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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实际就藏在罗布泊,人人都说季晓峰一人创建了洛阳鬼市,可却没人知道,洛阳鬼市的并不是季晓峰,而是左丘明。”
“左丘明是谁”我问,我似乎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
老头说:“十五个人中的一个。”
“那你是季晓峰”我惊呼出声,甚至都已经忘了用尊称。
老头点点头,刚想说什么,但是正在这时候,突然刚刚那种一波波的震动再次在这里震动了起来,这回我明显感觉震动感要强烈了许多,似乎是震动的地方离我们已经近了许多。
季晓峰瞬间变了脸色,他说:“再不出去,我们只怕就要被埋在这里了”
第三百零五章 引领
季晓峰话音刚落,我猛地再一次听到一声巨大的声音在发光石中响起来,紧接着,我看见里面与黑炭一样的不死树竟然在瞬间倒塌,我看向季晓峰,惊呼道:“这里面是空的”
季晓峰看着我无声地点点头,我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我看向发光石里面,也就是说,在里面,还有其他的路,并不只有我们下来的这一条。
但是这时候整个发光石里面震感越来越强烈,并不像刚刚那般只是传来一阵波动之后就停下,这回是连续性地震动着,而且我已经听见了四面八方传来的“咝咝”裂开的声音,我知道发光石正在裂开,它就发生在我们脚下。
我和季晓峰不顾一切地往下来的方向往回赶,我甚至都来不及去细看周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的余光能看到周围的发光石突然变得黯淡起来,成片的不死树在里面坍塌,落在地上之后就变成了黑色的粉末,这些不死树,明显已经被彻底碳化了。
顿时里面的碳末就飞扬起来,而这些碳末一样的东西就像是喷雾剂一样猛地涂在发光石壁上,而且就像是墨水一样将整面发光石染得漆黑一片,顿时我只感觉刚刚还宽广无比的地下发光石,现在就只剩下了一条通道。
当然到了这时候,除了一波波越来越剧烈的震动之外,我再看不见其他的任何动作,我和季晓峰拼命地沿着通道出去,可是跑了一阵之后我突然发现,我们下来的时候走的似乎并不是这条路。
因为我们下来的时候只用了五分钟左右,可是现在上去已经花了一刻钟的时间,同样的路程,时间的反差让我意识到有些不妙,于是我看向季晓峰,季晓峰说我们正从另一条路出去。
我问他为什么,他只是简短地回答:“我们下来的路已经不能走了,即便我们从那里出去了,也逃不掉,因为上面和这一片发光石是统一的整体,马上,这里会彻底塌陷,我们都会坠落到死亡谷深渊里去”
“死亡谷深渊”听到这个名字我顿时失声惊呼,我几乎是用变了音的声音问道:“这一片发光石下面就是死亡谷深渊”
季晓峰点点头,他只说道:“确切地说,应该是真正的女娲墓的范畴。”
震惊之余我不禁想到,我们离女娲墓已经越来越近了,而现在正在坍塌的发光石,估计就是女娲氏族当时的杰作了,只是这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到现在我还是很不解。
后面的季晓峰就再没有多说,我听到身后开始传来隆隆的声音,而且身后的通道似乎是在坍塌,我心里暗暗说道,这坍塌的速度好快。
好在不一刻我们已经来到了发光石的边缘,我已经看见了普通的石头所砌起来的如同墓道一样的通道,季晓峰几乎是不带任何犹豫地领着我就跑了进去。
就在我们的脚踏在这条通道上的那一瞬间,我只听身后再一次猛烈地震动之后,“轰”的一声身后的发光石通道已经变成了一个黑沉沉的大窟窿,这窟窿,竟然一眼根本看不到头。
季晓峰却不做任何停留,他说这里即将变成极危险的地方,我们得赶紧来开,我问他这坍塌的发光石究竟是怎么回事,季晓峰这才反问我道:“你知道女娲补天的神话传说,却想不到这里的究竟”
我看着季晓峰,似乎觉得他的话里面充满了暗示,然后我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恍然大悟,这里是撑天的四根柱子之一
女娲补天的神话传说中,女娲斩杀了巨鳌用它的四肢顶住了正在下陷的天,而接下来她则用冶炼的五彩石将天的缺口给补了起来,而这里深不见底的发光石,正好就和这个传说吻合了起来。
可是季晓峰听到我的猜测却是摇摇头,他说:“你虽然想到了这一层,可是却只猜到了其一,并没有猜到其二,刚刚塌陷的发光石并不是支柱,而是被补起来的缺口,如果支柱坍塌了,你应该知道后果,死亡谷深渊是一个巨大到无法想象的地方,如果没了支柱的支撑,只怕现在我们已经不可能站在这里了。”
