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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游天下第28部分阅读

    吟游天下 作者:肉肉屋

    己的好。”朝阳听到“燕舞”两字似有了反应,黑衣人看着只是轻声咋舌。

    扶起槐古龄的头,黑衣人同昨日一样,如法炮制将药喂了下去,见槐古龄无须太费力气便吞咽下去,心中宽慰,抿唇一笑。伸手解开他的衣襟,将纱布一一换过,见多处烧上已经结痂,虽然有些可怖,但料想神界灵丹妙药该是可以去除伤疤。他不慎担心,反之担忧者,却是槐古龄所遗失的能量。

    眼见槐古龄过腰长发如今只到肩膀,样子甚是憔悴。黑衣人自知自己力所不及,所能帮助者唯有沈燕舞。但念及此刻沈燕舞的身体,他轻蹙娥眉,低抿菱唇,一咬牙,收了篮子,低声道:“你也不愿燕舞为了你奔波劳累吧。”

    槐古龄有所感应的自口中溢出呻吟,黑衣人轻哼了一声,接着道:“龙族的事情虽然告一段落,但所谓因果相循,你如今这般也怨不得别人。”他又是眉头一皱,沉声道:“若非我现在……倒是可以帮你,只是可惜……”似几分愤恨不平,黑衣人又是一哼,不再言语。

    黑衣人呆呆坐在山洞,见槐古龄虽无能力清醒,但呼吸已经平稳,又不胜感慨道:“你真幸福,他时时刻刻都想着你。”说着,眼底满是羡慕,出神的看着槐古龄。

    “若是你死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样……”黑衣人将手抚在了槐古龄脖颈,缓缓收紧,低声道:“若是你死了,他会不会恨我?”忽然他又笑道:“反正他已经恨不得杀了我了,再多一件恨我的事情也无妨。”说着,黑衣人手指收紧。

    只见槐古龄面上开始发红,眉头紧蹙。黑衣人见了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握得更加用力。片刻过后,槐古龄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红晕,反而是一片青白,隐隐透着死气,鼻息间也是断断续续,时有时无。

    黑衣人突然之间手一抖,自失神中醒来,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喃喃自语道:“我不能杀了你,不能杀了你……若是杀了你,他岂不是更加恨我?我和他岂非更加疏远?”言罢,他松了手,不顾槐古龄痛苦的痉挛,点头道:“对,不能杀了你。我既然救了你,便不能杀了你。”忽又展颜一笑,道:“若是他知道我救了你,会不会因此改了对我的看法?”

    几分苦恼,掺杂着喜悦。黑衣人越说越开心,越说越像那么回事。最后他笑逐颜开,手舞足蹈道:“我一定要救活你,到那时他不喜欢我也要喜欢我。”说着,他自篮子中翻来翻去,翻出一个药瓶,拔开瓶盖,一股清新的香味便溢了出来。他低下身,托起槐古龄的头,也不管对方是否难受,便将整个瓶子的药倒入了对方口中。

    随后,黑衣人满意的看着槐古龄一阵难受的战栗后,神情和气息都缓缓趋于平静。他满意一笑,随着又一阵铃声,缓缓离开。

    过了不久,朝阳和流羽两人便醒了过来,两人查看了槐古龄的身体,但觉对方虽然能力缺失,但伤势却好了很多,不由得面面相觑,不明那人来由,但观此情景,两人倒是松了口气,毕竟来人是友非敌。

    只是,这般偷偷摸摸,被瞒在谷底的感觉却不甚好。

    一连几日过去,沈燕舞的腿已经退了夹板,只剩纱布,走路之时,也不再是初时般疼痛,眼见便要痊愈,只是一直以来,他绞尽脑汁,却都不曾看到恩人的庐山真面目,叫他不免有些恼怒。

    这一日,他自晨间醒来,便坐在床上发呆。

    与其说发呆,倒不如说在想着如何逮到那人。

    想到将耳朵堵上,不闻铃声,或将口鼻都尽数捂上,却仍不能阻那恼人的睡意。沈燕舞便一阵气馁。

    他思来想去,最后极不情愿的自语道:“难道要像小说中写的那般自残才可以么?”复又言道:“若是自残都不可以,该怎么办呢?”

