄道:“你还能走么?”
槐古龄顿时脸上大窘,急忙道:“不碍事,不碍事。”
流羽抿着唇笑了一下,挽起槐古龄的腰,道:“不妨事,我带你一个人不算吃力。”说着,也不等槐古龄反对,便跑了出去。
流羽和槐古龄循着沈燕舞的气息一路追到了村口,此刻村口早已聚集了很多,被惊醒的人。大家七嘴八舌,见到流羽两人到来,却一时间全部停止了讨论,一片诡异的安静。
流羽放下槐古龄,两人走到众人面前。
流羽不待被人发话,便当先问青玉,道:“燕舞呢?”
青玉扫了眼一旁的槐古龄,却没有回答流羽的问题,只是说道:“我们出去的人受伤回来,粮食也不知道是否安全。”
槐古龄接触到青玉的眼神,眉头便已经皱起,等青玉说完,他却问道:“长老,不知道沈燕舞去了哪里?”
青玉眼底划过责备的神色瞪了眼槐古龄,却转过头对他身后的村民,说道:“我们的人居然在迷石路遇伏。”他转头看向流羽,道:“不知道流羽公子如何解释。”
流羽眉头一皱,笑道:“长老这话问的奇了,迷石路是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长老又要我什么解释呢?”
槐古龄听着,心知青玉有意刁难,又或者是村民上下早已认定了,是外人出卖了龙族。于是他上前道:“青玉长老,凡事要的是证据,此刻当务之急是救我们的人回来,而不是在此纠结在责任问题上。”
青玉勾起了嘴角,看着流羽两人。还未发话,身后的村民已经沸腾起来。纷纷嚷道:“你个异族,杂种莫不是也串通了外人吧。”
“就是他,串通了外人,带外人进来。”
“是他。”
“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此起彼伏的声音嚷了起来,青玉瞪视着槐古龄不说话,而流羽皱起了眉,此刻和槐古龄紧挨着,靠在了一起。
沈燕舞一路狂奔,入了迷林,朝阳的气息越来越重,而血腥气也是扑鼻而来。
他不敢停留,加快了速度,忽然之间他眼前一阵黑色的风沙,席卷而来,登时来不急躲避,沈燕舞便被卷入了风沙中。
狂躁的风沙刺的他睁不开眼睛,一些碎石划在脸上,身上便可感到一阵疼痛,沈燕舞却已经顾不上这些,因为少了视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