季晓峰的解释的确有道理,而我知道女娲氏族要将死亡谷深渊给封禁起来是别有用意的,可是现在这里坍塌了,那岂不是说,他们所担忧的事情正在发生,于是我问季晓峰:“那么接下来这里会发生什么”
季晓峰却摇摇头说道:“谁也说不准,只是这一定是十分可怕的事情,所以我们的时间没有多少了,必须尽早赶到罗布泊深处去。”
说话之间,我们已经走出了好远,这里面幽深黑暗,于是我问道:“这是通往哪里去的”
季晓峰回答:“西王母国”
我顿时愣在原地,这里果然是乌明氏,也就是西王母国的所在,而根据我的推测,西王母国就是女娲氏族的后裔,那么他们出现在这里,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罗布泊曾经是中央建木祭天中心。
但是季晓峰又加了一句:“他们的墓园”
果真如我所想,无论是女娲氏族也好,还是西王母国,都已经成为了过去时,尽管他们都牢牢掌握了禹所积,而且甚至掌握了时间的奥妙,懂得如何利用时间的缝隙躲过生死,却最终还是避免不了灭亡的厄运。我想,到了西王母这时候,应该已经是比女娲氏族更加熟练地掌握了禹所积的精髓,否则后来的传说不会一提到西王母,就联系到长生上来。
季晓峰感叹一句:“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我知道季晓峰说的就是禹所积,但是事实证明,我再一次猜错了,季晓峰说:“禹所积并没有长生的功效,他们发现长生的方法,其实是在寻找如何封禁禹所积时候无意间发现的,但是,如果说禹所积本身在他们看来就是一场灾难的话,那么他们后来发现的发光石,就是一场劫难。因为发光石的利用,给他们带来了几乎灭顶之灾,无论是女娲氏族也好,还是西王母国也罢,导致他们最终灭亡的因素,其实不是禹所积,而是发光石,这种神奇的东西才是导致他们最终灭亡的原因,而这种神奇的石头,它其实有一个很正统的名字,西王母国将它称之为石盘陀。”
“石盘陀”我惊骇地看着季晓峰,这个名字,正是许多人喊我的名字,那么是不是在说,我和发光石竟然有着无法割舍的关系,或者我本身就是发光石
可是我想想又觉得不对劲,虽然发光石是活的,可是要变成丨人的话还是不可能的事,季晓峰这时候也看着我说:“你的石盘陀这个名字,就是四儿爷给你取的,这个名字,预示了你与发光石密不可分的关系,同时又隐喻着,你将是另一场劫难。”
“我”我有些不敢相信,我是等同于发光石的另一场劫难,可是为什么许多人却又将我当成了惟一的希望,这样的矛盾,我根本想不通,而且是一点都想不通。
季晓峰却并不再往下说下去,他而是换了一种语气说道:“事实的真相比你想的要复杂许多,所以关于真正的真相才要你自己去体会,因为说的话,是说不清楚的,这感觉,只可意会,却不可言传,希望之中,往往是带着深刻的绝望,你不能成为所有人的希望,那么就会变成噩梦一般的劫难。”
说话之间,我们已经来到了墓道的尽头,在尽头处,我看见了被封死的墓门,而且是用巨大的巨石已经彻底封死了。
季晓峰却绕过了这里,从侧面的一条小道走了进去,他说这块镇墓石重几千吨,就算用炸药都不容易炸开,所以要从这里进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而除了这里,别的地方更是没有任何开口,所以想要从这里找一个入口进去,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我问季晓峰那我们现在又要做什么,既然进不去,我们现在有事要去哪里
季晓峰说我们当然是要进去,季晓峰前后说话异常矛盾,我很不解,可是他却说道:“这里的确是没有进去的入口,可是却不代表完全不能进去,很显然是要用特殊的方法,而且我们走到这里已经没有路了,如果不能进去,那么我们过不了多久就会死在这里。”
我问他:“那么这个特殊的方法是什么”
季晓峰想了想说道:“你还记得你在迷失之地湖底的事吗,你从那陵格勒峡谷一瞬间就去到了西拉木伦。”
我点点头,这当然记得,这件事曾经困扰了我很长的时间,而现在听到季晓峰提起,我恍然醒悟:“你是说我们要用这个方法进去里面”
季晓峰点点头,他说:“其实这里根本就没有路,刚刚的镇墓石,也只不过是用来迷惑人的,为的就是误导思路,让人误以为这里是有路的,其实这里面的建造以及所有的进出,都是用的那个法子,当然,他们进去之后,可能都没有再出来。”
第三百零六章 迷途
“那么里面是一个绝对封闭的空间”听到季晓峰这样说,我不禁开口询问。
季晓峰想了想说:“里面也许就是绝对的封闭,没有任何物理意义上的出口。”