    沈燕舞眉头紧皱,牙关一咬,他走到桌旁,“喀拉”一声,敲碎了一个茶杯,将杯口的碎瓷用衣襟裹好,放在了怀中,又将剩下的半个杯子,顺着窗口“呯”的一声扔入了屋外湖中。

    到了下午,算算时辰,那人也该出现为自己换药了。

    沈燕舞乖巧的平躺在床上。

    铃声响起,沈燕舞瞬间紧绷了身体,但思绪一转,又急忙放松下来,只剩下手压在身下,轻握着碎瓷。

    睡意袭上,沈燕舞的意识有一瞬间的消失,但放松的身体压在手上,猛然间由手指传来的刺痛让他猛然惊醒,胸口不住起伏。

    门外不闻脚步,仍旧只是清脆悦耳的铃音,沈燕舞又一次看到眼皮酸涩,不住下垂。身体逐渐放松,意识也暂见漂离,身体一沉,手掌便被碎瓷划过,沈燕舞再一次清醒过来。

    来来回回好几次,沈燕舞只觉得自己满头都是汗水,料想自己的手已是伤痕累累,心中早将那人骂了不下百次,念着若是抓到那人,管他是不是恩人,也一定要暴打那人一顿。

    正想着,门口传来了一阵轻碎的脚步声,来人有些急促。沈燕舞也是满心好奇,不过好在此刻他已经睡意全无,只等着瓮中捉鳖。

    脚步声来到门口才渐渐啤趼来,来人看到沈燕舞平躺在床上,发出了“咦”的一声,缓缓的,带着几分谨慎的走到了屋内,却不肯靠近床边。

    沈燕舞听得心中焦急,只盼那人快些过来,然而偏偏事与愿违,来人站在屋内正中,不急于行动。

    沈燕舞感到无奈,迫不得已腿下一蹬,似是被梦境所扰,腿碰到床下脚架,发出“砰”的一声,沈燕舞也因疼痛呻吟出声。

    关心则乱,来人也未想为何沈燕舞会被梦境惊扰,只是快步来到床前,小心的捧起沈燕舞的腿,放在脚架上,细细的拆开绷带,仔细检查。

    沈燕舞虽有心看到此人是谁,却不急于揭穿,只是闭着眼睛,等着那人转身接近,抓他个现行。

    来人将沈燕舞的腿包扎好,才缓缓转过身,默不出声的看着沈燕舞发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燕舞……”话说着,他的手摸上了沈燕舞的脸。

    沈燕舞初时一惊,没有反应过来去抓对方,只等到脸上的触觉消失,他才恍然错过了大好机会。眼皮下眼睛微微一动,他又惊恐对方发觉,不敢乱动,但听得那一声呼唤,他心中对来人却已经有了猜测,此刻心底一半欢喜,一半疑惑。

    来人却好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未曾感应到沈燕舞的动作,缓缓低下身,试探性的伸出舌头舔了下沈燕舞的下唇。沈燕舞浑身如遭电亟一般,身体忍不住便要颤抖。伏在他身上的人却丝毫不觉,尖锐的牙齿轻咬住了沈燕舞的下唇,微微向外拉扯,口中含糊道:“叫你这么多爱人想着你。”到好似泄愤一般。

    沈燕舞猜测到来人是谁,又被对方投怀送抱,血气方刚的身体,哪里经得起这般挑逗。他猛然间睁开眼睛,正对上对方一双翦水大眼,眼见对方惊吓过度,有着霎那的失神,再回神,便要离开。

    沈燕舞怎可能由得对方来去自如。

    他伸出藏在身下的手,一把攥住了对方的手腕,不让对方离开,一边口中笑道:“那你这般热情,算不算想我想得厉害呢?丛非。”

    第九章 挽来人燕舞表情意,乱情迷幻魔从心愿

    丛非手腕骤然被抓,脑中早就一片空白,待听到沈燕舞调侃之意,登时脸上一片通红。他瞪大了眼睛半晌无语,屋内一片寂静,只听到一阵磨牙声。

    沈燕舞眯着眼睛,却在仔细的打量丛非。自当初一别,他不知道这人情况如何,但想着总该是被自己伤的厉害,否则后来这人又怎会甘愿不再出现。如今见到丛非面色红润,身形虽然仍旧瘦小,但尚算健康,心下也不免开心。转念一想,这人始终对自己避而不见,恐怕心底是对当日情形挂怀至今,不由得心下一叹。

    丛非只见的沈燕舞眯着眼睛,满是浅笑,却哪里知道对方心底挂念自己,也是满心担忧。只道对方调笑讽刺自己,本想说“你醒了”,话到嘴边,却硬哼了一声,怒道:“消遣我,很有意思么?”

    沈燕舞略感吃惊,他早就知道丛非性格阴晴不定,但这般同适才判若两人,也让他心中不满,暗自有了怒气。挑着眉瞪着丛非,沉默不语,眼见严厉。

    丛非语音一滞,眼神稍泄,随即又瞪圆了双目,怒道:“放开我。”

    沈燕舞冷笑道:“不放又如何?”丛非听了,眼一红,更见怒气,用力甩手。

    沈燕舞本就一只手受伤,他本能的用未受伤的手拉着丛非,另一只手只好斜撑着身体,一阵阵钻心痛楚让他难耐。如今丛非用力一甩,身体失了重心,不得已闷哼一声,松开了手。

    丛非见状转身便跑。沈燕舞抽了口凉气,叫道:“我现下已经知道你的身份,再逃还有意义么?”

