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
,对方算是满意地告辞。
这一千两算是个大面额的,不如那香火箱中唯一的二百两银票,在浅真手里也不好保存,此番将此交予商君,一是为了表明浅真有关于向前承诺的立场,二算是浅真提问前的征兆。
第二日堵了经思,让浅浣抢了糖,浅真给了信。这回信居然在第四日就由经思在清晨送了来。
经思从道观正门进来的时候,面上还带了些喜意。害怕私相授受一说,浅真就在香客瞩目中,站在神殿前的院落一角上和经思说话。两人隔了一丈距离,说话内容控制成香客们决计听不见的大小。
接过信,浅真僵着脸,在外人眼中是一副淡然之色,“回信这么快,你家公子就在轩汇附近吗?”
“不是,道长别误会。”经思面色惶恐下来,生怕说错什么,“我家公子若在附近,哪有不亲自过来的道理。他现在在离轩汇足有千余里的洛水关,那边的事态紧急,他半月来都抽不开身。”
“那这信是?”浅真将那写着虔贞亲启的信看了一眼。
“是连夜飞鸽传书的,公子连夜回的信,再用同样的法子寄回的。”经思担心浅真不明白,“我家公子飞鸽传书的鸽子不是普通的鸽子,这种鸽子的飞行速度要好得多,只是不适用大规模饲养,所以让那只鸟儿休息了两个时辰,稍微耽误了一点时间,要不还能够更快。”
浅真面上不显山露水,倒是毫不留情地在心中挤兑,我对这飞鸽传信的鸽是是什么鸽子没有任何兴趣,也不管它是否休息了两个时辰,就算它没休息,经思你莫不是要不顾男女之别,半夜来闯她这南音观?
......
不对。浅真暗暗地想,若这从洛水关到轩汇,山高路陡,人马不休不眠行路,单程便也得费个三四天,如今知晓传信一来一往至少也得一天一夜。这次书信来往所用的时间骤减,实在可疑。
若几天前商君就在洛水关了,那从经思例行来找浅溪套话之前,商君怕就得知道她想做什么,否则他根本来不及联系于九初。
当然,也有可能,商君这几天并未在洛水关,或者说,经思说他在洛水关本就是假话。
浅真一声暗哼,也没有责问经思,若是问出口了,反而显得她对商君的行踪很在意似的。
他们主仆想做什么,只要不影响她们姐妹安身立命就是八字不相干。
“.......道长是不是生...”看她脸板得厉害,经思一副若有所思道。
“行了行了。”浅真打断经思的欲言又止,“信我收下了。”
经思却没有要告辞的意思。
“还有何事?”浅真开口问他。
经思挠挠头,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道长,你下封信何时寄出?若是今日能写好,我明早便来取,可合适?”
还要有下一封信吗?
浅真捏了捏商君寄来的那封信,信封里面的质感颇为厚实。浅真也不知,商君此人油嘴滑舌,又是个没皮没脸的,是否能够自己一次性招认所有的事情,需不需要她回信质问他,浅真着实也没有把握。
“随你。”浅真说完,便就收好信去了神殿,应付香客。
这怎么能够随他?经思欲哭无泪……总之还是得跑一趟吧。
......
傍晚时分,浅真就寝前,拿出了信,就着油灯微弱得火光,开始看起信来。
信封里面令人意外。
信纸只有一张,寥寥数语,不大的信封里面是因为同信纸一起的,还有一道反复对折了几道的那一千两银票。
浅真认真观摩了一下,除了多出的几道折痕,这张银票就是她给商君的那张银票。
浅真惊讶之余,又多出了些恼火,抓起那信纸看了起来。
如同商君将这银票返还给浅真的行径,他信中表述的意思很简单,这钱他不收。
不如上次商君吃错药般写得文绉绉又长篇大论的信,这次商君就同平日说话一般,写得是大白话。并且大白话字数篇幅却控制得格外珍惜,除了拒收银票这回事,几乎什么都没有写。
浅真不知道商君这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她已经逮到了经思这个眼线。经思难不成就什么都没有跟他主子汇报吗?
不到黄河不死心么。浅真恨恨地想,那就莫怪她拽着他的小辫子不放了。b