我在看了一眼眼前这巨大的山体,我突然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并不是一座山体,而是一块巨大到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巨石,而西王母国的墓园,就在这块巨石里面。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之一,因为我还有一个截然不同的猜测,那就是这只是一块普通的被埋在沙漠之中的石块,虽然它可能也很大,但是却无法承载西王母国墓园这么大的一个地方,甚至就连石块里面都是实心的,根本就不像第一种猜测一样,里面会有足够的空间来承载一个墓园。
我的第二个猜测则源自于我对在迷失之地能够从湖底去到西拉木伦的猜想,我觉得那湖下面有另一个空间,可是却不在湖底,而是在千里之外的地方,那么现在我们要从这里去的西王母国墓园,和从迷失之地湖底去到西拉木伦的情景很像,也许,我们是去到了一个我们完全就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
我把我的这两个猜测都和季晓峰说了,可是当他听到第二个猜测的时候,他突然也沉默了下来,然后他抬头看着我说:“其实我也有这样的猜测,只是可能这里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复杂,毕竟这里已经离中央祭天中心如此之近,而据我的这么多年来到观察,好像西王母国从未靠近罗布泊真正的中心,好像是在忌惮着什么,这也是我带你来这里的第二个原因,除了给你看四儿爷给你留下的遗书,接下来的就是要找到西王母国和女娲氏族的联系,而不进去西王母国墓园,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
从季晓峰的眼神里,我已经看出了我对进去的担心,我怕我们进去之后,里面会是一个陷阱,或者里面不是陷阱,可是我们却再也出不来,就像我们在迷失之地的时候。
季晓峰拍拍我的肩膀,说了一句:“这是你潜意识深处的记忆在抗拒,这是四儿爷留在你记忆深处的,可是现在看来,正是他留下的这种暗示,一直在阻挠着你,却也让你变得更加小心谨慎,我不能说这是不好,但也不能说它就是好的,总之,他会给你阻力,却也给了你缜密的思维能力。”
我不再说话,季晓峰用手在狭小的空间里摸弄着,很明显是在寻找着什么,他与我说道:“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你见过的发光石孔洞,就像迷宫一样的孔洞。”
我知道季晓峰说的是在那湖底我见过的一环套着一环的发光石石洞,我猜想的果然不错,这就是连接两个地方的入口,而石头曾经和我说过,只要是在死亡谷深渊的范围之内,似乎都可以任意联通,特别是那四个地方,几乎它们之间都有联通的通道。
季晓峰摸索了一阵,似乎毫无头绪,然后他拿出了指北针,然后对着石壁一点点地移动着,在里面我不能确定出确切的方位,季晓峰用指北针很显然是不是用来寻找方位的,他是要找出发光石可能潜在的部位。
可是他沿着仅有的通道绕了一圈却丝毫发现也没有,我看到他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道:“没缘由的,这里一定有通道才对,难道在墓园建成之后被毁了不成”
我在旁边听得仔仔细细,我说:“这一条特殊的通道会不会并不在这里,如果能够在这里轻易地找到,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进去了,我想它应该是建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或者是在与这里毫无关联的地方才对。”
季晓峰却说:“这里本身就与西王母国墓园毫无关联,而且即便有人找到了,不知道路,也会在里面迷失,而一旦在里面迷失,就永远都无法出来了。”
季晓峰的话里,不自觉地已经流露出了对我的第二个猜测的肯定,他也认为眼前的巨大石块的确只是一个假象,即便就是拿炸药真的来炸,那么也只能是炸出一堆石头来,这里面没有墓园,很显然,墓园建在另一个地方。
然后季晓峰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急促地说:“我们往回走。”
说着他已经折身,而且他走的相当快,我看得出来他显然是已经想到了什么,而想到的这点什么,很可能就是这个特殊的通道的所在。
他和我一直来到最初进入这里的墓道尽头,再往前,就是已经深陷入地下看不见底的巨大窟窿,刚刚还明亮如同白昼的地方,现在已经没了丁点的发光石,季晓峰突然和我说:“你知不知道刚刚的坍塌是怎么回事”