    丛非听了,身体僵住,片刻后无奈的转过了身子,泫然欲泣的看着沈燕舞,一脸无措。

    沈燕舞口中发出“嘶嘶”的声音,坐正了身子,将受伤的手拿到身前,不停吹气,边说道:“为了抓你,还要我自残。”

    丛非见了,眼神晃动,心疼不已,却又别扭的不肯上前。

    沈燕舞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你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难道你要我这个伤者疼死么?”丛非一愣,见沈燕舞眼底丝毫没有怒气,嫌弃之色,稍感安心,几步便跑到沈燕舞身旁,抓过他的手上药。

    沈燕舞见丛非一脸疼惜之色,仿若伤在自身,早就觉得没了太多感觉,不由得笑道:“这几日捉迷藏好玩么?”丛非僵了一下,手上不自觉的用力,沈燕舞“哎哎”两声,叫道:“你别公报私仇啊!”丛非顿时吓了一跳,横了沈燕舞一眼,才小心的为对方包扎伤口。

    处理好伤口,丛非一刻也不欲多留,起身便要离开。沈燕舞见状急忙拉住了他,开口道:“别走,我手疼的厉害。”说着,眉头紧皱,配合的倒是天衣无缝。

    丛非无奈只好坐下,皱着眉头,道:“你还要我留在这里做什么?”沈燕舞咋舌不语,含笑看着他。丛非接着道:“横竖你看我也是不顺眼,只会算计你,留我做什么?”沈燕舞此刻起身靠在丛非背后,嘴贴在他耳旁,轻声道:“丛非,你不知道么?”

    丛非只觉得阵阵热气吹入耳孔,心底便像有只猫在抓挠一般麻痒,浑身禁不住一颤,面上发红,却又强自镇定,道:“你有那么多人陪,留我做什么?”话一出口,他便是一愣,跟着脸上更红了。

    沈燕舞却哈哈大笑道:“丛非,你可是吃醋了?”丛非怒道:“你才吃醋呢!”说着,又要挣脱离开。沈燕舞急忙双手环抱住他,叫道:“别乱动,我可受不起。”丛非面上更红,心知沈燕舞说来讨自己担心,但若真的不管却又做不到,只好象征性的挣了两下,便不再乱动。

    沈燕舞将下巴放在丛非肩膀上,轻声道:“丛非,我都想起来了……”丛非一愣,低垂下头。沈燕舞又道:“丛非不问我何时记起的么?”丛非沉默片刻,摇摇头。沈燕舞又道:“丛非可是在哭么?”他说着,直起身子,搬过丛非的头,可对方怎样都不肯抬头,沈燕舞只好将他压入自己怀中,道:“我不看。”

    怀抱中感觉到丛非颤抖的身体,沈燕舞除了心疼,竟也感同身受,心底流过对方的情感。

    他心知丛非是因自己几次刀戟相向,恐怕早已万念俱灰,而他本身似也有着说不明的自卑,才会不敢与自己见面,如今就连发泄也只是埋在自己胸前,无声颤抖。

    良久,丛非才推开沈燕舞,抬起脸,斜挑着眉看着沈燕舞,丝毫不见泪意,说道:“你……”他只说了一个字,却难言的闭上了嘴。沈燕舞看着,接道:“我想起来了,错不在你,在我。”丛非几分怔愣,沈燕舞又道:“过去,如今都在这里。”他伸手捂上胸口,眼带怜惜。

    丛非嘴唇颤抖,片刻才道:“你想杀我……”他声音极低,满是委屈。

    沈燕舞心中一疼,柔声道:“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只不过我只能说……要杀你的不是我。”他苦笑一声,想起那时开始总是出现在自己身旁的声音,虽然每次都解救自己于危难,但情形诡异,也让他感到害怕。

    丛非道:“你说不是你,是什么意思?”

    沈燕舞苦笑道:“字面意思就是了。”丛非皱眉道:“你若不想说,不说便是。”沈燕舞道:“我不是不想说,而是真的不知道……”他眼神一转,便将当日遇到的事情说与丛非知晓,丛非听了愣神良久,才喃喃道:“难怪当时我就觉得你的气弱了……”

    沈燕舞道:“是不是这样你才捡回一条命?”丛非哼了一声,道:“若非我有意放水,你会赢么?”他心知沈燕舞所言非虚,但仍旧逞强口硬。好在沈燕舞并不计较,只是抿嘴一笑,换了话题,问道:“那之后你又怎样呢?”

