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道把钱赚了。但要是做了亲戚却相处不好，反倒不美了。”
    喜娘道：“这我却怎么说好呢。我弟弟人是挺不坏的，我瞧着也并没有以为男子是天，理所当然欺负妻子的心思。然而夫妇之间能不能相处好，原本不止是瞧彼此是好人不是的，还有那性格脾气一应因由，哪儿能一概而论？你若是真想知道我弟弟是个什么人，想个法子相看一回，我倒是不拦你们，然而你也得想清楚了……女孩儿婚前见男子，是个忌讳。”
    三姐儿显然是动心了，道：“若是真能见一面，我倒是能安心些。可是……姐姐也容我问一句，他长相如何？不十分丑怪吧？”
    喜娘听的这个问题，反倒笑了。先前三姐儿只说男人要尊重她就好，这要求听起来真是不高，可谁还不是个喜欢漂亮小哥哥的颜控怎么的？她这么一问，喜娘反倒觉得她生动起来了。
    “我如何能说自家弟弟丑不丑啊。总是好歹不算辣眼睛，你要看，到时候瞧一眼也便知道了。如今空口无凭，我如何说呀。”
    三姐儿也笑了，道：“那便先不说这个——我们还是先聊聊合作的事儿，如何？且不论这婚事成与不成，能一起赚些银子总是好的。对了，姐姐说自己不识字，也是骗人的吧？既然是那边儿来的，怎么可能不识字呢！”
    喜娘道：“我一个农妇，若是识字，反倒奇怪，于是就这么装下来了。今日咱们谈的事儿，过会子叫我家的姐儿来写，她是自幼练的字，写的很是不坏，不比我，便是勉强要写，也只能涂成黑坨子——毛笔实在是太难用了。”
    三姐儿赞同了喜娘对毛笔的看法，然后便直奔主题，道：“咱们能合作的地方共有两个，一是我出钱，买鼎福记四成股份，这四成是不能控股的，那么分红如何处理？鼎福记的经营，我能参与不能？若是不能，如何保证我的收益妥当？换言之，鼎福记的内控靠谱么？二是姐姐你要去省城做买卖，是要用到我们丰香亭的销售网点么？我们如今是合作加盟的，先前也有熟食店的买卖，若是鼎福记要加入进来，少不得做些产品区分……”
    她一连串讲下去，很是条理分明，然而喜娘听着，却已然有些蒙了。她从前也不是专学这个的，开私房菜馆，也还没到要讲内控的地步。三姐儿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瞧着喜娘满面的困惑，只能叹一口气，回头再将自己说过的话解释一遍。
    这一回，喜娘明白了。她回答：“你说的内控，我们如今是没有的。鼎福记原本是个家庭产业，不必考虑别的东家。若是你要知晓一个月究竟赚了多少钱，那账本子也是能给你翻的。赚多少钱，便给你四成，这总是不变的……”
    “但是，即便我能看到账本，也未必便能保证这账里的获益是真实的。”三姐儿道。
    喜娘心思一动，问：“那，我每月给你一笔固定数目的钱？这数儿大约比分红低些，可是旱涝保收，你也不必在意每个月都赚了多少，这样如何？如今我还没有卖股份给你，账本子是没有作假的因由的，咱们不妨看看这几个月的账簿，取个三成的均数，日后便按这个数儿来。”
    齐三姐儿想了想，点了头，道：“这也是个法子。可是，鼎福记四成的股份，大约值多少钱呢？”
    喜娘比了三根手指。
    “三千两？”齐三姐儿一挑眉：“有这么值钱的么？”
    “算来总号分号一年总能赚出两千两净利呢，”喜娘道：“这四成股卖出去，你那边也只要四年便可回本了。这个价码，我是拿出诚意来的。”
    齐三姐儿低了头，默默盘算了一会儿，点头道：“我手上没有这么多现钱，该如何是好？要么……我拿丰香亭的股份，换鼎福记的股份？”
    “丰香亭的股份，三姐儿做的了主么？”喜娘正巧将方才三姐儿丢过来的问题全部丢回去，她问：“再者，丰香亭一月获利多少，我可也不知道呢。总得要见了兔子，才好放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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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中一时安静下来，三姐儿脸上的表情便有些精彩。喜娘倒是不心急了，端起茶盅，浅浅抿了一口，道：“咱们要联手做买卖，是为了赚钱的，所以这买卖，做的公平，才有长久呢。”
    三姐儿如何不知道喜娘说的在理？她手上的钱，用来扩大自己的经营，自然也不是不行，可是，以齐家的底子，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子给她提供更多堪用的人手了。若非丰香亭的供货商和销售商们形成了一个彼此制约接近闭环的结构，三姐儿也没有心力控制那么大的生意。
    可钱放在眼前，不赚多难受啊！
    “要么，我们便不要做那么复杂的事儿。”三姐儿一咬牙，道：“我没有足够的现银买鼎福记的股份，但我可以用丰香亭的获利去抵。算下来丰香亭分给我的利钱，一个月有三百两，给姐姐您十个月的分红，也尽够了。今后买卖只有越来越好的，说不准过了半年之后，一个月便不止三百两呢。”
    喜娘摇头：“休怪我丑话说在前头，银钱这东西，总是落袋为安的。下个月会发生什么事儿，谁知道呢？既然丰香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