我说:“应该是我们触动了什么,或者是里面的发光石根基开始不稳定,所以造成了坍塌,总之可能的原因很多,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可是季晓峰说:“从内部坍塌那是基本上不可能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发光石不仅是活的,而且还是极其稳定的东西,只要没有绝对的热度几千年,几万年都不会死去,这里已经坍塌没有发生岩浆喷发,就可以排除是发光石的死亡,那么就更加可以肯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问:“发生了什么事”
季晓峰说:“这些发光石在被冶炼,换句话说,它们在变成液体状的东西,就像从冰变成水一样。”
我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说道:“可是这些发光石明明已经被冶炼过了,而且已经将死亡谷深渊的入口彻底封了起来,现在又是为什么要再次冶炼它们,而且是谁在冶炼,无论是女娲氏族还是西王母国都已经覆灭了,我想不到还会有谁”
季晓峰想了想,说:“这就要等我们到了女娲墓里才可能知道了,但是这里却有一个很明显的问题,就是发光石有一个和水极其相似的特性,只是它的这个特性却和水的刚好相反,它在稍微高一些但不至于它们死亡的温度凝结成刚刚我们看见的固体样子,而到了极低而不变成透明石的温度则会液化,也就是说,女娲墓里的温度在急剧降低,所以导致了发光石的液化。”
“可又是什么导致了里面温度的变化,地底下的话温度似乎要比地表高出许多,而且就算温度变化,也只能是岩浆涌出温度升高,温度降低又是怎么回事”我觉得很不解,于是问季晓峰。
季晓峰想了想,然后看着我说道:“所以,小四,正因为如此我才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这里的变化,和你的到来有着密切的关系,也许就是你触发了这里一直没能够发生的事。”
我问:“这怎么可能,就因为我一个人就造成了这么大的动静,可是为什么,我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季晓峰抬起我的左手,一字一句说道:“你左手上的这个标记”
我看着左手,上面的标记隐匿在血肉中,根本看不到,季晓峰则说道:“我似乎已经找出一些你身上的秘密了,现在没有时间多说这些,你带刀子一类的东西了吗”
我摇摇头说:“我的摸金符已经被石头拿去了。”
季晓峰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石丞印拿了你的摸金符”
我以为季晓峰事事知道,这件事也早已经有所耳闻才对,可是从他惊讶的表情里可以看出来,他竟然是一点也不知情,而且这般惊讶的神情,让我觉得很诧异,似乎摸金符被石头拿去,是一件令他震惊到不行的大事一般。
“糊涂,糊涂”季晓峰猛地大喊道,他的情绪显然很激动,然后他看着我几乎是咆哮道:“石丞印聪明如此,怎么到了这般关键时候就犯了这等糊涂劲,他拿走了摸金符,就是要了你的命啊”
我问季晓峰:“石头拿走了摸金符,如何就会要了我的命去”
季晓峰激动的情绪像是被泼了一瓢冷水,或者说比泼了冷水更加厉害,像是遭遇了冰冻,我看见他的所有表情顿时凝结在了那张可怕的脸上,而且带着不可思议和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我,一时间他的表情复杂难辨,我只是莫名地看着他,再次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晓峰却突然开口问:“难道冼广河给你摸金符的时候没告诉你那句话吗”
我知道季晓峰说的是火叔当时说的那一句祖训,于是我点点头说:“他告诉我了。”
似乎为了证实,季晓峰问我:“那句话是什么”
我想起火叔临末时的话语,他说这句话只能我一个人知道,对别人万不能说了半个字,否则之后的话,我不太记得了,反正是不太好,所以在听到季晓峰的这般追问,我突然犹豫起来,我说:“这句话冼广河交待我无论如何都不能与任何人说。”
第三百零七章 绝路
季晓峰显然已经是急了,他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死板,你知不知道你会因为这件事而死去”
我看了看季晓峰,然后还是开口说:“冼广河的原话是摸金符如果没有了,那么你也就无所谓生,无所谓死了。”
季晓峰琢磨着这句话,说道:“这是冼广河的原话”
我点头说:“一字不假。”
季晓峰重复着那句无所谓生无所谓死的话,然后他问我:“你自己是如何理解的”
我说:“这句话应该是说,如果摸金符被毁了,我也会跟着死去。”
火叔与我说的这句话其实我早已经见过,在西拉木伦,就用古篆体刻在那座坍塌的楼阁上,只有四个字毁而不生。
可是现在仔细想想这句话,我似乎觉得“毁而不生”只是其中一句,因为我的思维也在这一瞬间突然集中在了“无所谓生,我所谓死”这一句上,但是我却并没有像季晓峰这般深入去想,因为我觉得在这个问题上钻牛角尖根本没有必要。