    丛非想了想,垂下头道:“我能怎样,不过是重伤掉出了结界,就在这里养伤了。”沈燕舞奇道:“之后就一直在这里?”丛非眼神游移,点了点头。沈燕舞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看外面全是水,好似湖中间瞟着船屋。”他眼神四处一瞟,又笑道:“不过倒也雅致。”

    丛非道:“就是船屋,飘到哪里就是哪里。”沈燕舞听了,笑容一僵,道:“不会吧。”

    丛非心知他挂怀槐古龄等人,才会如此,心中不喜,哼道:“就是这样。”

    沈燕舞见了他的表情,心知肚明,却装作不明所以,大大的叹了口气,道:“哎……既然如此,我们两个便慢慢漂吧。”说着,他又将下巴压在了丛非的肩膀上,一脸惬意。

    丛非看的怔愣,皱眉问道:“你不担心他们?”沈燕舞一脸疑问,反问道:“他们?谁啊?”丛非满脸不愿,但又几分焦急道:“他们,他们……就是槐古龄他们……”沈燕舞犹似恍然大悟,“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他们啊,”随即露出惋惜的神情,叹道:“担心又如何,如今于事无补,倒不如等到船靠了岸,辨别了方向,再说吧。”

    丛非眉头皱的更紧,道:“你当真一点都不担心他们?”

    沈燕舞抿唇,凑到丛非耳旁,轻咬着,道:“我担心你吃醋啊!”丛非“啊”的一声叫出来,捂着耳朵,指着沈燕舞,“你……你……”了两声却不见下文。沈燕舞呵呵低笑两声,搂过丛非,道:“别你了,说点有用的吧。”

    丛非问道:“什么有用的?”沈燕舞轻声一笑,道:“他们怎样了?”丛非愣了片刻,才轻声道:“原来你都知道。”沈燕舞一愣,便知对方又以为自己耍着他好玩,急忙说道:“没有没有,我不过是猜到的。”见丛非咬着下唇不说话,他解释道:“你主动提起他们,必是知晓境况,如此又怎会不清楚他们的情况?我可是事先不清楚,如今才猜到的。”

    丛非听罢,看了沈燕舞两眼,想了想,才咬着唇,说道:“他们挺好。”

    沈燕舞眉头一皱,道:“挺好?我记得槐古龄最后可是被整的不清,不会比我好吧……”丛非瞟了他一眼,道:“你现在如何?”沈燕舞动了动左腿,道:“估摸着还不差,过几日便会好了。”

    丛非道:“既然如此,他能差到哪儿去?”

    沈燕舞张了张嘴,直觉的丛非不愿多言,便转了个话题,眼神四处游移,道:“我看这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平日里你都住在哪里?”丛非道:“外面。”沈燕舞失笑道:“你睡在水里么?莫非你是海的女儿?”

    丛非奇道:“那是什么?”

    沈燕舞笑道:“一个故事,很美丽的故事。”丛非眉头皱起,他不喜欢沈燕舞这般吊人胃口,可是又无可奈何,于是哼了一声,转头道:“我睡在哪里关你什么事?”沈燕舞笑道:“我关心你呀。”

    丛非哼了一声,别扭的别开了头。

    沈燕舞笑道:“是我鸠占鹊巢……”丛非未等他说完,便道:“你知道就好。”沈燕舞抿唇一笑,接着道:“那我该让出来才对。”

    丛非奇道:“你让出来,你睡哪里?”沈燕舞一脸苦笑,道:“我虽然有伤在身,又无家可归,但总不好鸠占鹊巢的,还是你住回来好了,我么……离开就是。”丛非怒道:“你离开又能去哪里?”

    沈燕舞委屈道:“天大地大,总有我容身之处。”

    丛非怒道:“你嫌弃我?”

    沈燕舞委屈道:“怎么可能,我这是怕你嫌弃我。”丛非怒目圆睁,站起身,面对沈燕舞,道:“你把话说清楚。”

    沈燕舞道:“你我相识已久,交情匪浅,你却宁愿留在外面也不愿同我一起,岂不是嫌弃我么?”他见丛非要开口,接着道:“更何况,你不愿见我,这么多日,已是在明显不过的了。”丛非嘴巴颤了颤,沈燕舞摊手道:“这般看来,我若不走,岂不是你永远都不愿回来?那我岂不是被逼着鸠占鹊巢么?”

    丛非身子抖了抖,瞪着沈燕舞,硬声硬气道:“没人敢这么说你。”

    沈燕舞叹道:“我知道,可是我自己良心上过意不去。”

    丛非见沈燕舞一脸自责,心下也很难过,便怒气全消,忍不住问道:“那你要怎样?”沈燕舞见状,一把拉回丛非,笑道:“你同我一起住,可好?”

    丛非犹豫不觉,一来因为他钟情对方,而沈燕舞却未曾表态,他怕自己忍耐不住,反倒叫对方厌恶,二来是过去沈燕舞杀气腾腾的样子太过深邃,他对沈燕舞多了太多的不确定,才让他此刻一时难以抉择。

    但心爱之人便在眼前,丛非又怎么甘愿放弃这个机会?