可是季晓峰却在钻,他一直在恍神,似乎就在思考这句话,他最终不断地念叨着这句话,然后问我道:“这是你的理解,可是我觉得好像不只是这样的一个意思,似乎这个无所谓生,无所谓死显得有些蹊跷,摸金符没有了,却没有说你一定会死,只是说生死你都无所谓了,可这又代表着什么意思”
我看着季晓峰,只觉得他似乎对这具古训特别在意,于是我说道:“难道这具古训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季晓峰回答说:“摸金符的来历与你应该知道,那么就应该知道这句古训是将你和共工氏以及女娲氏族联系起来的东西,甚至是解开禹所积和发光石谜团的关键。”
我心中漏跳了半拍,问他道:“这句话真有这般重要”
季晓峰点点头,他一时间似乎也想不到很深入的地方,既然季晓峰都想不到,那么我也就不去多想,虽然重要,可是眼下我们有更大的难题,就是我们该如何到西王母国的墓园里面去。
季晓峰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优先顺序,他从这一句古训中回过神来,然后说:“这件事等我们到了外面在细说,当务之急,我们先进入到墓园里是关键。”
说着他看了看深处的窟窿,我看见原本漆黑一片的窟窿之中突然浮起了星星点点的光芒,这种光就像是星星在闪烁一样,漫天繁硕,看上去异常漂亮,可是现在我却根本没这个心情去欣赏这样奇观,在这样的地方,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要人命,这是我一路行来总结出来的规律。
接着我看见季晓峰手上多了一把匕首,我这才想起刚刚他问我身上有没有带刀子之类的东西,我这才想起,因为这一个问题,我们就已经扯出去了好远,于是我问他:“你拿匕首是要干什么”
季晓峰看看我说:“进去西王母国墓园,你将左手伸出来。”
我不知道季晓峰是要做什么,于是将左手伸出去,季晓峰捏住我的左手,然后说道:“我需要在你左手上划一道口子,有点疼,你忍着些。”
我点点头,季晓峰摊平我的手掌,然后用匕首在上面划开了一道口子,只见血珠立刻从伤口中涌出来,马上血就像是渗水一样地流了出来,季晓峰则拉着我正在流血的手掌,然后猛地按在了石壁上。
我诧异地看着季晓峰,季晓峰却一句话不说,接下来我就看见了十分奇怪的现象,大约数分钟之后,只见原本只是普通石头的石壁,因为沾了我的血之后突然开始脱落下拉,就像是石膏干裂之后脱落下来一样,在石块刚开始脱落的时候,季晓峰松开我的手掌,示意我往后退,我和他退到另一侧的石壁边上,看着上面的石块”哗啦哗啦“地落下来,在落下来的地方,我看见了光亮。
也就是说,这里面是发光石。
这时我恍然大悟,这些表层的石块是发光石死后的样子,至于它们是如何死去的,我还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里的发光石和刚刚坍塌的发光石不是一个整体,显然这里是独立的。
石壁上的石块簌簌落下,片刻之后我已经看见了一道门一样的东西出现在我们面前,确切地说,这应该是一条可以让我们到达西王母国墓园的通道。
我不相信自己的血竟然有这样的功效,于是看向自己的左手掌,这时我却发现,刚刚季晓峰割开的口子已经完全愈合了,我的手掌光滑如初,我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掌,虽然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遇见奇怪的事,可是拥有这样的修复能力,还是让我感觉到可怕。
这种可怕蛰伏在心底深处,我本以为自己是一个寻常人,而且也希望自己是一个寻常人,可是在我身上发生的事,越来越离奇,越来越不可思议,让我越来越感到害怕,到了现在,我甚至都不敢确定我究竟是谁,这样未知存在的恐惧感一直在我心底蛰伏着,可是每当这种可怕侵蚀我的时候,我都会想想身边的这些人,我告诉自己我并不是怪物,周围的人对我的态度并不曾改变过,可是我知道这只是我自己安慰自己的借口罢了,因为没有人在看到这样的怪异景象之后还会把你当成一个正常人,连我自己都不能,更何况别人。
我将突然涌现出来的恐惧尽量压下去,好不让季晓峰看见,而季晓峰却早已经察觉,他说:“你并不用惊讶,这是你身体很自然的一个现象,因为你的身体里面蛰伏着比常人数量更多的根须,也就是能让人石化的发光石里面的那种根须状东西,你应该也知道,发光石之所以是活的,完全就是因为这东西的缘故。”
我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有这种东西,可是听到季晓峰说是异于常人的时候,仍觉得心上一阵阵地不舒服,而且这是不是说,我和其他人本来就是不同的,甚至就是怪异的。
而且我知道的是,我已经很久没有再食用石眼珠子和赤泉水,可是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我却丝毫没有再发生过石化的情形,据我的了解,这已经远远超出了这种根须在人体内可以生存的时间,想到这里我不禁更加一阵阵恶寒,从一开始我半石化我就感觉我似乎与其他人不一样,一般人只要石化那就是顷刻之间的事,可是我虽然发生过石化的情形,可是却从来没有出现过我看见过的那样迅速的石化,这让我更加怀疑我的身体的异常,而且在听到了季晓峰关于我的身份的描述,我更加怀疑自己和发光石千丝万缕的联系,发光石被称之为石盘陀,我也被称之为石盘陀,这绝对不是巧合。
在我胡思乱想的这段时间里,我和季晓峰已经来到了这里面交错的发光石洞口里面,季晓峰站在前面,我问他:“你知道进去的路吗”
季晓峰点点头说:“应该不会错。”
说着他领着我走进去,上回是在湖底,我来不及仔细看着这些洞口有什么区别,这回我仔仔细细地将它们观察了一个遍,可是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因为这些洞口,根本就是一模一样的,而且越往里走就越复杂,这里面就像是迷宫一样,即便真的知道路,只怕在这样的情境下,也会显得有些眼花缭乱。
可是季晓峰却没有丝毫的犹豫,他一直往里面走,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前进的身影,他一直头也不回,似乎对进去的路异常熟悉。
这通道我知道,越到里面越是复杂到分辨不出,现在我们估计已经到了深处,我问季晓峰:“这其他的通道就是这里与其他地方任意进出的通道吗”
季晓峰回头看了我一眼说:“是的,就是这些。”
我又问:“那么应该也有直接到女娲墓里面去的通道了”
季晓峰摇头说:“这里没有直接去到死亡谷深渊里的通道,这些通道最接近的地方,只有那四个地方,你知道那四个地方是与死亡谷深渊最接近的地方,再往下去,就已经没有路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问。
季晓峰想了想回答说:“不安全,而且这样的通道无法穿过死亡谷深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又问:“会不会是因为死亡谷深渊里面的风水密集的原因,这下面汇聚了如此多的风水,如果说起来,风水也应该是时间的一种变化。”
季晓峰这回没说话,明显似乎是在想着什么,我于是也不再吭声,又往里面走了好久,发光石通道逐渐减少,我们似乎已经来到了另一端,我甚至已经看见了前面惟一的通道,走出通道我们已经看见了前方一片茂密的树林,如我所想,这些也是不死树林,与我在西拉木伦所见到的情景有些类似,可是又大不同。
可也就是在这时候,我感觉到身后的亮光突然消失,我们原原本本进来的路,已经变成了一面石壁,我说:“现在我们还在不在罗布泊之中”
季晓峰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里我也是第一次来。”
我环顾一遍四周,然后又问:“那么我们该如何出去,据我所知,这里的通道一旦消失,就不可能再打开了。”
季晓峰回过头看着我一字一句说道:“这里没有出去的路。”
第三百零八章 螳螂捕蝉
可是听见季晓峰这般说我却丝毫也不惊讶,季晓峰可能是有些出乎意料,反倒是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似乎为我的镇静而不解。
我说:“你没有看到预料的表情,可是我却看到了,尽管你的脸上要看出惊讶的神情还是比较困难。”
听了我的话季晓峰更惊讶了,他望着我,张着嘴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略带嘲讽地看着他,然后说道:“你说你也没有来过这里,那又是如何知道里面没有出去的路的”
季晓峰收敛了表情,反问了一个问题:“如果我进来过,我又如何会说这里根本没有出去的路”
这是一个矛盾的问题,他说这里面根本没有出去的路,而我说他进来过这里,既然他进来过,那么就有出去的路,否则他现在不可能和我说话,更不可能领着我进来,因为他应该被困在这里面。
可是季晓峰的这个反问却并没有将我难住,我说:“这里本来就没有出去的路,只有出去的方法,很显然这里四面封闭,又何来有路之说”
季晓峰想钻文字上的空子,可是我铁了心要和他在这里翻脸,那自然就不会让他占了上风,果然他听了说道:“我竟没想到你的思维还挺缜密的。”
我说:“你没想到的事还很多,比如你很可能也没想到我已经猜到你根本就不是季晓峰季阿公”