    于是在沈燕舞叹息着说道:“你果然是嫌弃我”的时候,他一咬牙,反手拉住作势要离开的沈燕舞,叫道:“我搬回来。”

    之后,他看到沈燕舞委屈的脸霎那间染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得满心懊恼。沈燕舞却是心情大好,搂着丛非,便在对方脸上“啵”的一声,印了个吻。

    绕是丛非吻了沈燕舞那么多次,这一次却叫对方主动吻了自己,登时脸红的像夕阳晚霞一般,看的沈燕舞一阵失神。

    “你还要看多久……”丛非被看的很不自在,扭开了身子,背对着沈燕舞坐在床边。沈燕舞回神抿唇一笑,却不答话。丛非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反倒更加不自在,身子扭动几次,便开始坐不住了。

    沈燕舞见了,笑道:“坐在这里很难受么?”丛非知沈燕舞故意如此,转过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他,怒道:“以前你不是这般……”沈燕舞眯着眼睛,只是浅笑。虽然过往同丛非的记忆已在自己脑海中生根,就连当日的感情也让他无法拒绝,但是本能的,沈燕舞却觉得一切太不真实。

    沈燕声的存在明明是他的重心,但是来了这里,沈燕声的消失却让他接受的仿佛理所当然。本以为半身的逝去会让他痛不欲生,但事实却恰好相反。这让他逐渐沉默下来。

    丛非见了,心中震撼,不知沈燕舞为何会露出凝重神情,嘴巴张了张,却不敢多言。

    良久后,沈燕舞才释然的抬起头,看到丛非小心担忧的神情,顿然醒悟,拉过丛非,柔声道:“吓到你了?”丛非看着沈燕舞眼神片刻,确定对方无恙,才缓缓的摇摇头。沈燕舞轻笑一声,看了看天色。

    丛非顺着他的眼神也看向外面,几分犹豫道:“我……我有事想要离开。”沈燕舞听了,了然松手,道:“既然如此,那就去吧。”丛非有些错愕,他未曾想到沈燕舞如此决绝的松手,不知道如何开口,僵在当场。

    沈燕舞轻声笑道:“既然有事,你就快去吧,早些回来就是。”丛非低低的应了一声,提了篮子便向外走去。沈燕舞在他背后喊道:“记得有人等你。”丛非耳朵微微一抖,匆忙应了一声便跑了出去。

    沈燕舞抿唇浅笑,伸手抄了拐杖,走到门边。

    屋外早已没有了丛非的踪影,沈燕舞看着沉入湖面的断桥,若有所思。

    又是半月时间过去,沈燕舞的腿伤已经复原。

    从半月前丛非身份曝光,便搬回了竹屋与他同住,那之后沈燕舞倒是没有问起过之前他的住处。半月来,丛非以沈燕舞是伤者的缘由,一直躺在屋内躺椅上休息,沈燕舞虽然心疼,却没有理由劝导。

    这一日,沈燕舞去掉绷带,断骨已经复原,他才央求丛非同自己同睡。

    沈燕舞拉起正要铺搭躺椅的丛非,笑道:“我的腿伤已经好了,如今是个四肢健全的人了。”丛非瞥了一眼沈燕舞,推开一步,道:“那恭喜你了。”沈燕舞眯起眼睛,笑道:“谢谢。”他眼神一转,瞪眼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丛非几日和沈燕舞相处,早已察觉对方幽默诙谐,原本被他追杀的那股胆怯也已经消失不见。白了沈燕舞一眼,丛非道:“那你是什么意思?”沈燕舞拉着丛非走到床边,笑道:“我说叫你同我一起睡,你总是百般推辞,千般不愿,说我是个伤者,如今我伤好了,你也不用睡那窄小,又硬邦邦的椅子了。”

    丛非一阵心虚,嘴角抽搐,道:“我觉得椅子挺好。”沈燕舞皱眉道:“有什么好?且说不舒服,对身体也不好啊。”他说着,拍了拍丛非脖颈,皱眉道:“好僵硬。”丛非脸色一僵,想着什么说辞,想了半晌,终究是咬牙道:“我就睡躺椅。”脸上一片任性颜色。

    沈燕舞看的眉头微颤,失笑道:“你是小孩子么?我怎么记得你比槐古龄还要大上很多?”丛非哼了一声,沈燕舞又道:“偏偏,他不怕的,你却怕。”丛非听了,脸上乍青乍白,吼道:“我怕什么了?”

    沈燕舞笑着指了指床,又指着自己道:“怕和我睡一张床。”

    丛非看着沈燕舞笑眯眯的脸,很想一巴掌拍过去,咬牙道:“和你睡我嫌挤的慌。”沈燕舞听了,耸了耸肩,好似失落,轻声道:“是么?”摊了摊手,接着道:“那就没办法了。”配上一脸惋惜的神情,到让丛非心底阵阵后悔。

    沈燕舞放开丛非,径自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丛非站在原地,瞪着他好半晌没有说话。

    沈燕舞心知丛非心底别扭,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丛非瞪着大眼,看着自己,似乎气也不是,骂也不是,脸上憋的红红的。沈燕舞忍着笑,故作疑惑道:“你站在哪里,是要站着睡觉么?”丛非瞪了沈燕舞一眼,转身回到躺椅,愤愤躺下,忍气道:“谁稀罕。”说罢,手一挥,息了屋内珠光。

    屋内顿时一片黑暗,沈燕舞睁大了眼睛,看向躺椅方向,虽然看不到,可是又好像可以看到丛非的一举一动,只见对方缩着腿,窝在躺椅上,分明很难受的姿势,却硬是不愿翻动。沈燕舞不再出声,片刻后假意发出酣睡声。

    丛非听了,又等了片刻,才将缩起的腿伸直,自躺椅上坐了起来。

    他将沈燕舞的话思来想去,越想越觉得自己蠢笨,好好机会就白白浪费了,如今若是回头强求沈燕舞,他只觉得难堪,更何况,如今沈燕舞已经发出了低微的鼾声,想来早已睡熟。

    他心底煎熬,再也难以入睡。只好翻身起来,缓步走到了沈燕舞床前,坐了下来,仔细看着沈燕舞。

    沈燕舞却是暗自一阵头疼,心说这小子怎么这么喜欢趁人之危,专挑他睡觉的时候做事。转念一想,便明了丛非年纪大了,爱面子至极。于是他只好默不作声,暗地里看着对方还有什么举动。

    丛非做了一会儿,便觉得心底麻痒难忍,忍不住伸手摸着沈燕舞的脸,摸了脸不够,一双手又沿着脖颈向下摸去。

    划过脖颈间的凸起,似有心,似无意,他吞咽了口口水,在寂静的夜里声音极为清晰。沈燕舞紧闭着眼睛,此刻连装作熟睡都忘记了,全部心神只能放在压抑本能冲动上了。

    丛非却丝毫没有察觉,微凉的手指划入沈燕舞衣领,摸上纹理均匀的胸膛,微微一偏,便落在了一旁的茱萸上,未多动作,手掌只是轻轻抚着,感受着下面心跳的震动。接着,他将整个头颅压在了手上,耳膜被手掌下的声音震得发疼,他却痴痴的笑了。

    就在这时,身上忽然一紧,腰部被一只手揽住,竟是动弹不得。丛非心底一震,想要抬头,却是后脑一疼,头颅被紧紧的按在了沈燕舞胸口。只听他头上声音响起,道:“深更半夜的,你玩的倒是不亦乐乎。”丛非听了,脸上骤然升温,只烧的自己的手跟着发烫,想要逃离,无奈身子却被沈燕舞紧紧揽着。

    他的身子被对方带起,便感到沈燕舞已经坐起,而他却已经半趴伏在对方身上,沈燕舞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却按上了他浑圆的后臀,惹得他身体一阵发颤,到嘴边的话都化作了呻吟,让他脸更是红了个通透。

    沈燕舞轻笑了一声,道:“丛非,做人该是光明正大才是。”丛非刚要反驳,一抬头却看到沈燕舞一脸严肃,好似责怪自己一般,他脸色煞白,低下了头。沈燕舞看的直摇头,手一捞,将丛非两条腿揽正,让对方坐在自己腿上,才缓颜说道:“你我之间为何总要这般你猜我猜,躲躲藏藏的?”

    丛非嘴巴抖了抖,一脸委屈的不再开口,沈燕舞叹息道:“丛非,记得我为你取名字的时候说过什么么?”丛非身体一抖,没有说话。

    沈燕舞毫不在意,揽着他,幽幽道:“我记得我说:‘我怕我起的名字你不喜欢。’你就说:‘为什么不喜欢?这是我喜欢的人,也是喜欢我的人起的,我为什么不要?’那个时候的你可比现在坦率可爱的多了。”

    丛非听了,瞪圆了眼睛,道:“那你去找以前那个没名字的丛非啊!”沈燕舞一愣,“啧”的一声,道:“说的容易,再说了,现在这个也很可爱啊。”他笑着你捏了一下丛非的脸,见对方明明欢喜却装作不耐,还红了脸,便笑道:“这么别扭。”

    丛非嗔怪的瞪了沈燕舞一眼,却也满心欢喜,靠在他怀里不在阴阳怪气。

    沈燕舞见丛非乖巧,便揽着他躺下,才缓缓说道:“就说你别扭,明明叫你睡床,偏偏不要,还要伤心难过,想西想东半天。”丛非哼了一声,道:“分明是你故意的。”沈燕舞笑道:“若是我等着,那岂不是叫你看了好戏去?你还未必领情。”丛非心知沈燕舞说的都是事实,可心底却咽不下这口怨气,瞪了对方一眼。

    丛非窝在沈燕舞怀中,只觉得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像是做梦一般,满心甜蜜,舍不得放手,又怕是幻梦一场,遂开口唤道:“燕舞,你可睡了?”