季晓峰刚刚缓和下来的表情又变回了惊讶,而且这回可以用震惊来形容,他问我:“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却说道:“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不单知道你并不是季晓峰,而且还知道你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
他脸色变得很难看,问道:“这你也知道”
我说:“当然知道,你以为从铁衣棺里钻出来我就认不出你,就是摸金手在井里发现的铁衣棺,我说的不错吧你瞒得过摸金手和崔阿公,却骗不过我,因为我早已经见过了季晓峰的尸体,你根本不可能是季晓峰”
面前这个假的季晓峰已经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他面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甚至还带着一点点恐惧,虽然转瞬即逝,可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然后他终于平静下来,叹一口气问我:“那具铁衣棺的确是我的,但你是如何知道我不是季晓峰的,你又是在哪里见过季晓峰的尸体的,为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
我说:“从你告诉我外面的那个季晓峰是左丘明开始,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假的季晓峰看着我,阴沉的双眼配上这一双恐怖的眼睛显得更加恐怖,他说道:“继续说下去。”
我说:“季晓峰的形象并不正面,但是他有势力,所以左丘明才可以借他的名头盘起鬼市这个黑市来,或者说,鬼市本来就是季晓峰生前的产业,之后他死后被左丘明接手了,如果我猜得不错,季晓峰早已经在民国时候就已经失踪,而你们也一定都认为他已经死了,只因为一直无法寻找到他的尸体是不是”
假的季晓峰说:“看来是我小看了你,据我对你的观察,你并没有记起来四儿爷的那部分记忆,那么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要知道季晓峰失踪的这件事,可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
我摇摇头说:“并没有人告诉我,而是我自己猜测出来的。”
假的季晓峰反问:“你自己猜的”
我点点头说:“其实在看到你这张和火叔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的时候,我就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后来我一直琢磨着这种感觉,并且一直在脑中追溯这种感觉的来源,我发现这种感觉完全来自于火叔是冼广河的事实,也就是说,火叔变成那个样子,多半并不是无意间造成的,而是他为了隐藏身份,故意变成那个模样,所以我想通之后,于是就想到了你,你变成这个样子,多半也是为了掩饰身份。”
他冷笑道:“就这样你就猜出了我身份”
我说:“那个时候我单单只是怀疑你而已,我无法猜到你的身份,但知道你肯定是当年队伍十五个人中的一个,直到你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而且告诉我同我们一起的那个季晓峰是左丘明,从那时候,我就一直在注意你,而且开始怀疑你。”
他说:“然后呢”
我接着说:“到了后来,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更确切地说是想到了一个人,在西拉木伦,被困在不死树洞里的那个人,直到他死亡,我都不知道他究竟是谁,我只知道,他被四儿爷算计困在了那里,最后惨死,于是我就在想,四儿爷当时是什么样的人物,能被四儿爷看中,而且能和他一起去到那样机密的地方的人绝非等闲之辈。可是我想来想去,这个人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于是后来我听到你描述四儿爷自杀的那一段事,包括你给我看四儿爷留给我的遗书,我突然觉得,季晓峰与四儿爷如此亲密,而且在洛阳四大家族都不顶事的时候却可以担起顶梁柱的担子,我情不自禁在想,季晓峰与四儿爷,应该是同一个时期的人,而且应该是很亲密的合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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