    沈燕舞迷迷糊糊的撑起眼皮,含糊的“唔”了一声,道:“什么事?”

    丛非踌躇道:“我……我……”黑暗中,他见沈燕舞睁开了眼睛,虽然疲惫,但仍是强撑着。心中一酸,便咬牙道:“没什么,睡吧。”

    沈燕舞本来只是强撑,倒是这一句“没什么”让他清醒过来。他半撑起身子,皱眉道:“有什么要说的,这么吞吞吐吐的。”丛非撇嘴道:“没什么……”沈燕舞“啧”了一声,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丛非听了,心底一阵火烧,掀开被子道:“你说说看,我哪里不像男人了?”沈燕舞上下打量他,才缓缓道:“光看是看不准的。”说着,他的手沿着丛非腰侧向下摸去。丛非吓了一跳,急忙按住他的手,慌道:“你做什么?”

    沈燕舞此刻却来了精神,笑道:“做什么?看看你是不是男人啊。”说着,手又硬向下滑了两寸,堪堪触到了丛非的胯骨。

    丛非结巴道:“看……看什么看……我……我本来就是男人……”沈燕舞摇头道:“不验明正身怎么知道呢?你平日便躲躲藏藏的,我怕到时候说不准你真是女人,那我岂不是要背上骂名么?”

    丛非一抖,问道:“什么……什么骂名?”他猜测沈燕舞不愿与自己交好,不过是露水姻缘,本想询问,但如今听得沈燕舞如此言语,料定了对方不愿与自己一起,心底登时气苦。

    沈燕舞听到丛非语音颤抖,心中一凛,知晓自己平日玩笑开多了,丛非本就自卑,心重,如今听了岂不是要乱想,于是急忙安抚道:“我的意思是说……若是你真是女子,岂不是我坏了你的名节?你我总该定了关系,在说其他才是。”

    丛非道:“那……那若是男子,便可以召之即来……”后面四字他绕在舌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沈燕舞急道:“自然不是了。我说过喜欢你,自然便是真心喜欢你。”

    丛非心里暗喜,可转念一想,脸上神色又暗淡下去,低声道:“那是过去的……”

    “你”字还未出口,后脑一紧,嘴上一阵疼痛,已经被沈燕舞狠狠的夺取了呼吸。丛非震惊中忘记挣扎,只能感觉到沈燕舞由开始,带着愤怒的霸道,到慢慢的化作温柔,一点点吞噬着他的意识,思维。

    沈燕舞起初只是想堵住那不断挑战自己限度的嘴,但渐渐的自己也沉浸在对方美好的味道中,霸道的掠夺最终变成了热烈的撷取,直到怀中的人渐渐软了身子,只能贴在自己怀中,他才一脸温柔的松开了对方,一条白色的银色拉在两人之间,在夜色中更为显眼。

    “丛非,现在还会怀疑我么?”沈燕舞舔了舔嘴唇,凑到丛非耳旁,低声道:“若仍旧怀疑我,那不如我们做些别的来证明,我有多么喜欢你。”

    丛非在他怀里一颤,手紧紧拉着沈燕舞的衣襟,既不摇头也不点头。

    沈燕舞自然明了,若是此刻点头,便是他跌了身份,可若是摇头,却又心有不甘。想及此,沈燕舞抿唇一笑,道:“不如我们继续验明正身好了。”

    丛非又是一颤,却没有发作,任由沈燕舞的手缓缓移动。

    手划过胯骨,缓缓向着身前移动,隔着衣裤摸上了藏在当中的男性象征。沈燕舞用手轻轻握住,摩擦着。

    丛非身体猛然一颤,他见沈燕舞之时,多数有色心没色胆,虽然时常幻想□,但是真的接触,却又极为陌生,更感兴奋。只是被沈燕舞轻碰,他便起了反应,身体异常的敏感。

    沈燕舞抿着嘴偷笑,又一次含住了丛非的唇,细细描绘着,柔声道:“这才是接吻,你那样根本就是咬的。”说着,也不等丛非辩驳,便撷取对方的话语,吞没了他所有的言语。

    手未停,隔着衣裤的摩擦更见兴奋。

    丛非的性征已经昂起头,似等待着垂怜,然而此刻沈燕舞偏偏缓了动作,惹得丛非难耐的摆动着身体。

    沈燕舞低声道:“叫我的名字,丛非。”

    丛非眨动着迷蒙的眼,嘴巴颤了颤,却言道:“别折磨我。”

    沈燕舞“啧”了一声,拉下了丛非的裤子,对方的□一下子弹出来,暴露在空气中。下身突来的凉气让丛非打了个寒颤,精神也清醒了些,他有些茫然的看着停下动作的沈燕舞,却从对方眼底看不出任何神情。

    沈燕舞又道:“叫我的名字,丛非。”

    丛非皱起了眉,嘴巴颤了颤。沈燕舞无奈咋舌,道:“还真是别扭的家伙。”说着,他用手继续为丛非服务,看到丛非又是一脸享受的眯起了眼睛,身体跟着微微颤抖,他却在对方最后即将爆发的一霎那握住了那脆弱的管道。

    丛非几乎是同一时间,眼底逼出了泪水,迷茫的神情露出几分清醒,无助的看着沈燕舞。沈燕舞道:“叫我的名字,说你的心愿,丛非。”

    “不然好似我在逼迫你一般……”

    丛非一愣,嘴巴颤了颤,下身又是一阵疼痛,终于开口哭道:“燕舞,燕舞……我……我喜欢你。”沈燕舞听得眉开眼笑,缓缓松开了手。丛非只觉得疼痛暂缓,可是下一秒却又是磨人的折磨,他忍不住呻吟出声,祈求沈燕舞可以帮他。

    沈燕舞咋舌,虽然仍在为丛非服务,可是明显放缓了动作,明明可以让对方得到缓解的时候却偏偏喜欢在铃口阻上一阻,使得丛非在兴奋和疼痛中起伏不定,他早已泪流满面,此刻言道:“燕舞……燕舞,求求你,别……别折磨我……”

    沈燕舞看他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子,分明是一张让人想要疼惜的脸,却被□染尽,让人充满了□他的欲望。沈燕舞心底叹息,怎么有人可是长了如此磨人的样貌呢?

    他低下头,衔住了丛非颤抖不已的双唇,手上却不在折磨对方,几下□,便感到丛非的身体猛然一弹,手上接着便被喷洒了灼热的粘液,他放开丛非的唇,却见对方失措的看着自己满是粘稠的手。

    他轻笑着,在丛非面前挥了挥手,道:“很足的分量啊!”丛非听了,红了脸,身体不自在扭动,想要躲开那眼前晃来晃去的手。

    忽然间,他感到臀下顶着一个坚硬,霎时吓得不敢再动。

    沈燕舞轻声笑道:“怎么?被吓到了?”

    丛非转过头,看着沈燕舞不动声色的面孔,转了个身面对着他。

    沈燕舞眯着眼睛,似乎在等他说话。丛非想了想,才说道:“你……不用帮忙么?”他说着,将手放在了沈燕舞两腿之间,感到对方那里似乎胀大了几分,他尴尬的急忙缩回了手。沈燕舞见了哈哈笑道:“真不知道你这么大是怎么活得。”见丛非面上几分恼怒,他急忙敛了神情,一脸讨好道:“要帮我么?”

    丛非脸红着不知如何回答,却听沈燕舞道:“你若是勉强就算了,我……没什么。”丛非立刻皱起了眉,抿着嘴,有些赌气一般将手抚在了沈燕舞腿间。

    “不是这样的……”沈燕舞口气中有着几分忍耐,看着丛非又一次停了手。他的额头已经有了细密的汗水,隐忍的感觉让他有些脱力。

    丛非在不知道第几次将沈燕舞弄得难受不已的时候终于停了手,委屈道:“要怎么做才好……”沈燕舞本来可以忍过,但几下被丛非摆弄,如今已经无法忍耐,也不想忍耐。他拉起丛非的手,压抑着□沉声道:“你可愿意把自己交给我,丛非?”

    丛非看了沈燕舞一眼,对方眼底除了□,还有慎重和认真。他知道沈燕舞的交托不仅仅是身体,更是这份感情,也明白对方的认真,心底一阵欢喜,于是点了点头。

    沈燕舞轻呵了一声,褪下自己的衣裤,将丛非拉到自己身上,手缓缓的滑到了对方股间。

    修长的手指沿着唯一的缝隙缓缓下滑,指甲的轻轻碰触让丛非战栗了身体,想到即将发生的,他的前端又隐隐抬头。

    摸到了皱折中的花心,手指灵活的轻轻按压,可是初经人事的入口干涩的排挤着自己,容不得半分越界。

    沈燕舞咋舌不已,忍着身体的不适,又伸手抚动起丛非的前端。

    这一次不在百般挑逗,反倒是让丛非很快又一次发泄在自己手中,沾染了□的手指再一次来到对方身后,在洞口处打着旋转。感到丛非的一霎那的紧绷,沈燕舞柔声劝道:“放松些,丛非……”

    接着,借势探入了一根手指。

    猛然的异物入侵让丛非疼得额头冒出了冷汗,□本能的夹住了入侵的手指。沈燕舞也是一阵皱眉,另外几根指头轻按着洞|岤四周,另一只手摆弄起丛非的□。

    丛非的□再一次抬头,他的注意力也被移开了大半,趁着这个当口,沈燕舞一边时快时慢的折磨着丛非的前面,一边不断侵袭着他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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